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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二十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HPL

    一时间槽点太多,严方任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揉揉瑞安澜头,道:“水无心不至于这般。”

    瑞安澜歪了歪脑袋。

    严方任看瑞安澜明显是没懂,就补充说道:“水宫主的风格很明显,从坎水宫这名字就能看出来。”

    瑞安澜脑袋歪得快翻了个个。

    严方任才想起来瑞安澜似乎并不懂玄学,便给她解释坎的意思。坎是易经上的卦名。坎为水,两坎相重,进退两难,险阻重重。坎在后天八卦里又代表正北方,和坎水宫在江南区域的位置一致。

    水无心坚持认为坎水宫处于强敌环伺的状态,并不试图与其他两大势力交好,反而十分警惕。即使是对下属帮派,水无心都保持距离,数遍身边也只有一位心腹,名唤泠曜。相比降襄山庄和惊风阁,坎水宫相对封闭谨慎,不会贸然与同等势力冲突。

    因此,地水师这几个多半只是擅自行动。大概真的像瑞安澜吐槽的那样,之前推平了几个小帮派后自大了吧。

    不过有的人并不在乎到底是不是水无心的意思。

    隔天,惊风阁方面就发了一封巨长无比一看就不是印乐知自己写的声明。在第一段里,惊风阁开门见山地指责坎水宫:

    &




第四十八章 惨不过地水师
    瑞安澜被他牵着追着那伙人跑了一路,风沙太大,严方任换了好几次方位,才总算看清那图案。

    瑞安澜顺着他的目光,也看清了一部分。她伸过头,跟严方任附耳:“那是啥”

    他俩停在一棵树上,严方任抽出青玉剑,摘了一片叶子,刻上两道短痕和一只简陋的秃鹫,正是那伙人内里衣服上的刺绣。

    然后严方任把树叶往瑞安澜手里一塞,拉着她又追了上去:“看看他们在急什么。”

    瑞安澜被他牵着,也不看路,捏着那片叶子对着光看了半晌,突然恍然大悟:“这不是那什么……什么来着”

    “六五禽。”严方任提醒道。

    “对对对!依附地水师的一个蝼蚁帮派嘛!”瑞安澜想了起来,甚至开心。

    “田有禽,利执言,无咎。”严方任随口背了一句,“地水师最近应该被闲置了才是,这又是在作甚”

    锲而不舍的严方任又追出去好远,总算看到这一波人和另一波人汇合,停了下来。

    六五禽的人四处张望了一圈,严方任二人立刻把自己气息藏好,安静地仿佛不存在。

    他们没发现这二人,这才开始说话。

    其中一人说道:“你们这个月上交的也多了三成”

    第二波人回道:“岂止,我们收到的命令是多四成。“

    “四成”第一波人面面相觑,“地水师这是疯了吧我们本来勉强能养活兄弟们,这下到哪儿去给他们找那多出来的三四成。”

    “唉,还不是……”第二波人又小心地四下瞅了瞅,压低声音道,“你们有没有听说,地水师要分家独立。”

    “啊!”第一波人惊叫出声,“有这等事儿”

    “是啊。我们这里听到一些小道消息,地水师被水无心推出去挡了惊风阁一刀,首领不满,不愿再依附坎水宫。这不,他们就是在跟我们这些小帮派敛财做准备呢。”

    “这……”第一波人陷入沉思。

    看他们信了几分,第二波人便看了看日头,对他们说:“时候不早,我们还要和下家谈谈。你们啊,听兄弟一句劝,趁着地水师还没分家,赶紧找个下家。不然,没个大靠山,我们这些小帮派可怎么活啊。“言毕,领头人拍了拍面前人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就带着自己的人扬长而去。

    第二波人走的时候经过藏起来的严方任二人的身边,严方任正好在暗处仔细观察了他们一番。

    第一波人在原地踌躇,领头人翻身上马:“走!”

    其他人问道:“去哪儿”

    “去和其他帮派商量商量。”

    于是,这一波人顺着另一个方向绝尘而去。

    严方任在原地站了会儿,觉着从面前过去的第二波人看起来很不对劲。

    瑞安澜在他身后冒出一个脑袋:“咋个回事哦”

    严方任拍拍她,把她头顶的问号扫一扫:“再看看。”

    当晚他俩思考住哪儿时,瑞安澜坚持说附近有天地无一的小房子可以休息两天,严方任便随瑞安澜前往。

    等到了之后,严方任觉得他对“小房子”的定义可能和瑞安澜的不太一样。

    五进宅院也能叫小房子

    天地无一又没个一官半职的从哪儿搞的五



第四十九章 情报收集大师严方任
    瑞安澜看他不信,申辩道:“每年都送釉下彩瓷器到我家的。哎呀,今年被毁了几批,惨了惨了。”然后瑞安澜声音转小,开始嘟嘟囔囔。

    “……”严方任觉着可能是真的惨了。不是说瓷窑,是在说地水师。

    瑞安澜咕哝了几句就不再说话,嘴里叼着根草,一副思考的样子。

    严方任看了眼,草没毒,就放下心来。

    “我总觉得这事态还是很奇妙啊。“瑞安澜突然拿下嘴里的草,对严方任说。

    “嗯”严方任看她一眼。

    “我是说,我是不太懂这些,但从我看的书中故事来讲,正常情况下,一个分部的小队和我俩打了一架,也不能发展到现在这事态吧”瑞安澜脸上的疑惑十分真切。

    严方任笑了,戳了一下瑞安澜的脸颊:“确实不会,大约是惊风阁在做手脚。”严方任虽模糊地用了“大约”一词,实际上却是很笃定。那天从他面前走过的第二波人的气息,他太熟悉了。

    “哦……”瑞安澜不自觉拖了个长长的尾音出来。

    严方任见瑞安澜疑惑稍退,却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又戳戳她脑袋,问道:“在琢磨什么”

    “我在想坎水宫其他几个分部怎么看这消息。”

    说到这,严方任其实也有些好奇,虽然不觉得是什么有用的消息。但他还是问道:“你真想知道”

    瑞安澜向他倾过身,两手撑在膝上,奇道:“怎么你能打听到”

    严方任温柔地笑笑:“忘了第五堂主业是做什么的”

    “哦!”瑞安澜一拍手,看起来真的忘了。

    “不过你要这消息有什么用”瑞安澜凑得太近,他忍不住去玩瑞安澜的头发,不过小心地避开了上面的金属环。他还记得当年一个环被碰开后把墙给钉了个洞。

    瑞安澜懒懒地向后一倚,顺滑的黑发从他指间擦过。她竖起食指:“等知道了就告诉你。”

    行吧,还卖关子。严方任收回手,手指插进发间,撑着头思索片刻后,给瑞安澜一个安抚的笑容,道:“等着,给我一周。”

    说罢,他又嘱咐一番瑞安澜一个人不要惹是生非好生在家呆着,才忐忑不安地出门。

    严方任从一拨拨候选人中成功当上唯一的少堂主,手上怎么能没几条情报线。那些以第五堂名义建立起来的线自然是都废掉了。以个人名义建立的也不能用,谁知道在这个时候会不会反咬一口吃了他。他便去寻那些藏在地下的线。

    出门前,严方任稍微乔装了一番,不过也不细致。不是他看不起水泽节人的眼睛,是真的瞧不上他们的水平。

    他在一家茶坊的门口徘徊了一阵,等到从门口数第二排第三列的桌子空下后,才走进去坐下。

    刚坐下,茶博士便来招呼他。

    严方任对茶博士道:“一杯七宝擂茶。”

    茶博士愣了一下,道:“客官,七宝擂茶可是入了冬才会有的。”

    严方任手指在桌上随意地画着圈,对他道:“告知掌柜即可。”

    茶博士一脸迷惑,但看严方任不像是来捣乱的,便还是多走两步去通报一声。

    茶坊里的歌女曼声高歌,严方任随着歌声在桌面上轻轻敲着节奏,但总觉得有些浮躁。等歌女一曲唱毕,他才发觉是因为歌女的声音太过甜腻。

    如果是瑞安澜那种低沉的声音,虽然比较小众,但可以唱到人心里去,严方任倒觉得不错。

    他突然停止了敲击。他不知不觉把瑞安澜和茶坊歌女放一起比较,这个想法很危险



第五十章 古典密码学家严方任
    他取了食盒旁的筷子,尝了两口。虽然都已经凉透,严方任仍吃的津津有味。

    金钱支撑起来的暗线可以提供的信息还是太少,他必须从仅有的信息里推出更宽广的信息来源。

    他吃空了食盒后,便点起蜡烛,就着烛光研究起手上几封原件纸张的颜色、纹路、杂质等。各地生产的纸张都会有些微差别,严方任是在看那些信都是从哪里寄出的。

    研究完手上的信,他翻出一张地图,回忆起白天听到的地点,又根据时间和方向推算,结合从纸张看出来的信息,最后在地图上圈了好几个地方,标上分部名字。

    做完这一切,他才吹熄烛火,去休息片刻。

    隔日起,严方任根据自己推出的地点和路线,也成功截取了部分分部送在路上的信件。明文的信他都扫了扫,没说到什么,最多就是些牢骚感慨。那些被密文加密的信才是重点。

    对于坎水宫使用的信件密文,原先严方任是了解一些的,应该能看出个大概。

    他小心地打开被以特殊方式折叠的信封,以免破坏封皮上的印章。然后等他抽出信后,他不由地苦笑了一下。

    密文换了。现在手上这些都是奇怪七扭八歪的图案,实在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他只能先把手上这封信的内容誊抄一遍,再原样封回去。再打开下一封。以此重复,他把手上有的几十封信全抄了一遍。

    桌上已经摊不开那么多纸,严方任只能把纸一张张分离放在地上排好,然后人绕着纸慢慢走着,仔仔细细一行一行看过去。

    记下这些信后,他又走回桌前,盯着地上的纸,开始计算哪些图案出现频率最高,把那些图案按出现次数排列依次抄在纸上。

    坎水宫密文换了,但写信格式肯定还是没变。开头落款无外乎是分部名字人名之类的。几封信比较后,他就确定下哪些是水泽节的信,哪些是风水涣的信。

    除了那些,频率最高的几个,无外乎一些介词和“你”“我”之类的人称。确定这些单字后,再根据字与字之间的联系,严方任又确定了一些含有已知图案的短语的意思。

    严方任抽出一张新的纸,眼睛重新过了一遍所有的信,然后开始记录出现的连续两图案、三图案、四图案短语,依然是按频率排序。

    毕竟收集了几十封信,手上样本量足够,外加严方任对以往坎水宫写信的偏好用语有一定了解,几张纸很快被他破解了大半。拿着快被填满的纸,严方任又绕着地上的信纸踱起了步,试图把破解的内容代入到地上的信里,好推测剩下的内容。

    这些统计对照的工作全靠一个脑子一双眼睛一支笔,严方任额上全是汗珠。几颗汗珠滚落到他睫毛上,他闭上眼睛,抬手随便一擦,又立刻睁开眼重新盯着信纸。思路断了可就又得重新来过。

    一直到日薄西山,严方任手上攥着几张密文纸的空白终于全被填满。他舒了口气,展开那几张被他揉得有些发皱的纸,回身靠在书案上,开始整理地上那些密信的内容。

    期间瑞安澜一直没来打扰他,别说进门了,压根就没从他房门前走过。严方任也不觉得饿,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其中有水地比寄给水泽节的信,隐晦地提到动荡不安的因素,并表明将与水泽节同进退。

    水泽节寄给坎水宫主宫的汇报信件里,愧疚地说道尚未发现严方任二人踪迹,但在尽量加派人手,力图完成主宫的任务。



第五十一章 瑞安澜,你到底想要什么
    严方任一走就是好几天。瑞安澜第一晚没事儿人一样睡了过去,结果第二天没看到严方任回来过的迹象。一开始没当回事儿,结果连着几晚都没见到严方任回来,她不禁有些不安,忍不住晚上打着哈欠撑着不睡,看看严方任到底还能不能回来了。

    约定好的一周时间走到了末尾。坎水宫也怕事情闹的不可收拾,主宫亲自出面平息事态,一方面辟地水师分家的谣,一方面破财安抚附属小帮派。惊风阁依然装死,作出一副完全不知事态发展的样子,只不过又催了一次坎水宫寻人的进度。

    严方任也如期回到瑞安澜身边,带回厚厚一沓资料。

    几天没睡好的瑞安澜顶着黑眼圈,伸手就想去拿资料,被严方任避开。

    严方任正色问:“你想对坎水宫做什么”

    瑞安澜打了个哈欠,装傻:“啥玩意儿“

    严方任抿紧嘴,又问了一遍:“你想对坎水宫做什么”

    瑞安澜收回手,两手交叠在一起,难得睁开她的桃花眼,直视着严方任。

    严方任在她面前蹲下,把自己眼睛放在她视线水平的地方:“我不仅知道了六分部的态度,还知道了他们的动向和意图。我现在只想听你说,你想要什么你在筹划什么”他没有问天地无一的筹谋。他终于意识到,他之前都低估了瑞安澜,瑞安澜不是个单纯靠着天地无一的权势作威作福的孩子。

    她和天地无一有一个共同的计划,而严方任现在只能窥到一角。

    严方任的态度温和却坚决。瑞安澜盯着他看了良久,瞳孔缩了一缩,羽扇般的睫毛也颤抖了起来。她低声道:“我们需要位置。”

    严方任嘴角放松了些许,但还是蹲着看着瑞安澜。

    “我想在江湖有一席之地,但如今江湖局势稳定,很难再插入一个新势力。”瑞安澜眼睛眨了眨,继续道。

    诚然,降襄山庄、惊风阁和坎水宫之间经过多年磨合,已经形成了十分稳固的关系,再加上一个天地无一,确实没有别人插手的余地了。

    然而严方任依旧不解。

    “天地无一不是已经占了一个位吗”而且别人都是一个帮派占一坑,天地无一一人抵一个帮。

    “那又不是我的!”瑞安澜道,“我不会和亦炎苏捆绑一生。何况,现在我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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