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第一邪降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天下安澜
“是的,我们对不起你,连累你了。”我内疚的几乎不敢看她。
“哎,死都死了,什么也不怕了!我想告诉你,我喜……啊!哎哟……”
船体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南希整个人像孩子坐滑滑梯一样,就这么屁股坐在地上,直接滑撞到我怀里,我手里的瑞士军刀被她一撞,飞了出去。
“啊,我操!”胖头鱼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飞出去的瑞士军刀竟不偏不倚准确无误的插在他肩膀上。
胖头鱼不是我,他可是知道疼的,立马发出一阵阵杀猪船的嚎叫,他第一反应就是拨出刀,结果用力过猛,加上有血又滑唧唧的,刀顿时脱手掉在河里。
生死交关的时刻,没有时间再跟胖头鱼客套道歉什么的了。
“南希,你刚想说什么?”在那瞬间,我竟然起了一个非常猥琐的念头——反正就快死了,死之前要是鳄鱼能再多给我几分钟让我破了处男该多好。
人家都说死了之前要吃饱,不做饿死鬼,其实我觉得处男鬼比饿死鬼还要惨。
南希紧盯着河道:“你别说话,你看河里!”
我好奇的也看向河,水里有一小片血迹,正在从水底往上涌,那位置应该就是瑞士军刀落下的地方。
可奇怪的是,原本簇拥在船周围的鳄鱼们似乎很怕那片血迹似的,纷纷避让。淡淡的血水流动扩散到哪里,它们便往后退一些,看起来像是很惧怕血。
这太反常了。嗜血动物看到血流口水都来不及,怎么会怕血?
“南希,奇怪,它们好像怕血,你把姨妈巾丢下去试试看?”
“……”
“现在只有你有现成的血好吧?刀又掉水里了,要不然我是可以砍自己一刀流点血的,反正我又不知道疼。”
我知道南希的衣服有点麻烦,不是手伸进去就可以拿出那块已经成了姨妈巾的医用纱布。她得像连体裤一样从头脱到脚,她懒的拿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将嘴凑手腕上,准备咬点血出来。
“哎,袋鼠算了,你别咬了,我拿吧,你们不准回头哦!”
过了会,只听见“啪”的一声,一块沾血的医用纱布轻轻的落在水面上。
然而,这次鳄鱼们却并没有退让,一只鳄鱼猛的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森森白牙,猛的将纱布吞了下去,溅起阵阵水花。
这怎么回事,我们面面相觑,它们怎么又不怕血了?
突然我灵光一闪:“我明白了,它们怕的其实是胖头鱼的血!”
胖头鱼正用力按着出血口呢,听我这么说傻了眼,我连忙走上前,抱着他,将他身体倾斜,使得他肩膀上的血,滴滴落入河里。
果然,鳄鱼们怕的是胖头鱼的血!
胖头鱼的血滴在哪里,鳄鱼们便退避三舍。
我们有救了,哈哈。
接下来,我和大麻子划船,南希扶着胖头鱼站在船头滴血,硬是往前划出一条血路。
由于鳄鱼惧血,船便顺利的保持着直线前行。路途中,有几条不死心的鳄鱼紧跟着船尾,胖头鱼又走到船尾再滴点血,也成功驱散了它们。
河并不宽,我们却大概用了一个多钟头才终于靠岸。我们长出了一口气,胖头鱼脸色有些煞白:“老子恐怕得流了十斤血!”
“哎呀,胖头鱼宝宝抱抱,感谢你救了我们大家!”南希笑呵呵的揽了胖头鱼肩膀一下。
我笑道:“你最近吃了这么多东西,营养充足,放心吧,没问题的!”
大麻子一脸高深莫测的装逼样子:“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为什么鳄鱼怕胖头鱼的血吗?”
“难道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可是降头师哎!”
“那你说呗!”
大麻子作撒娇状:“那人家也要抱抱!”
“好啦,好啦!”南希也和他轻轻的拥抱了一下。
大家伙刚死里逃生,是该互相拥抱庆祝一下。
“我的分析是,胖头鱼不是身中几十种毒降头吗?要知道一个降头可能应用到的物质就有数十种!也就是说,他身上的各种古怪物质可能达数百种!降头的材料稀奇古怪,传统的五毒就不必多说了,还会用到许多你我闻所未闻的毒物。有些降头是用毒物的血,有些是把毒物晒干后磨成粉。而这些形形色色的物质现在都存在于胖头鱼的血液里!所以,鳄鱼肯定是怕胖头鱼血里的某种降头物质!”
“说的很有道理,也就是说胖头鱼现在的血里有剧毒?”
“没错!”
“胖头鱼你别介意啊,我们俩可不是嫌弃你。”说完这话我和南希就像离弦之箭一般冲到小河边洗手洗裸露的皮肤,我们俩都或多或少的碰到了胖头鱼的血。
胖头鱼一脸无奈:“你们这还不是嫌弃?不过没关系,我理解。”
洗手时我问:“对了,南希你刚在船上想对我说什么来着?”
“没什么啊,不死就不想说了。”
“真的不要说了?”
“不说了!”
我知道女人都有点古怪善变,她现在不想说,过几天说不定又想说了,便不再言语。
我大声道:“大家先不要高兴的太早,我们还有更难过的一关,那就是树林里的虎头蜂!被它叮一口就死,比鳄鱼咬死还要痛苦万分!”
“说不定这些虎头蜂也怕胖头鱼的血!”大麻子正在用手蘸胖头鱼肩上的血,往脸上,身上均匀的涂抹。
我和南希互望一眼,一脸的郁闷,心说刚才为什么要洗手呢?于是我俩也冲上前,拼命的在胖头鱼身上用手撸血往身上和脸上擦。
南洋第一邪降 第三十九章 拜见南部车神
“喂,你们真当我的血是石油啊?能从地底下冒出来?”胖头鱼像座雕塑一样在那无奈的任我们折腾。
我道:“安全回家之后请你吃大餐补一补。”
“我不要!”
“大保健?双飞!俄罗斯妞?欧州?日本?”
“哼,问题是袋鼠你有钱吗?”
“可是我有啊!”南希笑吟吟的道。
“哼,让女人请我大保健,这也太惊世骇俗了吧,我才不要。”胖头鱼嘴里虽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他正和南希用力的握手,显然已经达成了默契的交易。
我拍拍手道:“大家准备一下,我们要进树林了。在此之前请大家脱衣服!”
“袋鼠你他妈上辈子一定是脱衣舞小姐,一天到晚惦记着脱衣服!一说到脱衣服就眉飞色舞的!这次你脱衣服又有什么理由?”大麻子不喜欢脱衣服,睡觉都是和衣而眠,这点我见识过。
我道:“你们孤陋寡闻了吧?蜜蜂最喜欢颜色鲜艳的植物或衣服,你们若想虎头蜂在你们身边飞来飞去就不用脱衣服!我估计这种金黄色的衣服最招蜜蜂了!”
“还有,南希,你身上很香,这也是很招蜜蜂的,蜜蜂最喜欢香水味。你得想办法把自己搞臭一点,跳河里滚一滚什么的。”
“我不干!”南希撅着嘴。
我知道任何一个女人都喜欢香香的,讨厌臭臭的,她不干自是情理之中。
我也不再多罗嗦,和胖头鱼大麻子麻利的脱起衣服来。
脱完我发现我的内裤是黄色,也很鲜艳,总不能裸体进树林吧?
我想了想,把外衣翻转,好在外衣的里子不是黄色,是米白色。我就把外衣翻转了一面,像和尚袈裟一样,用条布胡乱的扎在了身上。
大麻子和胖头鱼也学我,一会儿功夫,三个和尚模样的人出现了。
“咦,南希你呆站在那里干什么啊?行动啊,脱衣服啊!”大麻子嬉皮笑脸的道。
“我就不要脱了吧?万一蜜蜂怕胖头鱼血呢?”
“可万一不怕呢?”
“哎,袋鼠,你神经病啊!”南希捂着脸大叫。
没有时间挥霍了,我直接去河边取了些淤泥像过生日砸蛋糕那样对着南希狂砸。
不一会儿,刚才还高贵如皇后般的美人就变成了一个全身都是泥巴像刚从田里插秧回来的农村妹子。
大麻子和胖头鱼也high起来了,屁颠屁颠跑去河里取泥对南希身上抹。我们像过泼水节一般,互相甩泥打闹了半天,一直闹的全身看不见一点衣服颜色和皮肤才停止。
原本香香的南希,自然也变成了臭臭的南希。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去树林了。”
“好吧,大家跟我走!”南希情不自禁的又脱口而出当导游时的口头禅,说完才知道不对,急忙往我身后缩。
于是照例又是我走在最前面,按说这次其实我不该走最前面,最好应该在中间。
因为他们若被虎头蜂叮到手,马上砍下那只手兴许还能活,叮到脚,便砍脚,残疾总比死了好。
而我不知道疼,就算被虎头蜂叮了也不知道,最后只能是稀里糊涂的死。
一踏入树林,便听到刺耳如飞机起飞时那种嗡嗡声,虎头蜂体型大过普通蜜蜂,发出的声音竟也如此巨大嚣张。
“嘘,看到没有?那儿有一个蜂窝……”女人眼尖,老远就瞅到了一群虎头蜂盘旋在一棵树干那儿。
虎头蜂颜色鲜明,黄黑相间,体型远大于普通蜜蜂。顾名思义,它们身上的那种花色相间的纹路确实像极了老虎身上的花纹。
“慢慢的过去,千万不要惊动它们,千万不要碰到蜂巢!”我们蹑手蹑脚跟做贼一样如履薄冰的走。
我心说,南希你可千万不要紧张的出汗啊,美丽的女人出汗都是香的,要不然人们怎么老是说女人是香汗,那应该就是天然的体香。
自然界很神奇,像蛆啊,苍蝇啊,是逐臭之物。而蜜蜂采蜜,对香味敏感,哪儿香就往哪儿跑。
也真不知道这片树林是因为各种花卉多才吸引来如此之多的虎头蜂,还是因为虎头蜂的存在才有这么多花卉,或许本来就是相辅相承的。
看着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蜜蜂,我停住了脚步:“大麻子啊,你把鞋和袜子脱了赤脚走成吗?”
“干什么?”
“蜜蜂喜欢香味,那肯定就讨厌臭味,搞点臭味护体比较保险,鞋子我可以帮你拿。”
大麻子麻利的脱了鞋子,顿时一股死老鼠的味道就散发了出来,我们都不由自主的捂住了鼻子。
“不要说我自私啊,这可是好东西,你们谁要?”我举着大麻子的鞋子。
很显然没人会要,于是我就两手举着大麻子的鞋子,像举着尚方宝剑一样庄重。
他们不要还没什么关系,我必须得把自己笼罩在臭味里,我可不想被叮了都不知道。
鳄鱼吃人是为了生存,而虎头蜂叮人只会有2种情况,一种是你身上香,它误以为你是植物花草。二是你误入了它的领地或是伤害了它的蜂巢,它只是在防范。除此之外,它们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攻击你。
我们很小心很小心的如小脚老太太般一路踮着脚走,碰到树枝挡路的,尽量低头弯腰通过。这样还不能过去的话,我们宁肯趴地上爬过去也坚决不碰到树枝。谁知道树枝上有没有停留虎头蜂幼虫?到时万一碰到它们的话,虎头蜂家长难免会责怪,就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那可就要了命了。
过这树林简直比过鳄鱼河还要艰难,因为我们几乎是屏住呼吸,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声浪的振动都能惊动这些可怕的小东西。
因为每个人身上布满了河泥,加上汗水混一起,粘粘乎乎的,又臭又恶心,每一步走的都像在粪坑里游泳那样臭气熏天。
终于,我们平安走过了那片树林,互看彼此,全部都像是沼泽地里爬出来的一般。
又走了几分钟的路,终于看到了一座外观陈旧但干干净净毫无破损的寺庙。庙四周青山绿水,树木葱郁。
在泰国,寺庙就跟东莞的大保健一样多,繁华都市里有,深山老林也有,基本上除了河里海里没有,其他哪儿都会有。
我们终于看到了生的希望!我一溜小跑就想进庙,南希和大麻子拉住了我。
“干吗?”
“进庙的规距很多,我们现在身上太脏了,是亵渎寺庙,这么贸然进去僧人们会不高兴的。”
“那我们去哪里沐浴更衣?”
“找点水,清洗一下。”
我们绕过寺庙正门不入,四处找水源,终于找到一条河沟,每个人都跳下去洗的干干净净。
大麻子说湿漉漉的滴着水进去也是对和尚们不尊重,于是我们又站在太阳底下暴晒。
终于,每个人都像剥壳鸡蛋一样干净透明时,才折回寺庙。
“进庙不得踩踏门槛,且要脱鞋……”大麻子和南希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
我觉得这个规距是不科学的,因为对于大麻子这样有严重香港脚的人来说,他一脱鞋整个寺庙都臭了。
庙里僧人没几个,但纵然如此,大麻子还是神情严肃,不停的行着合十礼,双手基本就没分开过,也没放下过。
泰国人的合十礼也很势利,地位低的人往往先给地位高的人致礼,而地位高的人未必会还礼,一般是点头或微笑。
泰国合十礼门道多,小辈见长辈,双手举至前额;平辈相见,举到鼻子以下;老百姓见国王,双手举过头顶;长辈见小辈,举到胸口即可。
大麻子行的是最尊敬的双手举至头顶的合十礼,那是国王才有的待遇。毕竟我们是来求人的,客气点没错,我们也跟在大麻子后面赔着笑脸将手举过头顶。
僧人在泰国地位卓越,基本没有对我们回礼的,最多只是点头微笑。他们似乎习惯了人们的这种尊敬,有点国内村长村霸那样耻高气扬的气场。
进庙后,大麻子见到佛像就三拜九叩,屁股撅的还特别高,跟某种性姿势似的。我们三个心里都很着急,这么多佛像你得拜到什么时候。
国内寺庙佛像大多慈眉善目,而这座庙里不少佛像显得凶神恶煞杀气腾腾使人望而生畏,盯久了都毛骨悚然。
大麻子旅居泰国,深受泰国佛教文化影响,从他的表现来看,现在倒也算半个虔诚的佛教徒了。
终于拜完诸天神佛,大麻子叽哩咕噜的找一个扫地僧人问些什么,应该是问那位车神方丈在何处。
最后我们被一个僧人引领着,到了一间干净的客房。
我们坐在屋内等待,不一会,一个僧人端了几杯茶水过来。
泰国失业率低,且社会福利好,曾被很多媒体评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国度之一。据我们一路所见,泰国老百姓生活确实优哉游哉,慢节奏,去哪里排队都笑嘻嘻的不急不躁。
泰国普通老百姓都这样悠闲了,与世无争的和尚们就更显得更加慢悠悠。这庙里的和尚表情平和,动作都有种从容不迫的慢吞吞,蜗牛一样,走路慢到你恨不得在身后推他几把。
我们坐屋里等半天,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的在窗口眺望,急的都要发狂。
南洋第一邪降 第四十章 奇术他心通
也不知坐了多久,终于,一个穿着淡黄色僧袍的老和尚缓步进来。
他身材瘦削,面色红润,慈眉善目。最特别的是眉毛很长,长的像中国神话里的长眉罗汉似的,看起来约莫七十多岁。
我想,这应该就是什么南部车神了吧。
这老和尚岳峙渊渟,一举一动间气场强大,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且淡定慈祥不动声色的表情很有点阅尽沧桑深藏不露世外高人的意思。
这强大的气场明显跟之前所见过的所有白衣降头师都不一样,顿时,我对这位老僧就有了强烈的信任感。
我和胖头鱼都不信佛,对和尚本没有大麻子那么尊重。但此时竟也情不自禁的肃然起敬,站起来冲老和尚做了个标准的合十礼,老和尚颌首示意。
大麻子用泰语指着我们大概是做了个介绍,老和尚看起来苍老,走路慢吞吞,我以为他做事也会慢。没曾想到他行事却风风火火,他什么客套也没有立马就走到我和胖头鱼中间,伸出两根手指,先是扒开我眼皮看了看。
他看我眼睛时,表情很淡然,就像盖世神医华佗或扁鹊看到了感冒患者。
我知道我有救了,原本屏着的呼吸终于放开了,长吁了一口气。
随后他又扒开了胖头鱼的眼皮。
这时,没曾想到原本稳如磐石镇定自若的老和尚却惊叫一声,连退几步,表情就像是在胖头鱼眼睛里看到了千百个裸女一般。
那声惊叫声若洪钟,中气十足,真不像是从一个干瘦的老头身上发出,听声音绝对让人以为是一个彪形大汉的声音。
我心下说坏了,看来不妙,果然如大麻子所猜测,胖头鱼身上有几十种致命的毒降头。
老和尚喘了会粗气,突然厉声叽里咕噜的问着大麻子,大麻子赶紧回应,二人在那表情丰富的聊了十多分钟,有时语气激烈到像在争吵。
我和胖头鱼一句听不懂,又不能不礼貌的打断高僧的谈话,在那呆坐着,心急如焚。
半个小时左右,老和尚有点恼怒的样子转身离去。
“咦,大麻子,他怎么就这么走了?”我和胖头鱼连声惊叫。虽然听不懂,但从大麻子的神情,我们明白刚才两人肯定是谈的不太高兴,但万万也没想到老和尚会撂挑子走人这么严重。
大麻子这才开口对我们说话,叹道:“龙婆查大师……”
香港恐怖鬼片里有个老太太演员饰演的很多角色都叫龙婆,但在泰国,龙婆并不是中国的那种意思,是泰国人对僧人的尊称,龙婆是固定称谓,后面才是名字。
为了叙述方便,我直接转述大麻子和龙婆查大师的对话。
龙婆查看完胖头鱼眼睛后问大麻子:“这个人是不是做了什么杀人全家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些事大麻子已经审问过我们,立刻答道:“没有!”
“不要骗我,这人肯定是犯了弥天大罪!”
“真的没有,我这朋友胆小如鼠,杀鸡都不敢,生平就好个女色,要说他做过的最大坏事无非就是大保健。”
龙婆查大师摇头叹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你说的!有一个法术极其高深的降头师,对他下了至少三十种以上的降头!日降,月降,年降!落药降,落飞降,灵降,都有!至少有二十种降头可以在一周之内要他的命!不是血海深仇,谁会这样做?”
大麻子道:“实不相瞒,我是个黑衣降头师,只不过道行浅。我开始也是如您这般怀疑,可跟他们接触久了,我相信他们不是坏人。”
龙婆查大师并不理会大麻子的解释,兀自指着胖头鱼发脾气:“这么污秽罪恶的人你不该把他带到庙里来!”
大麻子丝毫不怪龙婆查大师直言断定胖头鱼是罪大恶极之人,因为降头世界的规则他懂,要知道他自己当初也是万般的不信任胖头鱼。
大麻子碍于朋友情面也只有涎着脸冲龙婆查大师求情,不停的行合十礼,说好话。
龙婆查大师强压怒火又道:“最奇怪的是,照一般人早就死了,他怎么还没死,有人给他解降了?”
“不,没人解降。我是黑衣降头师,不会解降!”大麻子答。
龙婆查大师不停的感叹奇怪胖头鱼怎么还活着呢,就这句话就反复咕哝了七八遍。最后,龙婆查大师又问了大麻子胖头鱼一行的经历,大麻子也知道胖头鱼那一晚的遭遇,便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也不改的复述给大师听。
大师听了更加生气了,铁青着脸大怒:“白衣降头师怎么可能会对他下三十几种恶毒的降!这厮干了坏事竟然还敢说谎败坏白衣降头师名誉!”
大麻子连忙道:“说不定是那位阿赞见此人罪大恶极,出手替天行道呢?”
“绝无可能!”
“可我以人格担保他真的没做坏事!”
“你算是个什么人物?”
这话的意思很难听,无非就是你大麻子的人格值几个钱?值得我信么?
本来这么难听的话是不会从得道高僧口里讲出来的,但龙婆查可能当时是有点气急败坏了。
“既然我不能说服大师,那么,我想大师法术通神,一定有办法验证此人说话的真假?”大麻子这话说的非常漂亮,这是以退为进,把球又踢给了龙婆查。既然我的人格不值钱,证明不了胖头鱼的清白,那有本事你自己来证明,证明不了你也无话可说吧。
没曾想到龙婆查性如烈火立刻拂袖而去:“我自有办法证明,等着!”
翻译到此为止。
我道:“那龙婆查去哪了呢?”
大麻子:“我想可能是拿什么法器去了,我也不知道他能用什么办法来证明胖头鱼话的真假。除非……”
“除非这庙里有测谎仪?”
“不,比测试仪还要牛逼。佛教有六通,神境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漏尽通。降头术高明的僧人,至少会有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这三通。”
对于这种神乎其技的迷信文化,我和胖头鱼、南希的态度基本一致,撇撇嘴,不置可否。
不一会,龙婆查来了,没什么太大变化,只是换了身衣服。刚才是宽大的袈裟似的衣服,现在是短衫,显得干净利落轻便。
龙婆查用极厌恶的神情注视着吃个不停的胖头鱼。
胖头鱼也是奇葩,自顾自吃个不停,完全无视龙婆查嫌弃的眼神。
龙婆查大师对大麻子说了句话,南希怕我们急,连忙在旁给我们翻译。
龙婆查大师问:“难道他只有饿这一个症状么?”
大麻子也不确定胖头鱼是否有了新的痛苦症状,于是马上问胖头鱼,胖头鱼说除了饿什么症状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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