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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闻言,兰月回眸道:“回王妃,方才看到辰甲匆匆而来,看模样似乎是有紧要的事情汇报。此刻主子已经去了书房了,他临走时嘱咐奴婢们,说不得打扰您休息。”
听得这话,谢言晚微微点头,神情里也多了几分的郑重。
自从凤栖止跟圣衣教彻底决裂之后,辰字科的人便被他重新安置了。而辰甲辰乙二人,更是早就被凤栖止安排到了兵部里做事。其他的人,也都有了新的安排。
可是此时,却是辰甲来汇报的消息。
难不成,是西楚的国事?
谢言晚一面想着,一面走过去洗漱梳妆。等到早膳端上桌的时候,正看到凤栖止迎着风雪从外面走进。
他进来的时候,顿时带进了一股风霜,让谢言晚顿时打了个哆嗦。
而后,便见凤栖止将帘子放下,笑问道:“怎的不多睡会儿?”闻言,谢言晚嗔笑道:“都日上三竿了,再睡觉成什么了?”她一面说着,一面替凤栖止盛了一碗粥,又将筷子递给他,笑问道:“怎的一大早就出去了,可有要紧的事情?

她虽然这么问,可是心里已经隐隐知道不会有大事了。毕竟,若是要事,恐怕凤栖止早就出去了,不会还有闲情逸致的回来陪着自己用早膳。
知道谢言晚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有人服侍,凤栖止便挥了挥手,让服侍的丫头们下去。
等到房间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的时候,才开口道:“事情倒是有些要紧,不过,与西楚无关。”
“无关?那是别国的事情了。”听得谢言晚这话,凤栖止点了点头,道:“不错,大食国出事儿了。摄政王以清君侧的名义软禁了大食国皇帝,拿到了大食国的实际控制权。不止如此,他还控制了半数的
文武百官,为他所用。眼下的大食国,已经变天了,恐怕不日便会江山易主。”闻言,谢言晚顿时惊了一惊,问道:“怎么会这样?”她记得王子淇来的时候也曾经提过自己那位王叔,说那人一直有图谋不轨之心。只是,她总以为那位大食国皇帝能够
压制住他的臣弟,就算是出事儿也是要等到大食国皇帝殡天之后,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时候就出事儿了。“大食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大食国君病重,而王擎苍查出是皇帝身边之人不轨之心,这才扬言要清君侧。不过事情真伪难以查证,眼下大食国却是真真切切的落入了这位
摄政王的手中。”
说到这里,凤栖止的神情又有些冷冽,道:“不过本座倒是不担心这件事情,据说那位摄政王新娶了一位小娇妻,且名字很是熟悉。”
谢言晚微微一愣,见他这神情,下意识问道:“是谁?”
“曲清池。”
这三个字,谢言晚自然不会陌生。她先是一愣,继而大惊失色道:“你是说,他们去了大食?”
“十之八九。”凤栖止点头,眉眼中格外的凌厉:“本座倒是没有想到,她竟有这般好手段,恐怕大食国的事情,与她也脱离不了关系。”
毕竟,圣衣教中能人异士格外多,若是大食国皇帝的病重是她杰作的话,那么凤栖止一点都不会意外。谢言晚顿时有些悚然,却又疑惑道:“可是,她为何要这般大费周章呢?”按理说来,曲霖瑶既然跟西楚皇帝有这般的滔天仇恨,该冲着上官煜报仇才是,为何要去大食国
祸害别人呢?
闻言,凤栖止嗤了一声,淡淡道:“她的野心和胃口,一直都不小。”
说到这里,他又望了一眼外面呼啸的风雪,缓缓道:“风暴,就要来袭了。”
……
果不其然,仅仅五天之后,朝中便传来了八百里加急的文书。
“报,大食国率军五十万,突袭宜城。宜城太守战死,城池失守!”
这文书一道接一道,竟然整整来了三封!
每一封,都代表了一座城池。
那大食国的军队来势汹汹,率兵大举进犯,不过两日的工夫,边疆已然节节败退,被连夺了三城!
一道文书,满朝皆惊。
沉迷炼丹的皇帝,这个时候也终于丢下了他那些个宝贝,重新回到了金銮殿之上。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就算到了这个时候,皇帝的身边还带着那位清风道长!
然而大敌当前,众臣自然分得清楚轻重缓急,是以便暂且摁下了讨伐清风道长的心思,先回汇报起了敌情。
听完之后,皇帝顿时沉声喝问:“大食来犯,谁要出征?”
去年上官翰骁镇守边关一年,更将大食国吃了败仗,而此番听闻大食国来袭,他自然第一个当仁不让。
“儿臣,愿意前往出征!”
他虽然是新婚燕尔,然而所有的事情,都抵不过朝堂之事。毕竟,若国不为国,那么家也不成家。
而除了他之外,那些武将们也都慷慨激昂,纷纷请命要前往边疆平叛。
见状,皇帝这才龙颜大悦,抚须道:“好,朕准了!”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得旁边有人道:“皇上,关于这一场战事,贫道有言想说。”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须发皆白却目露精光的清风道长。闻言,众臣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清风,更有些年长的官员们,眼中流露出不快来。他们有的乃是两朝元老,可是如今却要给皇帝跪拜的时候,连这位牛鼻子老道也一同拜了
进去,当真是格外的不舒服。
而眼下,这位老道竟然还开始想要对朝政横插一脚,更让他们觉得心中不悦。
然而对于这些人的态度,皇帝却是表现的格外谦逊,他微微一愣,便格外客气的说道:“道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回皇上,贫道昨日的时候曾经夜观天象,这一仗若是有一人可以随同前往,必定可以得胜还朝。”
清风道长说这话的时候,将一双目光在大殿之上的众人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听得这话,皇帝顿时便有些感兴趣,问道:“哦?不知那人,是谁?”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百二十章 天命难违
听得皇帝询问,那清风道长先是行了一礼,继而便将手中拂尘朝着大殿的某个方向指去。
而被指向的那个男人,一张脸俊朗无双,一双眸眼尾上挑,端的是惑色风流。
赫然是凤栖止。
皇帝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待得看到他指的竟然是凤栖止之后,顿时便迟疑道:“道长莫不是看错了,朕的贤弟虽说于治国安邦上颇有建树,可是这行军打仗,却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可那意思已然溢于言表。
而那些武将们,更是一脸不屑道:“道长,术业有专攻,朝堂之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闻言,清风道长不予置喙,只是回头正色道:“皇上,贫道掐算一向不会错,此番战事,若有九千岁随行,定会事半功倍。此乃,天命难违啊!”
这四个字一出,皇帝顿时便有些犹豫。
自从这位清风道长进宫之后,掐算之事一向极少出错,难不成,凤栖止的随行真的于战事有利么?
从私心上,他是不愿意让凤栖止随行前往的,毕竟这朝中政事还有赖于凤栖止,他若是一走,那这厚厚的奏折就得皇帝自己亲力亲为了。
可若是不让他去的话……天命难违这四个字,又让皇帝有些顾忌。
去或者是不去,显然是两难的选择。
“这,定要贤弟随行么?”
见皇帝眼中的迟疑,清风道长只是微微摇头,道:“不可不去。”
这话一出,朝中臣子顿时议论纷纷,上官翰骁更是行到正中央,沉声道:“父皇,军国大事岂是儿戏,怎能让一个道是做主?”
他如今在朝中人心所向,是以他的话音落下,便有数人齐声附和。
相较于朝堂上乱哄哄的声音,凤栖止却是安静的厉害。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望着那个清风道长,而后者也在不闪不避的直视着他。
二人之间暗流汹涌,却是一场博弈。
凤栖止的眼眸中是毫不保留的杀意,而清风的眸子里,则是势在必得。
能让他这般力排众议,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大食国那边与清风互通消息了!
凤栖止心中沉吟着,不妨猛地听到皇帝的声音响起:“贤弟,此番你可愿随军前行?”
闻言,凤栖止这才收回目光,回道:“皇上之命,微臣莫敢不从。”
明知这是圈套,可他却是跳定了。毕竟,不跳进套中,如何将这个圈套连同布局之人一起撕碎!
……
得知清风道长亲口直指凤栖止,要让他一同随军之事,谢言晚第一反应便是:“有诈,阿止,你不可去。”
那清风是圣衣教的人,而曲霖瑶等人又在大食国,这般情况下让凤栖止跟随出征,绝对是一个陷阱。
见她一副担忧自己出事的模样,凤栖止弯唇一笑,嗤道:“本座像是那么胆小怕事之人么?”
听得这话,谢言晚先是一愣,继而便反应过来,扶额叹道:“所以,你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她倒是忘记了,凤栖止怎会是那种躲在避风港里的人,他的人生信条里,从来都没有安稳二字。
不过……
“你要去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带上我。”
谢言晚眉眼一转,便迅速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却提了一个附加条件。
闻言,凤栖止想也不想的便拒绝了:“不成。”
“不成也得成。”
谢言晚蹭到他的身边,坐在他的腿上,仰头道:“你若是不同意,我便偷偷跟去。夫君大可试试,看妾身能不能追上你们的行军速度。”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眸里闪着狡黠的光芒,那一声夫君喊得又软又糯,可脸上的表情却让凤栖止格外头大。
他抬手捏上谢言晚的下巴,危险道:“你在威胁本座?”
这小丫头,胆子是越来越肥了!
谢言晚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笑眯眯道:“唔,千岁爷若是觉得是威胁,那便是吧。”说到这里,她猛地低了低头,摆脱了他钳制着自己的手,张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她的贝齿轻轻啃咬着,让他的手指有些酥麻微痒,其间又带出隐隐的疼痛感来,而谢言晚的声音,则含糊不清的传来:“所以,夫君可要答应?”
说这话的时候,谢言晚的神情里也多了几分媚意。
凤栖止眼神一眯,抬手便将她打横抱起,神情里带着几分欲色,暗哑着声音道:“看你表现。”
……
直到夜半子时,千岁爷的考验终于结束,谢言晚蜷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临睡之前,无数次的在心里咒骂了眼前的男人。
变态,简直是大变态!
而被她在心中暗自诅咒的男人,则是一脸爱怜的望着倦极的谢言晚,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这丫头是个倔的,且他也不放心她独自一人留在京城。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带着眼前的丫头一起出发了。
讨好了千岁爷的谢言晚,终于如愿以偿。而宫中的连贵妃,却在为着自己儿子即将出征而大发雷霆。
“宁王呢,怎么还没到?”
吩咐宫人三催四请之后,上官翰骁依旧未到,连贵妃在宫殿里走来走去,神情里尽是阴沉和不悦。
如今皇帝的蛊毒已经进了五脏六腑,眼见得活不过今年的,可是上官翰骁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征,这不是将大好的时机拱手让人么!
连贵妃心急如焚,迟迟等不到上官翰骁,顿时冲着外面道:“来人,再派人去催!”
不想这话刚出,就听得殿外传来宫人的声音:“启禀贵妃娘娘,宁王来了。”
闻言,连贵妃顿时便摆手道:“快请进来!”
“儿臣给母妃请安。”
见上官翰骁进殿,连贵妃顿时挥退了下人,等到殿内只剩下她们母子之后,这才开口道:“骁儿,此番迎战,你不能去。”
听得这话,上官翰骁微微蹙眉,问道:“为何?”他原以为连贵妃是因为别的事情要跟自己说,却不想,一开口就听到她提打仗之事。
这倒是奇了。其中的真实原因,连贵妃自然说不得,她咬了咬牙,找了一个比较冠冕堂皇的理由,叹息道:“你才大婚,这时候就上战场,将你媳妇儿置于何地?骁儿,虽说母妃之前不
大喜欢她,可你既然娶了人家,总得为她负责吧?”上官翰骁倒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神情一暖,温声道:“母妃放心,此事儿臣已经跟轻尘说过了,她也体谅儿臣。毕竟国家兴亡乃是大事,儿臣身为西楚一员,怎能
眼睁睁看着别国进犯?”
连贵妃没想到叶轻尘竟直接便表示了支持,登时便有些脸色不好,沉声道:“她是你的妻子,就算是心中有苦也是不能说的。骁儿,你怎能这般不知情识趣儿?”
闻言,上官翰骁顿时笑道:“母妃放心,她是理解儿臣的。”
“本宫不理解!”连贵妃见叶轻尘这一招不好用,索性直接沉下了脸,红了眼眶道:“母妃就你一个儿子,才在身边过了几日团圆日子,你就要出征去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母妃怎么
办?”上官翰骁不想她竟然直接哭了,当下便有些叹息,安抚道:“母妃放心,儿臣会多加小心的。只是此番乃是国家大事,不是儿戏,母妃身为贵妃,乃天下女子表率,怎可这
般做派?”
他一面说着,一面扶着连贵妃,掏出帕子来替她擦泪。
上官翰骁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温和的跟连贵妃说话,更遑论这样的体贴。
连贵妃先是一愣,继而那眼眶越发的红了几分。她接过帕子擦了眼泪,又坐到椅子上,低声道:“母妃只是……舍不得你。”
见状,上官翰骁的心中也有些酸涩。虽说连贵妃做了许多的错事,可到底是他的生身之母,如今这模样,更让他不是滋味儿。
他心中发酸,直接便跪在了连贵妃的面前,沉声道:“是儿臣不孝,让母妃伤心了,等到儿臣平定战乱,再回京来给母妃负荆请罪。”见他这模样,连贵妃顿时便将他扶了起来,叹道:“罢了,原本也是母妃为难你了。”她是心急则乱,倒是忘记了,如今的形势已然由不得上官翰骁做主,自己眼下只能祈
祷这一场战事快些结束。又或者,祈祷皇帝能够活得再久一些,至少久到骁儿得胜归来!
“母妃,儿臣不在的时候,也请您多多保重。”
上官翰骁说的诚挚,连贵妃的神情更是柔软下来,勉强笑道:“好,母妃会的。骁儿你此行前去,也要多加小心,要让母妃等回来一个完好无缺的你。”说到这里,连贵妃又觉得眼眶温热,而上官翰骁更是心中愧疚,念及连贵妃过往种种对自己的好,不由得再次磕头道:“母妃,先前的事情,是儿臣的不对,儿臣给您赔礼
道歉了。”听得这话,连贵妃微微一愣,下一刻便觉得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委屈有之、欢喜有之,最终,都化作了一句话:“哪有当娘的跟儿子计较的?起来吧。”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废后殡天了
连贵妃亲自将上官翰骁扶起来,母子二人坐在一处说话,倒是将先前的种种都抹去不提,算是正式和解了。待得说到叶轻尘的话题上时,上官翰骁诚挚的看着连贵妃,柔声道:“母妃,儿子这一生只爱过两个女人。一个是您,一个便是轻尘。您是儿臣的生身之母,养育之恩此生
难报,唯独希望能够恪守孝道侍奉您百年;而轻尘,她是儿臣的知己,是儿臣下半辈子携手之人。此生儿臣没有别的奢求,只求你们能够平安,便是儿臣最大的心愿。”连贵妃听得他说起自己时,已然忍不住想要落泪,再听得他提到叶轻尘时眼中的光芒,更是有些涩然,叹道:“你的意思,母妃都懂。放心,你走之后,母妃会好好儿照顾
叶轻尘的。”
说到底,她的儿子最重要。只要他们母子能够修复隔阂,一个女人而已,她也没有那么小气到容不下。
听得这话,上官翰骁终于放下心来,恭声道:“儿臣走后,就只能有劳母妃了。此次前去,非平定战乱不得回,还望母妃多加珍重。”
“好。”
连贵妃点头应了,强忍着眸子里的泪意,又嘱咐了上官翰骁几句话,这才依依不舍的看着他离开了。直到上官翰骁的身影再也不见,连贵妃这才捂着嘴悄然哭了起来。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这些时日怄气的她怎能不难过?此刻母子达成和解,也算是了了连贵妃的一桩心事

待得她哭的累了,才吩咐丫鬟打水前来,洗了脸之后,便听得门外脚步匆匆而来。
“娘娘,废后殡天了。”
这话一出,连贵妃拿着帕子的手霎时顿在了原地,而后,她眼中快意一闪,声音却格外平静的问道:“怎么死的?”
“回娘娘,废后伤口恶化,已于昨夜不治身亡。晨起宫人们去送饭的时候,便发现她咽气许久了。”
听得这话,连贵妃淡淡的点了点头,而后不紧不慢的擦拭着自己的手,道:“知道了,先下去吧。”
等到宫人出门,连贵妃的唇角这才扯出一个大大的笑意,眼眸里也满是快意。
那个跟自己争斗了大半辈子的周氏,终于死在了这个冬天!
从此之后,宫中唯她最大,再无人可以抗衡了!
连贵妃无声的笑了半日,方才冲着外面吩咐道:“来人,帮本宫梳妆,本宫要去见皇上。”
虽说周氏是废后,可照着规矩,也是要知会皇帝一声的。
不过连贵妃刻意把控着时间,挑选了皇帝炼丹的时候,才动身去了乾清宫。
果不其然,等到了的时候,就听得大太监恭声道:“贵妃娘娘,皇上现在正在忙,吩咐了谁也不见。”
闻言,连贵妃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继而便有些为难道:“劳烦公公还是回禀一声的好,实在是有要紧事。”
平日里,她对这个拦着自己的内侍监有诸多不满,可是今日,她巴不得自己被拦在门外。
眼见得连贵妃这般,那内侍监也有些好奇,因问道:“敢问娘娘,是什么要事,不如您先说与奴才,让奴才进去问一问?”
听得这话,连贵妃沉吟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废后去了。”
那内侍监反应了片刻,又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她话里的意思,顿时便脸色一变,掩嘴道:“娘娘且稍后片刻,奴才这就去回禀皇上。”
说到底,周氏先前也是颇得皇帝恩宠的,纵然现在被废了,可是最难测是帝王心,此事他们还是不敢耽搁的。
那内侍监一路小跑着进殿了,连贵妃站在殿外,望着冬日里的那一抹日光,无声的露了一抹笑意。
内侍监进殿的时候,皇帝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那个炼丹炉。那里面火苗熊熊,而一旁的清风则手法娴熟的控制火候。
只听得一声炸裂响起,继而便见那炼丹炉自动裂开,内中有一个被烧红的铁盒子正散发着浓烈的香气。
那里面装着一颗药丸,白如玉的颜色,香气正是从药丸上散出来的。
见状,清风顿时狂喜的拜倒,恭声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此药已成,能助吾皇延年益寿,至少可增十年阳寿!”
闻言,皇帝也瞬间大喜,将他扶起来,朗声笑道:“多亏了道长了,你为了朕鞠躬尽瘁,朕重重有赏!”
他话音刚落,无意中看到内侍监有些为难的站在门口,顿时问道:“你杵在那儿做什么,去将内务府的人喊来,朕要赏赐道长!”
听得那话,那内侍监顿时应了一声,而后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道:“皇上,贵妃娘娘求见,说是有要事回禀。”
听得连贵妃前来,皇帝微微一愣,问道:“她来做什么?”上一次连贵妃前来,还是为了给宁王求亲的。这一次来,又想要求什么?
不过,连贵妃到底是宁王的生母,是以皇帝只是愣了一下,便点头道:“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便见连贵妃从外面走进,神情里还带着几分凄然:“臣妾给皇上请安。”
“平身,爱妃前来,是要回禀何事啊?”
见皇帝询问,连贵妃的眼中迅速汇聚了泪意,颤声道:“皇上,周氏……殡天了!”
这一次,皇帝却愣怔在了原地,就连神情也有几分恍惚。
良久,他才反应过来连贵妃口中的周氏,正是废后。可是,他竟一时想不起来,那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了,甚至就连名字都有些模糊了起来。
“死了啊……”皇帝呢喃了一句话,带着几分精神恍惚的模样,摆手道:“那就埋了吧。”
听得皇帝这话,连贵妃先是有些不可置信,继而心中狂喜,恭声道:“是,臣妾遵命。”
埋了,有许多种方式。可是皇帝不说,那么按照周氏现在的品级,那就只能是最寒酸的方式去埋葬!当天下午,连贵妃便吩咐了宫人,将废后周氏的尸首以一具薄棺收敛起来,送到了皇陵处。只是周氏已然是废后,所以她不但不能与皇帝埋在一处,甚至就连皇陵,也是
进不去的,只能埋在皇陵之外,只有一个小小的墓碑,昭示着她曾经的身份。
……
“这么快?”
谢言晚得到消息的时候,废后周氏已经被草草掩埋了,她先是一愣,继而便笑道:“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了。”
她午睡方起,正有些慵懒,此刻听到这个消息,倒是心情瞬间愉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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