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
辰甲出来的时候,谢言晚正在与连贵妃交谈。
先前谢言晚出来之时,刚好看到了连贵妃,她当下便行了礼,轻声恭贺。
今日之事,谢言晚是头功。
连贵妃心情甚好,便站着多说了几句,言语中颇有亲近之意。
待得看着那些侍卫将半死不活却仍旧如泼妇一般破口大骂的皇后拖出来后,饶是谢言晚也不得不佩服连贵妃的手段。
从初次见面,她就觉得这个妇人不简单。而如今,连贵妃也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她想要的。
哦不,应该说,还差一样。
直到皇后被人带走,而她的声音也消失不见,连贵妃这才回过头来,温声道:“今日之事,多亏了贞和你了。”
闻言,谢言晚微微一笑,恭声道:“贵妃娘娘心怀正义,惩奸除恶,贞和佩服。”
人都爱听恭维话,尤其是这个恭维的人,还对她格外有用。是以连贵妃的脸上,也露出几分意得志满来,温声道:“好了,你的功劳,本宫不会忘记的。”
至少,在她的骁儿登基之前,她绝对不会忘记。
至于以后么……
谁说的准呢?
谢言晚并不将她的许诺放在心上,因此只是谦恭的一笑,做足了姿态。
只是余光看到辰甲走出来之后,她顿时心头一紧,带着几分涩然问道:“那个宫人,去了?”
眼见得辰甲点头,谢言晚的脸色顿时有些黯然。
纵然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不可避免,可是当这个事实来临的时候,谢言晚还是难受的很。
虽说相处只有短短几日,可那姑娘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难以退去的影子。
是个可怜的小丫头啊。
连贵妃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谢言晚说的是谁,不由得叹息道:“这个宫人实在是太可怜了些。”
不过她这话只是随口一说,倒是没有几分真心在里面。甚至她还有些喜悦,这个宫人的死,更像是一个明晃晃的控诉。
看,皇后是多么的作恶多端!
等到她将事情扩散出去,皇后恶名昭著传遍天下之后,她的死,才不会造成太大的震动。
而百姓们只会说,这样的毒妇,死的好!
连贵妃心中不着痕迹的转了几个念头,一回头,便听得谢言晚带着几分悲恸的说道:“娘娘,臣妇有个请求,还请娘娘恩准。”
“贞和跟本宫还客气什么,请讲。”
连贵妃眼下心情甚好,听到谢言晚的请求,当下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贞和与这丫头也算是有几日的主仆缘分,所以想要将她带出宫去好生安葬。不知道娘娘,可否行个方便?”听得她这话,连贵妃微微一怔,似是没有想到就这么简单的事情。她旋即便点头道:“你也是个有情有义的,罢了,本宫便成全你,带她走吧。等到了她的坟前,也记得替
本宫上一炷香。”
闻言,谢言晚顿时谢恩。
连贵妃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自然也没有停留的理由。谢言晚看的出来,当下便恭送她离开,自己则吩咐辰甲带上了禾枷,一同出了宫。
她之所以讨要了禾枷的尸首,一则的确是想要厚葬了禾枷,二则,便是为了辰甲。
毕竟,若辰甲当真喜欢禾枷的话,那以后定然少不了时时祭拜的。
因着禾枷的尸首已然零落,所以不宜久放。
出了宫门之后,辰甲便径自去了棺材铺,买了一口现成的棺材。将禾枷放进去之后,又传了信号,让附近的辰字科人前来帮忙,将禾枷葬到了附近的一处坟地内。
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有了银子的开路,禾枷很快便被安葬入土。新坟很快便被树立起来,上面还刻了几个小小的字。
坟前端端正正的放了一个香炉,辰甲点燃了香,便递给了谢言晚。
谢言晚接过之后,将香插在炉内,叹了口气,轻声道:“禾枷,你安息吧,皇后很快就会去黄泉,为她所做的恶行赎罪的。”
今日皇后受伤,皇帝不准人看诊,依着连贵妃的脾气,必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
况且她走之前,连贵妃的态度已然说明了一切,她不会放过皇后。
想必过不了多久,宫中便要办丧事了。
不过,周氏已然成为了废后,她的丧事自然也不会风光大办的。
不说别人,单是连贵妃就不会允许。
禾枷虽然身死,心愿到底是了了。
那一炷香悠悠然飘向天空,仿佛是女子的叹息,随风而逝。
待得谢言晚起身之后,辰甲这才拿着刚买的纸钱元宝,一叠一叠的点燃。只是目光,却是望着她的坟茔无言。
见辰甲这模样,谢言晚微微叹了口气,轻声安抚道:“莫要伤心了,想来,她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吧。”
毕竟有些时候,背负了太多苦难,或者才是一种折磨。
闻言,辰甲自嘲一笑,目光望着坟茔上面的禾枷二字,轻声道:“若是有可能,属下并不愿让她身死,也更无须她来抵命。”
谢言晚并不知他们二人在大殿内说了什么,只是眼下听得辰甲这口气,顿时便有些心中发酸,因安抚道:“辰甲,你也要想开一些。”
“嗯。”
辰甲点了点头,将最后一叠纸钱烧了,方才起身。
此时已经临近黄昏,他们也该回去了。
这里在郊外,因着离城中不远,所以他们是徒步。
谢言晚见他神情有些伤感,略思索了一番,到底是开口劝慰道:“虽说她死了,可是你们二人感情却做不得假。她在天上,想来也是愿意看到你好的。”
听到谢言晚话里的劝慰,辰甲回过头来,勉强勾笑道:“多谢王妃宽抚,属下明白。”
其实与其说是伤感,倒不如说是怅然的多。
生命无常,你永远不知未来会发生什么。
可越是这样,他才越觉得,要珍惜眼前,更要珍惜身边人。
辰甲在想着自己的事情,却不想他的话,倒是让谢言晚误会了。
原来,他跟禾枷当真是那种关系。
若是这样的话,恐怕妙书更会伤神了……
毕竟,有些时候,死人比活人更难超越。
就算是以后辰甲真的跟妙书有可能,怕是也会有芥蒂的。
谢言晚心中想着,不妨辰甲猛地顿住脚步,看着谢言晚道:“王妃,属下想要跟您求个人。”
闻言,谢言晚微微一愣,下意识问道:“你想求谁?”辰甲神情郑重,脸上满是正色与恳求:“属下想……求娶妙书姑娘。”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百章 你要娶妙书?
听得这话,谢言晚樱唇微张,诧异道:“你说,你要娶妙书?”
她是不是听错了?
见谢言晚这模样,辰甲复又重复了一遍,郑重道:“是,属下恳求王妃准允。”
“可是……你不是喜欢禾枷么!”
谢言晚只觉得脑子都凌乱了,这辰甲方才还在禾枷坟前那般伤心,怎么一转眼,就要娶别人了?
“啊?”
谢言晚这话一出,辰甲也愣了,疑惑道:“属下什么时候喜欢过禾枷?”王妃,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王妃,属下心里一直喜欢的都是妙书姑娘,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辰甲的神情格外郑重,也让谢言晚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呐呐道:“可是,昨日我见你与禾枷独处一室,你们……”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出口,辰甲却明白过来。当下便叹息道:“昨日里禾枷询问我断臂之事,其后她崩溃大哭,属下只是安抚她。况且属下比她大那么多,一直将她当做小
妹看待的,又岂会生出男女之情。”
见辰甲无奈的解释,谢言晚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竟然是一场乌龙局。
不过……
“所以,你真正喜欢的是妙书?”
见辰甲点头,谢言晚的眉眼中顿时酿出几分笑意。这可算是柳暗花明了。妙书那丫头若是得知辰甲的真实想法,怕是得喜极而泣了。
毕竟,没有什么比心上人也喜欢自己,更让人欢喜的事情了。
看到谢言晚笑了,辰甲的心就落了回去,诚恳道:“王妃,还请您成全。”
闻言,谢言晚笑眯眯的摆手,一面朝着城内走去,一面道:“你要娶得是她又不是我,不去问她,为何反倒来问我?”
听得谢言晚这话,辰甲先是一怔,继而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朗声谢道:“多谢王妃成全!”
王妃的意思,就是他只要征求妙书的同意,他们便可以在一起了!
眼见得辰甲眼中的喜色,谢言晚的笑容也更加深了几分。这算是什么?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看来,倒是她多虑了。等到回府之后,辰甲果然去找了妙书。谢言晚倒是有心想要看戏,可是还不等她跟上去,就被某个老妖孽一把捉住,鄙夷道:“出门了便疯了?脏成这般模样也好意思回来
!”
被凤栖止抓住之后,谢言晚下意识的看了自己身上一眼,果然见衣服上血迹斑斑,看起来格外的狼狈。
她眉眼一转,狡黠一笑,顿时便扑到了凤栖止的身上,在他衣服上蹭啊蹭,一面笑嘻嘻道:“家里有阿止,我为何不好意思回来?”
谢言晚身上的血腥气未散,鞋上更带着泥印子,被她这么一蹭,凤栖止的身上瞬间脏了。
然而娇妻难得主动扑上来,凤栖止便权当没看见。任由她八爪鱼似的抱着自己,一把托起她的身子,朝着房间内走去。
今日之事,早有下人前来回禀,凤栖止已然知道了详细过程。
是以在为谢言晚洗澡的时候,自家娇妻浑然不觉自己有多么诱人,只顾得一味讲起宫中的事情,凤栖止便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她,什么才是主次。
下一刻,凤栖止便除去了衣襟如水,将谢言晚禁锢在这一方汤池之中,低哑着声音道:“本座难得休沐,你却撇下本座。你说,该如何惩罚你才好?”
谢言晚被他困住,一双沾染了雾气的眸子眨呀眨,格外无辜道:“千岁爷一向大度,自然是,不罚的好。”
“好。”
凤栖止一个字落下,便径自吻了下去,含糊不清道:“既然不罚,那便赏赐你一些宝贝吧。”
闻言,谢言晚脸色顿时可疑的红了起来,她伸出双手抵住凤栖止的胸膛,脸色发烫的嗔道:“千岁爷,白日宣淫可不好。”
呸,什么宝贝,不过就是……那种东西,也能叫宝贝么!
眼前的小娇妻看起来格外可口,美色当前,凤栖止觉得,他若是不做些什么,似乎有些对不住谢言晚。
是以,他当下再不客气,一把捉住谢言晚的腰肢,将手伸了下去,意味深长道:“无妨,这浴房之内黑白不辨,本座说它是黑夜,便是黑夜。”
……
这厢的浴房之内有人折腾的水汽蔓延,而那厢的下人房内,更有人水雾朦胧。
“你,这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男人,手中拿着一只小巧的檀木盒子,内中装了一个精巧的白玉簪。而他方才的话,更叫人听得格外心动……“美玉配佳人。”
这佳人可是她?
虽说这情形怎么看意思都很明显,可妙书仍旧觉得一颗心跳的飞快,不敢相信那个事实。
而后,便见辰甲叹了口气,将这盒子放在她的手上,正色道:“妙书,我心悦你。”
六个字,瞬间让妙书的眼眸泛红,手上几乎拿不住那个盒子,往后退了一步。
她深吸一口气,仰头道:“禾枷尸骨未寒,你却同我说这个?”她是很喜欢辰甲,可是若他是这等薄情之人,那她是绝对不会接受的!闻言,辰甲抓过她的手,诚挚道:“我待禾枷如兄妹,昨日里我的确抱了她,却是因为她得知我断臂之事难以自持,扑入我怀中嚎啕大哭。辰甲此生唯一心悦之人,唯有你
一个。若你不信,我可对天发誓,如有一字虚假,必遭天谴……”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妙书捂住了嘴,蹙眉道:“没得赌咒做什么,我,我信你。”
妙书的眼中水雾弥漫,觉得幸福来得格外不真实,又诺诺道:“可是,为何是我?”
她这样平凡,这样不起眼,辰甲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呢?
见状,辰甲勾唇一笑,温情脉脉的看着妙书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因为,你是你。”
也许,是从她举着糖包言笑晏晏之时;也许,是她不论何种境地都乐观开朗之时;也许,是她处事周全之时。
但不管是哪个时候,都只是因为,她是妙书啊。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这直接的告白,瞬间便让妙书的脸红了起来,仰头道:“那,为何又是现在?”
禾枷才死,他却来跟自己告白。辰甲一眼看明白她的想法,因抓住了她的手,轻声道:“其实本不该是现在。这几日禾枷的告白,反而让我看明白自己的心。簪子是昨日便买的,那时便该给你。只是我去
你房内后,你却不在。”
在之后,便是禾枷之事,让他乱了心神。再加上昨夜一直未曾看到妙书,他便只得暂且收起了这个心思。
只是不曾想,今日禾枷竟去了。
“禾枷之死,让我明白一个道理。世事无常,你永远不知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而我眼下,更想惜取眼前人。”
这样,若真的有朝一日……也不会追悔莫及。
闻言,妙书的眼眸里水雾越发浓烈,她咬着唇,好一会儿才颤声道:“其实,我也心悦你。”
若不是喜欢他,怎会辗转难眠夜不能寐?若不是喜欢他,怎会在看到他与别人相拥时,而心头发酸不敢面对?
听得这话,辰甲脸上喜色一闪,下一刻便单手将妙书抱在怀中,手掌紧紧地扣着她的后背,轻声道:“此话,当真?”
妙书在他怀中,听到他剧烈而快速的心跳,耳垂也泛起了红色。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咬着唇,有些羞涩的说道:“明日,随我回家,见我娘吧。”
她家中尚有老母幼弟,且跟谢言晚签的也不是死契。论规矩,辰甲是该上家里提亲的。
辰甲瞬间明白她的意思,搂着她的手,越发收紧了几分:“好,明日就去!”
……
第二日一早,妙书前去伺候谢言晚起床的时候,脸色便有些羞郝。
谢言晚本来还有些犯困,可在看到她的表情之后,哪里还不明白?当下便笑眯眯的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笑问道:“妙书啊,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同我说?”
闻言,妙书的脸越发的红,轻声道:“王妃,奴婢今日想要请一日的假,回家一趟。”
“去吧去吧。”谢言晚随意一摆手,眼中的笑意越发加重,戏谑道:“不过,我问的可不是这个哟。”
见状,妙书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便嗔道:“王妃,您别打趣奴婢了。”
“啧,嫁出去的丫鬟泼出去的水。”谢言晚一副伤心的模样,叹息道:“这还没有嫁出去呢,就嫌弃我这主子了。”
“王妃……”妙书的脸红的如水蜜桃一样,看的谢言晚更觉得有趣儿。
她咬了咬唇,到底是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末了又道:“其实,奴婢也不知道答应的对不对。”
妙书是喜欢辰甲,可是她总觉得这幸福来得太快,有些不真实,生怕哪一日醒来,美梦便成了虚幻。
见她这模样,谢言晚顿时了然,因拉着她的手,笑问道:“那我且问你,你喜欢他么?”
妙书点头,谢言晚又问:“那,你可想跟他厮守终身?”妙书脸色泛红,仍旧坚定的点头。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百零一章 儿臣,要为叶家伸冤!
“这便是了。”
谢言晚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你既然了解自己的心,便该相信他的心。想要相守一世,必定须得两心同。”
听得谢言晚的话,妙书微微一愣,而后重重点头道:“奴婢明白了。”
“行了,今儿个不用你伺候了,收拾一下回家吧。”
谢言晚微微一笑,便将她推了出去,嘴里一面道:“记得回来的时候,替你家主子我顺带买一包杏仁酥。”
妙书被她推出了门,脸上也终于露出欢喜的笑意,脆声应道:“是,奴婢遵命。”
眼见得妙书去了,谢言晚眼中的笑意越发扩大。她抬头望了一眼那明朗的天色,笑眯眯的感叹道:“真好。”
是啊,真好。
……
“娘娘,宁王殿下来了。”
宫人前来回禀的时候,连贵妃正低头饮茶。听得这话,她将手中茶盏缓缓放在桌案上,淡淡道:“让他进来。”
而后,便听得宫人高声唱喏:“宣宁王进殿……”
“儿臣给母妃请安。”
宁王恭声磕头,只是那声音里,却带着几分淡漠。
闻言,连贵妃淡淡的嗯了一声,道:“起来吧。”
“谢母妃。”
行了礼,宁王便站在原处不动弹,只是问道:“不知母妃传召儿臣前来,所谓何事?”
“没事儿,本宫便召不得你么?”
听得连贵妃的话音呛人,宁王低头道:“儿臣不敢。”
“不敢?”连贵妃直视着宁王,声音里带着气愤,问道:“那本宫且问你,送去的画册,你如何处置了?”
对于这个问题,宁王回答的格外干脆:“撕了。”
“你这个逆子!”
连贵妃霍然从位置上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厉声道:“那可都是本宫千挑万选出来的名门贵女,哪一点配不上你!”
那日她精心挑选出来的贵女名册,命人送到了宁王府。可是不成想,从那日开始就没有回音了。今日一早,她派人去宁王府询问,不想得到的便是这个两个字的回答。
撕了,好一个撕了!
他回答的倒是干脆利落,压根不考虑一点后果!
“母妃说的对,是儿臣配不上她们,所以,还请母妃收回成命。”
宁王的脸色甚至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声音里却带上了几分冷硬。
闻言,连贵妃更是生气,指着他骂道:“你!你是要气死本宫么?”
“儿臣不敢。”
宁王回答她的,仍旧是这个几个字。听得这话,连贵妃的胸前越发起伏不定,她指着宁王半日,又恨恨的将手放下,沉声道:“骁儿,你可知如今的局势有多么紧迫么?本宫不能再任由你这么任性下去了,明
日本宫会亲自奏明圣上,给你挑选一门亲事!”
闻言,宁王的脸色终于阴沉了下来,冷声道:“母妃,儿臣以为自己说的够清楚了,若您执意要让儿臣娶亲,那儿臣便只有回边疆了!”
“就算是回边疆,你也得给本宫带上媳妇儿走!此事,由不得你!”
连贵妃后槽牙都恨得疼,她这是什么命啊,偏偏生出来这么倔的一个儿子!
可是,如今皇帝的寿命已经时日无多,她绝对不能由着宁王再这么下去了。
这一仗,她只能胜,不能败!
不想她这话一出,便听得宁王淡淡道:“那母妃大可试试看。若无其他事情,儿臣便告退了。”
说完这话,宁王竟自顾走了。
见他离开,连贵妃更加气得几乎炸裂:“上官翰骁,你给本宫回来!”
然而,宁王的脚步,却是丝毫不停。
见状,连贵妃咬牙切齿,回身拂袖,便将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
听得那砰的一声瓷片碎裂声,殿内的宫人瞬间跪了一地。
连贵妃站在原地气了半日,才回头沉着脸道:“来人,更衣,本宫要去见皇上!”
此事不能耽搁了,她需要尽早的将宁王的婚事定下来。届时等到一道圣旨传下去,她就不信上官翰骁还敢抗旨不尊不成!
关乎继位的大事,她绝对不能惯着他!
不想,当连贵妃到了乾清宫的时候,却被红衣太监拦在了门外。
“贵妃娘娘,皇上此刻有要事处理,不见任何人。”
闻言,连贵妃眉头一蹙,压抑着火气问道:“本宫有要事通禀,还望公公给皇上禀告一声。”
“娘娘莫要为难杂家,皇上吩咐,不得违逆。”
见那公公竟然丝毫不让,连贵妃心中更气,却只能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本宫便不为难公公了,不知皇上何时忙完?”
那公公微微一笑,依旧是一问三不知:“杂家也不清楚,毕竟皇上的事情,谁敢过问?”
见状,连贵妃无法,只得留下宫人在此等候,自己则转头走了。
可是不成想,一连三日,连贵妃前来见皇帝,得到的消息都是他在忙要事。
不止连贵妃见不到,就连朝中大臣,也同样的见不到。
皇帝无缘无故的罢朝三日,群臣都见不到他,众人一时有些恐慌。
得知这个消息,谢言晚也有些担忧,问道:“阿止,你说皇上不会出事儿了吧?不然怎么不露面呢?”
现下外面传的纷纷扬扬的,都说是凤栖止这个奸臣掌控朝政,钳制了皇帝。可是天地良心,她家阿止也见不到皇帝好么!
闻言,凤栖止摇了摇头,沉声道:“他没有出事儿,只是被人蛊惑了。”
听得这话,谢言晚心头一惊,下意识道:“蛊惑?难不成,是之前的巫蛊案?”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