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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谢言晚将利益好处都摆在了连贵妃的面前,由不得她不动心。
“来人,随本宫摆驾凤仪宫!”
连贵妃几乎没有迟疑,便传了这一道命令。
眼见得连贵妃一脸肃容,谢言晚的心中瞬间松了一口气。而后,她迈开脚步,跟在连贵妃的身后,朝着凤仪宫走去。
果然,只要能让皇后吃瘪的事情,连贵妃都是乐意去做的。她赌对了。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凌迟之刑!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到凤仪宫内,刚想进殿,就有一个女官一脸正色的走出来,沉声道:“贵妃娘娘,皇后身子不适,不宜见客。”
眼见得这宫人拦住自己去路,连贵妃更相信了谢言晚的话,当下便冷声道:“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宫女,也敢阻挡本宫么?”
闻言,那宫人却是不闪不避,依旧恭声道:“奴婢不敢,只是娘娘有令,贵妃娘娘,您总不好擅闯吧?”
虽说凤印被收,可只要她一天还是皇后,那连贵妃就是屈居人下!那宫人的话,让连贵妃脸色有些难看,她冷哼了一声,复又展开一个笑容,淡淡道:“正是因为皇后姐姐不适,本宫才要来探望。毕竟,本宫如今统摄六宫,总得为六宫做
一个表率。倒是你,如此不懂尊卑……”
她说到这里,突然便冷下了脸,吩咐道:“来人,将这个不懂规矩的奴才押下去,好好儿教教规矩!”
这宫人是皇后身边的亲信,如今见到她这般,顿时厉声喊道:“皇后娘娘,连贵妃擅闯凤仪宫。唔……”
下一刻,她的嘴便被人堵上,而连贵妃的目光更是冷却了下来,沉声道:“聒噪。”
不过她越是这般,越证明,这凤仪宫中有猫腻!
那宫人被押下去之后,连贵妃身边的随行丫鬟便当先打开了凤仪宫的大门。
而后,连贵妃便雍容的踏进了门,而她的嘴里,还带着和善的笑意:“皇后姐姐,臣妾听闻你身体不适,特来看望你。”
她一面说着,一面挑起内室的帘子。
然而下一刻,她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尖锐的叫了起来:“啊!”
谢言晚旋即快走了几步,可在看到这殿内的景象之时,也不由得气血上涌。
内殿里燃着浓烈的龙涎香,然而那样馥郁的味道,也遮不住铁锈的血腥之气。
床上斜躺着一个妇人,胳膊上虽然已被包扎过,可是仍旧有血气渗出。她的脸色惨白如纸,眸子里却是戾气横生。
而床边不远竖着一根柱子,上面绑着一个女子。
或者说,那身形只能隐隐看出是一个女子罢了。
因为……
她浑身未着寸缕,两条胳膊只剩下了森森白骨,鲜血从白骨上滴滴答答的往下落血,早已将地面上汇聚成了一条小河!
而地上放置着一个铁桶,内中层叠的放着厚厚的肉片,赫然是从这女子的身上削下来的!
她的身边,站着一名红衣太监。那太监手中拿着一个纸片一样的小刀,正在一刀一刀的切割着剩下的皮肤。
“呕……”
下一刻,连贵妃再也忍不住,快步冲了出去,在殿外几乎将五脏六腑都吐了出来。
而谢言晚更是眸中赤红,抬脚便朝着那太监踹了过去,于此同时一把夺了他手中的小刀,狠狠地扎上了那太监的手!
“啊!”
听得那太监的惨叫声,皇后的脸色更是惨白,指着谢言晚慌乱道:“谁,谁让你们闯进来的!来人,来人!”
谢言晚不理会她的尖叫,走到柱子前小心翼翼的解下了禾枷,又随手扯了一旁桌布,将她包裹起来,从怀中掏出药瓶来,一股脑将里面的药丸都喂到了禾枷的嘴里。
那药丸入口即化,而禾枷也在剧痛下清醒过来,虚弱的望着眼前的重影,试探着问道:“是,王妃么?”
“是我。”
谢言晚只觉得心口一疼,虽说仅仅几日的相处时间,可是真的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变成了这个模样,她还是郁结在心。
她一把将禾枷抱起来,想要带她出去,却听得禾枷虚弱道:“王妃,皇上来了么?我想……我想讨个公道。”
她昨夜里想了一整晚,天色未明的时候就已然出了凤府进宫。她身上有凤仪宫的腰牌,自然可以随意出入。那时的她原本是抱着跟皇后同归于尽的想法来的,只可惜,皇后到了这个地步,仍旧有心腹之人。最终,她拼尽全力也只伤到了皇后,自己反而被人绑起来,一刀刀的凌
迟!
禾枷自觉活不成了,现在只有一个心愿,便是将实情禀告皇上,讨一个公道!
见她这模样,谢言晚心中一沉,刚要说话,却听得皇后尖锐的叫道:“来人,有刺客!”
皇后一脸的慌乱,看的谢言晚心头更加火气。她冷笑一声,直直的看着皇后道:“娘娘别着急,会有人来的!”
不过,只会是皇上!
她将禾枷小心翼翼的抱了出去,顾不得自己浑身血迹,出门回禀道:“贵妃娘娘,可要回禀皇上?那女子要亲自陈情。”
连贵妃这会儿吐得胆汁都要出来了,一张脸更是惨白如纸,只是理智扔在。听得这话,她虚弱一笑,道:“放心,本宫已经命人去请皇上了,他很快就到。”
即便难受到了这个地步,连贵妃也没有失去自己应有的判断。或者说,她跟皇后的争斗早已到了不死不休,刻到骨头里的东西,自然时时刻刻都不会忘记。
皇帝来的很快。
他听到连贵妃身边小公公的回禀,还有些狐疑,甚至怀疑这是连贵妃做局要谋害皇后。
可是当真来了之后看到殿内的情形,皇帝的脸色顿时大变,指着皇后道:“这是你做的么?”
先前行凌迟的太监已然被连贵妃的人控制,而这满殿的血迹和那一桶人肉,更是让人无法反驳。
皇后咬紧牙关,一脸凄楚道:“皇上明鉴,是这女子刺杀臣妾!”她身上还有伤口,这般说,倒是有几分可信,也让皇帝的神情微变。
然而她话音刚落,就听得一旁的禾枷神情虚弱道:“皇上,奴婢有冤屈,请皇上为奴婢做主!”
她的胳膊上已然只剩下了骨头,而腿上更是被削掉了几块,整个人就像是洗了一个鲜血澡。
见她这模样,皇帝也被骇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才道:“说。”
不管皇后如何辩驳,人是她处置的,这件事儿总抵赖不得!听得皇帝答应,禾枷瞬间泪如雨下,恭敬地磕了头,伏在地上颤声道:“回皇上,奴婢本是离城百姓,与父母亲人世代居住在秦山之上。可是数月前,有一批人找上了爹爹,自称是皇后的属下,要以重金收买爹爹,让他做害人的药。爹爹不同意,那些人竟将奴婢全家都杀光了!娘亲拼死将奴婢的命护下,为了抱住我,她堵死了出路。奴婢
逃出之后,想要回去寻找他们,却不想,只看到了漫天的大火!”她似是回忆起了当时的惨烈,哭的不能自已,好一会儿才喘着粗气道:“那大火烧了三四日,等到火势熄灭之后,山上再无活口,只剩下了那一具具的枯骨!皇后谋害皇嗣
不成,恼怒之下竟杀了奴婢全家。奴婢苟活至今,只为给父母讨一个公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点虚假,甘遭天打雷劈!”
其实有一点她没有说,当日里,母亲是将她和弟弟一起送入了密道之中,为了防止那些凶手找来,母亲便堵死了那条路。
她姐弟二人得救,可是她的父母亲人,却没有了生路!
其后,她的弟弟高烧不退,她为了救弟弟,想起了天山雪莲,这才一路去了雪山上。
只是不曾想,她救人心切而召唤出来的白熊,却害了辰甲。
而等到她回去之后,却发现弟弟也已然一命归天,再无回天之力。
父母亲人皆不在,世上唯独她孤苦一人,禾枷所念只剩下了报仇,这才只身前去京城,想要以一己之力害的皇后再无翻身余地。
可是,她到底是功败垂成,方才那一击,竟然没有杀了皇后!
禾枷哭的格外凄惨,而站在外殿的连贵妃,也有些动容。面对这样的情景,即便是铁石心肠,也有些心酸。
而皇帝更是震惊至极。
如今后宫之中,身怀六甲之人,也只有祥嫔一个。而先前,皇后还曾经想要谋害祥嫔腹中孩儿。
有一就有二,由不得皇帝不相信。
他目光阴沉的看着皇后,冷厉的问道:“皇后,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么?”
皇帝不愿意相信面前的女人是这样的毒妇,可是眼下的现实,却让他没有怀疑的理由。
毕竟,谁会拿这样的事情来诬陷她?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
皇后心中恼恨那些人做事不干净,竟然留下了活口。可是面上却是哭的不能自已,气息微弱道:“皇上,臣妾从未做过此事,这是他们的污蔑啊,求皇上明鉴!”
说到这里,皇后又带着哭腔,伤心欲绝道:“妹妹,本宫已经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了,为何你们还不肯放过我?难不成,一定要将本宫逼死么!”
后面的话,她是对连贵妃说的,那声音哀哀切切,像极了一个被逼到死路的无辜之人。眼见得皇帝的眼神看向自己,连贵妃心中发恨,顿时回眸道:“皇上,臣妾也是今日一早才得到消息的,况且,难不成这人也是臣妾伤的么?臣妾相信皇上心中自有定夺,还请皇上决断。”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谦谦公子,温润如玉
她二人的话各自有理,谢言晚望着皇后那故作可怜的模样,心中恼恨不已。而后,她站了出来,恭声道:“皇上,臣妇有一件东西,还请您过目。”
闻言,皇帝微微一愣,而在场之人的目光,皆放到了她的身上。
谢言晚从容的掏出了那块被火烧过的令牌,双手奉上。
下一刻,便见皇帝目光阴沉,沉声问道:“你这是从那里得到的?”
而皇后的目光,更是在看到那一块令牌之后,瞬间变了脸色。
那个令牌她自然认识,正是她派出去的人身上所携带的!
只是,怎么会落到谢言晚的手里?
眼见得皇后脸色变幻,连贵妃闪过一抹得意,她识相的不说话,只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谢言晚的回禀。
“回皇上,臣妇先前随夫君去离城之时,曾经生过一场大病。这块令牌,便是臣妾在离城养伤之际,闲暇出游时偶然所得。而臣妇捡到的地点,正是秦山!”说到这里,谢言晚微微一顿,继续道:“臣妇之所以将这块令牌捡走,乃是因为,那里的确被火焚烧过,且内中有尸首数十具,死相惨烈。当时臣妇看着于心不忍,便命人
将之安葬。只是不曾想到,这里面竟然牵涉出了这样一桩人命案。”
她这话一出,皇帝顿时勃然变色,而禾枷更是激动的抓住谢言晚的衣襟,哭道:“王妃,您的大恩大德,奴婢来世结草衔环也要报答!”
当日禾枷离开的时候,一心只想着报仇,可是她竟然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安葬父母!
不成想,这冥冥之中,竟然是谢言晚替她做了这件事。
禾枷哭的不能自已,饶是连贵妃也不由得叹息道:“可怜的孩子,皇后,您做这种恶毒的事情,难道不会心中有愧么!”
铁证如山,皇后有心反驳,却发现自己竟然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自己。
反倒是谢言晚她们,人证物证俱在,叫她抵赖不得。
连贵妃说的话,也是皇帝想要问的。他宠幸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一直以为她像是一朵牡丹一样,雍容华贵,乃是与他并肩,母仪天下之人。
可是不曾想,这却是一条毒蛇!
那一桩桩触目惊心的事情被展现出来之后,背后的真相更是让皇帝心中发寒。
这些年来,他到底宠幸了一个怎样的女人!
而更让他心中发恨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这些年皇帝的子嗣一直很单薄,怀上身子的女人,要么是一尸两命,要么就是滑胎。甚至外面有传言,道是他曾经造的杀孽太多,所以报应在了子嗣的上面。
而皇帝也渐渐地相信了这个传闻,这些年来已然尽量的避免杀戮,只求能够多一些的子嗣。
可是如今得知这件事情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哪里是上天降下来的警示,分明就是枕边人的阴谋诡计!
是她,将自己的子嗣悄无声息的害死,而自己竟然浑然不知!
皇帝顿时心中发寒,当初对子嗣下手,这次对自己下手。若是不惩治这个女人,是不是哪一天,他就会重蹈覆辙,再次被她算计,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死在床榻之上?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皇帝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他往前踏了一步,对从床榻上滚落下来的皇后无动于衷,只是弯下腰来,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问道:“是这样么?”
“皇上……”
“朕问你,是这样么!”皇帝的声音猛然加大,而皇后更是被他眼中的疯狂所吓到。这么多年,他对自己太好,好到皇后已然忘记了,正是这个男人,当初杀人如麻。就连怀了身子的前皇后,都
能眼睛不眨的推下悬崖!
一想到那个尸骨无存的女人,皇后瞬间打了个冷颤,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疯狂的磕头道:“皇上饶命啊,臣妾,臣妾只是一时糊涂啊!”
“呵,好一个一时糊涂。来人!”
皇帝猛地扭过头去,望着外面的御林军,沉声道:“皇后周氏神智失常,着褫夺封号,打入冷宫。”
说到这里,他又看着皇后身上的伤口,一字一顿道:“不准看诊!”
皇后先前撞柱的伤势本就没有好利落,今日又被禾枷所伤,若是不看诊的话……
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皇帝这次,是下了狠心了。
听得这话,皇后瞬间变了脸色,一把抓住皇帝的衣襟,哭道:“皇上,皇上,臣妾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吧!”
然而,不管她如何说,皇帝的神情都是一派漠然。甚至在她抓住自己衣襟的时候,抬脚便踹上了她的身子,嫌恶的看了一眼,转身便离开了。
见他这模样,在场之人无不心寒。而连贵妃更是在得意之余,又觉得遍体冷意。
曾经宠冠六宫的皇后,如今都落得这个下场。若是自己得罪了皇帝,又岂能比她更好?
不过还好,她只需要再熬上几个月,便可以彻底的出头了!
届时,她再不用如履薄冰的度日。而那个位置,也会换一个人来坐!
眼见得连贵妃脸上闪现出奇异的笑意,谢言晚则小心的将禾枷抱了出去。
见谢言晚知情识趣儿的出去,连贵妃满意的一笑,缓缓地靠近了皇后,居高临下道:“周氏,你如今,可还有什么遗言么?”
争斗了大半辈子的女人,如今蜷缩在她的不远处。曾经不可一世的皇后周氏,如今像是一个可怜虫!
而自己,却成了最后的胜利者。
当真是叫人快意非常!
闻言,周氏缓缓抬起了头,眼中恨意加剧,厉声道:“连氏!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今日谋害本宫,本宫告诉你,就算是做鬼,本宫也不会放过你!”
她叫嚣的厉害,可看在连贵妃的眼中,却是格外的快意。
她就喜欢看到皇后这个模样,恨到了极致,偏偏对她毫无办法!
若不是皇帝善变,随时都有可能改变主意,她还真想留着皇后一命,好让她看看自己是如何坐上那最尊贵的位置上去的。
可惜啊,皇帝是个多情种子。今日的决绝,他日未必不会反悔。
而她不能留下一丝一毫的隐患。
所以……
连贵妃缓缓的弯下腰,捡起了被扔到一旁的薄薄刀刃,而后走到皇后面前,狠狠地刺穿了她的身体。
下一刻,便听得皇后的惨叫声响起:“连氏,你这个毒妇!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对于皇后的诅咒,连贵妃视若未闻。只是丢下匕首,又掏出帕子擦干净自己的手,这才将帕子丢在一旁,冲着外面道:“来人,将废后周氏送到冷宫,严加看守!”
走出宫殿之前,她又回眸看了一眼内殿。
外面的日光丝毫没有透进来,这偌大的殿中,早已被鲜血覆盖的看不清楚原本的颜色。而皇后,就像是一条行将就木的老狗,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这样,很好。
“好姐姐,放心,黄泉路上,你不会寂寞的。因为,本宫会将你的儿子也送过去,让你们母子,做伴!”
连贵妃这话说完,再也不回头的走了出去。
御林军进去的那一刹那,她清晰的听到了皇后的挣扎与诅咒:“连氏,你这个贱人……”
正午的日头格外的烈,连贵妃望了一眼天上的旭日骄阳,而后缓缓的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呵,贱人?
这偌大的皇宫内院,哪个女人不是贱人?
能够活下来的,都是泯灭了良心不顾一切往上攀爬的。
毕竟,在这里,善良是罪。
只有恶,才能滋养出富贵花。
……
偏殿之中,躺着一个女子。
方才谢言晚将禾枷抱出来之后,便在辰甲的搀扶之下一同将她就近送到了偏殿内。
此刻太医正在为她诊脉,然而谢言晚焦灼的等了许久,才得到了太医无可奈何的回答。
“这位姑娘伤势颇重,若是没有王妃所喂的护心丹,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了。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无力回天了。”
太医的话,断了禾枷的生路。而谢言晚更是脸上有些怅然,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禾枷却是早知自己活不下去,虚弱的一笑,断断续续道:“王妃,谢谢你,我,我没有遗憾了。”
说到这里,她又将眸子看向辰甲,可是未曾开口,一双眸子却是先红了起来,有泪珠滚落下来。
谢言晚见这模样,当下便拍了拍辰甲的肩,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她知道,禾枷必定是有话想要跟辰甲说的,她不能在这里碍事。
禾枷已然快死了,这最后的时光,就留给他们二人吧。
眼见得谢言晚走出去,禾枷脸上带着几分感激,而后看向辰甲。
她有好多话想要说,可是当真正看向辰甲的目光时,却如鲠在喉,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见她这个模样,辰甲更觉得心中酸涩。他隐隐猜到禾枷想要跟自己说什么,便当先开口道:“我不怪你。”
他说的是实情,这条胳膊,废了便废了,他从未想过要让禾枷抵命来偿还。
纵然是杀手,可是辰甲的性情,却像一个真正的君子。谦谦温和,公子如玉。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若有来世……
却不想,辰甲的话一出口,禾枷的泪便落得越发急了。
见她哭的凄惨,辰甲忍不住伸出手来替她擦泪,却见禾枷想要抬起手触碰他。
然而,她的胳膊已然成了森森白骨,根本就无力动弹,只是微微抬起一点,便又重重的垂了下去。
见状,辰甲轻柔的握着那已经是白骨的手,轻声道:“别内疚,我原谅你。”
闻言,禾枷拼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泪珠,将一张樱唇张了几张,方才喘息着道:“对不起。”
若早知今日,她当初便不会召唤那只白熊,那样,她心中的情郎,便还会是完好的模样。
而非今日这般,成了残废!
禾枷心中剧痛,如今再无牵挂,唯有眼前的辰甲,让她放心不下。
见到他的第一眼,禾枷便觉得以后的人生有了希望。她甚至自私的想过,皇后已经那样凄惨了,她是不是可以留在凤府,然后过自己的生活?
可是得知辰甲胳膊被废的真相,却让她再也待不下去。
那是她造的孽!
而造孽,就要偿还的。比如皇后,比如她,谁也逃脱不得。
“傻丫头,我说了不怪你,你不要自责。那不是你的错。”辰甲抬手抹去了她的泪珠,眼中满是心疼。
这样年幼的丫头,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因为皇后的恶毒心肠,而去承受这么多。
这一切原本不该是她所要承担的。
然而,一切没有如果。
他或许之前曾经有过怨的,可是看到此刻的她,只觉得一切过往都不再重要了。
禾枷已经这样了,他又岂能让她再增添愧疚?
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可怜的丫头罢了。
闻言,禾枷莞尔一笑,眼泪滑落,却衬得那一张脸越发绝美。她努力的笑着,费力的说到:“辰甲,我欠你一条胳膊,还你一条命。若有来世,若有来世……”
然而剩下的话,她终究是说不出来了。
禾枷的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珠缓缓落下,可那一双眼,却是直直的盯着某个地方,再也不会眨眼亦或是动弹。
她口中的若有来世,会是什么样子呢?除了已经没了呼吸的禾枷,没有人知道。
但是,那一定是一个美好的期许。
辰甲心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他抬起手掌,轻轻地将禾枷的眼睛合上。而后终是忍不住,缓缓的滴下一滴泪来。
男儿不落泪,未到伤心时。
他慢慢的低下头,在她额上一吻,轻声道:“傻丫头,若有来世,愿你生于富贵家,平安一世。莫要再遭受这些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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