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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二十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HPL

    背上的瑞安澜好像没那么紧绷了。严方任突然想起来个事儿:“你的金属环呢”他才发现他这几天都没看到过瑞安澜原本戴在发间和手腕的金属环。

    “哦,在被贵阁抓来之前我全给扔了。“说到这,瑞安澜终于有了些心痛的样子。

    那她之前一副要打架的样子是准备肉搏吗

    严方任一时无语。他在最外层的幻境墙前抬起脚,又犹豫了。这一脚下去,他就踏上了一条未知的道路。

    而若瑞安澜能突破严方任身上固化的规矩和限制,做出他自己做不到的事,那未知竟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落下了脚。

    踏出幻境后,景色瞬间变化,温度也一




第四十一章 醒醒!我们没钱了!
    瑞安澜一直表现出活蹦乱跳的样子,严方任也没想到她的状况已经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在摸了她的脉搏后,他的心一下沉了下去。

    难道他又要重复眼睁睁地看着鲜活的生命逝去的悲剧吗

    严方任先找了个无人的角落为瑞安澜做了简单的急救措施,至少呼吸和脉搏不能断。

    被急救后的瑞安澜没有任何好转迹象,生命体征依旧微弱,但似乎没有再消散的趋势。准确来说,就是还吊着最后一口气。

    这里离惊风阁太近,严方任不能在山上久留。他尽可能慢地把瑞安澜背回身上,手指再也没离开她的手腕。“坚持一下。”严方任低声道,从出了幻阵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没有退路,“我可是把我的命和你的绑一起了。”

    等瑞安澜再睁开眼时,她安安心心地在一张床上躺平。身上腐烂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正在顺畅地愈合。受伤的经脉也自我修复了大半。

    严方任已多日不眠不休地陪在她床边,眼圈乌青,眼里布满血丝,脸上还胡茬拉碴的。瑞安澜看了一眼就噗嗤一声笑了:“你怎么变老了”

    有的时候严方任真的想揍她。

    头几天的时候,除了那点本能的生理反应,瑞安澜就跟死人没啥区别,严方任差点就以为她没救了。没想到撑过头几天后,她竟然脸色恢复了红润,听到严方任跟她说话也会有些微小的肢体动作。惊喜的严方任之后就没怎么睡过,每天除了基本的照顾和汤药外,就一直在跟瑞安澜说话,怕她听不到声音后又倒退回之前的样子。

    然而瑞安澜醒来后似乎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她撑起上半身,问道:“这是过去了几天”

    “八天。”

    “都八天了。”瑞安澜看起来很惊讶,“我怎么还没恢复”

    严方任忍不住伸手猛揉她的腮帮,免得她又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还想着恢复呢,你差点就凉透了。“

    “哦……呜呜呜……”瑞安澜确实说不出完整的词句。严方任很满意。

    揉了两下,严方任手下又轻柔了起来,改而顺了顺瑞安澜的头发。这八天他过的真是提心吊胆,要是瑞安澜一个没撑住,那他又失去一次生存目标,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瑞安澜的恢复力已经超越了认知极限,严方任却特别担忧。没有什么能力是毫无代价的,他甚至可以合理怀疑瑞安澜的说人话能力是不是也是被拿来交换了恢复力。

    正在出神,严方任的脸被瑞安澜捧过去。瑞安澜撩起他额头的碎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趁着严方任愣神的功夫还跟他说了声“谢谢。”

    严方任受到惊吓,眨了好几下眼睛,回过神后伸手按住瑞安澜的头往后一推:“这是做什么”

    “啥”瑞安澜一脸茫然,“我和亦炎苏之间都是这样表达感谢的啊竟然不是通用礼仪吗”

    通用个球。严方任无奈地捂住脸,向后缩了缩,声音闷闷的:“男女之间不这么感谢的。”

    瑞安澜闻言敷衍地“哦”了一声,往后一倒,又没了声音。严方任抬头看她半睁半闭着眼像没骨头一样贴在墙上,心惊肉跳,以为她又失去了意识。

    他忙又靠近一些要去探脉搏,而木头人瑞安澜在这时又说话了:“惊风阁没来抓你这个叛徒”

    严方任收回了手。

    “惊风阁没有声张,没有大张旗鼓地追捕我们,但最近风陵山周边的惊风阁弟子多了很多。”要避开惊风



第四十二章 惊风阁也会被舆论困扰
    吃完淳朴的农家饭,几人终于说到正题。

    老人拉住瑞安澜的手:“囡囡啊,你们之前寄存在这里的箱子我们还好好保管着呢,这次要吗”

    瑞安澜道:“要的,爷爷。”

    老人眉开眼笑:“等着啊,爷爷去给你拿。”然后老人从枕头和墙壁之前的空隙里拉出一个布包,揭开左一层右一层花花绿绿的碎布,从中取出一个双层盒。他颤颤巍巍地把盒子捧在手上,又拉过瑞安澜的手小心翼翼地放上:“可拿好咯,囡囡。”

    瑞安澜把上层盒取下抓住,下层直接丢进严方任怀里。

    等两人离开村落,一直跟在他们后面说了几十遍“下次再来啊”的老人们也走不动了,瑞安澜才打开手上的盒盖,倒出一大把长长短短的黑针,然后把黑针咔哒咔哒一个个扣在手腕和发间。

    严方任打开被扔给自己的沉甸甸的盒子,发现里面满当当的都是碎银和碎金。他问道:“这些是”

    瑞安澜大大咧咧地挥挥手:“亦炎苏的钱,随便用。”

    “……”

    看严方任一副难以言喻的样子,瑞安澜也很无辜:“你又不准我杀人越货,我只能去找亦炎苏的钱啊”

    严方任并没有觉得女儿用父亲的钱有什么不对。等等,难道瑞安澜以前都是靠杀人越货赚钱的生活到底对这个小孩做了什么。

    严方任的神色突然复杂了起来。

    而瑞安澜,没有注意到严方任内心的跌宕起伏,反而剑走偏锋地猜错了严方任的想法:“不慌,还有很多这样的钱,就得等我想想在哪儿。”

    “……”严方任换上了平时的微笑脸。

    没有了经济忧虑的瑞安澜,一路上的生活又被严方任照料,身体已完全恢复,每周的练武行程也照常进行。有时候她会拉上严方任和她一起练,一开始严方任还总是尽量避开肢体接触,或是看瑞安澜年纪太小放水。结果瑞安澜才不管这套,总是以飘忽地步法贴近他后突然发难,直取他要害。被这么揍了几次后,严方任也收起旁的心思,全心全意地和瑞安澜对战。

    然后还是会被揍。

    瑞安澜说不出人话,打架也打不出人样,天天贴身肉搏或者甩出黑针,下手极其狠戾又捉摸不定,对严方任也毫不留情,常常把他打个猝不及防。

    最后严方任不得不羞耻地承认,打不过。

    不过一路上并没有太多瑞安澜出手的机会。严方任不希望她受毫无必要的伤,总是把她按在身后,先用自己的感官估算一遍潜在威胁的水平,并秉承先礼后兵的原则,力图用最舒服的方式解决问题。而瑞安澜只需要最终能受益,过程并不在乎,被按了几次后,也随严方任去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惊风阁依然保持着悄摸摸的搜捕姿态,力度却并没有丝毫减轻。看来印乐知不除掉二人誓不罢休。

    瑞安澜和惊风阁玩了一阵躲猫猫游戏就倦了,看到惊风阁弟子都提不起兴趣,反而主动退严方任上前解决。终于,她双手一拍,道:“来,我们让全江湖都知道这事儿吧!”

    严方任思索片刻,笑道:“好,等着。”

    很快,江南的说书人和小帮派们得知了一个“惊风阁为了独占花万转,私下折磨天地无一之女,引发内部分歧。现天地无一之女与前第五堂少堂主逃窜在外,惊风阁仍试图隐瞒“的故事。

    故事要素齐备,涉及几大势力,影射地下问题,扩展空间巨大,立刻在江湖上传得火热。传着传着,茜草帮那些帮派也听到了这故事,并且还多了很多小道补充信息,比如什么:“第五荣一蹶不振,第五堂陷入重大危机!”



第四十三章 炒蛋放不放葱?
    被这么一折腾,惊风阁不得不分神应对多方势力,又得拟个声明平息舆论,还不能偷摸摸砍死瑞安澜,外加要引开回归的天地无一,阁中上下忙的焦头烂额,分外憋屈。

    烦躁的不止印乐知一人。严方任叛离惊风阁,他和薛琳琳的婚约自然也告吹。第五荣人都懒得出现,直接遣了第六堂的通传弟子去薛家大院说了情况。薛大小姐在家里哭肿了眼睛,把薛老急得团团转,也没有任何办法,气得在家里直骂严方任不知好歹。薛母心疼女儿,也每日忧心忡忡,坚持开导薛琳琳,天下男子那么多,不差他一个。但薛琳琳听不进去,在家里又哭又闹:“我只要严哥哥一个!”

    惊风阁方面刚放出消息,言明瑞安澜与叛徒严方任一路西行,即将进入坎水宫势力范围。惊风阁为了避嫌,暂时不会遣人跟随。又给坎水宫宫主水无心发去密信,希望坎水宫配合惊风阁,瑞安澜他们不要了,抓到严方任的话一定要给他们送回来。

    水无心回信道:“将视时势而定。”

    印乐知收到回信后又一阵牙痒痒。

    而薛琳琳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咬牙:“不行!我不信严哥哥会被别人勾引走。我要去会会那个小妖精!”

    薛老一听,自是万般反对,直劝薛琳琳放下不甘,另觅良人。

    但薛琳琳哪能听。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薛琳琳收拾到小包袱,支开仆人,偷偷溜出了薛家大院。然后等天刚蒙蒙亮,她就雇了辆马车,前往惊风阁声明的地方。

    这边痴迷之人踏上了追寻之途,那边瑞安澜和严方任却在吵架。

    两人已经往江南腹地走了很远,瑞安澜依然执意西行。对此,严方任很是反对,对此争论了好几日。

    今天吃饭的时候,严方任又提到:“惊风阁现在分身不暇,反而较为安全。再往西行进入坎水宫地界,我就难以控制了。”

    瑞安澜戳起一块排骨啃得带劲,回道:“我又不是为了躲惊风阁。往西没事儿的。”

    “天地无一都不在,你非要你我两人去和坎水宫硬抗吗”见瑞安澜依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严方任语气也强硬了几分。

    瑞安澜“啪”地放下筷子:“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呢就这点事儿扯了好几天了。我合着也没逼你一起打架啊”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见瑞安澜脾气上来,严方任第不知道多少次条件反射地立刻服软道歉。

    瑞安澜没接茬。她吃饱了,看了圈桌上的剩菜,指了指桌上严方任没动过筷子的葱花炒蛋,问:“你不吃吗”

    严方任:“我不吃葱。”

    “为什么葱花怎么你了”瑞安澜很惊讶。

    严方任刚才虽然讨好型人格再次发作,但这几天来不断让步已经积攒了不少负面情绪,被瑞安澜的非人说话方式一激,突然产生了愤怒情绪:“什么意思不吃葱是我的错”

    虽然他的语气十分克制,还是低柔的。但瑞安澜一听也不乐意了:“那你说说,别人都能吃怎么你就不能”

    隔壁桌刚把一口葱花炒蛋放进嘴里,听到瑞安澜意有所指,赶紧咽下去装作无事发生。

    严方任往隔壁看了一眼,凉凉地道:“那你找别人来和你吃啊跟我较个什么劲”

    瑞安澜“嘿”了一声,重重地敲了一下葱花炒蛋的盘子,“咔哒”一声,一条裂痕从受力点延伸出去,盘子裂成了两半。瑞安澜说:“咋的跟我吃饭还委屈你了”

    严方任也“呵”了一声,道:“哪敢。你要我干什么,我连个不字都不敢说。”

    于是,十八岁的成熟前少堂主严方任,和十四岁的狂暴少女瑞安澜,借着葱花的劲吵了起来。

    严方任转头唤小二:“给她上一份爆炒葱花,只放葱。”

    “我他的把葱花扣你头上哦”瑞安澜都被气出脏话了。

    小二在一旁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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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七夕的快乐是你们的
    严方任无奈,只能捡起线团,硬着头皮去请教五色线的编法,才还给线团一个应有的样貌。

    等严方任顶着少女老妈们炙热的视线和调侃编完五色绳时,日头已经西沉。

    在他编绳子的时候,瑞安澜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严方任在城里溜达了半天,才总算看到瑞安澜。

    她正在站在一个饰品摊位前,踮着脚跟摊主指指点点,而摊主一直摇头,哭丧着脸。

    看瑞安澜蹦蹦跳跳的样子,严方任心想她莫不是又在欺负人家,忙走了过去。

    瑞安澜见他走近,连连招手喊他。严方任心里更慌,已经想好了几十种道歉的话。结果瑞安澜等他靠近,一把拉住他衣襟就往里摸。

    吓得严方任慌张地按住怀里乱动的手:“你要什么”

    “钱。”回答的倒是很言简意赅。

    严方任先把她的手拿出去,再取出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照做就是了。

    摊主看到钱,终于不再哭丧着脸了。

    原来瑞安澜是想买个玉佩,摊主看她年纪小又是一个人,不肯卖她。瑞安澜刚说了几句,摊主没见过世面,就被怼得脸色发青。

    这下瑞安澜终于拿到了那枚玉佩,嫣红的小嘴开心地翘起。严方任看那枚玉佩成色只能说一般,样式倒是还可以,中间是一个圆环,周围透雕了几枚刻着缠丝纹的花瓣。他想起天地无一家里得用一个房间才能装下的饰品,个个是上等货色,没搞明白瑞安澜怎么看上了这个不值钱的东西。

    结果瑞安澜拿上玉佩就让他别动,半蹲下身,把玉佩给小心地绑在他腰带上。

    严方任愣住了:“等等送我的”

    “是啊!”瑞安澜绑完后,后退两步,扶着下巴观察片刻,老神在在地点点头,“不错。”

    严方任摸了摸玉佩,头上也是一蓬问号:“为何破费送我玉佩”

    “说来话长。我小时候,看书看到青玉剑,问亦炎苏,那得是什么样的颜色。亦炎苏就拿出几块翡翠玉佩,跟我说就是玉佩的颜色。”瑞安澜又观察了一下新买的玉佩,“其中一个和它样式特别像,但是比它通透多啦。你先凑合凑合,等以后回趟那个家拿来送你。”

    瑞安澜说的特别自然,没有刻意讨好的意味。严方任听着有些感动,揉揉她的头:“这个就很好了。不必花太多心思。”

    瑞安澜摇摇头:“那个和青玉剑更搭。反正放家里也没用,我也不戴这种累赘玩意儿,至于亦炎苏,”她小脸都皱起来了,“他不适合这么文雅的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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