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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谢逍遥一时愣住,竟没从这变故中反应过来,只是他的手先于大脑一步,将谢言晚要倒在地上的身子一把抱住。
“丫头,你——”
谢逍遥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空,他还未组织好自己的言语,就见谢言晚露出一抹虚弱而满足的笑容,低声呢喃道:“还好,爹爹没事儿。”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嘴角的笑容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满足和庆幸。眸子合上的那一刻,谢逍遥还清晰的看到,那里面盛着几乎要溢出来的孺慕。
这是他谢逍遥的女儿,被他不闻不问那么多年,却仍旧崇拜他敬仰他的女儿!
相反,他疼爱的发妻做了什么?躲自己那么远,一脸警惕的看着蛇,生怕伤及到自己。
而他捧在掌心里的掌上明珠,此刻如同泼妇一般,叫嚣着要杀了谢言晚!
谢逍遥生平头一次,有些害怕失去眼前的这个女儿,也对眼前如同泼妇的母女,产生了厌恶。
“都愣着做什么,你们都是死的么,快传府医!不,去传太医!”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十五章 谢逍遥的心思
眼见得怀中的女儿气息越来越微弱,谢逍遥一把将谢言晚打横抱起,径自便朝着清寒院走去。
身后的萧念尖声叫住了他:“老爷,你要去哪儿?琳琅受到了惊吓,你这个做父亲就不闻不问么?”
闻言,谢逍遥顿住了脚步,回头冷淡的看了一眼她,冷声道:“不是有府医和你么。”
谢言晚,这个被他忽略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却什么都没有!
那个眼神格外的凉薄,竟然萧念心头猛烈的跳了起来。不知为何,她此刻觉得格外的不安。此刻的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谢家怕是要被谢言晚搅弄的天翻地覆了!
相比较萧念的不安,谢逍遥此刻却满是担忧。
府医在内室为谢言晚诊治着,一双眉头高高的蹙起,方站起来身子,便听得谢逍遥带着几分焦灼问道:“府医,晚儿的情况怎么样,可要紧么?”
若说先前他的担忧是心疼这个女儿,那么此刻神智回笼之后,更让他想起了宫中的太子。
谢言晚,无疑是一枚最好用的棋子,更何况这枚棋子还这般的乖巧,他自然是要着急的。
见状,府医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谢逍遥,而后收回眸子道:“老爷请放心,大小姐虽然被蛇咬了,万幸的是那蛇并非剧毒无解,还可以救治回来。”
“那,救回来之后,她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这才是谢逍遥最担心的。
“老爷放心,大小姐福寿无双,不会的。”
听得这话,谢逍遥才彻底的放下心来,叹了口气道:“那就好。”
府医随着丫鬟去开药方,谢逍遥便坐在桌子前看着昏迷不醒的谢言晚。
窗外的残月如钩,昏黄的烛光将谢逍遥的身影拉得格外长。
这样寂静的夜晚,让他忽然想起了那个早已逝去的前妻薛素锦。
他仍旧记得,当年掀开盖头时,薛素锦那温婉的模样,也曾惊艳了自己的岁月。
她是那样一个温柔的人,不论是父母的责难,还是他官场回来的不顺,薛素锦对待自己时,都是低眉浅笑的温柔小意。
可是他后来,却辜负了她。
反观萧念,这些年只要是他纳进家门的姬妾,过不了多久不是暴毙就是被赶出去。除了谢言晚之外,谢家竟只剩下了谢琳琅一个女儿!
其实并非没有女子有孕,可是却没有一个能够安稳生下来的。
谢逍遥心知肚明,这些都是萧念从中搞鬼。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忍受这一切,大丈夫不拘小节,身居高位才是他所追求的。
可是直到今日见到这一幕,谢逍遥才有些幡然悔悟,又有些遗憾。
若是他现在才遇到薛素锦,该有多好?
温柔小意的江南女子,话音里带着吴侬软语,他定然将之捧在手心,呵护她一生。
床上的谢言晚似乎睡得格外不安,梦里还蹙着眉头,口中低低的说着什么。
谢逍遥回过神儿来,见她这般模样,顿时靠近了几分,轻声问道:“晚儿,你可有不舒服?”
可待得他靠近之后,才听到了谢言晚口中说的是——父亲,危险,您快走!
那短短的几个字,像是一记重锤砸向了谢逍遥的心头,也让他的眼眸有些湿润。
这到底是他和薛素锦的女儿,是他们的骨肉。
“晚儿,你放心,父亲以后再不会糊涂了,我一定好好儿的护着你。”
男人带着几分踉跄的离开,却并没有看到,在他走之后,床上的那个女子已然睁开了眸子。
神色清明,哪有半分昏迷的模样?
“呵,做出这般痴情的模样,我差点都信了。”
谢言晚嗤了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唇色带着几分苍白,更将她的容貌添了几分弱不禁风的美感。
对此,谢言晚却丝毫不自知,只是捏着额头,嘶了一声道:“希望今夜这一口没有被白咬,谢逍遥,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那蛇之所以会咬中自己,是因为她在背上抹了一些东西,无色无味,却是蛇虫鼠蚁的大爱。
她前世里见多了这玩意儿,自然知道如何才能保护自己不受伤。而方才祠堂那一场戏,也是专门为谢逍遥准备的。
毕竟,想要除掉萧念和谢琳琅,第一步便是叫他们夫妻离心,父女失和。
之后,才能一步步的达成她的所愿。
纵然敌人太过强大,可她丝毫不惧。萧念和谢琳琅欠她的,总有一日,她会尽数讨还!
“啧,瞧瞧这我见犹怜的模样,真是可惜了这一双招子,怎么时时都在憋着坏呢?”
窗前响起男人戏谑的声音,谢言晚这才发现,凤栖止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内,正饶有兴味的望着她。
见状,谢言晚勾唇一笑,施施然道:“千岁爷过谦了,咱们彼此彼此。”说到这里,她又睨了一眼后者踏进房门带的泥土,顿时鄙夷道:“我说千岁爷,您这梁上君子当的过瘾么?”
“唔,甚是过瘾。”
“那,看戏的感觉如何?”
凤栖止莞尔一笑,从桌上拿起茶盏饮了一口,挑眉道:“甚好,甚好。”
他这般厚脸皮,反倒让谢言晚一时有些无语。自觉比不过对方脸皮的谢言晚,很有自觉的转移了话题:“说起来,还有一事,烦请千岁爷解惑。”
“说来听听。”
“唔,白日的时候,我得了一个意外之喜。”
谢言晚见他喝水,也觉得嘴里有些发干,于是穿鞋下床,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方才撂下茶杯道:“谢逍遥说,要让我后日跟着一起进宫赴宴。”
骁勇善战的二皇子上官翰骁打赢了胜仗班师回朝,皇帝照例设下筵席宴请群臣为二皇子庆贺。
往日里,谢言晚莫说参加宴会了,就连出门都难。今年竟轮得到她去,且还是谢逍遥亲口说的,这事儿怎么想怎么诡异。她倒是隐约猜到这事儿是太子提议的,可是过去十多年太子都没有提过一回,怎么就今日提起来了?
俗话说的好,事出反常即为妖,她还是真好奇,这太子和谢逍遥到底作的什么妖。
凤栖止略一思索,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他挑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缓缓道:“还真是打的好算盘啊。”
谢言晚有些疑惑,索性将自己的疑惑一股脑问了出来:“按说,太子于势于貌,都该选谢琳琅才对,为何会对我生了心思?”
她有些想不明白,朝堂斗争激烈,太子若想安稳上位,不是应该多拉一些助力么。大长公主虽然年迈,可萧家却是很好的一张牌,更遑论如今的兵部尚书谢逍遥。
“自然是因为萧家。”
萧家是百年世家,大长公主嫁过去之后,整个萧家便落入了她的掌控之中。这些年来,萧家明着是两不相帮,可是暗地里,却是支持的二皇子,所以和皇后母族一向不和。
这些事情,别人看不透,皇后的心里却是跟明镜儿似的。所以,身为萧家外孙女儿的谢琳琅,纵然再优秀,皇后也不会允许她嫁到东宫。
然而谢言晚却是不同的。
同样身为谢家的嫡女,且还是谢家嫡长女,身份虽比不得谢琳琅,却好控制的多。只要能笼络的住谢逍遥的心,让他成为太子的左膀右臂,皇后并不介意给谢言晚一个良媛或者良娣的身份。
“你是说,谢逍遥支持的太子?”
谢言晚瞬间明白过来,扶额叹道:“看来,谢逍遥的野心的确不小。”萧家支持二皇子的事情,谢逍遥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却选择反其道而行之,为什么?
因为他要借太子的势,来铲除长公主的羽翼,从而让自己在朝中地位无可撼动。
当真是一手好棋啊。
不过——
“这么说来,这事儿倒是大有文章可做。”
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杀了萧念和谢琳琅。看萧念的态度,必然不知道谢逍遥心中的想法,她倒是可以借此发挥一番。
“小丫头,你还真是毒辣的很呐,方才本座可是看见你那位父亲对你是关爱有加,你忍心拖他下水么?”
凤栖止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想法,赞赏的同时又有些戏谑。这丫头模样看起来乖巧的很,实则是一个食人花,一不留神就会被啃上一口。
“有何不忍?”
谢言晚嗤了一声,回身就要朝着床上走去。反正她谢言晚从不做好人,也不屑于做好人,不管什么卑劣的法子都用的出来,只要结果如她所愿就好。
不想她刚说完这话,就见凤栖止竟先自己一步,歪在床边,似笑非笑道:“怎么,你这是要对本座投怀送抱么?”
“凤栖止!你无耻!”
谢言晚登时怒目而视,咬牙道:“这床是我的,你昨晚上已然霸占了一宿,今夜休想再让我睡软榻!”
给了金子也不成,千金难买她的绣床,这厮简直过分。
对于她的张牙舞爪,凤栖止只是弯唇一笑,淡淡道:“有本事,你便来抢。打得过本座,便让给你。”
“打就打,怕你不成?”谢言晚睨了他一眼,突然出招,直直的便朝着他的面部而去。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十六章 搞事情的凤栖止
不想凤栖止反应极快,她的手还未触碰到他,凤栖止已然翻身去了床内,随意伸出一只手,便止住了谢言晚的招式。
谢言晚收手的同时,抬去玉足出其不意的踹向他的小腿,可下一秒,就见凤栖止诡异一笑,她的脚便被后者夹在了两腿中间,再也动弹不得。
谢言晚站立不稳,霎时便朝着凤栖止扑了过去。后者好像有意调戏她一般,嘴里道了一句:“啧,果真是投怀送抱,小丫头好不矜持呐。”
只是那动作,却是翻身而起,站立在床前,笑吟吟的看着趴在床上的谢言晚。
柔软的床铺趴上去格外舒服,如果不是面前还站着这么一个看笑话的男人的话。
谢言晚愤愤的看了一眼凤栖止,忽而眉眼一转,计上心来。
“现在,这床是我的了,你睡软榻去。”
谢言晚随手抄起一个枕头扔给凤栖止,而后在床上大刺刺的摆成了一个“大”字,将这床占了个满满当当。
她就不信,凤栖止这厮还好意思上来!
不想,她却是低估了凤栖止的脸皮。
“啧,想不到你竟然这般饥渴,连本座这个太监都想勾搭一番。”凤栖止象征性的啧啧了两声,而后将外袍一扔,挑眉道:“也罢,本座心善,便牺牲自己满足你的心愿吧。”
眼见得凤栖止竟真的朝着床上躺了过来,谢言晚大惊失色,霎时便想要躲开。
然而为时已晚。
男人的脸放大在她的眼前,面冠如玉,精致风流,一双狭长的眸子浓重墨彩,眼尾那一抹艳丽的红色眼影,更让他的眸子增添了几分邪魅。
谢言晚咬牙看着撑着手趴在她上方的凤栖止,一字一顿道:“你!无!耻!”
“承蒙夸奖。”
凤栖止勾唇一笑,直视着谢言晚,这时候的她,因着那一抹可疑的红色,反而让那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红润。
他将谢言晚的头发拨弄到一旁,露出她带着羞愤的眼眸,嘴里则继续道:“虽说本座是个太监,可是宫里的好玩意儿倒是见识了不少。白玉象牙红珊瑚,本座这里应有尽有,你想用哪种材质的?”
此时的他,离谢言晚只有几寸之遥,顿时让谢言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他话中的意味,更是让谢言晚霎时红了脸。这年头,没吃过猪肉,她好歹见过猪跑呢。
“当太监还真是委屈你了!”
哪儿见过这么下流的太监!
凤栖止眼中魅色更甚,低下头道:“唔,不委屈,本座会让你体会到其中乐趣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则向下探去,拽上了她腰间的带子。
谢言晚双眸瞪大,猛地抬头,照着凤栖止的胳膊便咬了过去。
“你这丫头,属狗的么!”
下一刻,便见凤栖止神情莫辨的盯着被谢言晚咬着的地方,身子也随之坐了起来。
谢言晚得了空,顿时松了嘴,警惕的从床上跳了下来,瞪着他道:“你再敢胡来,我会让你知道,我非但属狗,还是个属毒蛇的!”
这厮简直是卑鄙无耻下流!
眼见得她抱着自己衣服一脸警惕的模样,凤栖止反而觉得越发有趣儿起来,嗤笑道:“就凭你?”
“千岁爷不信,尽管试试。”
她虽说跟凤栖止接触的不久,可却知道这厮是个实打实的不要脸,她丝毫不怀疑,若是刚才自己不这么做,对方会真的解了她的衣服,行不轨之事。
手臂上还带着阵阵酥麻的刺痛,上面一圈红痕,正是谢言晚的杰作。
凤栖止随意的睨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斜靠着床背,淡淡道:“我说小丫头,你可是头一个敢咬本座的人,不怕本座报复你么?”
闻言,谢言晚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嗤道:“随便你。”
说完这话,她径自从地上捡起了被自己扔下来的枕头,抱着便朝软榻走去。
有了方才那一幕,她是不敢再靠近凤栖止了,谁知道那厮会不会抽风真做出什么事儿来,那她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见她这模样,凤栖止更觉得有些好玩,使了一阵掌风将屏风推倒,也叫他二人再无视线上的阻挡。
谢言晚被身后的响声吓了一跳,回眸便见自己的屏风摔在地上,好在那木头足够结实,明儿扶起来还能用。
而凤栖止的声音也在这时候响起:“丫头,本座突然觉得,这谢家眼下还不够乱,想要再加一把火,你意下如何?”
“你待如何?”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凤栖止这语气像是憋着什么坏似的。
对于她的提问,凤栖止且却是但笑不语,只是那邪魅的眸子盯着她的时候,让谢言晚浑身都有些发毛。
“我说,您老人家是不是又要耍什么阴招呢?”
只是这次,凤栖止非但不搭理她,反而将被子拉到身上,睡了。
见状,谢言晚顿时有些磨牙,凤栖止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晨起,有细碎的日光透过茜纱窗照到房间内,将软榻上熟睡的女子脸上都度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谢言晚从睡意中挣脱出来,先是茫然的看了眼房间,旋即清醒了过来。
床上的男人早已不知所踪,棉被等物更是整理的工工整整,若不是地上的屏风还倒在原位,谢言晚都要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她认命的起身,走过去将屏风扶好,又把自己的被褥抱回床上,捏着额头叹息了一声。
招惹上这么一个老妖孽,真叫人不得安宁啊。
她脑子方闪过这个念头,就听得门外有丫鬟敲门:“大小姐,您醒了么?”
“进来吧。”
谢言晚看了一眼房间内再无异样,抬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襟。
雕花木门被推开,妙书端着洗漱之物走进来,施了一礼道:“给大小姐请安。”
谢言晚微微点头,从她手里接过帕子刚要擦脸,就见妙画脚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小姐,老爷让您去书房一趟。”
听得这话,谢言晚微微一愣,下意识问道:“这么早,父亲唤我去做什么?”
这个时间,谢逍遥应该才下朝回府才对。若是关心她的身体,也该谢逍遥自己过来,难不成,是萧念又从中作梗了?
不过她这次,却是冤枉了萧念。
“回大小姐,方才九千岁派了红衣太监前来,说是给您送礼物,却直接送到了老爷的书房。”
妙画三言两语解释清楚,眼中还存着几分幸灾乐祸。
谢言晚却无暇理会她的小心思,将手中的帕子往水盆里一丢,抬脚便朝着书房走去。
她面上一派平静,就连走路的步子也格外的稳当。只是那心里,早已经将凤栖止骂了个狗血淋头。
凤栖止这个孙子,怪不得昨夜里说要添一把火的时候那么猥琐呢,合着这把火还真是烧到了她谢言晚的头上啊!
她气归气,到底没失了理智,一面走着,一面盘算着如何在谢逍遥的面前应对。她想都不用想,现下的谢逍遥,肯定都气炸了吧。
毕竟,前些日子凤栖止才敲诈了他一万两黄金呢。
果不其然,在看到她的时候,谢逍遥第一反应便是砸了手边的砚台,喝道:“跪下!”
谢言晚心中一跳,登时乖顺的跪了下来,轻声道:“父亲,一大早的,何故如此动怒?”
她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苍白,谢逍遥顿时想起了昨夜里这个女儿为自己挡蛇的情形,只是眼前这个红木盒子更让他来气,于是谢逍遥的口气依然很沉:“你这是明知故问!我问你,你同那司礼监的阉狗是什么关系?”
唔,狼狈为奸祸害你媳妇儿跟你宝贝女儿的关系。
这话谢言晚只能在心中回答,脸上则是一派的凄风苦雨:“女儿乃是谢家的后代,心中崇拜父亲,立志做一个清白的女子,又怎会与那种奸臣扯上关系?还望父亲明鉴,不要听别人的挑拨之语啊。”
听得她这话,谢逍遥将手在桌案上重重一拍,冷声道:“若真是有旁人挑拨倒还好了,谢言晚,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这可是那个阉狗得知你要进宫后,特意派人送来的!”
一想到那红衣太监颐气指使的模样,谢逍遥便觉得心中怒火在燃烧。
说这话的时候,谢逍遥抬手将桌子上那个描金的红木盒掀开,房间内瞬间绽放出一阵光华。
红木盒上镶嵌着颗颗浑圆硕大的珍珠,而那盒子内的东西,更是叫人有些移不开眼。
那是一套衣服首饰。
千金一匹的鲛珠纱充当滚边,上好的苏绣缎面绣着朵朵白梅,花蕊以金丝银线勾勒,就连那盘扣,都是以最通透的水玉镶上。
正红的颜色,在这冬日里格外的亮眼。
若说这套衣服千金难换,那衣服旁边的首饰更可谓是价值连城。
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如意钗,极品老坑的通透玉石,自从至尾,三种颜色依次过度,浑然一体。
啧,凤栖止这厮为了挑拨,可真下本啊!
谢言晚心中感叹着,眼中却迅速的蓄积了泪水,问道:“父亲这是何意?”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十七章 她跟凤栖止的交易
她咬着唇,一双眸子里虽然泪水凝结,却是正气凌然:“女儿虽然手头拮据,却一向秉承谢家家风,宁可饿死,绝不吃嗟来之食,又怎会同那阉人来往!父亲若是执意不信,女儿唯有一死以证清白了!”
说到这里,谢言晚便作势要朝着墙上撞去。
见状,一旁的谢霖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谢言晚,劝道:“大小姐,切莫冲动啊。”
谢逍遥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不似作伪,便软了口气道:“若你果真同他没有关系,那他为何点名送你这些东西?”
价值连城,绝非凡品,凤栖止那阉狗一贯会巧取豪夺,何曾见过他送别人东西?
闻言,谢言晚几乎要将唇咬破,似是有些犹豫,好一会儿才道:“父亲,这是报复,他想借您的手让女儿死!”
“你说什么?”
见谢逍遥的模样,谢言晚便知道自己赌对了他的心思,因抬起泪水涟涟的眼眸,颤声道:“那夜凤栖止大开杀戒被我撞上,巧穗为了救我而死,我当时被吓晕倒在血泊中,他以为我没了性命,这才躲过一劫。”
说到这里,她又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仿佛想到了那夜的惨烈:“他今日之所以送这些东西,就是想让人误以为我同他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好离间你我父女之情,还请爹爹明鉴啊!”
眼前女子一脸的真挚,眼眸里的恐惧更是显而易见,谢逍遥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方才道:“你说的也有理。”凤栖止那阉狗是做的出这种事情的。
只是事情究竟如何还需再查一番,但眼下却要安抚好这个受惊的女儿。
念及此,谢逍遥走过去,亲手将她扶了起来,软着口气道:“好了,今日的事情是为父操之过急了,不应该冤枉你。”
谢言晚眸子里同样写满了感激:“父亲一向正直,只是那阉狗太恶毒,让人防不胜防。父亲,您一定要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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