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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是你动的手?”
方才胳膊被她瞬间拽脱臼的痛感仍在,曲清池看到她目光的时候,下意识便有些发抖。
可还不等她说话,就听得凤栖止先开口道:“带她去找洛珏。”
妙书后肩上被打入一枚暗器,此刻鲜血不止,的确是应该先让洛珏治伤。
闻言,谢言晚这才收回目光,与巧穗一起扶着妙书离开。
只是临走前,她复又看了一眼曲清池,那眸子里带着刺骨的寒意。
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不见,辰乙眼中的戾气这才尽数显现,嗜血道:“主子,属下可以以下犯上么?”
他方才之所以没有杀人,便是害怕吓到巧穗。
毕竟,那丫头虽然平日里张牙舞爪,可是胆子却只有针尖那么大。杀人容易,可要吓到了小娇妻,那就得不偿失了。
听得这话,凤栖止的目光在那四人身上扫视了一圈,这才淡淡道:“除了本座,无人是你的上。”
他这话一出,辰乙顿时狞笑一声,手中长剑出鞘,直直的便朝着那四人而去!
那四个人纵然惧怕凤栖止,可是在面临生死的时候,也被激发起求生欲,一时之间,五人已然打的黄沙飞起。
然而,也只是片刻的工夫罢了。
不过盏茶时间,那四个死士,已然彻底的成了死人。
若说辰字科里面,暴戾之气与凤栖止最像的,便非辰乙莫属了。
地上残肢断臂被甩的到处都是,而那些鲜血,竟在青石板上汇聚成了一条小小的血流,延伸到了曲清池的脚下。
曲清池自幼被圣衣教教主捧在手心里,何曾见过这等情形,当下便吓的想要尖叫。
可是还未等她出口,就见一柄长剑已然架上了她的脖子。
那上面还滴滴答答的落着鲜血,随着架到她脖子上的动作,那鲜血已然从剑尖上滑落,贴着她脖颈向下流去。
那黏腻温热的触感,顿时便让曲清池的话尽数憋了回去。
她哆哆嗦嗦的抬起头来,便看到辰乙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该你了。”
曲清池瞬间便被吓得跌坐在地,哭喊道:“表哥,你怎么能杀了我!你别忘了,我可是……”
然而,她的话只说到了一半,便被凤栖止眼中的森然墨色吓到,余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而后,便听得凤栖止轻蔑的声音响起:“你是什么?在本座这里,你什么都不是。现在本座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滚回柳州去。要么……”
当他的眼神触及到架在曲清池脖子上的那一柄长剑之时,第二个选择再明显不过了。
“好,我走,我这就走!”
曲清池不傻,自然知道该怎么选。
她知道,今夜的凤栖止是真的动了杀机。可是她不恨凤栖止,她只恨谢言晚!眼下她动不得谢言晚,为今之计只能回去找姑姑出手!
眼见得曲清池连滚带爬的跑了,辰乙顿时担忧道:“主子,您这可是放虎归山啊。”
凤栖止回眸望了一眼这漆黑如墨的夜空,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来,缓缓道:“她?呵,本座还不放在眼里。”
“可是,她的身份……”
辰乙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凤栖止鄙夷的声音打断:“你别忘了,这里是西楚。放眼天下,如今也只有西楚!”若不是曲清池还有用,今夜她的下场,只会跟这院子里的残肢断臂一样!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要同圣衣教决裂么?
见状,辰乙迅速明白过来,恭声道:“属下知道了,属下告退。”
自家主子自有决断,此事他无需插手。而他现在最担心的反而是巧穗,那丫头也不知道被吓到没有。
看到辰乙脸上隐隐的担忧,凤栖止挥了挥手,淡淡道:“嗯,下去吧。”
眼见得辰乙离开,凤栖止这才冲着阴影中喊道:“辰丁。”
下一刻,便见辰丁从暗处走出,行礼道:“属下在。”
“派人跟着曲清池回一趟柳州,有任何消息,随时来报。”
“是,属下遵命。”
辰丁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一道黑影迅速的消失在夜空。
凤栖止望着曲清池离开的方向,神情莫辩,良久才缓缓道:“留你这一命,可别让本座失望啊。”
……
辰乙到洛珏院内的时候,正听到巧穗歉疚的哭声:“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我,妙书也不会受伤。”
见巧穗一脸的自责,谢言晚顿时便安抚她道:“今日之事不怪你,你钻什么牛角尖。不过你们放心,这事儿,我会给你们讨个公道。”
闻言,妙书忍着疼抬起头来,摆手道:“王妃,奴婢无碍的,您别为难。”
那女子自称是千岁爷的表妹,若是王妃因此跟千岁爷生了隔阂,那便是她这个做下人的不是。
听得这话,谢言晚冷厉的一笑,道:“放心,不为难。”
她话音刚落,就见辰乙挑帘走进来,拱手道:“王妃。”
谢言晚略微一点头,辰乙便走到妙书面前,惩治道:“今日之事,多谢妙书姑娘了,你相救之恩,辰乙无以为报。日后若有吩咐,但请言语。”
不说别的,单说妙书今日在危险的时候护着巧穗,这个恩德他辰乙就记住了。
妙书的伤口已然被包扎好,此时正趴在床上,听得他这般说,连忙摆手笑道:“无妨,小事一桩罢了,辰乙哥不必放在心上。”
不想她这话音刚落,就听得洛珏戏谑道:“你是该感恩,毕竟妙书丫头的伤势可不轻呢。”
方才妙书被送来的时候,背上满是鲜血,可这倔丫头竟然没有喊一声疼,当真是个好样儿的。
他这话一出,辰乙跟巧穗的歉疚之情更深了几分。
见状,谢言晚一记眼风扫过去,鄙夷道:“我说洛小爷,您别挑事儿了成么。”
而后,她又看向辰乙道:“时候不早了,带你媳妇儿回去吧。”
辰乙再次道谢,又行了礼之后,这才扶着巧穗出了门。
直到出了门后,他才低声问道:“方才你可有让洛珏诊治了,身子无碍吧?”
闻言,巧穗微微摇头,轻声道:“我没事儿,就是妙书的伤势……今日多亏了她。”
这话辰乙也明白,因轻声安抚道:“放心,她不会有事儿的。傻丫头,今儿吓坏了吧?”
巧穗此刻脸上的泪痕未干,看起来格外的楚楚可怜。
辰乙说着,又爱怜的替她将脸上泪痕擦去,扶着她上了马车,又叹气道:“下次若是再遇见这种事情,不可再逞口舌之快。今日是我去的早,若是我没有去呢?”
车夫赶着车朝着他们府上行去,巧穗偎依在辰乙的怀中,想起先前那一幕,顿时带着不忿道:“我当时并未说什么,是那女子忒刁蛮。”
“是是是。”
辰乙无奈的叹了口气,沉声道:“我知道你有理,可你有没有想过,若今日你出事儿,叫我如何自处?”
后一句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阴郁,也让巧穗的心被狠狠地揪了起来。
是啊,她还怀着他们的子嗣呢,若今日真的出事,那真的是追悔莫及!
见巧穗不说话,辰乙又觉得话说重了,便放柔了声音,温声道:“饿么?快行到福盛居了,我带你去吃些点心可好?”
他一说起来吃的,巧穗顿时便觉得自己有些饿,只是有些拉不下脸,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见她这模样,辰乙不由得叹息。他这小媳妇啊,当真是叫人爱的很,又无奈的很。
……
妙书的伤势不算重,可是因着伤及到了后肩,连带着那一条左臂都有些活动不顺畅。
因此谢言晚命人早早的便送回了房间,又另派了两个小丫鬟伺候她的饮食起居。
等到将妙书送走之后,凤栖止也来了。
见到他来,谢言晚的神情微微一暗,这才问道:“她呢?”
凤栖止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也不瞒着,如实道:“命人将她送回柳州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谢言晚自然知道,他所说的送,不会是字面上这么简单。毕竟,刚才别人没有注意到,可是她却清晰的闻到了辰乙身上的血腥之气。
她是杀手出身,更猜得到,方才他们走之后,剩下的人会经历什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凤栖止说出这四个字之后,谢言晚顿时一愣,下意识问道:“你准备好,要同圣衣教决裂了么?”
听得她这话,一旁的洛珏的也将目光看了过来,那里面闪动着变幻莫测的光泽。
凤栖止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沉声道:“本座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你的头上。”
哪怕那个人,是他的生母。
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谢言晚没有听懂,可洛珏却明白了。
他带着几分意味不明,开口道:“阿止,你决定了?”
“嗯。”
凤栖止微微点头,便见洛珏傲然一笑,道:“成,小爷明白了。”
他二人之间清楚亮堂,倒是让谢言晚有些发愣,问道:“你二人打什么哑谜呢?”
闻言,洛珏顿时嘿然一笑,坏笑道:“小晚儿放心,总归不会带着你家千岁爷私奔的。”
听得这话,谢言晚顿时鄙夷道:“我说洛小爷,您还真看得起自己。”
而后,她便在洛珏的跳脚声中,笑眯眯的抓着凤栖止的胳膊离开了这里。
……
曲清池的事情,就像是一个小石头扔进了湖中,只是泛起了几圈涟漪,湖面便重新归于平静。
至于那颗石子沉下去之后,是会再次掀起惊涛骇浪,还是就此葬于水中,在结果未曾到来之前,却是谁都不知道的。
这之后,谢言晚着实过了几天的清闲日子。
因着妙书受伤,所以巧穗恨不能日日的长在凤府,谢言晚跟她二人在府上聊天解闷,倒是格外的轻松自在。
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背后酿阴谋。
原本门庭若市的凤仪宫,在太子被囚禁之后,便再无人愿意踏足了。
皇后撞柱的伤痕还未完全好起来,再加上这些时日郁结在心,整个人便迅速的瘦了下去。
脸颊往内凹陷,脸色蜡黄,看起来足足老了十多岁。
此刻的她,像极了一个老妪,再无平日里高贵的模样。
有宫人从外面走进,手里还端着一个食盒。
见到皇后坐在椅子上发呆,那宫人带着几分担忧走过去,轻轻施了一礼,低声道:“娘娘,该用膳了。”
见到来人,皇后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厉色,一把抓住她的手,迫不及待的问道:“禾枷,事情可成了么?”
若说先前她只是有隐隐的想法想要害死皇帝,那么这个念头生根发芽,如今已然在她的心里长成了执念。
这些时日,她几乎动用了自己最后仅存的力量,这才让禾枷成功的做了巫蛊,埋在了凤仪宫的不同方位,用来诅咒皇帝。
她出不去,凤仪宫内的人又被尽数撤换,所有的消息来源,只能依靠这个每日送饭菜的禾枷。
好在,这丫头还算是忠心耿耿。
闻言,禾枷不着痕迹的松开皇后的手,看到四处无人,这才悄声道:“娘娘放心,奴婢已经将东西放置好了,不出三日,皇上必定会生重病!”
听得这话,皇后眼中亮光大作,顿时便阴郁的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太过渗人,就连禾枷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禾枷并没有说谎。
第三日的夜里,皇帝蓦然发起了一场高烧,起先只是有些发热难受,可到了后来,竟然已经到了昏迷的地步。
这一下,皇宫之中便乱了套。连贵妃急的团团转,将太医骂的狗血淋头。唯独皇后,却是一副不骄不躁的模样。
不过,她出不去凤仪宫,所以这个模样,倒是没有被别人看到。
相比较于后宫里的兵荒马乱,皇后倒是难得的困意来袭。
禾枷伺候她躺下之后,皇后便挥退了禾枷,而后望着她的背影,神情阴冷。
如今皇帝的确如她所说,身体迅速的虚弱了下去,她现在所要做的,便是等到皇帝归天!
一旦她的儿子上位,届时禾枷便会是上官翰烨的第一笔政绩。用这丫头的人头,来祭奠皇帝,也为她的儿子开路!
皇后打算的格外好,睡梦中,更是嘴角高高的翘起。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自己睡着之后,有一双眼睛,正满含恨意,死死的盯着她。
……
“谁!”
窗外一道暗影飞速的闪过,也让坐在铜镜前的连贵妃吓了一跳。她厉声喊了一句,那身影便迅速的消失在夜空中,反倒是殿外的宫人快速走进,恭声问道:“娘娘,出什么事儿了?”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一封信
连贵妃惊魂未定,指着外面道:“你们快去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是。”
前去查探的宫人很快便去而复返,却并没有见到那里有人。
只是,人是没有,可信却有一封。
“娘娘,这信……”
那宫人神情凝重,她们都是天门中人,工夫都不差,可是那人却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来,还能送来一封信,可见武功奇高。
今日是信,可若他日是要连贵妃的命呢?
“拆开看看。”
连贵妃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盯着这个信封,神情莫辨。
而当宫人念出这信中的内容之后,连贵妃的脸色瞬间大变。
这信上的内容格外简略,只写了八个字:“皇帝中蛊,祸首皇后。”
那宫人有些迟疑的望着连贵妃,低声问道:“娘娘,这……”
连贵妃一把将这信拿到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半日,脸色却是透出奇异的微笑来。
好一会儿,她才站起身来,将信递到烛火之上,任凭它被火舌吞没。
直到那一张纸都变成了灰烬,连贵妃的话才缓缓响起:“去外公那里寻几个精于此道的人来。若是抓着证据最好,若是抓不到……那就造一个!”
这是一个天赐良机,不管此事有没有,她都要让皇后坐实了!
眼见得连贵妃这般模样,宫人顿时低头道:“是,奴婢明白。”
……
连贵妃原本抱着要污蔑皇后的打算才请的人,可是当那些人告诉自己结果的时候,她还是被惊到了。
或者说,是被从天而降的好消息给喜到了。
因为,凤仪宫中,确实有蛊。
不止如此……
“那蛊虫格外的霸道,有人用巫蛊之术针对皇上,所以您才会高烧不退。若是这巫蛊不撤,您的寿命恐活不过这个月。”连贵妃身边的男人一脸凝重,而连贵妃更是直直的跪在地上,仰头哭道:“皇上,臣妾原本便觉得您身体一向康泰,此番高烧来的蹊跷,这才起了小人之心,请了人想要来
探测一番。不想,竟然真的有人做这等下做事情,意图要谋害您啊!”她哭的格外哀切,而那眼眸里更是带着愤怒,沉声道:“平日里皇后不管怎样为难臣妾,臣妾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她却不该向您下手,毕竟您是一国之君,皇后怎可
为了一己私愤,竟伤害您的龙体呢!”
连贵妃一番话说的格外恳切,也成功的让皇帝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咬牙道:“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若是诬告,此罪难恕!”见皇帝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袒护皇后,连贵妃的心中更加恨意浓重,可是脸上却做了一副哀哀的模样道:“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亲自带人去查。这人精通此事,可以助您一
臂之力。若真的是臣妾诬告,任凭皇上处置!”
听得这话,皇帝的疑心更起,冷声道:“来人,摆驾凤仪宫。”
这几个字,他说的格外平静,可是连贵妃却明白,皇帝这是动了真怒了。
呵,怒吧,等看到那些恐怖渗人的巫蛊之后,这一把火会烧的更加旺盛的!
皇帝带着御林军到达凤仪宫的时候,皇后还在睡午觉。
窗外的日光稀薄而明媚,将地面上都照的暖意融融。
然而皇帝站在那里,却生生的将温度降低了许多。他的周遭跪了一大群的宫人,一个个屏神静气,不敢出声,唯恐他的怒气波及到自己。
皇后出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副光景,她的心中一沉,脸上确实一派的平静。
她克制着自己的慌乱,走上前行了一礼,恭声问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闻言,皇帝冷冷一笑,道:“怎么,朕来不得么?”
“臣妾不敢。”
皇后低着头,心里的不安却越发浓重。她并非没有见过皇帝这个样子,可是,这个模样,却从来不是对待她的态度。
难不成,是他发现了什么?
像是验证皇后的话一般,下一刻,便有侍卫们齐齐跑了过来,沉声道:“皇上,奴才们挖出了这个东西,请您过目。”
那是一个娃娃。
身上还带着泥土,一张脸上贴了黄符,上面依稀可见生辰八字。娃娃的身上带着一个密封的小包,内中有东西在挣扎着想要出来。
皇帝的神情瞬间便寒了下来,可还不等他发作,就听得另外一个侍卫也跑了过来,恭声道:“皇上,请您过目。”
偌大的凤仪宫内,足足被搜出了九个娃娃!
而每被搜出来一个,皇后的脸色便难看一分。到了最后,她的脸色已然变成了惨白。
“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听得皇帝的问话,皇后瞬间瘫软在地,颤声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这是有人陷害臣妾!”“皇后,你为了太子做到这个地步,倒真是母子情深啊。”连贵妃的声音浅浅的响起,句句诛心:“可是,您是不是忘记了,皇上也是您的夫君!你记得母子之情,却偏偏忘
记了夫妻之爱!”
“是你!”
皇后尖锐的指着连贵妃,恨声道:“贱人,是你害我!”
她气急,竟连本宫也忘记说。
而皇帝的神情里,更是带着浓重的失望。
他缓缓靠近皇后,低下头,问道:“朕,可曾亏待过你么?”
闻言,皇后的脸色一变,顿时仰头哭道:“皇上,不是臣妾做的,请您相信臣妾啊!”皇帝将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一字一顿道:“来人,上官翰烨失德,废黜太子之位,囚禁东巷,永不得出。”听得这话,皇后顿时不可置信道:“皇上,不关烨儿的事情啊
!”她说着,决绝的抓着皇帝的衣服,颤声道:“臣妾认罪,臣妾认!是我做的,是我,皇上您杀了我吧,求您别牵连烨儿!”
见她这近乎癫狂的模样,皇帝脸上的失望越发明显。他往后退了一步,瞬间便有御林军拦住了皇后。
而皇帝的声音,则继续响起:“皇后重病,凤印暂归连贵妃执掌。你,好生养着吧。”
纵然皇后现下忘记了,可是皇帝仍旧记得自己曾经许给她的诺言。
只要他一日为君,这个后位,便非她莫属。
所以,即便她试图让自己死,他也没有将事情做到最绝。
眼见得皇帝转身离开,皇后癫狂的指着连贵妃,厉声道:“贱人,你现在满意了吧!”
皇上已走,连贵妃自然没有再伪装下去的必要。她一步步的靠近了皇后,低声呢喃道:“皇后娘娘,您自作孽不可活,关本宫什么事儿呢?”
她的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得意,说出的话,更是字字刻骨:“皇上仁慈,不杀你。那娘娘就在这凤仪宫中好好儿看着,本宫是如何风生水起吧!”
说完这话,连贵妃再不看皇后,得意的笑了一声,转身便朝着外面走去。
今日她的确畅快无比,纵然皇帝并未废黜皇后,可是废了一个太子,却让她的心中更满意无比。
一则,太子是皇后的命根子,太子废黜皇后痛到锥心。二则,太子一废,她的儿子便有希望了!
连贵妃得意的离开,而皇后则颓然的跌坐在地上。
短短几日,她从天堂的幻想中,重重的跌入地狱,且再无翻身的余地!
院中并无人来搀扶她,皇后在地上坐了许久,一双啐了毒的眸子,才缓缓的抬起来,看向这宫中的每一个人。
最终,她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处。
那里,跪着一个姑娘。
身着最低微的宫衣,一张脸上清秀无比,可是皇后却知道,这个姑娘善良的表象下,隐藏着一颗怎样狠毒的心肠!
她猛地站起身来,扑到禾枷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衣服,厉声道:“是你,对不对!你设计好的圈套,想要谋害本宫和烨儿!”
闻言,禾枷一脸惊恐,连连摇头道:“娘娘,您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啊!”
可皇后哪里听她所说,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眼中满是杀意,哑声道:“小贱人,本宫竟然栽到了你的手上,当真是失算了!来人!”
她虽然被皇帝软禁,可到底是皇后之尊,是以她话音落下,顿时便有两个御林军走了过来,道:“娘娘有何吩咐。”
皇后的眼中带着浓烈的寒芒,一字一顿道:“将这个小贱人绑起来,杖责!”
见那些人眼中带着犹豫之色,皇后顿时冷厉道:“怎么,本宫连处置一个宫人的权利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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