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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没有。”
谢言晚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蹙眉的将今日白天的事情再次说了一遍,且着重的说了宁王之时,问道:“嬷嬷,你对此事怎么看?”
宁王必定不是凶手,而且她总觉得,这也不像是皇后所为。毕竟,她可是害得太子不举的元凶,皇后为何不刁难她一番,反而将此事嫁祸给别人呢?
除非,皇后还有下一步棋。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宫里来人了(一更)
可是,若这件事跟皇后没有瓜葛呢?
没来由的,谢言晚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性。
如果此事真的不是皇后所为,而是另有其人的话,那么那个人就呼之欲出了。
毕竟,她家阿止是什么品行,谢言晚还是清楚的。若是阿止为了保护她和教训连贵妃,而将此事嫁祸给了宁王,也未必不可能。
一想到这里,谢言晚便有些不安。
今夜里辰甲来回话的时候,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又百般阻止,不让她见凤栖止。
若是没有猫腻,辰甲为何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念及此,谢言晚越发的坐立不安。虽说连贵妃当初为了撮合她跟宁王,给自己下了药。可是如今一个皇后已经让谢言晚头疼了,若是再来一个连贵妃……
谢言晚并不惧怕自己面对敌人,可是如今的凤栖止,是她的护盾却也是她的软肋,她怕的是,将凤栖止也扯入旋涡之中。
见谢言晚这模样,陆嬷嬷微微一笑,将手放在她的肩头,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那,姑娘又怎么看呢?”
谢言晚面对着她和善的目光,没来由的心头一跳,试探着问道:“阿止……”
却不想,陆嬷嬷竟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温和道:“姑娘还不相信主子么?”
闻言,谢言晚微微一愣,下意识道:“我自然是信他的。”
“那便是了。”
陆嬷嬷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道:“只要事情不到你身上,一切都与咱们无关。时候不早了,姑娘用晚膳吧。”
见陆嬷嬷转开话题,谢言晚只得点头道:“也好。”
谢言晚有心等到凤栖止回来问清楚心中的疑问,然而她没有想到,这一夜,凤栖止都不曾回来。
清晨时分,窗外的鸟儿在回廊下叽叽喳喳的叫着,将睡梦中的谢言晚成功的唤醒。
她昨夜心里压着事情,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
身侧的床榻是凉的,谢言晚眉头一蹙,将手收回来,默默地穿衣下床。
凤栖止一夜未归,他去哪儿了?
但是很快,谢言晚就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了。
她还未曾吃早膳,就见陆嬷嬷从外面走进,带着几分警惕道:“姑娘,宫里来人了。”
闻言,谢言晚微微一愣,问道:“谁的人?”
只是谢言晚却没有想到,来人并非任何嫔妃身边的内侍监,而是皇帝身边的公公。
“贞和郡主,随着杂家走一趟吧。”
那公公的模样不卑不亢,且见到谢言晚之后,语气也并未带着轻视之心。
陆嬷嬷见状,塞了一个荷包,笑问道:“敢问公公,郡主此去为何?”
那公公当下拒绝了这个荷包,淡淡道:“杂家不便透露,郡主一去便知。”
见他这模样,谢言晚跟陆嬷嬷对视一眼,开口道:“劳烦公公等我一会儿,容贞和换身衣服,便随您去。”
那内侍监转身离去之后,谢言晚的脸色顿时便冷了下来,道:“皇上喊我去做什么?”
若是其他嫔妃传唤,谢言晚都不会这般担心,可是偏偏却是皇上。就算他久不问政事,那也是掌管着生杀大权的皇帝!
而陆嬷嬷更是有些担心,她略微思索一番,道:“郡主,老奴随您同去吧。”
谢言晚拒绝了她的提议,道:“我带着辰乙便可,嬷嬷在府上等着消息吧,若真有情况,他会跟你联系的。”
“也好。”
谢言晚换好了衣服,便不再多言,吩咐辰乙暗中跟随自己,她便上了马车一路朝着宫中驶去。
昨夜里才下了一场大雨,晨起的空气里便多了几分湿润,沿路所见红墙青瓦碧草树木,无一不令人心旷神怡。
只是谢言晚无心赏风景,只是蹙眉思索,皇帝为何会在这个时候传召自己?
到达御书房之时,还能听到内中隐隐传来的说话声,谢言晚站在殿外候着,而那名带自己前来的内侍监已然进去传话了。
谢言晚侧耳倾听,不想却听到了皇后的声音:“皇上,此事您一定要为臣妾和烨儿做主!”
而后,便是连贵妃冷笑的声音:“姐姐,饭可以乱吃,脏水可不能乱泼,骁儿为人忠厚正直,断断做不出此事。”
谢言晚还待继续听下去,便见那内侍监去而复返,垂手道:“郡主,请吧。”
她顿时收回目光,点头谢过,便昂首走了进去。
“贞和参见吾皇万岁。”
谢言晚的到来,打破了殿内的僵局,而她在得了皇帝的“平身”之后,也才有机会抬起头来,打量了一眼殿内之人。
出乎意料的,今日来人竟格外的齐全。
除了皇后和连贵妃之外,被幽禁许久的太子和宁王竟然也都在场。
谢言晚虽说顶着郡主的封号,可是那是在旁人面前罢了,今日这所在的,全都比她品级高。
她一一的行了礼,可在场几人,除了上官翰骁之外,竟然无一人理会她。
见状,谢言晚只是唇角带着清浅的笑意,不解的抬起头来,问道:“不知皇上传唤贞和前来,所谓何事?”
闻言,还不等皇帝说话,便先听得皇后重重的哼声响起,旋即便听得上官翰烨愤怒的质问道:“你还有脸问?琳琅她毕竟是你的妹妹,你为何如此狠心,竟然伙同着别人杀了她!”
他这话一出,谢言晚顿时心生警惕,而后脸色化成一片苍白,往后退了一步,呢喃道:“琳琅死了?”
“贞和郡主还真是做的一出好戏啊,昨儿楚楚可怜的说谢琳琅落水的,不也是你么?”
这话,却是皇后说的,她的声音不大,里面却字字含刀。
谢言晚仰头直视着皇后,眼眸里瞬间带出泪意来,颤声道:“昨日宫中遇贼人,皇后您的人赶到的时候,妹妹虽然落水,可还能说话呢,彼时那些内侍已然下水营救,妹妹为何会死?还有太子的话,请恕贞和不明白,什么叫做——伙同他人杀害琳琅?”
“哼,一派胡言,什么贼人,什么落水,分明是你编造出来的谎言罢了!”皇后一脸的冷厉,沉声道:“谢言晚,你以为靠着几句漏洞百出的谎言,就能洗脱你身上的罪名了么?”
谢言晚不闪不避的盯着她的目光,问道:“敢问皇后,贞和有何罪名?”
皇后被她这目光盯上,竟然觉得有些发毛,她色厉内荏道:“与宁王私会乃其一;被发现之后灭口亲妹为其二!人证物证俱在,你以为自己抵赖的了么!”
谢言晚昨夜里理不清的地方忽然便豁然开朗,皇后果然有下一步棋!且这一步棋还格外的阴毒,她这是要借由此事将自己打入尘埃啊。毕竟,一个私通男人杀死亲妹的女子,非但不会再成为西楚国的祥瑞,且还会被钉在耻辱柱上,人人唾骂!
不但如此,且还能同时毁了最有希望争夺皇位的宁王,可谓是一举两得。
“那么,人证为何,物证为何?”
听得谢言晚主动询问证据,皇后冷厉的一笑,指着自始至终都跪在大殿上未曾抬头的宫人道:“物证是皇上龙案上的玉佩;人证,便是她。”
谢言晚这才回过头去打量跪在正中央的宫人,这一看不要紧,她登时便认出了那女子的身份。
竟是昨日里搀扶着她离开的宫女。
“是你?”
见自己被认出来,雪雯磕了个头,回禀道:“正是奴婢。”
闻言,谢言晚神情冰冷道:“既然是人证,那便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吧,也好让本郡主明白一下,自己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她倒是想看看,皇后究竟是怎样颠倒黑白的布局的!
闻言,那个叫做雪雯的宫人顿时仰起头,道:“昨日里奴婢经过更衣殿,听到有人呼救,不想看过去时,竟然发现宁王捏着谢小姐的脖子,将她扔到了水里。而当时郡主您衣衫不整,就在一旁看着。等到谢小姐不挣扎之后,郡主您才扮成惊慌失措的模样,开始呼救,宁王已然匆匆离去。奴婢距离不远,想要救谢小姐一命,便前去应和了您。可谁曾想,奴婢已经晚了一步。将您支开之后,奴婢再去查看谢小姐的情形,发现她已经气绝身亡。”
“呵。”
谢言晚冷冷一笑,斥道:“好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我且问你,若当真如此,你为何不在皇后面前揭发本郡主,反而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那雪雯咬着唇,迟疑道:“奴婢当时被吓怕了,且宁王权势滔天,您又被称为西楚国的祥瑞,奴婢不敢。”
“那你如今为何又站出来了?”
雪雯目光坚定,一脸正气凌然道:“因为奴婢的良心尚在,它提醒奴婢,即便是一死,也要不畏强权伸张一个公道!”
听得这话,谢言晚几乎要气笑了,她回身跪下来,沉声道:“皇上,此女一派胡言,事实并非如此!不知皇上可愿意听贞和自证清白?”
皇帝被这件事儿闹得头都大了,此刻听到她这般说,因道:“起来说吧,朕绝对不会只听一家之言便草菅人命。”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太医的证词(二更)
从一大早开始,皇后带着这个叫雪雯的女子来哭诉着告状开始,他就没有安宁过片刻!
索性都闹到这个地步了,他也想听听,看谢言晚的口中会说出一个怎样的场景来。
闻言,谢言晚恭声行了一礼,站起身道:“回皇上,昨日里贞和的衣服被妹妹不小心泼了一杯酒,其后她随我一同去更衣殿换衣服。不想那里竟有一群黑衣贼人大开杀戮,贞和与贼人打斗反被其伤,而琳琅更是吓得一脚踩空落水。其后我呼救之时,此女出现,将我带回凤仪宫请太医诊治,途中倒是偶遇宁王,可他去的却是贵妃宫中的方向,并未经过更衣殿。”
说到这里,她又看向皇后道:“贞和不知皇后为何会颠倒黑白,昨日里的太医是您请的,琳琅是您吩咐人救的,就连那负伤逃走的刺客,也是您派人前去查看的。可是今日您却只字不提,反倒是带来了这个女子,做了一通指鹿为马的行径。敢问皇后,自身不端,如何为天下表率?”
她这话不可谓不重,一旁的连贵妃听得快意,可皇后却是脸色铁青道:“你这是在狡辩!皇上,臣妾昨日里是给她请了太医不假,可是却是因为她说看到妹妹落水受了惊吓,根本就没有任何伤口。再说了,她这些话根本就是一派胡言,宫中守卫森严,哪里会有刺客?况且,就算真的有刺客,如果是专门为了行刺你,为何不在宫外,反倒是选择在这侍卫遍布的宫中!”
说到这里,皇后又行礼道:“皇上,昨日里的太医今日正当值,您不信的话,大可传唤太医前来,事情真相一问便知。”
见她笃定的模样,谢言晚心头一跳,心中有些不安。她昨日里为了瞒过辰乙他们将刺客杀害的事情,还特意给自己身上刺了伤口。不想,这皇后竟然将此事全部推翻!
谢言晚此刻已经可以确定,那太医也在皇后的计策中,恐怕他们已经串好口供了!
听得皇后跟谢言晚各执一词,皇帝的神情也凝重了起来,沉声道:“来人,传太医!”
眼见得内侍监飞速去了,连贵妃再也忍不住,委屈道:“皇上,骁儿为人您是知道的,他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更何况,贞和郡主乃是祥瑞,是我西楚国的脸面,更不会做出与人私通之事。这一个小小的宫女又怎敢去诬陷王爷,这背后定然有更大的势力撑腰,还请皇上明察,还骁儿一个公道!”
连贵妃此刻恨得牙痒痒,她倒是不想管谢言晚,可偏偏谢言晚此刻跟上官翰骁挂在了一个绳上!只有这丫头洗脱了罪名,她的骁儿才会没事儿。
可这不代表连贵妃就能原谅谢言晚,若是这丫头早些的时候能够答应做骁儿的正妃,又怎么会横生枝节?更不会被人拿他俩的关系做筏子!哼,私通,哪有这个正妃的名声好听。
念及此,她越发在心中对谢言晚多了几分不满。
而这种不满,谢言晚自然感受到了,但她只是低着头不发一言。她需要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不知为何,谢言晚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可是这殿内之人吵吵闹闹的她心烦,竟怎么都抓不住那个线索。
听得连贵妃的话,皇后顿时看向皇上,眼眸含泪的问道:“皇上,您也觉得是臣妾在背后搞鬼么?”
她倒是聪明,不辩驳,却将这个难题抛给了皇帝。
皇后乃是皇帝的发妻,跟随他这么多年,早年也立过一些功劳,所以对于她,皇帝是有真情在里面的,否则这后宫佳丽三千,为何没有一个人敢在皇后面前示威?
只除了连贵妃。
此刻见皇后的模样,皇帝更觉得头疼欲裂,他捏着头,不看这两位,只是沉声问道:“老二,朕想听听你的解释。”
闻言,上官翰骁行了一礼,语气仍旧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儿臣坦坦荡荡,此事非儿臣所为,所以并无要解释的地方。”
他这话一出,连贵妃顿时便有些恨其不争,这个时候,他就算是痛哭流涕的求皇帝做主,都比说出这么一番话管用!
而下一刻,便有人开始痛哭流涕:“父皇,求您给儿臣做主啊,儿臣深知自己无用,只求后半生能妻儿萦绕平安度日便心满意足了,琳琅与儿臣自幼相识青梅竹马,她这一死,儿臣可要怎么活啊!”
他哭的撕心裂肺,皇帝有心呵斥他几句,最终也只变成了:“身为太子,为了儿女情长,成何体统!”
见状,太子哭的越发凄惨,他生的本来就俊美,此刻涕泪横流的模样,非但没有减损他的相貌,反而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那到底是皇帝的儿子,平日里因着皇后的缘故又格外喜欢,此刻见他这般,皇帝怎么能不难受?
皇帝当下便站起身来,想要过去扶太子,却又顾及着连贵妃,只是吩咐一旁的内侍监道:“愣着做什么,给太子看座!”
众人都站着,却单独让太子坐下,明眼人一看便知其中猫腻。
谢言晚更是冷笑,都说龙生龙凤生凤,可是这皇帝生出的两个儿子却截然不同,上官翰骁是自有风骨,是个有气节的、可是这个太子,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怂货!
皇后当下便谢恩,而后叹息道:“皇上也莫要怪烨儿,他一向是个重情的,与琳琅又是自幼在一起玩惯了的。人非草木,就连臣妾知道那丫头被人害死,也是难受的很,那到底是未过门的儿媳妇啊!”
她将谢琳琅的地位捧高的同时,也是在变相的提醒皇上,那谢琳琅的身份非比寻常,已然属于皇家人的范畴之内了。今日可以杀一个谢琳琅,说不定明日便是其他正统的皇家之人了!
果不其然,她这话一出,皇帝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他到底还有几分理智在,因沉声道:“一切,等太医来了之后再说吧。”
如今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释,可皇帝要看的,却是证据。
不多时,便见太医急匆匆而来,待得看到这御书房里的阵仗之后,太医只是微微一愣,便恭谨的一一行礼。
皇帝看了他一眼,问道:“可是这位太医?”
见皇后跟谢言晚并无异议,他这才道:“昨日里你为郡主诊脉,脉象如何,伤势如何,从实说来。”
闻言,那太医几乎没有犹豫的回禀道:“启禀皇上,昨日里贞和郡主受了惊吓,脉象有些乱,所以微臣给她开了静心凝神的方子。”
“你确定所说皆为事实?”
感受到皇帝的威压,太医沉声道:“回皇上,微臣句句属实。”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的脸色都变了,谢言晚更是厉声道:“你在撒谎!昨日里分明是你给本郡主包扎的伤口,为何今日却抵赖!”
她担心的最坏的结果还是发生了,这太医跟皇后串通好了!而她跟宁王,都掉进局里了!
听得这话,那太医先是诧异,继而又问道:“郡主,昨日微臣给您请脉的时候,您身上还没有伤口呢,怎么这出了宫之后,反倒多出一道伤来?”
而后,便见皇后冷笑道:“本宫也想知道,为何贞和郡主要多此一举呢?”
只是她那眼眸里,却带着微不可察的得意。这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谢琳琅不过是个诱饵,用她的死,来打压谢言晚和上官翰骁,才是她最终的目的!
她倒是没想到谢言晚竟然这样配合,还在自己身上划了伤口,倒是省却了自己很多的麻烦。毕竟,有了太医的证词,这一道伤口,就成了最大的漏洞!
刺客?哼,那本来就是几个死士,就是为了引诱谢言晚出手的。
事已至此,谢言晚终于知道自己大错特错,只是她此刻再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了。
连贵妃更是一脸的苍白,咬牙道:“皇上,这其中必有误会啊!”她眉眼一转,突然看上了龙案上的那块玉佩。
如今对宁王不利的证词只有两样,一个是这个小宫女,另外一个就是玉佩。小宫女的话本无可厚非,可是这块在谢琳琅死前紧紧抓在手里的玉佩,却是最大的物证!
只要将这个证词抵赖掉,她的骁儿就没事儿了!
至于谢言晚,谁知道她是不是站在皇后那头,故意做的苦肉计来陷害她的骁儿的!
念及此,连贵妃顿时厉声道:“皇上,那块玉佩并非是骁儿的贴身之物,是臣妾赠给贞和郡主的!”
她这话一出,满座皆惊。
不止谢言晚脸色变了,就连皇后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变故。
而后,就听得皇帝冷声道:“若果真如此,你为何早不说?”偏偏到了此刻所有证据都被拿出来之后,才说了这样的话。
皇后更是叹息道:“妹妹,你为了撇清关系,竟让贞和郡主一个人承受这过错么?身为长辈,你是不是太狠毒了些?”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贞和郡主是冤枉的(三更)
“你闭嘴!”
连贵妃横眉冷对,她现在恨不能一把毒粉洒在皇后的身上好杀了这个贱人!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天门的势力再大,也不过是江湖草莽,而连家更是臣,她若是真的杀了皇后,那才是害了骁儿的一辈子。
所以,她只能忍着,唯有那声音里字字如刀:“这块玉佩,本宫早就送给了贞和郡主,且那之后,本宫还许以正妃之位,贞和郡主都没有同意。敢问,正妃跟私通的名声,哪个好?”
她的话点到即止,却让众人心中各生想法。
而皇帝的脸色更是变了又变,他固然恼怒连贵妃私下里拉拢谢言晚,可是如果谢言晚连正妃之位都不肯要,那更不可能跟上官翰骁私下里行不轨之事了。所以说,那个宫人在撒谎。
人证是假的,那么这个作为物证的玉佩呢?
如果真的是谢言晚杀了谢琳琅,那么再将上官翰骁的玉佩塞到她的手里,也不是不可能的……
念及此,皇帝的神情也格外的冰冷,问道:“贞和,你有何话说?”
谢言晚心中冰冷无比,这满殿的人啊,都盼着她死呢。可是,她偏偏不会如他们的意!
只是不想,她还未开口,便听得有人替她说了话。
“父皇,贞和郡主是冤枉的。”
这话一出,像是平地惊雷,而炸的,便是连贵妃的脸。
因为这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官翰骁。
他往前走了一步,若有似无的挡在了谢言晚的前面,淡淡道:“这玉佩的确是儿臣贴身之物,只是在三日前丢失。至于母妃所说的话,不过是护佑儿臣心切,还请父皇恕罪。”
闻言,连贵妃的一张脸又白转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道:“谢言晚,你究竟给本宫的骁儿灌了什么迷魂汤!皇上,请您明鉴啊,骁儿他血气方刚,可惜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为了护佑贞和郡主,竟开始撒谎了!”
后一句话,连贵妃则是对皇帝说的。
可是她说话的时候,眼神却是直直的盯着谢言晚,恨不能将她的身上瞪出一个洞来。这个谢言晚,是个狐媚子么,竟然让她的骁儿神魂颠倒了!
“母妃休要信口开河,儿臣自认光明磊落无愧于心,相信父皇自有公道。”
他说完这话,再次行了一礼,站在大殿中央。
谢言晚就站在他的身后,目光所及之处,则是他刚毅的侧脸。她心中一阵暖意滑过,心中不由得叹息。这宁王在边疆呆的久了,是以并未沾染上宫廷中的污浊之气,倒是个难得的汉子。
“宁王这话不错。皇上,贞和自认跟宁王光明磊落,未做之事便是未做,还请皇上明鉴。”
谢言晚再次行了一礼,一双眸子里清澈如水。
“当真是情真意切啊。”皇后冷嘲了一声,回眸道:“可惜你们的情真意切,却是以本宫未过门的儿媳妇儿为代价的!皇上,烨儿也是您的儿子啊,可怜他唯一的心爱之人,也被害死了!”
见皇后攀咬上上官翰骁,连贵妃也带着哭腔道:“皇上,贞和祸国,皇后挑唆事端,可怜臣妾的骁儿单纯正直,却被人这般污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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