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见这大殿之内再次闹将了起来,皇帝顿时觉得自己的头炸裂开来,他愤怒的将龙案上的玉佩狠狠地摔在地上,冷声道:“你们这是将朕当黄口小儿戏耍么!”
他这话一出,大殿之内的气压顿时便冷却了下去,而大殿上的人更是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皇后跟连贵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刻骨的恨意。
谢言晚也跪了下来,只是却盯着那光洁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缓缓的勾起一抹浓重的冷意。
唯有皇帝的声音仍旧响彻大殿:“此事朕定然会查明分晓,绝对会秉公……”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大殿之外匆匆的进来一个内侍监,带着焦灼之色回禀道:“皇上,京兆尹求见!”
闻言,皇帝的神情一冷,莫名有些不安,沉声道:“请进来!”
那京兆尹来的格外快,一进殿便跪了下来,悲戚道:“皇上,大司马林昭一家,被尽数灭门了!”
听到他这话,皇帝的身子猛地一晃,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那京兆尹再次重复了一遍,道:“这已经是第五桩了,朝臣命官全家都被灭口,实在是罪大恶极,请皇上定夺!”
那大司马乃是京城二品大员,却被人一夕之间尽数灭口,上下老小无一不留!
且这并非个例,从上个月开始,便有大臣不断的被杀。
听到这个消息,旁边的皇后和太子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惧。
旁人不清楚,可是他们却知道的真真切切,那些死掉的大臣全家,都是太子一党的人!
“查,给朕查个水落石出,一定要找出凶手!”
见皇帝勃然大怒的模样,那京兆尹磕了一个头,想要说什么,却又看着一旁的上官翰骁欲言又止。
而后,他恭声道:“皇上,微臣有些话,想单独跟您说。”
从他看向上官翰骁的时候,皇帝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此刻他盛怒之下,更是沉声道:“直接说吧,朕倒要看看,你说的话,谁敢传出去半句!”
只是他不曾想到,京兆尹却并非是惧怕在场之人泄密,而是——
“皇上,这是在现场所发现之物。”
京兆尹将一块乌黑的令牌呈了上去,而皇帝更是在看到这个东西之后,瞳孔紧锁。
这个不是别的东西,而是虎符。
而京城之中有虎符之人,唯有一个,那就是他的好儿子,带兵统领将士们的宁王上官翰骁!
上官翰骁显然也意识到了那个东西是什么,只是皇帝不问,他便跪在原地,不发一言。
皇帝冷冷的看着这个东西,猛地站起身来,走到上官翰骁的面前,将虎符摔到他的脸上,厉声质问道:“你该不会告诉朕,你连这个东西都丢了吧!”
“不曾。”
上官翰骁的脸上迅速的肿胀了起来,红印清晰的显现出来。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仍旧跪的笔直,沉声道:“儿臣并未参与此事,也不知详情。此事,与儿臣无关。”
一旁的连贵妃顿时捂住嘴,心疼的望着上官翰骁,可是她从未见过皇帝这般可怕的模样,是以竟然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看着上官翰骁的模样掉眼泪。
而旁边的太子和皇后却是看着彼此,逐渐带出几分喜悦来。今日当真是大吉之日,上官翰骁居然被查出了这种事情!
谢言晚跪在一旁,神情里带着几分的冷意,她几乎可以肯定这是一个阴谋,但是此刻她自身难保,更没办法帮上官翰骁。因此,她只是跪在一旁思索着,究竟是何人在从中作梗。
只是,公道话却是要说的。
“皇上,仅凭一块虎符,便断定此事,是不是太草率了?”
听到谢言晚开口,皇帝顿时冷声道:“草率?你先解释清楚自己的事情,再来给朕讲道理吧!”
闻言,上官翰骁霎时回眸示意,不让谢言晚开口。事已至此,他知道自己暂时洗脱不得罪名,只是公道自在人心,事情总会真相大白的。
在此之前,他不能连累谢言晚,这是一个好丫头。
不想,那京兆尹却开口了:“皇上,微臣以为,此事应当详查,以防是有人设计。毕竟,这令牌出现的太蹊跷,之前都不曾落下,为何此次却出现了虎符?”
听得这话,皇帝点头,可是看着上官翰骁的目光却格外的不善:“事情没有说清楚之前,你就先去大理寺待几天吧!”
而后,他又看向谢言晚,冷声道:“来人,将贞和郡主送到晨熙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外出。”
晨熙宫,那是宫中礼佛所在。
换句话说,谢言晚被皇上暂且软禁了。
连贵妃听得这话,顿时便要求情,可是皇帝却连看都未曾看她,只是径自拂袖而去。
眼见得这些人离开,皇后目光中的兴奋再也掩藏不住,她几乎是带着得意的神情,低下头道:“宁王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呢?那可都是朝臣们,纵然有过错,也不应如此对待啊。”
闻言,连贵妃凤眸微眯,厉声道:“皇上都未曾下定论,你倒是着急将屎盆子往我们身上扣了!”
“妹妹这话说的可不对,毕竟证据是京兆尹送来的,你若真有本事,大可找他理论去啊,冲着本宫发什么火儿。”说到这里,她又幸灾乐祸的看向谢言晚,弯唇道:“可怜贞和郡主这么一个粉雕玉琢的人儿,如今名声毁了,人家还不认。”
听得这话,谢言晚顿时抬眸笑道:“皇后如何知道贞和的名声毁了?还是说,您已经准备好了流言的版本,就等着散布出去了?”
皇后顿时狠狠地咬着牙,冷笑道:“你自己做出来的事儿,却还想立牌坊?谢言晚,做人不能太不要脸!”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要脸的事儿,也得有资本做(四更)
“唔,娘娘提醒的对,做人,还是得要点脸的。”
谢言晚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眸子在上官翰烨的身上扫视了一圈,刻意的停留在某一处,又道:“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做那不要脸的事儿,也得有资本,是吧,太子爷?”
那一瞬间,她真真切切的看到了皇后和太子眼中浓重的杀意。
而连贵妃更是狐疑的看着他们三人之间诡异的气氛,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谢言晚似乎话里有话啊。
然而还不等连贵妃看真切,就听到皇后冷声道:“谢言晚,杀人之后再往人的伤口上撒盐,世上怎会有你这种无耻卑鄙的女子?”
见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谢言晚只是淡淡一笑,道:“皇后过奖,贞和比不得您呢。”
这些时日,她跟在凤栖止身边久了,这气死人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
比如现下,这位以风度著称的皇后娘娘,就恨不能当场杀了她。
“谢言晚,咱们走着瞧。”
皇后撂下这句话之后,转身便带着太子离开了,而大殿之内,便只剩下了连贵妃母子,跟等着押解宁王离开的御林军。
见谢言晚眼中的冷意,上官翰骁走到她的身边,歉疚道:“今日是本王连累你了,对不住。”
闻言,谢言晚诧异的回头,笑道:“宁王,该说这话的是我才对,你无端飞来横祸,贞和十分愧疚。”
“知道愧疚,就离他远一些!”
上官翰骁还未曾说话,就听得连贵妃先截下了话头,冷声道:“谢言晚,你安得什么心思,别以为本宫不知道!本宫警告你,若是你胆敢联合旁人害骁儿,本宫饶不了你!”
她眼中的威胁之意显而易见,方才那一幕,谁知道是不是谢言晚跟皇后做戏给他们看呢!她如今越来越怀疑,谢言晚是皇后的人,不然的话,为何自己的骁儿会出这种事情!被关进大理寺,以后就算出来了,那也是他身上的一个污点!
若是影响了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那么以后对于继承皇位……
念及此,连贵妃眼中的寒意越发的浓烈了。
这个谢言晚是个扫把星,绝对不能留!
闻言,谢言晚几乎都要气乐了。这连贵妃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不过念着上官翰骁的面子,所以谢言晚并未还嘴。然而一旁的上官翰骁却是忍不住的。
见连贵妃还想说话,上官翰骁顿时回眸冷声道:“行了,今日之事,母妃还嫌不够乱么?儿臣要去大理寺了,劳烦你回宫歇着吧。”说着,他又看了一眼谢言晚,淡淡道:“还有,在此期间,希望母妃不要找贞和郡主的麻烦,如果你不想让父皇给儿臣再记上一笔的话!”
最后这句话,才是最让连贵妃担心的。见自己儿子这般维护谢言晚,连贵妃气得咬牙切齿,偏偏对儿子发作不得,又不能对谢言晚发作,最终只能气得拂袖而去。
等到连贵妃走了之后,上官翰骁才又拱手行了一礼道:“对不住,本王似乎总给你带来困扰。”
谢言晚对他这态度好感大增,倒是将连贵妃的做派带来的无语给冲淡了几分。她莞尔一笑,道:“无妨,宁王也要保重,你是好人,会真相大白的。”
“那就借你吉言了。”
上官翰骁点头一笑,也不再多言,只是回眸看着那些御林军道:“走吧,去大理寺。”
他分明是被押解的那一个,可是浑身的做派,却不似犯人,反而自成风骨。
纵然谢言晚已然有了凤栖止,可是看到这样的上官翰骁,也不由得赞叹道:“宁王当真算的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只是不知,这样的一个男人,会是谁这般幸运能够与他携手相伴。”
这样的男人,很难不被人欣赏。
她也只是脑海中闪过了这样一个想法,旋即便又轻笑着自言自语道:“若是阿止知道我这想法,那醋坛子必然又打翻了。”
念及凤栖止,谢言晚的眉头便有些微微蹙起,她如今被困宫中,也不知阿止现下身在何处,知道了她的处境,又会不会担心。
凤栖止是她的软肋,她又何尝不是凤栖止的软肋?只希望那个男人知道此事之后,不要太冲动才好。
晨熙宫中檀香袅袅,空气里的佛香浓重,倒真是一派的禅意。
殿外有两个御林军把着门,像是怕她跑了一般。谢言晚走进之后,那二人便立刻关上了门,也隔绝了外面的日光。
谢言晚摇了摇头,打量了一眼这殿内的布置,正中一个巨大的佛像,一侧则是书架桌子等物,而左侧那里有一个帘子,里面则是内室,小小的一间寝殿,倒是格外的干净整洁。
想来是因着宫中之人礼佛,所以会有人时常在此的缘故。
谢言晚走进内室,将那一扇窗子打开,也让日光重新钻了进来。
细碎斑驳的日光在地面上打出暗影,也将谢言晚的身影拉长。
她望了一眼外面逐渐升温的天气,扶着额头蹙眉思索。
如今宁王被加了两重罪,她至少要先解了自己的,才能帮助宁王解开他身上那一桩灭门惨案。
殿内香气缠绕,谢言晚的神情也越发清明。
今日这一出戏闹下来,谢言晚也完完全全的明白了皇后的意图。她本以为此事跟凤栖止有关,可是等到皇后出招的时候才发现,都是皇后的阴谋罢了。
毕竟,她家阿止或许会害上官翰骁,可绝对不会害她!
闹到现在,今日之事已经再清楚不过。昨日宫宴的时候,她原以为皇后是想要杀自己,所以才派出了杀手。可是不想,那却是她的计谋。
皇后以谢琳琅为诱饵,有放出那几个杀手,其实是故意要唆使她被逼之下杀掉谢琳琅。
这之后,再将一切皇后所布置的痕迹抹去,重新造出一个她跟人偷情被发现,之后杀人的现场。
这条计谋不可谓不毒,可偏偏谢言晚没有看透,一脚踩了进去。
如今谢琳琅已死,她纵然为奶娘报了仇,却也将自己搭了进去,而最大的得利之人却是皇后。
一石二鸟之计,她先前还真是小看了皇后。
这等心机,无怪乎稳坐皇后的宝座这么多年!
只是眼下,她却要尽快的找出应对之策。否则一旦坐实了此事,不但她难逃,就连宁王也危矣!
皇帝虽然囚禁了她,倒是也没有亏待她。
到了正午的时候,便有人给谢言晚送来了午膳,谢言晚吃了之后便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撂下筷子便睡觉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然是黄昏时分了。
天边的火烧云红彤彤的灼烧了半边天,霞光四射,将这天幕染得格外好看。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谢言晚眯着眼,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不想她这懒腰才伸到一半,就听到有男人鄙夷的声音响起:“没心没肺的东西,你倒是睡得着。”
谢言晚被吓得一激灵,维持着那懒腰的扭曲姿势,愤愤的咬牙:“凤栖止!你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么!”
这老妖孽,站哪儿不好,居然就站在她的床头直直的看着自己!不知道灯下黑么,害的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房间里还站着一个人!
“不知道。”
凤栖止睨了她一眼,施施然的走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想他刚沾到嘴,就见谢言晚赤脚下地,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盏,自己咕咚咕咚的全喝了。
而后,就听得谢言晚没好气道:“您老去哪儿了?”她昨儿等了他将近一夜!
她刚喝了水,唇上还带着几分水渍,倒是滋润了有些干裂的唇。而说话的时候,贝齿轻轻触碰,倒是让凤栖止心头微动。
他伸出手来,将谢言晚一把揽在怀中,淡淡道:“没穿鞋就敢下床,嗯?”
闻言,谢言晚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赤脚,登时便脸一红,她刚要说话,就见凤栖止已然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边。
下一刻,她白嫩的脚丫便被凤栖止握在手中,另外一只手则拿起她的绣花锻鞋,缓缓的套在了她的脚上。
谢言晚心头一跳。
从她这个角度来看,只能看到凤栖止的半张脸。然而那眉眼中绝色却是显露无疑,那上挑的眉尾,波光流转的眼眸,还有那一簇美人尖,无一不彰显着男人的勾魂摄魄。
而她被抓住的脚踝,更由着被钳制,而带出几分灼热来。
一时之间,谢言晚竟不敢动弹,唯有那一颗心,跳动的厉害。
凤栖止替她穿好了鞋,见她还在原地发呆,不由得鄙夷道:“怎么,进了宫就傻了?”
那一瞬间,他再次恢复了平日里的毒舌模样,也成功的让谢言晚再次回神儿。
而后,她顿时跳下床,嗤道:“你才傻了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去做什么了?”
“做该做的事情。”
凤栖止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神情里又带出几分阴沉,道:“倒是你,怎的这般不长心,见到圈套也往里钻?”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脑子丢了?(五更)
闻言,谢言晚顿时一愣,继而愤愤道:“您老最聪明,可你又不在,我能怎么办?”
她自然知道皇宫之中是非多,若是有可能,她必然不愿意踏进来的一步的。可是,她的阿止,却是日日在皇宫之中挣扎生存的,她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便让他独自撑着这一片天地!
可是,她好像又给他添了麻烦了。
以前谢言晚以为自己很聪明,身为杀手,她是基地里面培养出来难得的全能人才。可是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她才发现,恢复了冷兵器的地方,她其实只是一个拳脚功夫稍微好一点的——废物。
尤其是在凤栖止的面前,她好像更加的废物。
她想要帮助凤栖止,可是他的行踪如此神秘,神秘到她无能为力。
见谢言晚一时之间露出的委屈神色,凤栖止心中一软,嘴里却是越发的刻薄:“平日里在本座面前的嚣张气焰都喂狗了?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倒是能耐了。”
听得这话,谢言晚越发的闭口不言。
见状,凤栖止到底是心软,又软了口气道:“不过此事怪不得你,这里面的猫腻深着呢。”
闻言,谢言晚顿时问道:“怎么回事儿?”
她怎么听着凤栖止这话,里面还有别的含义呢。
凤栖止也不瞒着她,冷声道:“宫中原是有本座安插之人的,可是这次却是丝毫风声都没有收到。”
要么,就是皇后太精明,自己猜测出来了凤栖止棋子的安插方位,所以特地避开了那些人;要么,就是有人给皇后通风报信,告诉了她这些事情。
他并不认为皇后有这个本事,所以最大的可能性,便是第二种。
司礼监内,有内奸。
闻言,谢言晚叹气道:“我也知道有猫腻,这次是我大意了。”她原本进宫来,其实是因着还有一丝对凤栖止的怀疑。
毕竟,她家阿止可不是以怨报德的典范,而此番她在连贵妃手里吃了亏,凤栖止未必不会借着这种手段报复回来。可是等到她发现事实真相的时候,已经晚了。
皇后布控好了全局,就等着她往里跳呢。偏偏她还真的傻了吧唧的跳了!
一想到这里,谢言晚就恨不得重重的拍自己的额头,这个脑子,真是丢了么!
见她这模样,凤栖止倒是再怪不得她,只是将她重新揽到自己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一面道:“罢了,事已至此,见机行事便是了。”
听得这话,谢言晚顿时露出一抹讨好的笑意,双臂缠绕上他的脖颈,笑眯眯道:“阿止,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明知道谢言晚这是给自己耍嘴皮子,可凤栖止偏偏吃这一套,只是嘴里还傲娇道:“你倒是相信本座。”
谢言晚笑的越发的明媚灿烂,低下头去蹭了蹭凤栖止的脸,猫儿一样的撒娇道:“因为,你是我的阿止啊。”
她脸上的信任毫无保留,凤栖止瞬间便似被戳中了最柔软的地方。他搂着谢言晚的手紧了几分,低下头去,在她的下巴上咬了一口,嗤道:“你这张嘴啊。”
当真是叫他没有办法,明知道不是这丫头的本性,可他就愿意为了她,而去做任何事情。
唯一的要求,便是她留在自己身边。
因为,她是自己的救赎。
只要她在,他便有光明。
谢言晚在他的怀中偎着,只觉得这两日的闷气一扫而光,果然,她家阿止就是她开心的来源啊。
谢言晚现在算是体会到了那些恋爱中小女生的心情了,只要眼前男人看你一眼,便会觉得全世界都在发光。
见她慵懒如猫儿偎在自己怀里的模样,凤栖止的心也格外的柔软。
若不是眼下还有事情要处理的话,凤栖止倒是愿意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的陪着她耗一天。
然而眼下,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至少,就算是要耗着,也得带着他的丫头回自己府上才自在。
“将这两日的情形与本座说说。”
谢言晚冷不防听到凤栖止的声音,迅速的回过神儿来,将这两日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想,她两日都未曾想到的细节,却被凤栖止瞬间抓住了疑点。
“你说,谢琳琅完好的出现在宴会上?”
他这话一出,谢言晚顿时狠狠地拍了一下额头,嗔道:“我这个脑子,果然是生锈了。”
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关键的一点呢!
当初被凤栖止丢去喂狗的谢琳琅,就算是不死,至少也是重伤。可不管哪种情形,她都不应该完好的出现在宴会上!
可偏偏,谢琳琅却出现了,且还是容光焕发的出现了!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谢言晚顿时觉得有一条线将整件事情都串联了起来。她斟酌了一会儿,才问道:“阿止,有没有药品,会让人一瞬间好转的?”
若是先前的世界,她肯定不会相信有这种东西的存在。可是这个跟前世毫不相干的世界之内,却存在着诸多让她感到匪夷所思之事。
闻言,凤栖止略想了一想,点头道:“有。”说到这儿,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眉头也紧紧地蹙了起来,沉声道:“不过,这是一种禁药,服用之后有性命之危,若是过量,则会中毒而死。”
世上所有的事情都不会不劳而获,想要得到,便要先失去。
那种药名唤“芳华”,得到芳华容颜的同时,却也在腐蚀着身体的每一处。依据量的大小,最快者,当日便能暴毙而亡。
听得他解释完这药的性能,谢言晚先是一愣,继而想起谢琳琅当时模样,道:“她十之八九,是服用芳华了。”
不过,谢琳琅肯定不知道这药的副作用,不然她那样惜命的一个人,定然是不会吃的。
念及此,她跟凤栖止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所想。
“那么,我们是不是该着手查探了?”
谢言晚想要摩拳擦掌,凤栖止却是不着急。他唇角微勾,一把将谢言晚重新摁在了自己的腿上,淡淡道:“放心,有人比咱们更急,就让他们去办吧。”
见到他眼眸中的玩味,谢言晚顿时便挑起一抹笑意,睨道:“千岁爷当真是聪慧过人呢。”是了,这个时候,连贵妃应该更着急才对。
凤栖止笑意不变,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低哑动人:“过奖,过奖。”
他说着,一只手则挑到了谢言晚的胸前,漫不经心的摩挲着她胸前的盘扣,低声道:“本座替你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你是不是也该有所回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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