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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见状,那些人再不敢迟疑,当下便恭声道:“是!”
……
“你说,连贵妃传召我现在进宫?”
眼见得天色发昏,谢言晚顿时便有些诧异。如今天色已经快黄昏了,连贵妃这个时候传召自己进宫做什么?
宫中发生的事情,如今还没有传出风声,谢言晚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连贵妃现下传召自己,必定不是闲话家常。然而那小公公却不愿意多透露,只是恭声笑道:“王妃去了便知道了,请吧。”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九十章 救了一个姑娘
见从这小公公嘴里问不出什么,谢言晚索性点头,应道:“好,公公请稍后片刻。”
待得那公公退出去之后,陆嬷嬷才轻声道:“王妃,此事怕是有蹊跷,不如等到主子回来再定夺?”
闻言,谢言晚摇了摇头,笑道:“无碍,她若是聪明人,此刻便不该与我为敌,想来是另有其他事情,我且去看看吧。”
谢言晚打定了主意,陆嬷嬷也不好多加阻拦,便只得应了,只是临行前,到底嘱咐道:“让辰字科的人跟着吧。”
见她脸上担心,谢言晚微微一笑,道:“好。”
只是不想,今日却是不巧的很。
辰乙回家辰丙不在,辰丁几人则是跟着凤栖止出去了。
唯有一个人在府上,便是辰甲。
这两日妙书受伤,辰甲念及她先前宽抚自己,投桃报李的帮她疗伤。
谢言晚看到他的时候,他刚从妙书的院落里出来。
见到谢言晚,辰甲当先行了一礼,笑问道:“王妃预备哪里去?”
谢言晚也不瞒着,将事情简略的说了,灵光一闪道:“你可有事情,若无事的话,陪我走一遭可好。”
这趟进宫显而易见的没有危险,而辰甲这些时日不被重用大抵也心中苦闷。今日刚好是个机会,可以让他一同入宫。
听得这话,辰甲脸上闪过一抹喜色,继而温声道:“遵王妃令。”
他纵然断了一臂,可杀手的本能,让他仍旧是一柄绝佳的刀,只要不是宫中御林军齐齐围困,都不在话下。
此时天色已然黄昏,夕阳将落未落,天边大团大团的艳红色格外的炫目。谢言晚坐在马车之中,掀起帘子望了一眼外间,不由的感叹道:“看来明日是个大晴天呐。”
只是今日,似乎并不会这般平静。毕竟,连贵妃无事不会此刻传召。可她这么着急忙慌的让自己去,是为了什么呢?
谢言晚一路都在思索着这件事情,然而当她真正见到了连贵妃,才知道今日失态何等严重了!
“皇后在凤仪宫布下巫蛊阵,被皇上捉了个现行,太子被废,皇后被囚。”
连贵妃简略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又道:“只是本宫叫你前来,却是为着另外一件事,巫蛊已然生效,皇上他……活不过年末!”
一句话,便像是一记重锤,砸到了地面之上,让谢言晚瞬间变脸。
“娘娘……您说的是否危言耸听?”
谢言晚将她的话斟酌了一番,才蹙眉问道。
闻言,连贵妃叹息一声,神情里带着几分慌乱,低声道:“若是危言耸听倒罢了。如今本宫无人可商议,只能唤你前来出主意了。”
与其说是出主意,不如说是试探谢言晚夫妇的忠心。
而这个重磅消息,便是钩子。
谢言晚不傻,瞬间便想明白其中关节。只是她原本就是要支持宁王上位的,只要连贵妃不出幺蛾子,她就懒得跟着女人玩心眼。
是以看了左右无人,她便轻声道:“娘娘,此刻适宜不变应万变。宁王无错,太子被废,您只消好生伺候皇上便可。”
这话,便是谢言晚不说,连贵妃也是打算这般做的。而在听到谢言晚的建议之后,连贵妃的脸上也显出几分诚心的笑容来,叹道:“还是你这丫头心思通透,你一说,本宫倒是觉得豁然开朗了。只是皇上正值壮年,原是大好
的年纪,却因为皇后的恶毒手段,竟只剩下几个月的寿命,本宫这心里,着实难受。”
连贵妃说到最后,眼中又隐隐的显现了泪痕。谢言晚配合着安抚她,心里却是嗤了一声。
此事得益最大便是连贵妃,她还真不信这女人会难受。如果说有什么值得她难受的地方,大概也只有一点。
分明是皇后做下的孽,可皇帝却只是将她囚禁起来,却没有废后!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本宫一日不死,尔等终究是妃。
这话还当真应景,怕是现在连贵妃的心里,已经快呕死了吧。
“娘娘无需多想,皇上富贵天命,这一劫未必躲不过去。”谢言晚安抚了几句,又轻声道:“不过皇后心思歹毒,娘娘不可不防,当心后患。”
连贵妃会给她下钩子,她就不会反套上别的鱼么?只要皇帝不死,皇后就有可能卷土重来,让她俩慢慢斗去吧。
果不其然,在她说完这话之后,就见连贵妃的神情微微一变,谢言晚所说的事情,正是她心中隐患。
“本宫明白。”
连贵妃轻轻点了点头,神情里也带出几分寒意来。皇帝死之前,皇后必须死,否则的话,只会给她的骁儿增添后患无穷!
而这个恶人,须得她来做。
见连贵妃心中透亮,谢言晚微不可察的一笑,不再多言。
这时,有宫人从外面走进,恭声道:“娘娘,该用膳了。”
原来外间的天气已然被墨色浸染,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闻言,连贵妃顿时笑道:“贞和,陪着本宫用膳之后再走吧?”
这话不过是个客套话,谢言晚也不傻,当下便笑道:“多谢娘娘美意,您用了膳早些休息吧。时辰不早,臣妇也要回府了。”
听得这话,连贵妃顿时笑嗔道:“你这丫头,罢了罢了,那你就回去吧。改日无事,记得来多陪陪本宫这个老婆子。”
“是,臣妇遵旨。”谢言晚莞尔一笑,行了一礼道:“娘娘万安,臣妇告退了。”
眼见得谢言晚离开,连贵妃脸上的笑容才缓缓的收敛了起来,向一旁问道:“本宫让你们筛选的贵女名单,可曾列好了?”
身侧一圆脸稳重的宫女顿时行礼道:“回娘娘,已然预备好,皆是家世清白品性绝佳的贵女。”
连贵妃微微点头,道:“好,明日将画卷送到宁王府,让宁王过目。”
“是。”
下人很快便将晚膳摆上桌,连贵妃拿着白玉勺慢慢的喝着粥,一面蹙眉思索着。
皇帝寿命不足,她须得早做准备了。年底之前,骁儿必须娶亲!
此番皇帝之所以会中了巫蛊,其实是有她的推波助澜的。毕竟,她可是在发现巫蛊之后,又等了两日。直到巫蛊生效,皇帝药石无灵之后,她才前去汇报的。
这么多年,皇帝专宠皇后,她又年老色衰,爱弛了,又有什么夫妻感情可言?
一切恩爱不过虚幻,唯一重要的,便是那个位置。那一把龙椅,必须由她的儿子来做!
而在此之前,她要尽可能的拉拢那些势力,联姻,一向是最稳妥的。等到登基之后,不合适的再慢慢剔除便可。
窗外月凉如水,而连贵妃的神情,更是如这月色一般,一同的冷寂了下去。
……
连贵妃宫里发生的事情,谢言晚并不知道。出了连贵妃的宫殿,她便一路朝着宫门外走去。
只是不想,刚经过御花园,便听得辰甲低声道:“王妃,湖里有人。”
谢言晚一愣,下意识朝着湖内看去。
夜幕之下,看不大真切,却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御花园的碧湖之上,有一个人影正在微弱的伸出手来,而她的声音更是时不时的被呛到水,微弱的呼救:“救,救我……”
“辰甲,过去看看。”
谢言晚吩咐之后,便朝着湖水走去。而辰甲更是三两个纵身而去,低声道:“王妃,是个女人,受了很重的伤。要救么?”
“救。”
虽说这女子出现在湖中的时机有些蹊跷,可那到底是一条人命,谢言晚不能坐视不理。
得了谢言晚的命令,辰甲瞬间运起轻功,掠至水面,不过片刻工夫,便将那女子提上了岸。
那是一个清秀的女子。双眸紧闭,身上鲜血淋漓,她的衣服被湖水浸湿,血腥气混合着水汽,将她的伤口泡的白而发胀。她脸上倒是有几道伤口,不过比起来身上的触目惊心,脸上倒是显得无关紧要。她的一双手想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攥着辰甲的胳膊,即便是在昏迷当中,也丝毫
不松手。
辰甲生平头一次被女子这样抓着,神情也带出几分的窘迫来,问道:“王妃,这人的着装,像是皇后宫里的。”
皇宫中的侍女,除却品级高低的衣着不同之外,每个宫都有特定的服饰特点。比如皇后宫里的下人,衣服袖口都会绣上一朵牡丹。
连贵妃方说了皇后造的孽,这儿便有遍体鳞伤的宫人落水。
谢言晚神情一冷,继而想起了什么,低声道:“带走诊治吧。”
说不定,这个宫人嘴里能知道一些细节呢。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
“是,”
辰甲应了,却又有些犯难。
怀中的女子已然昏迷不醒,可是那双手却紧紧地攥着他的胳膊,倒叫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他只有一只手,背也不成抱也不成,蹙眉思索了一阵,索性将那女子一把扛了起来,如同扛着米袋一样,跟在谢言晚的身后朝着宫外走去。待得上了马车之后,辰甲又犯了难。不为其他,只因这女子自始至终,都不曾丢开他的手臂。那模样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攥的格外紧。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她叫禾枷
辰甲从未有过这样窘迫的时候,谢言晚见了一时忍俊不禁,因轻笑道:“看来这姑娘醒来之前,你是只能守着她了。”
她方才查探了一番,知道这女子不是装的。一个临死之人,紧抓着救星,是下意识的事情罢了。
只是可怜了辰甲,一向从容的他也被逼露出这样表情。不过,倒是有趣儿。辰甲低低的叹了一声,无奈道:“王妃就莫要取笑属下了。”他性子一向温和,只是却从未跟女子接触过。眼下被一个姑娘这般抓着,像是有个烙铁烫着他一样,让他浑身
都不自在。
见状,谢言晚不再逗他,微微一笑,便闭目养神。
马车走的格外快,等到了凤府之后,辰甲第一件事便是将这女子扛了下来,随着谢言晚一起去了洛珏的院子。
不想刚走到院门口,就遇到了妙书。
“王妃,辰甲大哥,这是?”
在看到辰甲扛着一个女子的时候,妙书心中蓦然一酸。然而很快,她便被那女子可怖的伤势给吓到,脸色也有些发白。
“宫里的人。”
谢言晚简明扼要的说明了她的身份,心知妙书是来拿药的,因关切的问道:“你可好些了?”
闻言,妙书微微一笑,一面朝着院落内走去,一面恭声道:“多谢王妃关心,奴婢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已经可以回来伺候您了。”
听得这话,谢言晚顿时笑嗔道:“你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养好身子,我这里还缺人伺候么?”
她这话让妙书更是感动,不由回道:“王妃待奴婢这样好,奴婢心中惭愧。”
“傻丫头,有什么好惭愧的,再说这话,我可要生气了。”
谢言晚话虽这样说,手却是握着妙书的手,带着她一同走进房内。
方才辰甲先走了两步,这会儿已经将那女子放在了软榻之上。
洛清彦不在,这女子危在旦夕。医者父母心,洛珏眼下也顾不得男女大防,拿了剪刀便将她的衣襟剪开,替她查探伤势。
只是却苦了辰甲。
他一向洁身自好,从未去过青楼楚肆,对于女子更是敬而远之。可今夜这女子紧紧地抓着他不松手,辰甲又不能将她强硬的掰开手腕,只能由着她抓住自己。
眼下洛珏在剪衣服,辰甲就只能将一双眼睛紧紧地闭着,耳根处却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见到房间内这模样,妙书一时觉得心中怪异,又觉得辰甲这模样当真君子。为了不叫他尴尬,妙书便主动的走上前,轻声道:“辰甲大哥,我来试试吧。”
她一面说着,一面将手握上了那女子的。
那女子的手冰凉如斯,而妙书的手温软且热,缓缓的揉捏之下,那女子竟然松开了手。
辰甲顿时如蒙大赦,快步走到外间,隔着帘子道:“妙书姑娘,多谢你了。”
“无妨。”
妙书莞尔一笑,将那女子的手腕放在榻上,见她身上伤势严重,又蹙眉道:“这姑娘是得罪了谁,竟然伤的这样厉害。”
她话音一落,便听得洛珏接口道:“是宫中私刑。”
这女子身上伤口格外多,一望便知是被动了私刑的。
听得这话,谢言晚的眸子瞬间冷却下来,低声道:“这倒是奇了,若是私刑,为何不直接杀了,偏要将她扔到湖中?”难不成,是她中了圈套?
谢言晚心中思索了数个可能,便有些后悔管了这档子闲事儿。可是人已经在凤府了,且那女子若是不及时救治,这条命今夜都熬不过去。
是以谢言晚斟酌再三,到底还是叹息道:“罢了,先治了再说吧。”
这到底是一条人命,她总不能见死不救。至于其他的事情,等到这女子醒了之后再说吧。
那女子身上伤口格外多,洛珏到底是男子,查验治疗已然是迫不得已,等到上药的时候,索性便让妙书来了。
妙书性子好,倒也不反驳,看那女子格外可怜,妙书上药的时候,便带着几分的怜悯。
等到将她身上伤口都上了药,见她虽然昏迷,可是却还算安稳。妙书这才轻叹一口气,问道:“王妃,她伤的很重,不如让奴婢来照顾她吧。”
这女子看着也是个可怜人,身上的伤势看着格外的惹人心疼。
此时天色已然黑了,谢言晚略想了想,便点头应了,旋即喊了几个下人,将这女子挪到了妙书的房间之内。
只是将她送过去之后,谢言晚到底是嘱咐道:“你有伤在身不可太操劳,让你房间里这两个丫鬟照顾着便是。”
闻言,妙书顿时笑着应道:“王妃放心,奴婢没事儿的。”
见她这模样,谢言晚微微一笑,便点头应了。
因着那女子的插曲,是以等到亥时末,谢言晚才真正的吃了晚膳。
凤栖止还没回来,她便随意的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个小包子,便再也吃不下。
眼见得外面墨色沉沉,谢言晚终于忍不住,回眸问道:“嬷嬷,你可知道阿止做什么去了么?”
陆嬷嬷正帮着收拾碗筷,闻言回眸笑道:“老奴怎么会知道,不过自从您来府上之后,主子一般不在外面过夜,想来快回来了。”
她话音刚落,就见门帘一挑,那个被谢言晚惦念的人已然跨进了门。
“阿止。”
谢言晚神情一亮,笑眯眯的走过去,问道:“今日怎的回来这么晚?”
方才她们的对话凤栖止听得真真切切,眼眸里也柔和了下来,温声道:“怎么,想本座了?”
听得这话,谢言晚顿时便鄙夷的望了他一眼,嗔道:“才没有,只是怕你被外面的小妖精勾了魂儿,不舍得回来。”
她一颦一笑皆是风景,凤栖止捏了捏她软软的小手,嗤道:“外面的小妖精,哪有你勾魂?”
他这话说的格外露骨,谢言晚的脸色一红,瞬间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转移话题道:“可曾用膳了?”
“嗯。”凤栖止点头,眼见得陆嬷嬷带人出门,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二人,他这才回眸道:“宫里出事儿了,你可知道?”
“唔,你是说巫蛊案么。”
闻言,凤栖止微微诧异,道:“你倒是消息灵通。”
“倒也不是,是那位连贵妃迫不及待,想要与人分享好消息呢。”谢言晚说的漫不经心,又想起那个女子,因将事情说了一遍:“出宫的时候,我在碧湖那儿救了一个宫人,看模样像是皇后宫里的。现在那女子还昏迷着,受了私刑,妙书
照顾着呢。”
听得这话,凤栖止眉眼一冷,淡淡道:“你倒是心好。”
“我原想着救人一命,今日确实有些冲动了。”谢言晚郝然一笑,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道:“阿止,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见她这模样,凤栖止不由得失笑,敲了敲她的脑袋,嗤道:“你给本座添的麻烦还少?”
见她还有些担忧,又继续道:“放心,一个丫头而已,翻不起什么风浪来。明日本座明日查查她的身份,宫里受了私刑出来的,或许会有些用处。”
凤栖止神情混不在意,谢言晚这才放下心来,眉眼弯弯的圈着他的脖子,讨赏一般道:“今日连贵妃想要给我下钩子,被我将鱼钩扔到别处去了。”
她一面笑,一面将连贵妃的那番话重复了一遍,叹道:“她那样的性子,宁王竟能出淤泥而不染,当真是难得的很呐。”
她这话一出,凤栖止登时便低下头来,似笑非笑道:“所以,你是在当着本座的面儿,夸赞别的男人?”
谢言晚眉心一跳,顿时笑的一脸狗腿儿:“不,我是说我家阿止,高风亮节玉树临风,是我的心头好。”
她这模样狗腿儿极了,偏凤栖止格外受用,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淡淡道:“知道便好。”
闻言,谢言晚顿时心中吐槽。这老妖孽,骚包自恋到没得救了!
但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很喜欢呐。
第二日一早,谢言晚刚吃了早膳,便见妙书走进来,恭声道:“王妃,那个姑娘醒了,说要见您。”
谢言晚微微一愣,旋即便站起身来,点头道:“走吧,我去看看她。”
“是。”
妙书应了,便带着谢言晚去了自己房间。
谢言晚曾想过这姑娘醒来的模样,只是未曾想到她有一双那样的眼睛。
干净的仿佛能够看清人心。
她的眼睛像极了叶轻尘,可与叶轻尘不同的是,叶轻尘的干净是不谙世事的纯真,而这个姑娘,则是看透一切之后的通透。
见到谢言晚,那女子强撑着身子行礼道:“奴婢多谢王妃相救。”
见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谢言晚微微点头,问道:“你是何人?又为何会落水?”听得她询问,那女子的眼眶瞬间有些发红,颤声道:“回王妃,奴婢名叫禾枷,乃是皇后身边的丫鬟。皇后居心不轨,意图谋害皇上,奴婢虽然没有读过书,可也知道伦理纲常,对于此事不能坐视不理。可是奴婢没办法见到皇上,只能悄悄地给连贵妃送了一封信,揭发了皇后。”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恩人可曾婚配?
她伤势很重,说了几句话便有些微微发喘。禾枷深吸一口气,这才继续道:“只是不想,皇后得知了此事,怀疑奴婢身后有人指使,对我严刑拷打。奴婢装死才逃过一劫,
可皇后以为奴婢死了,便趁着夜色,命人将奴婢丢入了湖中。”
她这话,简明扼要的说明了前因后果。谢言晚直直的看了她半日,却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谎言。
要么,是这个女子极会伪装个,要么,就是她所言句句属实。
昨夜凤栖止说了会查明这女子的身份,所以谢言晚并不着急。
听得她说完之后,谢言晚微微点头,道:“你倒是个善良的丫头,罢了,既然本王妃救了你,那你便暂且在这里呆着吧。至于以后,等你伤势养好再说吧。”
这话,却是收留禾枷了。
闻言,禾枷顿时便喜极而泣,跪在床上磕头谢恩道:“多谢王妃。”
她这动作牵动了伤口,禾枷的脸顿时便皱成了一团。见她这模样,妙书连忙上前扶住了她,温声道:“禾枷姑娘不必如此,你伤势严重,快躺下吧。”
禾枷感激的道了谢,便乖顺的躺了下来。
那模样,格外的乖巧。
谢言晚出了房门之后,脸上的笑意便彻底的收了起来。这个姑娘的话,似乎每一处都没有破绽,但是她总觉得,禾枷在撒谎。
那是属于一个杀手的直觉。
“妙书,你好生照顾着她,若有异动,前来回禀。”
闻言,妙书顿时凝神道:“是,奴婢明白。”她知道,自家王妃这是在怀疑禾枷呢。
待得谢言晚走了之后,妙书才重新的进了房间,不想,正看到禾枷趴在床上望着自己。
她的背上到臀间都是伤痕,即便是趴着,那疼痛也从皮肤上钻到了身体里,在这深秋的天气里,竟疼到冒冷汗。
见她这模样,妙书一时有些心疼,因走过去拿了帕子替她擦拭着额头,轻声问道:“禾枷姑娘,你还好么?”禾枷虚弱的一笑,虚弱的回道:“我还好,谢谢你照顾我。若不是王妃救我,怕是我现在已经死了……”她这话说的倒是真心实意,她以为自己装死,皇后便会放过她。可是
她还是低估了皇后。没想到,她竟然连死人也不放过!
不过也对,皇后的本性,自己早就知道了,不是么?“没事儿,你好生养着吧,不要多想。”妙书见她眼中悲伤,以为她是在自怜自哀,因安抚道:“你给连贵妃报信,阻止了皇后的阴谋,也算是功德一件。其他事情主子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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