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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纸钱在寒风中翻飞,将这弱小的身影照在其中,那画面越发的凄然。
只是若有心人看到谢言晚的眸子,便会发现,那样的目光里,竟像是蕴含了无限的力量,不容小觑。
也迟早会绽放出光芒。
安葬了奶娘之后,已然是下午了。谢言晚郑重的向谢霖行了一礼,道:“今日之事多谢霖叔,晚儿铭感五内。”
不同于跟谢逍遥的敷衍,这一礼,她行的格外郑重。
在谢家,从不仗势欺人的,也唯有眼前的谢霖了。
见状,谢霖连忙扶起来她,道:“大小姐严重了,老奴担待不起。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府吧。”
“好。”
谢言晚应了,又看了一眼奶娘被埋葬的这座荒山,转而踏上了回家的路。
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不想方回了谢府,便见清寒院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大小姐回来了。”
见到坐在那悠闲喝茶的李嬷嬷,谢言晚眸子一寒,旋即收敛起来,低眉顺眼道:“李嬷嬷怎么来了?”
“夫人吩咐,让老奴陪您去挑选几件衣服,她说了,虽然往日里有些不愉快,她到底是把您当做亲女儿的,绝不会让您在宫宴上丢脸。”
她这一番话说的格外圆滑,也成功的让谢言晚眼眸里现出感激来:“太谢谢母亲了,她竟想着我。”说到这儿,谢言晚又局促不安道:“上午那会儿言晚说话有些着急,母亲没有生我的气吧?”
李嬷嬷再三打量了谢言晚,却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破绽。念及此,李嬷嬷才放下心来,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罢了,之前敢挟持夫人,怕也是被逼到绝路了,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她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走上前笑道:“大小姐这是哪儿的话,母女哪儿有隔夜仇呢,咱们走吧,晚了成衣铺可就关门了。”
她靠近谢言晚的时候,顿时闻到后者身上一股难闻的味道,让李嬷嬷顿时皱起了眉头:“大小姐身上这是什么味道?”
“哦,没什么,我方才亲手安葬了奶娘。”
谢言晚脸上有些凄然,却将李嬷嬷吓得往后退了一退,暗道晦气。
她表情变化只是一瞬,旋即叹道:“张氏虽然犯了错,只是死者为大。大小姐,咱们快走吧。”
这次,李嬷嬷再不敢靠近谢言晚了。只是在出门的时候,她的手微不可察的一动,仿佛在跟人发暗号。
谢言晚看在眼中,心中冷笑一声,状若不知的随着李嬷嬷一起出去。
她倒要看看,萧念主仆又想使什么阴招!
马车一路行到长安大街,便再前行不得。
此时正是下午,行人格外多,马车再想走,便难上加难。李嬷嬷同谢言晚商议了一番,便下马徒步。
初时还无异状,二人仿佛真的是来挑选衣物的,挨家挨户的转着那些成衣铺。可是越走,谢言晚便发现不对了。
“嬷嬷,咱们不是看衣服么,来首饰店做什么?”
而且,这家首饰店还好巧不巧的开到街尾,再往前可就走到尽头,连接上官道了。
“大小姐,您的首饰不多,夫人特地吩咐老奴带您去买几样首饰。”
听完李嬷嬷的解释,谢言晚点头笑道:“母亲对我真好。”
只是她话音未落,就见李嬷嬷脸色大变,猛地叫道:“大小姐,小心!”
她话虽是这样说,可是手却是猛地推了谢言晚一把。
长街之上,有一人骑马疾驰而来,那马儿嘶鸣一声高抬前蹄,踩踏的方向正是谢言晚被推到的位置!
谢言晚眼眸一寒,电光火石间明白了李嬷嬷的计谋。
她以迅雷之势将李嬷嬷肥胖的身子拖了过来,借着她的力道转了个身,死死的抱着李嬷嬷的身体,尖叫道:“嬷嬷,晚儿好怕!”
马蹄恰好在此时落下,重重的踩踏到了李嬷嬷的身上。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十三章 一条蛇,就想要我的命?
而谢言晚,一双手也在李嬷嬷被踩到地上的时候,吓得松开,整个人幸运的倒在了马蹄一寸之处。
李嬷嬷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被马蹄的力道狠狠压住,五脏六腑都被踩碎似得,顿时喷出一口鲜血来。
谢言晚似是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儿来,一张小脸血色尽失,惊惶的看着四周,却是毫无焦距。
四周迅速汇集了许多的围观者,纷纷指指点点道:“啧,太惨了。”
谢言晚仿佛才从这变故中反应过来,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爬到李嬷嬷的身边抱着她晃道:“嬷嬷,您没事儿吧,别吓唬晚儿啊!”
可怜那李嬷嬷,本就被马踩踏的去了半条命,如今被谢言晚这般剧烈的晃动之下,却是彻底的把头一歪,晕了过去。
那纵马之人知道自己惹了祸事,早在众人将目光停留在这主仆二人身上的时候,便已经逃之夭夭。谢言晚低头望着昏迷过去的李嬷嬷,轻轻冷笑了一声。
跑的还真是时候啊。
因着马车在街道的尽头,李嬷嬷又昏迷了过去,她做足了架势,艰难的将李嬷嬷架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着马车走去。
只是那路上不小心磕到碰到,便不是她自己的责任了。
见到二人的这般模样,马车夫也唬了一跳,问清楚了情况之后,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快马加鞭的赶回了府。
“嬷嬷啊,你果然还是昏迷的时候,看着才顺眼呐。”
谢言晚眼眸里冷光滑过,旋即掐开她的嘴,丢进去了一颗墨色的药丸。
今日之局简单粗暴,针对的便是她。萧念不想让她进宫赴宴,又暂时不能让自己死了,便相处这种主意来。可是她谢言晚又岂是这般好欺负的?
“刚巧,我暂时也没本事动你。那么,就从身边之人下手好了。”
昏迷中的李嬷嬷喉头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一下,而后那身子便仿佛过了电似得,开始不住地颤抖着。
谢言晚恍若未见,依旧托着腮望着窗外,可那眼眸里的寒芒却是越发的盛了。
回府之后,李嬷嬷被下人带回住处请府医,谢言晚则径自回了自己的清寒院。不想她喝了一杯茶,连衣服还未来得及换,便听到外面回禀道:“夫人到。”
“贱人!”
听到下人回禀萧念前来的消息,谢言晚还未来得及站起身,脸上就先挨了一巴掌。
她眼中寒意乍现,脸上却是一派的恍然:“母亲,晚儿不知做错了什么,竟惹得您这般大动干戈?”
“你还有脸来问我?说,你今日到底对李嬷嬷做了什么!”
李嬷嬷是萧念的奶娘,自幼便陪在她的身边,更在自己身边出谋划策,是她的左膀右臂。
是以见到李嬷嬷惨烈的模样,萧念的怒火顿时便忍不住。
闻言,谢言晚唇角微勾,说出的话却是可怜兮兮:“今日我们外出采买,长街之上却遇到人纵马,嬷嬷是为了救我,才......”
她这话,萧念一个字都不信。今日李嬷嬷出主意,特意安排了一个马术精湛的男人,要伪造一场意外,让谢言晚在床上好好儿躺上一段时间。只要给她留一口气,哪怕残废了都没有关系。
可是没想到,安排的万无一失的事情,到最后被踩踏的昏迷不醒之人,却变成了李嬷嬷!
这让萧念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来人,将大小姐带到佛堂,去为李嬷嬷祈福。嬷嬷一日不醒,她便好生跪着反省去!”
萧念也是气糊涂了,眼中届时一片冷意,却浑然忘记了上午同谢逍遥争吵的根源便是不能动谢言晚。
外面脚步匆匆而来,谢言晚登时跪下来,凄然道:“母亲,今日李嬷嬷忠心护主,女儿甘愿前去为她祈福。可是,我们到底主仆有别,若是传出去,怕是会被有心人利用,对谢家名声不利。”
想让她给那个老虔婆祈福?只怕她担当不起呐。
“你——”
萧念一句话没说完,就听得门外传来男人厚重的声音:“她说的不错,让谢家的大小姐去给一个下人祈福,萧念,亏你想得出来!”
听到来人声音,谢言晚的头越发低了下去,也遮掩住了她眼眸里的精光。
闹吧,最好撕咬的对方体无完肤,那才痛快呢!
“女儿给父亲请安。”
谢言晚的身体因着兴奋微微颤抖着,可是看在谢逍遥的眼睛里,却是她害怕的表现。
“起来吧。”
谢逍遥尽量温声的同她说话,而后又不满的看向萧念道:“一个下人而已,为主子挡伤是她的福分。”
那个李嬷嬷,仗着自己是长公主府出来的,当年没少对自己颐气指使,被踩死了才好呢。
只是这话谢逍遥却是不会说出来的,毕竟他自持身份,若是同一个下人计较,被传出闲话来,岂不是降低了自己高贵的身份。
闻言,萧念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她上午才同谢逍遥吵了一架,内心的理智在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再吵起来了。
但是,她绝对不能就这样便宜了谢言晚!
“李嬷嬷到底是府上的老人,为主子挡伤又是大功一件,若是言晚任何表示都没有,怕是会寒了府上人的心,况且,这样于她的名声也是有利的。”
萧念忍住心中的怒意,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连声音里也多了几分善解人意。
谢逍遥也知自己这两日跟萧念闹得有些大,他终究是顾忌长公主府,因点头道:“佛堂还是算了,就让她在房间内抄佛经吧,等到抄好了,给你送过去便是。至于李嬷嬷那里,待会让下人拿着我的牌子去请个太医来为她诊治一番。”
这也算是给足萧念面子了。
萧念自然明白,纵然有些不甘心,到底是点头道:“如此也好。”
见二人的火气竟然这般平息下来,谢言晚不由得有些失望,而后抬起头做足了乖顺女儿的模样:“父亲,女儿先去书房抄写佛经了,祈祷李嬷嬷早日好起来。”
她的声音格外柔软,可萧念却没来由的觉得不安。
尤其是看到谢逍遥那温柔的目光,萧念更觉得这种不安越发强烈了起来。
谢言晚才回了谢家一天,就已经闹得鸡飞狗跳了,若是长此以往,家中恐怕永无宁日。
不行,她一定要想个法子,将谢言晚名正言顺的除去!
而同样的想法,不止是萧念有。
那个被关在祠堂里面跪着的谢琳琅,更是时时刻刻都充斥着这个念头。
“流萤,过来,本县主交给你一件事情。”
见自家主子脸上的阴沉,流萤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轻声道:“主子,您请吩咐。”
“去城东黑市买一条毒蛇回来,趁着夜黑的时候放到谢言晚的房间去!”
提起谢言晚的时候,谢琳琅眼眸里的恨意几乎能将对方撕碎。
流萤深知自家主子的脾性,不敢迟疑,回道:“奴婢明白,这就去做。”虽说现在是寒冬,可是城东的黑市里,想要寻一条毒蛇并不难。
眼见得流萤离开,谢琳琅脸上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想抢我的太子哥哥,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
残月如钩,悬在泼墨的夜色中,为这天地之间都多了几分惨淡的月光。
屋内的烛火早已熄灭,谢言晚坐在床边撑着腮,有些警惕的盯着那一扇小小的窗。
有了昨夜里的经历,她今日早早的就将妙书妙画打发了出去,不想等到了现在,凤栖止那厮也没来。
乌云飘过,将那暗淡的月光遮掩住,谢言晚也多了几分倦意,她轻打了个哈欠,嘟囔道:“但愿这妖孽能真的老老实实的,别来打扰我睡觉。”
毕竟那软榻的滋味儿忒难受,她再不想体验第二遍了。
不想她方褪下了鞋子,便听到床边响起一阵特殊的声音。
“嘶嘶嘶——”
谢言晚顿时眯起了双眸,紧紧盯着从那窗户的缝隙中爬过来东西。
蛇!
那蛇似是感受到了房间内的暖意,有些冻僵的身子瞬间便钻了进来,直直的朝着谢言晚而来!
谢言晚嗤笑一声,闪身躲过,劈手便抓住了蛇的七寸,慵懒道:“我说千岁爷,您可是够无聊......”
后面的话,谢言晚顿时吞没在了腹中。
被她抓在手中的蛇在不断的扭动着,芯子也在吞吞吐吐,一双赤红的眸子更是仿佛要将谢言晚瞪出个窟窿。
而那显露在外的凶狠獠牙,更是在告知谢言晚一个事实。
这条蛇,有剧毒!
不对,这绝不是凤栖止的恶作剧。那厮虽然恶毒了一点,可还不至于半夜放蛇来咬她。
若是除开他,那这府上能做出此事的人,便格外清晰了。
谢言晚一手抓着蛇的七寸,一手将窗户悄然推开一条缝,正见到一个丫鬟鬼鬼祟祟的翻墙出了自己的清寒院。
是流萤。
“呵。”
谢言晚眼眸寒意一闪而过,低声道:“一条蛇,就想要了我的命?谢琳琅,你可真让我看不起!”
她并不怕蛇,前世里野外生存的时候,更没少跟这玩意儿打交道。而此刻将毒蛇牢牢抓在手中的谢言晚,更多了几分野性的美。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十四章 用你演一出戏可好?
而当事人,显然对此不自知。她只是眼眸一转,走回桌子前,拿出一个小巧的剪子,猛地便将蛇的獠牙拔了下来。
有几滴腥臭的血液溅在谢言晚的身上,她丝毫不在意,控制着那蛇剧烈扭动的身子,望着祠堂的方向,对着蛇轻声道:“用你演一出戏,可好?”
话虽然是问句,却是字字肯定。
“啧,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小丫头呐。瞅瞅这个小可怜,当真叫人心疼的紧。”
房梁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个男人,紫色的长袍有些拖尾,将他的身形衬得越发修长。男人随便那样一坐,便自成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卷。
谢言晚只随意瞥了一眼,便蹙眉道:“我说千岁爷,您一向都是这么不请自来的么?”
她防备了半夜,就担心这厮来抢自己的床。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闻言,凤栖止微微挑眉,一双狭长的凤眼中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居高临下道:“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偏你这小丫头不识趣儿。”
“是么?那就劳烦千岁爷您出门左转不送,找那些求这个福分的人,可好?”
听得谢言晚毫不客气的抢白,凤栖止嗤了一声,从房梁上跳下来,刚刚好站在她的眼前。
二人,仅有一寸之遥。
他落下的时候,谢言晚瞬间嗅到了凤栖止身上的血腥味儿。浓烈扑鼻,就连那最馥郁的龙涎香都遮不住。
谢言晚眉头一皱,望着眼前这张放大的脸,旋即将那蛇头横在二人中间,笑眯眯道:“千岁爷,自重。”
在美丽的东西,在放大了之后,都带着几分恐怖。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精致旖旎,却又诡谲的很。
“你个没心肝的小丫头。”
凤栖止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嗤道:“放心,本座对你没兴趣。”
“臣女有自知之明。”谢言晚整好以暇的望着他,空出的手指了指床榻,警告道:“昨夜一宿借宿已经是我的极限,今夜你休想再借宿,也休想再让我睡软榻!”
她此刻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护食儿的小兽,引得凤栖止多看了她几眼。偏生谢言晚还不自知,一双明眸瞪得格外大,拿着蛇头示威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格外有气势。
凤栖止看的好笑,随手扔给她一个荷包,勾唇道:“你确定不后悔?”
谢言晚顺势接过,在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霎时闪过一抹喜色。
这是一包金子,黄澄澄,沉甸甸的金子。
“这房钱,够不够?”
“啧,谢千岁爷赏。”
谁会跟银子过不去?
起码谢言晚不会。
她脸上的笑容难得真心实意了一把,将这包金子好生藏好,这才道:“千岁爷,怎么想到这时候过来了?”
“刚处置了一批惹人厌的杂碎,来你这里讨个清净。”
凤栖止也不瞒着,说话的时候又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
谢言晚顿时便瞪大了眸子,那杯子是她刚用过的,而这厮仿佛有毒似的,喝下去的位置正是自己先前饮过的地方!
这算是,间接接吻么?
她没来由的,想起了马车里猝不及防的吻。
男人的唇格外的柔软,不似看到的那般凉薄,火热的几乎能灼伤人。
有了这个认知,谢言晚的脸顿时有些红,她带着几分仓皇转过身去,举了举手中的蛇,道:“我去忙了。”
眼见得这丫头落荒而逃,凤栖止将茶杯捧在手上,右手则摩挲着自己方才饮水之处。那里有一处淡粉色的痕迹,赫然是谢言晚唇上的口脂。
茉莉香味儿的,带着处子的幽香。
啧,真是个爱害羞的丫头呐。
凤栖止忽然觉得先前的阴霾散尽,心情也好了起来。
流萤回到祠堂之后,顿时便被谢琳琅抓住了手,问道:“怎么样,事情可办成了?”
见谢琳琅眼中的狰狞,流萤瑟缩一下身子,咬牙回道:“主子放心,已经办妥当了。”她这辈子都没有碰过毒蛇,这会儿心里还有些害怕。
而这种恐惧,在看到谢琳琅的神情之后,更有些加剧。若是事情败露,恐怕主子第一个推出去顶罪的,就是自己了吧?
“那就好。”
谢琳琅却没有注意到流萤的表情,一张脸在烛火下阴晴不定:“谢言晚,下地狱去吧!”
她话音刚落,忽听得祠堂外传来一阵毛骨悚然的声音:“沙沙沙——”
谢琳琅抓着流萤的手一松,下意识道:“什么声音?”
下一刻,她的问题便被解答。
只见那祠堂外,有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正迅速的窜了进来,朝着祠堂里的烛火便扑了过去!
“啊!救命啊!”
女子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夜空,也成功的让还铜镜前梳头的萧念打了个哆嗦,手中的象牙梳子也应声落下。
“是琳琅的声音,老爷,您快醒醒!”
今夜里,她小意讨好,才让谢逍遥在自己的房间内歇下。二人云雨过后,谢逍遥已然睡了,萧念还在梳妆台前筹谋着事情。
只是谢琳琅这一叫,顿时便让她的脑子瞬间空了下来。
谢逍遥被萧念推醒,正有些不虞,他刚要发作,便听到外面不远处谢琳琅的声音再次响起:“救命啊,来人啊!”
这一下,谢逍遥也清醒了不少。他急匆匆的穿好衣裳,一面喊人道:“来人,去祠堂,看看出什么事儿了!”
祠堂里,谢琳琅将流萤挡在自己的身前,不住的来回躲着那条毒蛇。
而那条毒蛇,因为被拔了毒牙,疼的在祠堂内来回乱窜,不时的咬上那些坚硬的东西,暴躁的模样更让谢琳琅吓得涕泪横流。
“县主,这,这是奴婢送到大小姐房间的那条,怎么会在这里?”
流萤害怕的腿肚子都在打哆嗦,看到那毒蛇的模样,更是心神大乱。她分明将蛇放到大小姐房间内了,怎么会跟着她回来呢?
闻言,谢琳琅抬手便打了流萤一巴掌,骂道:“没用的蠢货!”
她话音未落,就见那毒蛇竟又朝着自己这个方向窜来,谢琳琅尖叫一声,再次拉着流萤当做挡箭牌,朝着另外的地方躲去。
谢逍遥来的时候,便是看到这样一幅场景。那毒蛇的颜色一望而知便是剧毒,谢逍遥也不敢马虎,当下便夺了府兵手里的宝剑,冷声道:“将那条蛇砍死!”
一旁的萧念吓到几欲昏厥,担忧的望着祠堂里的谢琳琅,尖声道:“都留心些,若是伤了县主,本夫人要你们的命!”
那可是她的心肝,她唯一的孩子!
“琳琅,别怕,母亲在呢,你小心些来祠堂外面。”
可萧念的声音都在发抖,祠堂里的谢琳琅又会好到哪儿去?
而那些府兵更是犯了愁,砍死一条蛇容易,大不了搭上几个人的命。那蛇却是不通人性的,等人们一拥而上,难保不会窜过去胡乱咬人,若真咬到了县主,那才是他们的末日呢。
正在这时,只听得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父亲,母亲,出什么事儿了?”
女子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喘息,担心的望着谢逍遥。
见到谢言晚前来,谢逍遥连忙以手挡住了她,沉声道:“晚儿,快回房去,这里危险。”眼下谢琳琅能不能完好出来还未可知呢,他可不能再搭上一个谢言晚。
可他这动作,看到萧念的眼里,却是针扎一样的不舒服。
祠堂里的谢言晚更是厉声叫道:“谢言晚,都是你这个贱人害得我!你竟然如此歹毒,等我出去必然要杀了你!”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那蛇突然暴起身子,直直的朝着谢逍遥而来!
“父亲小心!唔——”
谢逍遥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柔弱的身子扑到了他的身前,张开手臂护住了他。
而后,谢言晚的身体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那条蛇则死死的咬住了谢言晚的肩膀。
一旁的府兵抓准了机会,登时上前,将那蛇砍断成两半,腥臭的蛇血瞬间洒在地上,那蛇头也从谢言晚的肩膀上无力的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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