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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第一邪降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天下安澜
第三次的跳舞胖头鱼就感觉头发有点痒,头皮轻微有点疼,待他准备护住头时,白衣人又回归原位了,又眼巴巴的盯着胖头鱼。
白衣人的那种眼神就像期待着胖头鱼会起某种生理上的变化,比如晕倒,摔倒或什么,但偏偏胖头鱼又没有,所以白衣人眼神从期待到失望再到惊讶,最后变得有点抓狂。
抓狂的眼神完了,白衣人的脸上又写满了疑惑,甚至胖头鱼见他那无奈的样子都觉得他有点可怜兮兮的。
也真不知是胖头鱼迟钝还是那白衣人的言行举止太难理解,就算是看了三次他的古怪行动后,胖头鱼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那人突然张开双臂,抬头看天,嘴里叽里咕噜的像念着咒语一样,并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似在质问上天什么似的。
常看恐怖片的胖头鱼这下脑中电光火石般的一闪,突然明白了点什么,这是不是某种巫术?这是个巫师?
白衣人的动作肯定不是在对自己施展什么中国武术或泰拳,因为自己哪儿也不痛。那么就应该是某种巫术了?做完巫术看着我是等待法术灵验,结果巫术却总不灵验,所以他很吃惊的样子。
泰国有什么巫术呢?最出名的巫术自然就是降头了。
难道这是一个降头师,在对自己下降头?
不,应该不是在对我下降头!胖头鱼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他想起南希在中巴车上反复介绍的降头文化,她说过在泰国降头是个很严重的事情,没有降头师会随便对一个人下降头。
财,我没有,情,这个糟老头不会对我产生什么情,仇?我们刚见面不到半个小时。难道就因为我误入了他家这点屁事就算是仇要对我下降头?应该不太可能。既然不是对我下降头,他究竟是在干什么呢?也许就是个疯子吧?
想也想不通,不如就随遇而安顺其自然,胖头鱼心态很好。
奔波了一个晚上,胖头鱼突然觉得很口渴,便问白衣人要水喝。白衣人听到显出很高兴的样子,屁颠屁颠的跑到屋里端了一碗水出来。微暗的灯光下,胖头鱼觉得这水不太像白开水,有点颜色,想来或许是茶水、大麦茶或什么乱七八糟的饮料。
碗口热气腾腾,手触到碗底却冰凉刺骨,胖头鱼心说这碗真厚,隔热功能好牛逼。胖头鱼开始还以为水肯定滚烫,先是小心翼翼的啜了一口,结果喝起来并不热。因为渴的厉害,他想也不想就一口喝了下去。感觉清清凉凉的,甜丝丝的,还挺好喝的。
还白衣人碗时,胖头鱼无意中瞥到碗底有一根头发,他没嫌弃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到什么山唱什么歌,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自然没有干净碗,只要水喝了不拉肚子就没事。
并不是说胖头鱼对人没有什么防范心理,什么水都敢喝。是因为胖头鱼坚信南希的说法——没有降头师会随便对陌生人下降头。
胖头鱼喝完水后,白衣人又像个傻逼一样眼睁睁的盯着胖头鱼,胖头鱼摸了摸全身,不痛不痒,也没有什么身体器官异常的凸出,更没有从身体里冒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虫子。
胖头鱼和白衣人像是在演一出全世界都没人看得懂的默剧,又像是一对久别重逢但都被绑住不能动的情侣,就这么呆呆的大眼瞪小眼的互视了半天。
白衣人像念经又像念咒一样叽哩咕噜几乎唠叨了一夜,胖头鱼听不懂,久了也实在是烦了,索性东张西望或者很悠闲的抓抓裤裆装没听见。
整夜胖头鱼一直是很懵逼的状态,而白衣人表情丰富,狂喜,期待,失落,惊愕,落魄,抓狂,歇斯底里,人类脸上所能展现出的所有喜怒哀乐的表情都在脸上演练了一遍。
天色已经微亮,胖头鱼感觉自己过了噩梦般的一夜,除了双腿沉重疲倦和有些饥饿外,也没有任何不适。
这一夜他曾想对白衣人要个板凳坐下,不知泰语怎么讲,想要张床睡觉,也不知泰语怎么表达,想席地而坐,见那怪人笔直的站那里,主人都没任何坐下的意思,只好客随主便,也陪他站着。
反正对方不动我就不动,多话多动作只怕惹出什么意想不到的麻烦,胖头鱼就是这么想的。
胖头鱼性格向来谨慎胆小,也正是如此,他才会这么窝囊的站一夜,要是换我,早冲上去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了。
过了许久许久,白衣人揉了揉眼睛,长叹了一口气,又朝胖头鱼走了过来,胖头鱼心说,又要跳舞?跳吧,反正跳一夜我也没啥事。
结果这次白衣人目标竟不是胖头鱼,而是地上的我。他扶起地上瘫睡的我,以中国武林高手般的点穴手法又像盲人按摩的推拿手法那般,在我身上快速的折腾了几下,随后又进屋拿了碗绿色的热气腾腾看起来是菜粥的东西,喂我喝了下去。
在白衣人喂我喝那“菜粥”的过程中,胖头鱼想到去阻止,但他转念一想,自己昨夜也曾喝了他的水,到现在都安然无恙,想必应该没问题。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对胖头鱼大骂肯定是你狗日的胆小,不敢去阻止还扯什么白衣人没歹心,也不知喂老子喝了啥!
这一夜的经过就是这样,有些细节问题我追问了好几遍,我俩商议半天也搞不明白那白衣人究竟在玩什么鬼把戏。
说他是敌人吧,我们到现在都安然无恙,他还送我们离开了树林;说他是朋友吧,这一夜神经兮兮的也不知道在折腾个啥。
终于,我们拦到一辆嘟嘟车,这是当地的特色交通工具,有点像国内的三轮车,当地人都叫嘟嘟车。
我们记得在芭堤雅居住酒店的名字,便决定自己打嘟嘟车前往,省了南希来找我们更浪费时间。
我多留了个心眼,怕万一有什么意外我还可以打车回来找那白衣人。便问车夫这条路叫什么名,车夫吐出两个音节,我牢牢记在心里。
一小时路程左右到达酒店,大约是上午十点左右了。
刚进酒店大门,就碰见在大堂急的团团转的南希,见我们来,她俏脸一沉,还没开口,其他所有的游客都围了上来冲我们大骂:“你们俩个怎么回事?全车人就在等你们俩个!”
“接下来的几个景点因为你们耽误了,去不了!”
我们只有低头不住的道歉。
这种情况在旅游团很常见,有些游客迷了路或玩忘记了不归队,旅游团也不能丢下没归队的不管,只能全车人等一个人,确实是很恼火的一件事。
见全车人都在骂,原本大概也想骂的南希抿住了嘴,挥着小旗子:“大家别说了,抓紧时间上车吧。”
上车后,我和胖头鱼故意坐前排,紧挨着第一排座位上的南希。
我怕时间久了忘记那句泰语发音,刚坐下就连忙把那句泰语复述给南希听,问她是什么意思。
我没太当回事,嘻嘻哈哈的复述,本意纯粹是满足好奇心。
没曾想到南希一听完大惊失色:“别开玩笑!谁会无缘无故对你们说这样的话?”





南洋第一邪降 第十一章 我们真不是基友
“袋鼠绝对没有和你开玩笑!”胖头鱼见南希神色大变,连忙补充道。
“什么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对你们说了那样的话?”
我们俩从来就没有见过很有亲和力的南希这般板着脸,赶紧将昨晚的情况一五一十毫无疏漏的的复述给她听。
南希皱着眉在思索,想了一会又摇摇头,好象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我问:“你快翻译那句话呀,什么意思?”
“还是不说了吧,我想也许你们碰到了一个疯子,为一句疯言疯语闹的旅途不愉快又何必?又或许是别人对你们开了一个不太善意的玩笑,吓吓你们。”南希突然想通似的,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甜美微笑。
我和胖头鱼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打趣一番,只见南希又猛的捂住嘴巴做惊恐状:“不,不对!那个冒着热气的碗绝对有问题,这是……”
女人扭扭捏捏磨磨唧唧的真是麻烦,她要不是女人,我说不定就把她丢到车外去了:“南希大小姐,你是不是在耍我们啊?麻烦你快说好不好?”。
“真要我说?”
“说!”我和胖头鱼斩钉截铁的道。。
南希一字一句的道:“那句话的意思就是以后你们身体若有什么不适,记得一定回来找我。”
“这和尚神神叨叨的是不是有病。老子有不适不去找医生,跑到泰国找你干啥?我还以为那句话有多了不得是什么藏宝图密码呢!”我咕哝了一句。
“袋鼠,我觉得这话意味深长,并不简单。”胖头鱼沉着脸道。
南希叹了一声:“实话说吧,一般只有降头师才会对人说这句话。”
我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那白衣人竟是降头师?降头师又不是老虎狮子等猛兽,我为什么要这么紧张自己都说不出来。
估计是看我脸色太难看,南希又像安慰似的道:“一般说这种话的降头师肯定是不想置对方于死地,只是想威胁对方要得到好处或某种东西似的。如果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对方,根本不会点明我对你下了降头这事。”
“你意思是那白衣人对我们二人下了降头?”
见我们三个凑在前面神神秘秘的,许多后排乘客偷偷的上前偷听,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随便他们听。
南希想了想道:“胖头鱼说的那个冒着热气结果摸着又冰冷的碗,这是典型的下了降头的饮料。你怎么对陌生人毫无防备心理呢?什么都敢喝?我不是叮嘱过你们别乱吃陌生人的东西吗?”
胖头鱼低头,两根小指勾一起玩,像漫画里卡通人物那般可怜兮兮的模样。
“假如我们真中了降头,那现在怎么办?”
南希道:“我还不敢肯定你们是中了降头。因为这事最奇怪的地方就在于对方竟然是个穿白衣的人。在泰国降头师分为白衣降头师和黑衣降头师,常情来说白衣降头师是善良正义的,是帮人解降为主,绝不会对人下邪恶的毒降头,真若下降一般也是成全别人姻缘的爱情和合降;而黑衣降头师是唯利是图无恶不作的,只要给钱,他们什么恶毒的降头都肯下。既然你们见到的是个白衣降头师,那应该就不会有危险,撑死不过就是个爱情和合降,爱情降不痛不痒,也不折寿,没事的。”
说完所谓的爱情降她也忍俊不禁,捂嘴偷笑。
“我们哪点看起来像基友?那老东西凭什么要给我们下爱情降?”我大怒。
“是不是你们忘记我的叮嘱了?问候你好不要说萨瓦迪卡,要说萨瓦迪卡不。你们是不是谁说了萨瓦迪卡,降头师误以为你们俩某个人是变性人,见你们动作暧昧神态亲密,就有意撮合你们二人?”
“没有暧昧,也没说萨瓦迪卡!”我回忆了下,肯定的道。
南希格格娇笑:“这可就矛盾了,白衣人话的意思应该是对你们下了降头,可他身份又是白衣降头师……请你们记住,在泰国就连邪恶的黑衣降头师都不会随便对人下降头,更何况善良正义的白衣降头师?真要下也只会是爱情降!”
我打断:“白衣降头师难道一辈子就穿白衣服?哪儿能单纯的凭衣服颜色判断降头师正邪?太儿戏了吧?”
“一点也不儿戏,城管上街驱逐小贩是穿特定的城管制服吧,他会不会穿上消防队的制服去执法?穿袈裟的和尚会不会突然穿上道士的道袍?在很多宗教和术士心里,衣服不仅仅是衣服,很多时候是种严肃的象征!在泰国降头师派系很多,尤其是黑衣、白衣降头师阵营,互相敌视和轻视。不可能一个黑衣降头师会穿上白衣,白衣降头师也不屑穿上黑衣。打个比喻吧,黑衣降头师就好比是魔术师,而白衣降头师是专门破解魔术的人。黑衣降头师收人钱财辛辛苦苦给人下个降,就好比魔术师辛苦创造了一个魔术,这尾款也许都还没到手呢,白衣降头师就在那边给人解降,甚至免费解,不就跟破解魔术一样让人憎恨?黑衣降头师觉得白衣降头师不厚道,降头师何苦为难降头师,挡人财路;白衣降头师觉得黑衣降头师太阴毒,自己坚持一定要做好人好事,你说他们彼此间是不是水火不容?”
我道:“无论你如何赞美白衣降头师,可现在实际情况是我们可能中了降,只是不清楚这是个什么降,对不对?南希你认为是爱情降?”
“呵呵,对!你不用这么紧张,爱情能穿越时空性别肤色……”
“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怎么能对2个男人下爱情降,莫名其妙!”
南希笑着道:“你们肯定有什么语言或行为让他误会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仔细想想……”
“哦!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那么不近女色一身正气呢!快出柜嘛,向全世界公布你的性取向嘛!我不歧视基友,在座的都没人歧视吧?”那个曾摸南希屁股的小青年一直在偷听我们谈话,听到这里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并大声起哄。
“我们俩绝对的直男!谁不信我性取向的,可以把你媳妇带我酒店房间来试试看!”我对着全车怒吼。
其实我在虚张声势,因为我是处男,爱情动作片看得又少,别人要真把媳妇领我房间来,我说不定会跟他媳妇玩一夜的剪刀石头布。
“袋鼠,袋鼠……”胖头鱼拉拉义愤填膺双目喷火的我,欲言又止的样子。
“什么情况?”
胖头鱼如鲠在喉难以启齿,表情甚是为难。
“什么情况,你他妈快说!”
“会不会是你晕倒我给你做人工呼吸时,白衣人误会了……”
我眼前一黑,这不,下爱情降的原因终于找到了:“你他妈没事做什么人工呼吸,胡闹!我又不是溺水……”
“哎呀,2个大男人荒郊野外的玩人工呼吸……哈哈……”全场大笑。
最可气的是南希也笑的前俯后仰花枝乱颤。
我笑不出来,一本正经的问:“南希,真中了爱情降,我们俩会怎么样?”
南希捂着嘴,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我只有苦笑等她笑完。
“呵呵,你说会怎么样呢?”
“我又不是基友,我咋知道会怎么样?”
那个被我揍过的流氓小青年就像中了五百万彩票一样兴奋,将衣服脱下举过头顶用力甩着嘴里还发出哟嗬哟嗬的兴奋声音。
我实在没有心情再去揍他一次。
这时角落里一个淫荡的声音传来:“我猜爱情降就是说不定某天你很想去他最神秘最黑暗最幽深最不为人知的地方一探究竟!”
我一脸呆萌状:“什么地方?他又不是女人,能有什么神秘地方?我们洗澡时他哪里我没看到过?”
我对两性方面都比较单纯,更别提同性之间了,真的不太懂对方在说什么。
我这么随口一说,全场又炸锅了,哟,两个大男人还一起洗澡,那降头师下爱情降根本没下错嘛,你们该谢谢人家成全啊。
我是实在搞不懂这车人心理是有多扭曲复杂了,两个男人一起去澡堂泡澡做做按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有什么问题?
“好了好了,袋鼠拜托你别说话了。南希,你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胖头鱼这辈子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大宝剑,让我喜欢男人,我不如直接去死。”
南希掏出餐巾纸擦擦刚才笑出来的眼泪:“依我看要么是个恶作剧玩笑,要么就真的是爱情降。如果你们真的不想结……呵呵……哈哈……如果你们真的不想结合在一起的话,呵呵,我看最好的办法是你们赶紧回去找那个降头师说明是个误会,让他给你们解降。”
“我们语言不通啊,我找到他也没用啊,你陪我们去好吗?”、
“在什么地方?”
“我上嘟嘟车时,问了那个司机地名,他回答的我不懂,但我记住了发音,两个音节,是……”我道。
“就在我们下一站的景点附近,没问题,我去给你们做下翻译。”
到景点安顿好游客后,我们三个人立马叫辆嘟嘟车,风驰电掣的赶到刚才的那条路。
到达目的地后,我指着马路右侧下面那片树林,说昨夜就是穿过那片树林到达古怪小屋的。
我们二人不记得路,但没关系,因为这树林就一条一人宽的窄土路,我们沿着弯弯曲曲的土路往前走。




南洋第一邪降 第十二章 可怕的眼睛
我前面说过芭堤雅的花草树木都跟服了伟哥似的特别茁壮茂密,而这片树林简直不仅是服了伟哥,还擦了印度神油,茂密的就跟亚马逊热带雨林似的。
两边树枝和杂草伸展蔓延到几乎无路可走,我们一边走一边拉扯树枝,导致前行速度非常慢。
一个多钟头过去了,我们竟然还在树林里摸索。
我道:“胖头鱼,我记得上午和尚给我们带路,半个钟头就出来了对吗?”
“对!”
“别急,可能是早上你们着急,步子快,咱们再慢慢找。”南希一边擦防虫药膏一边道。
又走了一段时间,可那条羊肠小径像条巨蟒似的,盘来盘去,就是走不到尽头,又好像这片树林有无穷大。
再走到后来,我们感觉就像在迷宫一般,穿来穿去,要么就走到林子中间,要么就回到入口,怎么也无法穿过树林找到那间茅草屋。
走了约两个多钟头,我们都累了,坐地歇息,我试着爬到一棵最高的树上眺望四周,能看到大海,偏看不到那间屋顶尖尖的茅草屋。
“这可真他妈活见鬼了。”我从树上爬下,无比的沮丧。
南希突然道:“对了,任子豪,昨晚你晕倒了对不对?”
“是,怎么样?”
南希打量着四周:“从你晕倒这事我怀疑你们二人昨夜的遭遇应该是幻觉!有很多种树木会散发独特的气味,像毒品大麻一样使人产生幻觉。据我所知有这些特性的植物有甘艾草、卡瓦根、曼陀罗、天堂蓝、贤哲……我听说过这些植物的名字,但不知道它们长什么样,并不确定这树林里有没有这些植物。你们看这些张牙舞爪稀奇古怪的树,也不知道是不是食人树或致幻树……此时我们三个走不出这森林可能就是树木制造的一种幻觉,我看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
我因为昏睡一夜,本来早上醒来就头昏脑涨的像毒气中毒一般,我有点信服南希的解释。
而胖头鱼压根就不信,他说我喝了一碗水,此时舔舔舌头甚至都能回忆出昨夜那水的清甜味道,怎么可能是幻觉?
南希道:“往往人做的梦和幻想会没有逻辑,有许多矛盾的地方,也正是这样,人们才能区别梦境幻想和现实的区别。醉酒或吸毒后就常有各种各样逼真的幻觉,以致许多人吸毒后六亲不认,杀父杀母都有,你那碗水算什么?”
“其实你们昨晚的事我一直就觉得有点矛盾,首先一个白衣降头师不会对人下毒降,要下只会是爱情降。可若真是爱情降,他根本就不会说那句什么你们有什么不适再回来找我这多此一举的话。爱情降据我了解,只会让两个陌生人产生爱情或者两个已经相爱的人更加胶似漆,绝不会有什么身体上的不适。”
“基友不用润滑油会肛裂,怎会没有不适?”胖头鱼咕哝一句。
南希没好气的道:“滚!无聊!”
无论南希怎么解释,胖头鱼始终不认可,坚持要找那个茅草屋。
我们只得又陪他找了一会。
眼看着和旅游团们约定的集合时间就要到了,就算我和胖头鱼不怕被人骂,也不能连累南希被游客们骂,所以我们最后只能无奈的选择回去,放弃寻找草屋。
剩下的行程,我除了寻找宁致远外,玩的倒也开心,不知不觉的就把那夜的遭遇忘到九霄云外。
我虽然并不是百分之百信服南希的解释,可也无能为力去证明什么,因为我们行程紧密,没有时间再去那草屋找白衣人。
因为泰国之旅我没找到想要找的人,回国后一直有些闷闷不乐心不在焉,更不存在能记起爱情降那种鸡毛蒜皮的事。南希因为坚信那是我们的幻觉,所以虽时常与我聊天,但也从未再提起过泰国爱情降那件事。
直到今天怪病出现才促使我们回忆起了泰国那有些诡异的一夜。
世上许多事都是当时不怕,以后想起才无比后怕。
泰国那一夜当时不觉得有多惊恐,而如今回忆起,就像看了一场恐怖电影或从恶梦中惊醒一般,沉浸在回忆中的我竟不知不觉中大汗淋漓。
胖头鱼仍坐在沙发上吃东西,我冰箱的所有能吃的和不能吃的,都被他消灭完了。
我瘫坐在地上,将电话调到南希名字上,发了会呆。只要按下那个蓝色的拨号键就可以找到她了,但此时心乱如麻千言万语都不知如何开口,我决定整理下思绪再打她电话。
胖头鱼突然问我:“袋鼠,你现在对我有感觉么?”
“指什么感觉?”
“爱情那种?”
“肯定没有,你对我有吗?”
“绝对没有!”
“好吧,我确定了,我们俩的怪病肯定不是爱情降,那会是什么降?我得打南希电话问问,她常往返泰国,肯定比我们更懂降头。”
我拨通南希电话,南希的声音显得懒洋洋:“干什么呀?刚才微信给你看的那件比基尼太丑了,我得再去逛逛商场看看别的比基尼,没空听你电话。你有事再打我电话啊……”
我听见她那边声音很嘈杂,估计此刻应该又在泰国景区,既然在工作,就随时都可能有游客找她忙这事那事,所以我必须长话短说:“其实那件比基尼很漂亮,不说比基尼了,我有要紧的事找你。”
“你刚微信不是说丑吗?”
“我说丑你就信?我话那么重要?”
“不,不是你话重要,是别人也说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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