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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二人相依相偎,虽然只有一个背影,可也是那样的和谐。
妙书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人在拿刀不断的切割着,偏偏她还没有阻止的理由。
毕竟,她跟辰甲……原本就没有关系啊!
妙书的手里还捧着药,可她已然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只是无声的走出去,漫无目的的在府上转悠着。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朝着主院走去,等到进了房门看到谢言晚的时候,妙书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当下便要出去,却被谢言晚叫住了。
“你这是怎么了?”
闻言,妙书顿时摇头,道:“没什么,奴婢就是来问问,王妃这里可需要传晚膳么?”
她虽然失魂落魄,却仍旧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妙书来的倒也算是巧,凤栖止陪着谢言晚下了一下午的围棋,直到刚刚才出门办事去了。
这会儿房间里只有谢言晚一个人。
听得这话,谢言晚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笑道:“等一会儿吧,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妙书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竟然是给禾枷拿的药。她顿时将手背到了身后,摇头道:“没什么,王妃,若是无事,奴婢先回去了。”
眼见得她又要走,谢言晚顿时觉得不对劲儿,一把拽住了她,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真的无事,王妃,奴婢先告退了。”
妙书有一种被抓包的不安,当下便摇了摇头,挣脱谢言晚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谢言晚阻止不得,眼见得她失魂落魄的走出去,越发觉得心中不安,索性直接跟了上去。
妙书出了主院之后,便走到一个小石凳前坐下,自己在那发愣。过往有人打招呼她也不理,看模样倒像是神游天外的。
见她这个状态,谢言晚心知不对,她灵光一闪,顿时转身朝着妙书的院子走去。
当看到房间内的二人之后,谢言晚瞬间灵台清明。
那些平常被她忽略的细微末节都串成了一条线,而谢言晚也彻底的明白了过来。
合着,她这个丫头是在单相思啊。
且这个单相思的对象竟然是辰甲!
谢言晚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低声呢喃道:“谢言晚啊谢言晚,你怎么这么蠢呢,居然没有看出来!”
不过眼下倒是有些不好看,看房内的情形,辰甲跟禾枷仿佛已经心意相通了。
这个时候她就算是再关心妙书,可也不能棒打鸳鸯啊。
她这个丫鬟,看来是要注定单相思到底了啊。
如今妙书选择自己消化这件事情,谢言晚纵然是心中关心,却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去戳妙书心里的痛处。
她想了又想,到底是没有去打扰妙书,反而是转身回了自己的院落。
……
凤栖止晚上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小娇妻正在一脸愤愤的戳着毛笔。
他带着几分好笑的走过去,温声道:“这是怎么了,没得拿本座的狼毫笔霍霍什么呢?”
闻言,谢言晚顿时抬起头来,待得看到凤栖止之后,哼了一声,便转过头去继续戳毛笔。
见她这模样,凤栖止越发觉得有趣儿,因上前问道:“本座惹你了?”
谢言晚抬起头来,鄙夷道:“不过一支狼毫笔,千岁爷就心疼了?”她那可是活生生娇滴滴的小丫鬟!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你也喜欢?
傍晚那会儿回到房间之后,谢言晚总结了一下,越发的觉得愤愤不平。这会儿看到凤栖止的时候,那不平的心态更加浓烈了几分。见状,凤栖止有些莫名其妙。他思索了一番,确定自己没有招惹到谢言晚,索性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敲了敲她的额头问道:“小丫头,说说看,本座哪
儿招惹到你了。”
谢言晚被他抱在怀中,手里却还拿着那支狼毫,在揪着上面细小的毛。
听得凤栖止这话,她抬起头来,格外愤愤道:“哪儿都惹到我了!哼,我这儿统共就两个小丫鬟,都被你身边的人给霍霍了!”
想想她就觉得心痛啊,一个巧穗被辰乙给娶走了,那倒也罢了,至少两个人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可如今她就剩下一个妙书了,居然又被辰甲给迷上了,且还是个单相思。
她的丫鬟,怎么那么命苦啊!
听得这话,凤栖止先是一愣,继而便明白她话中意思,顿时失笑道:“这也怪本座了?”
他的侍卫有魅力,那是他调教的好。再者说了,就算是侍卫拿下了小丫鬟的芳心,又不是他做的,怎的还怨上他了?
闻言,谢言晚越发的气性大,靠在他怀里哼哼道:“怪的就是你,谁让你是他们的主子。”
说到这里,谢言晚又将手中狼毫转了个圈儿,复又叹息道:“不过也不怪你,毕竟辰甲那样的性子,恐怕没有姑娘不喜欢的。只可惜,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今日虽然看到他跟禾枷二人在房间内,可那到底是一眼看过去的画面。究竟他二人是不是真的情投意合,还得辰甲自己说了算。
不想她这话一出,顿时引来凤栖止危险的眯眼,哑声道:“没有姑娘不喜欢……你也喜欢?”
谢言晚正在思索着辰甲三人的事情,当下便顺口道:“喜欢啊,毕竟辰甲为人温和有礼,可谓是谦谦君子风。”
她这话原本是值得辰甲性子好,且自己只是欣赏他的品行。
然而很明显,某个老妖孽并不这么想。
下一刻,谢言晚便被人打横抱起,有些粗鲁的扔到了床上。
而后,便有男人俯身而上,神情越发的危险。
谢言晚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更知道她貌似不小心踩到了这大骚包的尾巴,当下便想要开口解释。
可是不想,凤栖止的声音却当先响起:“本座倒是才知道,原来晚儿是退而求其次啊。”
他的神情里带着想要将谢言晚吞吃入腹的危险,其中还带着几分戏谑。听得这话,谢言晚想也不想的抬脚踹上他压制着自己的小腿。而后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下巴上重重的咬了一口,方才含糊不清道:“咱们在一起这么久,若是你连我
的心都不明白,那我这颗心就真的是喂狗了!”
她自然知道凤栖止不是真的生气,之所以咬他,就是气不过他方才将自己扔到床上的举措。
这会儿才秋天,谢言晚又是睡惯了硬床的,所以铺的被褥便不多。这床上本就有些硌人,被他这么一扔,老腰都快断了!
虽说被自家小娇妻啃了一口,可是谢言晚这话,却是极大的取悦了凤栖止。
下一刻,便见凤栖止靠近了她,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咬,方才道:“是么?敢问夫人的一颗心,在哪里呢?”
他一面说,那手一面不老实的在她腰肢往上游动着。
色狼之手在点火,谢言晚瞬间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顿时脸红,愤愤道:“没了,喂狗了!唔……”
她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凤栖止重重的咬了一口,谢言晚瞬间眼泪汪汪,控诉道:“你居然咬我!”
虽说她方才也咬了,可是却没有下这么重的口。这凤栖止,属狗的么!
闻言,凤栖止带着火儿的眼眸里瞬间燃烧的更旺盛了几分,在咬过的地方吻了一吻,这才道:“夫人说的话,为夫总要配合着才是。”
谢言晚先是有些愣怔,后知后觉的才明白过来。所以,因为自己说了喂狗,他才要配合着……咬她?
她这幅呆呆的模样格外可爱,凤栖止越发加深了那个吻,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暗哑着声音问道:“夫人,下午的赌约,该兑现了吧?”
凤栖止的话题跳跃的太快,谢言晚还不曾回过味儿来,下意识问道:“要兑现什么?”
而后,便听得凤栖止覆在她的耳边,悄然说了一句话。
下一刻,便见谢言晚的脸红的如同煮熟的虾,她想也不想的抬脚踹上凤栖止,羞愤道:“流氓!”
他竟然……竟然提这种要求,简直是流氓!
对于她的评论,凤栖止则格外正经道:“夫人,愿赌,服输啊。”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带着禁欲的味道,可是那手,却在她的身上点起火来。
“我不……嗯……”
谢言晚猛地闭了嘴,气鼓鼓的望着凤栖止,可是那眼眸里,却带出几分波光流转的媚色来,叫人恨不能将她好好儿的疼爱。
凤栖止自然不会克制自己,当下便加重了手上的动作,脸上却仍旧是一副格外正经的模样,淡淡道:“夫人,你说什么?”
而他带来的火,更让谢言晚的脸越发红润,噙着一汪眼泪控诉道:“凤栖止,你无耻。”
这话格外没气势,反倒像是在邀请人品尝一样。
凤栖止再不客气,抬手将帐子勾了下来,遮住床上风光。
而那洒金描花的大床上,则隐隐的传来他的声音:“无耻,也只对吾妻。”
窗外一轮残月如勾,银辉透过半掩的茜纱窗照进房间之内,更为那些旖旎添了几分情调。
窗外月如钩,房内鞋成双。而床上之人,更是无边旖旎的春色满室。
……
白日里的赌约,到了夜里的时候,终归还是让凤栖止得逞。等到后半夜的时候,他才心满意足的抱着倦极的小娇妻,一同坠入了梦乡。
昨夜里,谢言晚被折腾的狠了,到了晨起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酸麻无力。
身边照旧是没有人的,她试着起身了一下,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这个老妖孽!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谢言晚愤愤的吐槽,一面揉捏着自己有些酸的腰肢。亏得她当初还以为自己嫁给了一个真太监,谁曾想一朝入洞房,真太监变成了真男人。何止是生龙活虎,简直就是……
博大精深!
一想到这个词,谢言晚的脸顿时便有点红。
她最近,似乎越来越污了呐。
不过‘博大精深’什么的……还真是诡异的适合凤栖止这个老妖孽的画风啊!
谢言晚在床上趴了半日,方才哀叹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不管如何,饭总是要吃的,床是不能一直躺着的。
不然的话,被府上的小丫鬟们看到了,又要笑话她了。
念及此,谢言晚更觉得愤愤。
凭什么,凭什么神清气爽的是凤栖止而不是她?如果有下辈子,她一定要做男人!
“王妃,您在说什么呢?”
妙书推门进来,便听到谢言晚一个人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只是听不大真切。
见到妙书来了,谢言晚顿时住嘴,讪笑道:“唔,没什么。”
她一面说着,一面翻身下床,在妙书的帮助下将衣服穿戴整齐。
等到收拾妥当之后,她才回眸问道:“是了,禾枷怎么样了?”
话一出口,谢言晚就有点想要拍自己的嘴巴。她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奈何话已出口,收回不得了。不成想,妙书的脸上倒是没有太大的波动,替谢言晚梳头的手不停,柔声回道:“奴婢方起床便来伺候王妃您了,还不曾去看她呢。待会我去洛神医那里取了药,再去替她
上药。”
闻言,谢言晚微微点头,便将话题转开了。待得梳洗妥当,谢言晚问了外面伺候的小厮,才知道凤栖止居然在府上。她顿时神色一喜,笑眯眯道:“妙书,着人将早膳送到书房去吧。你也不必伺候了,回房歇着吧。

说着,谢言晚便径自朝着书房走去。
妙书见状,当下便吩咐了下人将早膳送过去,自己则去了洛珏那里取药。
昨夜里,她心里有事儿,又担心别人看出来。是以并未回自己的房间,而是随意在偏院里睡了。
一夜的工夫,她已然想通了。不管辰甲想要娶谁,他开心就好。至于自己,只要能够一直伺候着王妃,便是她的福分了。
这会儿她自认情绪调整的差不多,方才定了定心神,回去看禾枷。
只是不想,当她取了药,又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后,才发现室内空空如也。
床铺被褥被叠的整整齐齐,仿佛从未有人待过一样。
妙书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喊了一声:“禾枷?”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她。
妙书将房间的里里外外都找了一个遍,甚至还问了仆役们,可是得到的回答都格外的统一:“不知道。”她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回房想要将药膏放到桌案上的时候,却猛地愣住了。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禾枷的身份
那里放着一封信。
用红蜡工工整整的封了口,上面只写了四个字:“辰甲亲启。”
很明显,禾枷走了。
妙书一时有些担忧,这姑娘身上还有伤呢,一个小丫头能走到哪里去?
她心下不安,拿着这信封,想也不想的便跑去了辰甲的院子。
……
谢言晚一路朝着书房的院落走去,不想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她微微凝眉,刚要离开,便听得里面凤栖止的声音响起:“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吧。”
不必看人,只消听脚步的走动声,凤栖止便已经认出了是谢言晚。
听得凤栖止的话,谢言晚索性直接推门走进,笑嘻嘻道:“阿止,你吃早膳了么?一起吧。”
见来人是她,辰丙顿时便行礼,恭声道:“属下给王妃请安。”
“免了。”谢言晚微微摆手,熟稔的走到凤栖止身边,又好奇的问道:“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闻言,辰丙恭声道:“回王妃,属下有要事禀报,还未曾说呢。”
而凤栖止则顺势将谢言晚揽在自己腿上,冲着辰丙道:“不是什么大事,继续说吧。”
“是。”
辰丙应了,当下便将自己得到的消息沉声道出。
只是从第一句话响起之后,整个室内的气氛便低了下去。
“关于禾枷的身份,属下已经调查清楚了。入宫档案上所存信息乃是伪造,她是苗人。”
凤栖止眼眸一寒,谢言晚更是失声道:“苗人?”
那禾枷不是说,她是西楚人么?怎么会变成苗人的?
“是的,属下已经查证过了,她不止是苗人,且还是离城一带的人士。”辰字科主管情报,天下之事虽说不能尽数掌握,可是要想探测到其中一二,并非难事。
而辰丙的话,更让凤栖止猛地坐直了身子,沉声道:“走,去会会她。”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当初那禾枷见到他的第一面,便露出惊惧之色。当时他就有所怀疑,可是如今,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了起来。
一眼认出且对他有些惧怕,又是苗人的,只有一个人选……雪山操纵白熊之人!
凤栖止想到的事情,谢言晚自然也想到了。
眼见得凤栖止推开门朝着那小院走去,她当下便跟上了凤栖止的脚步。
只是不想,他们到的时候,却扑了个空。
房间里没人。
谢言晚微微一愣,而凤栖止已然叫住了一个下人,沉声问道:“禾枷呢?”那下人见是凤栖止连忙行礼,恭声道:“回主子,禾枷姑娘一早就不见了,方才妙书姑娘还到处寻她呢。不过刚刚奴才看到妙书姑娘手里捏着一封信走了,看方向是辰侍卫
的院子。”
辰字科的侍卫很多,可是能让妙书去找的,却只有一个,辰甲。
凤栖止眼神越发冷却,转身朝着辰甲的院落走去。不想刚出了门,正好便遇到了赶来的辰甲和妙书。
二人脸上的神情不一,妙书的是担心,而辰甲的脸上,却是格外的复杂。
“主子,王妃。”
二人行了礼,谢言晚则看向他手里的信,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辰甲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道:“主子,咱们进屋说吧。”
闻言,凤栖止微微点头,当下便朝着房内走去。
谢言晚进了房间内,将信上的内容粗略的看了一遍,越看到最后越触目惊心。等到将信完全看完之后,她才捂着自己的嘴,颤声道:“她是……”
这信上洋洋洒洒两大张,交代了禾枷的身世以及她不能释怀的一件事。
雪山之上,那个操控笛音招来伤人白熊的女子,就是禾枷!
“嗯,的确是她。”
辰甲的神情带着些许的复杂,其中又有些心疼,沉声道:“属下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她。”
只是,那信上的内容,却让他恨不起来。
这个姑娘,也是一个苦命的人。飞来横祸,逼不得已。
他竟不忍心怪她。“秦山上所住的苗人,尽数是她的亲人。当初她家人被灭口,唯独她活了下来,而雪山上操控熊伤人夺花,原是为了救治幸存下来的弟弟。只是不想,等到她回去的时候,
弟弟已经没了气息。此番进京,她也是为了报仇。”
辰甲三言两语将那信上的内容说了一遍,又蹙眉道:“主子,禾枷伤势沉疴,她留下这么一封信,会去哪里呢?”
闻言,谢言晚微微诧异,问道:“你关心她?”毕竟,辰甲的这条胳膊,可是被禾枷招来的熊所伤,说到底,她才是罪魁祸首。
可是,辰甲话里的意味,竟然丝毫不怪罪她。
“一个可怜女子罢了,她的心性其实并不坏。属下现下倒是有些担心,她会去哪儿。”
辰甲话音刚落,便听得凤栖止接口道:“自然是进宫。”
谢言晚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失声道:“她的灭门之祸,是皇后一手造成的?”
“嗯。”
联想起当初捡到的那一块铁质令牌,凤栖止已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她是苗人,而皇后的巫蛊案,也是苗人才会的招数。这女子,是为复仇而来。
听得这话,谢言晚顿时便蹙起了眉,轻声道:“怪不得。”
凤栖止想通的事情,她也想明白了。只是,皇后为何要害她满门?这封信上并没有写原因。
“她身上有伤,现在进宫岂不是送死么?”
听得辰甲的话,凤栖止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对于这信里的内容,他根本不关心。自从辰甲胳膊断了之后,凤栖止便想着大海捞针也要找到这个女子,然后杀了她!
可是辰甲的态度,却让凤栖止打消了这个念头。
见到他眼中的担心之后,凤栖止又想起昨夜里谢言晚与自己所说之事,因问道:“你想救她?”
“嗯。”
辰甲点头,恭声道:“主子,属下想救她。”
相处这几日,他并不讨厌禾枷,此时看了信,更是有些心疼她。
若非幼小年纪遭逢大变,她原该无忧无虑的活着。
而谢言晚的神情也有些动容,轻声道:“阿止,我也想救她。”
如辰甲所说,这丫头心性不坏,能救下她也算是积累福报。且皇后造孽多端,若是禾枷落到她的手里,怕是没有好下场!
见他二人这般,凤栖止略微思索了一番,淡淡道:“本座送你一样东西。”
他一面说着,一面起身朝着书房走去。而谢言晚跟辰甲对视一眼,也都齐齐的跟了上去。
凤栖止给她的,是一块铁质令牌。
上面还有火烧的痕迹,其间隐隐有牡丹图案。
“这是?”
“这是秦山上捡到的,拿着这个,去找连贵妃。”
他二人心有灵犀,凤栖止只一句话,谢言晚便明白了他的意图,当下便点头道:“好,我这就去。”
天色不早,谢言晚也不耽误,当下就吩咐人套马车去了宫中。临行前,她想了一想,又叫上了辰甲一起。
不知为何,她冥冥之中总觉得应该带上辰甲。
今日天色极好,深秋的日光大而不烈,日光洒在身上带着暖洋洋的感觉。然而谢言晚的心里,却觉得有些冷意。
她倒是没有想到,皇后竟然这般能作孽。那可是灭门之祸呐,无缘无故的,皇后为何要制造这样一出惨案?
谢言晚一路之上都未曾想通其中关节,索性便不再想。总归一切事情,等到了宫中见到了禾枷之后,便会有结果。
马车一路行到了宫门外,谢言晚心中着急,便一路急匆匆的去了连贵妃那里。
见到她不请自来,连贵妃倒是愣了一愣,继而便笑道:“贞和今日怎么想起来看本宫了?”
不想她这话一出,就见谢言晚径自跪了下来,沉声道:“贵妃娘娘,臣妇有要事禀告!”
见她这模样,连贵妃神情郑重,当下便挥退了下人,等到大殿之内只剩下了她们二人,方才问道:“说吧,什么事情?”
“贵妃娘娘,皇后曾经指使下人灭了一户人家满门,那家幸存之女现下就被关在凤仪宫中。不知娘娘,可愿意主持公道?”
谢言晚捡着紧要的说了,且加重了皇后罪行的那句话。
果不其然,当她说完之后,连贵妃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喜色,继而便沉声道:“竟然有这等事情?”
“是,臣妇也是刚刚得知,她是唯一的人证。若是娘娘有意惩奸除恶,贞和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她将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无非是想要连贵妃帮忙罢了。毕竟这件事儿可大可小,现下又是皇后节节败退的时候,若是运用得宜,便可以成为压垮皇后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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