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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他话中的意味再明朗不过,谢言晚顿时红了脸,嗔道:“呸,青天白日的,您老人家要点脸,成么?”
凤栖止自诩为天下第一厚脸皮,又怎么会不要脸?是以,他当下便将谢言晚抱起到床边,居高临下道:“不成。”
自然,这事儿也的确没成。
当谢言晚粉雕玉琢的身子露出来之后,凤栖止的关注点,却在于她胳膊上的伤口。
“你可没告诉本座,杀了一个谢琳琅,给自己换回来这么一道伤。”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不悦,顿时让谢言晚有些心虚。而后,她又咬唇道:“我当时在想着善后之事,因时间急切,所以——”
“所以?”凤栖止望着她胳膊上被包扎起来的伤口,将纱布解下,便看到了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翻着肉结着血痂,不管怎么看,都叫人有些头皮发麻。
凤栖止身上的伤大大小小百十余道,平日里他也是看惯了伤痕的。可偏偏这伤势出现在谢言晚身上的时候,便叫他无法忍受。
他从怀中掏出一瓶上药来,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嘴里说的话也格外的刻薄:“没脑子的玩意儿,本座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蠢货?”
可那话虽然凶,他手上的动作却轻柔到似羽毛拂面,几乎叫人感受不到。
见凤栖止这模样,谢言晚心头暖意融融,被他温柔对待时,又觉得双眸泛红。
长这么大,凤栖止是头一个将她放在心尖尖上疼的男人。虽说他嘴巴刻薄了点,可那颗心,却是毫不保留的对待自己。
念及此,谢言晚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加大,冲着凤栖止扯开一个露出十六颗牙齿的笑。
见她这样子,凤栖止没好气的敲了敲她的头,骂道:“傻不拉几的模样,真丑。”
谢言晚却不理会他的话,只是将笑容扯的越发大了几分。而后,她眼眸里的泪便再也忍不住,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
她一把抱住了凤栖止的胳膊,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不让他发现自己哭了。可是那眼泪却不争气一样的往下落着,将凤栖止胸前的衣襟都湿了一大片。
然后,凤栖止就听到怀中的丫头闷闷的声音:“凤栖止,谢谢你。”
从未有人这样待她,他是第一个。她也从未这样待人,他也是第一个。
真好。
凤栖止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伤口,将谢言晚紧紧地抱在怀中,低头在她的发间吻了一吻。
这傻丫头,她又何尝不是自己的第一个?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知心丸能知心(一更)
是夜,无星无月。
暗沉的天幕仿佛是一摊浓稠的化不开的墨水,将天地之间都笼罩在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
有宫人打着灯笼急匆匆的从远处走来,远远看去,唯有那一盏火光在夜色中急速潜行着,莫名叫人生出几分惧怕来。
待得火光行的进了,才发现那是一个年轻的宫女。她的眉宇中带着几分焦灼,疾步行走的几乎要跑起来。
直到停到一处宫殿的门口,那宫人才松了一口气,四顾无人之后,挑帘而进。
“娘娘。”
她进来的时候,连贵妃正在拆着头饰,三千青丝铺陈在背后,铜镜之内映出她精致的容颜。
见她神情冷肃,连贵妃微微摆手,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眼见得殿内之人都去了,她这才站起身来,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若无要事,点翠不会来找自己。
点翠是她安插在皇后那里的一枚棋子。
点翠神情谨慎的行了一礼,走到连贵妃面前,附耳低声道:“娘娘,奴婢查到一件事儿,那谢家女的死因有蹊跷。”
闻言,连贵妃眼眸一寒,继而道:“那又如何?”上官翰骁如今被关在大理寺中,她更关心的,是如何救出儿子,而非一个死人的死因。
点翠见她没转过弯儿来,因解释道:“若谢琳琅是皇后害死的,那不就跟宁王没有关系了么。”
听得这话,连贵妃眼中瞬间一喜,明白过来,她警惕的望了一眼外间,这才低声道:“你且详细说来。”
待得点翠将自己所知的事情都道了一遍,就见连贵妃的眸子越发的冰冷了起来。
末了,她才淡淡道:“行了,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等到点翠走了之后,连贵妃这才回身走到铜镜前坐下,思索了一阵,朗声叫道:“香如。”
旋即便有一个声音圆润的女子应了,她自殿外推门而进,恭声行礼道:“娘娘。”
连贵妃目光冷清,待得香如走的进了,才压低声音道:“你连夜赶往天门一趟,让外祖父送来一名鉴毒高手。”
……
天门距离京城算不得远,所以第二日一早,天门中人便被请到了皇宫中来了。
连贵妃并未耽搁,当下便命香如带着那人悄悄的去查探了谢琳琅的尸首,而后便在殿内焦灼的等待着回音。
好在,那人并未让自己等太久。
“属下裘尧,给小主子请安。”
闻言,连贵妃连忙抬手示意他起来,急切的问道:“裘先生,结果如何?”
那裘尧年过五旬,须发皆白,一双豆眼中射出精光,一望便是练家子。
“回小主子,那女子虽是窒息而死,可体内却有芳华之毒,即便不被淹死,也活不过当日的。”
“你说什么?”
连贵妃倒吸一口气,又追问道:“芳华是什么?”
等她得到了解释之后,便再也坐不住,当下便将眼下的处境说了出来,询问道:“这件事,先生可有解法?”
与她的焦灼不同的是,裘尧却是捻须笑道:“这有何难?”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儿来,道:“此乃老夫研制出的新药,名唤知心丸,只消服下一颗,便可叫人在一个时辰内尽吐真言。小主子想叫谁说真话,尽管喂她一颗便是。”
得知有这种神药,连贵妃的脸上喜色尽现,连连道谢:“多谢先生。”
她吩咐人安顿好了裘尧,自己在房中想了许久,顿时朝外喊道:“来人,伺候本宫更衣。”
……
盛夏的日光,暑气格外的大,还未近午时,便已然被热气蒸腾的浑身出汗。
然而这样大的太阳,连贵妃却仿佛感受不到一样,只是固执的站在御书房外,沉声道:“还请公公告知,若今日见不到皇上,本宫就不走了。”
见她这样坚决,那公公只得行了一礼,叹道:“那请贵妃再等片刻吧,奴才进去通禀一声。”
到底是多年的夫妻之情,所以听得内侍监的回禀,皇帝沉思了片刻,到底是沉声道:“罢了,让她进来吧。”
“臣妾给皇上请安。”
听到连贵妃行礼,皇帝将手中的朱笔放下,淡淡道:“若是为了给老二求情,那你可以回去了。”
他原以为连贵妃会在御书房里哭闹不休,不想听到他这话的时候,连贵妃却只是仰头平视着他,回道:“皇上,臣妾只是想要您听一个人的证词。”
在得到皇帝的准允之后,连贵妃将手重重的一拍,沉声道:“带进来!”
进来之人不是别人,赫然是昨日里指认谢言晚二人的雪雯。
“你又让她来做什么?”
见到雪雯的这一刻,皇帝的眉头便高高的皱了起来,一个奴婢的话,他其实不大相信的,毕竟这些奴才们的话,就像是一场妃子之间的博弈。谁赢了,便听谁的。
眼下看连贵妃这模样,想必是她又威胁了雪雯,才叫对方改证词的吧。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听得连贵妃道:“臣妾只是想当着您的面问几个问题。”
见状,皇帝顿时有些不厌其烦,可最终只是捏着头道:“罢了,问吧。”
“本宫问你,那日之事,事情真相究竟为何,你从实招来。”
听到连贵妃的话,雪雯张了张口,神情里便多了几分惊恐。从方才被连贵妃塞下一颗墨色的药丸开始,她说话时,便不受自己控制,一张嘴便开始不由自主的讲真话!
“回娘娘,那日皇后定下了两条计谋。她提前派了杀手埋伏在更衣殿中,等到谢琳琅带着贞和郡主前去,便杀之;其后,便让奴婢前去查看,若是贞和郡主身亡,便将她的死嫁祸到谢琳琅身上。若是她侥幸存活,便带其离开,而后着人杀死谢琳琅,嫁祸给贞和郡主和宁王。”
雪雯的神情惶恐不安,然而那些真话却仍旧源源不断的从她的嘴里说着:“不过皇后说了,第一条不易成,便命人偷了宁王的贴身玉佩,让我们着重布置第二条计策。那日奴婢前去,发现贞和郡主果然没死,巧的是谢琳琅不慎落水,所以奴婢便依照先前定下的计谋,明着将贞和郡主带走,暗中则命人将玉佩塞在了谢琳琅的手中。且还在路上故意巧遇宁王,好制造她二人碰面的假象。这之后,奴婢再站出来指认她二人苟且之事。”
直到她将事情的经过都说出来之后,那张嘴才似是脱力一般,复又闭了上去。
听到雪雯的话,皇帝的脸色更加难看,问道:“这就是你想让朕听得?”
连贵妃原本有些得意,如今真相大白,骁儿的罪责可以洗脱了。不想突然听到皇帝的话,她顿时有些不安道:“皇上,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哼,真相?你们每个人都有一套真相,却叫朕听谁的!”
皇帝此刻有些盛怒,这两个人就不能消停一下么,这般斗法有一丝么!
见皇帝不相信,连贵妃眼中瞬间闪过一抹阴郁,继而冷声问道:“雪雯,本宫问你,你说的这些话,可有证据么?”
“有证据三条。”
雪雯听得她发问,便不由自主的开口道:“其一,皇后为防打草惊蛇,所以那批刺客是在京都西城三街上的店中所请,当时去请人的是雪凝,有当日的出宫记录;其二;当日谢琳琅身上有伤,皇后为了让她完好出现在宴会上,命人配了芳华之药,那药乃是刘太医所配,他府邸上还有这个药方;其三,当日贞和郡主受伤,皇后为掩人耳目消除她看诊的记录,所以在奴婢的手上划了一道,以此将她的看诊记录算在了奴婢身上。”
说到这里,她又将自己的手露出来,果然有一道已然结痂是伤口。
皇帝虽然久吃丹药,可是不代表他就糊涂。今日雪雯说的,显然更加合理一些。因此他登时吩咐道:“来人,按照她说的,去查。”
他倒是要看看,这几个人的斗法,究竟谁说的是实情!
见皇帝吩咐了,连贵妃这才松了口气,恭声道:“谢皇上肯听臣妾之言。”
皇帝则面目阴沉,不管是谁说了实情,可是有一件事却是肯定的,那就是另外一个人试图将他玩弄在鼓掌之间,而这是皇帝最不能容许的!
因着这几条证据都不难找,所以不多时,那前去查证的太监便去而复返,而他的手上,则是捧着雪雯所说的那些证据,和瑟瑟发抖的刘太医。
至此,事实真相再清楚不过。
皇帝顿时勃然大怒,冷声道:“好哇,你们竟敢这般欺瞒于朕。来人,将他们给朕拖出去斩了!”
“且慢!”
连贵妃却在这个时候阻止了皇帝,眼中含泪道:“皇上,事已至此清楚无比,骁儿也是您的儿子,却被人这般诬陷!皇上若是还念及一点夫妻之情,还请您给臣妾一个机会,让臣妾问清楚姐姐,她为何要这样对臣妾的骁儿!”
“你待如何?”
皇帝莫名觉得,她要做的事情,是一件大事儿。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二十章 怨恨是最好的刀(二更)
果不其然,下一刻,连贵妃便拿出了那颗药丸,将它的用途说了一遍,末了又道:“此物不会对人造成伤害,而能有一个时辰使人口吐真言。将这药喂给姐姐,臣妾想要知道的答案,一问便知。”
闻言,皇帝盯着她手中的瓷瓶许久,才哑声问道:“所以,雪雯之所以说真话,是因为你喂了她这个?”
“是。”
连贵妃原本也没打算隐瞒他,而查清楚此事不是最根本的目的,她想要借助这颗药,让皇后表露出自己的狼子野心,至少能够离间她跟皇帝之间的感情!
只要两个人有了嫌隙,那么之后,这个沟壑便会越来越大,直到二人因此而决裂。
到了那个时候,她的骁儿,便会是唯一的胜算之人!
见她神情殷切,皇帝却盯着她手上的瓷瓶儿许久,方才伸手接过,冷声道:“谁都不许跟着!”
眼见得他朝着凤仪宫走去,连贵妃的脸上瞬间露出一抹冷厉的笑容。
只要他敢问,那么皇后就只能知无不言!
多年夫妻之情?呵,她就不信,这么多年的后宫争斗,皇后对皇帝还能保持着那一颗不变的真心。只要她心中有怨,那就是最好的一把刀子!
……
凤仪宫中,一如既往的燃着百合香。那是皇后最喜欢的味道。
皇帝走进大殿之内的时候,看到的正是慵懒入眠的皇后,她闭着眼躺在床上,纱幔的隔绝让他看不真切对方的脸,可是待得走进之后,却又看到她那一抹朦胧的柔弱美。
就如同当年的初见一般,她的脸上,永远带着恬静的优雅,却又可以在危机关头,以自己弱小的身躯为他抵挡刀剑!
那一刻,皇后突然不愿再前行了。
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突然转身走出去。
待得看到站在外殿伺候的姚嬷嬷之时,皇帝眼中寒芒一闪,冷声道:“姚嬷嬷,你在皇后身边伺候多少年了?”
听到皇帝询问,姚嬷嬷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慌,心中没来由的不安。她压抑着自己的不安,回道:“回皇上,老奴在皇后身边伺候三十五年了。”自皇后幼年的时候,她便已经在她身边伺候着了。
闻言,皇帝却并不再说话,只是盯着她苍老的容颜。想了半日,方才拿出那个瓷瓶,扔到她的手中,道:“吃了吧。”
见状,姚嬷嬷顿时大惊失色,问道:“皇上,这……”
“朕要问你几个问题而已,死不了人,吃了。”
听得皇帝这话,姚嬷嬷心中的不安更加扩大,可还未等她说话,就见皇帝一个眼神示意,旋即便有两名御林军摁住了姚嬷嬷,将那瓷瓶里的墨色药丸塞进了她的口中。
那药丸入口即化,嘴里瞬间蔓延开浓重的苦涩之味。姚嬷嬷被呛得咳嗽不止,也成功的惊醒了内殿之中还在熟睡的皇后。
“臣妾给皇上请安,这是怎么了?”
此时的皇后刻带着方睡醒的迷茫,可是脚步却已然走过去,想要搀扶姚嬷嬷。
然而还未走到姚嬷嬷身边,她便被皇帝拉了过来,而后便听得那个上了年纪的君王淡淡道:“回去坐着。”
说完这话,皇帝松开她,当先走到主位上坐下,而皇后见状,担忧的看了一眼姚嬷嬷,只得陪着皇帝坐了下来。
“谢琳琅之死,你可有参与?”
皇帝的第一句话,便如同当头棒喝,让皇后的脸色转为苍白。
然而更让她心慌的,却是姚嬷嬷的回答:“有。”
“事情真相究竟为何?”
而接下来姚嬷嬷的回答,更让皇后心惊肉跳。
“皇后有令,以谢琳琅为诱饵,陷害宁王与贞和郡主。”
姚嬷嬷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皇后,可是那些关于此事的细节,却是源源不断的表述着,且与雪雯所说无一字之差。
不止如此,因为姚嬷嬷一直侍奉在皇后的身边,有些细节还是她自己完善的,所以她说出来的话,更是比雪雯要详细三分!
待得姚嬷嬷终于说完之后,皇后的身上已然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浑身大汗。
她再也坐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皇帝的面前,颤声道:“皇上,您别听她所说,她这是在陷害!”说到这里,她又目光中带着阴毒和怨恨问道:“姚嬷嬷,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般诬陷我!”
“皇后娘娘,老奴所言,皆为事实。”
听到姚嬷嬷这话,皇后再也忍不住,双目圆瞪,而后又泪如雨下的颤声道:“皇上,此事臣妾根本不知情,一定是这个老刁奴陷害臣妾啊,求皇上您明鉴!”
虽然不知道姚嬷嬷为何叛变,可是背叛她的人,那也就不必活着了!
皇后动了杀机,所以便将一切的罪责都推到了姚嬷嬷的身上,将自己说的格外无辜。
“皇上,臣妾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了解么?臣妾连蝼蚁都尚且不忍杀死,又如何会谋害别人?臣妾一向待姚嬷嬷视如至亲,却不知她为何要这般的陷害臣妾,求皇上给臣妾做主啊。”
她哭的梨花带雨,也刺中了皇帝最柔软的心房。可是与此同时,他又有些失望,不管他再如何不愿意承认,可是如今的皇后,是真的与当年不同了。
最终,皇帝压下了这些情绪,问道:“你是说,一切都是她为主使?”
闻言,皇后顿时磕头道:“臣妾不知,此事绝非臣妾所为啊。”这话,却是将一切事情都推到了姚嬷嬷的身上。
见状,皇帝深深地闭了闭眼,冷声道:“既然如此,将姚嬷嬷拖出去,杖毙!”
他这话一出,立刻便有御林军走出,一左一右的将试图辩解的姚嬷嬷拖了出去,不多时,外面便响起了姚嬷嬷的求饶声音:“皇上,老奴所言句句属实,请皇上查证啊!”
那破碎的声音混合着惨叫之声源源不断的传来,皇后跪在地上,心中恨意不绝。
她似有感应一般回头,却猛地看到站在殿外的连贵妃。
是她!
这个贱人出身那样的背景,一定是她用了什么邪术,才让姚嬷嬷变成这样的!
可是眼下,姚嬷嬷已经说了那样的话,所以这奴才留不得,但是连贵妃算计她的事情,却绝技不能这样算了!
她在看着连贵妃的时候,对方也在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到底还是低估了皇后在皇帝心中的位置啊,她原以为,皇帝会处置皇后的!
可是不想,到最后,竟然只是杀了她身边的一个嬷嬷!
不过没关系,今日斩断了她的左膀右臂,来日里就能除掉这个占据凤仪宫的主人!
且等着吧……
直到姚嬷嬷的声音再也不闻,肥胖的身子如同血口袋一样的软在地上,御林军才重新走进来,回禀道:“皇上,人死了。”
“嗯。”
皇帝捏了捏额头,站起身来,便要朝着外面走去,却听得皇后跪在地上,冲着他泪水涟涟的喊道:“皇上……”
那声音一如当年,可是内在,却已然换了模样。
皇帝心中一阵失望,却到底低下头来,将她扶了起来,而后摸了摸她梨花带雨的脸,缓缓道:“你,好自为之吧。”
他不介意皇后作恶,可是却介意,这个唯一对他真心之人,如今竟然也开始对着他使手段了!
她难道不知道,只要她说了,无论何事自己都可以答应。可偏偏,她却不相信他,反而对着自己用计谋!
原本今日他是给皇后留了一丝脸面的,若是她能够将事情如实交代,他也并不会放在心上。
可偏偏,她再一次让自己失望了。
失望的同时,皇帝又有些愤怒,她,将自己视为什么?!
皇帝离开的那一刻,凤仪宫中先是寂静,旋即便响起了皇后撕心裂肺的喊声:“皇上,臣妾知错了!”
然而,皇帝已然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只剩下凤仪宫中,那个披头散发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哭的格外凄惨。
……
黄昏时分,夕阳如火。
谢言晚望了一眼自己只待了一晚上的佛堂,转身朝着御书房走去。
她倒是没有想到,连贵妃的动作竟然这样快,不过一日的工夫,自己便已经被洗刷了冤屈,重新被皇帝召见。
“贞和叩见吾皇万岁。”
谢言晚行礼之后,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龙椅上坐着的皇帝,却见后者仿佛苍老了许多。她微微瞥了瞥嘴,这次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先前皇后将事情抬高到了这样的高度,可是如今自己却反而被打脸。估摸着这位皇帝心里也不大好受吧?
她心里思索了一阵,便听得皇帝抬手道:“平身吧。这次是朕识人不清冤枉了你,可恨那老嬷嬷竟然仗着皇后的身份为非作歹,让你受了委屈。好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也可以还你一个公道了。”
闻言,谢言晚顿时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宫中许多人都是凤栖止的人,所以她早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可是皇帝如今却能睁眼说瞎话,可见这位皇后在他心中的位置确实重要啊。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回家真好(三更)
只是这话她却只能腹诽,毕竟他是天子,他说了算。
因此,谢言晚只是恭谨道:“贞和不委屈,奸人被除便好。”总归是除了皇后的左膀右臂,经过这次的事情,连贵妃跟皇后估摸着是水火不相溶了,她只需要坐山观虎斗便好!
免费的戏,不看白不看呐。
见谢言晚这态度,皇帝显然十分满意,略微点了点头,便听得内侍监站在一旁宣读圣旨:“贞和郡主品行高洁,朕心甚喜,特赐黄金千两,锦缎百匹,玉如意两柄,钦此。”
闻言,谢言晚再次谢恩,只是心里却在嘀咕道:“这算是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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