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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鱼精

    世面上名家临摹的碑文都炒成了天价,还是有价无货,更别提这种正版的拓印碑帖。

    如果之前任驿丞还觉得袁家的几个孩子对莫恒正评价“大义、大气”是玩笑之语,现在则丝毫没有这种想法了。

    这样难得的东西说送人就送来了。

    千金散尽还复来,不是大气还能是什么

    袁仲驹拿着碑帖:“这个怎么处置”

    袁叔驹看着碑帖的眼神如同有火一样热切,真担心曾祖父让给还回去。

    就是要还回去,也让他临摹几日再还吧!

    袁弘德笑笑:“既然莫先生送来了就收下吧!”

    却说随从回去,把方才的见闻当成玩笑给莫先生说了。

    “袁家今日来的最小的那个孩子说……,”

    把袁明珠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学了一遍。

    莫先生:“真是这样说的”

    “是啊。”

    莫先生没想到这世间最了解他的人会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儿。

    也未在随从跟前拆穿说话的是个小姑娘。

    出门数日,归心似箭,赶着牛车到家的时候才刚过午时。

    家里一切安好。

    陶氏吩咐梁氏:“把那条红鲤鱼杀了,晚上吃鱼。”

    红鲤鱼袁树抓上来好几天了,一直没舍得吃,就等着一家人都回来再次呢。

    梁氏欢欢喜喜的应了,把养在水盆里的鱼捞出来。

    拿到手里就开始干呕,鱼也掉到地上,在泥地上扑腾。

    袁伯驹跑过去扶着她:“怎么了吃了什么东西”

    又喊袁明珠:“小妹,快来给你大嫂瞧瞧。”

    陶氏和杜氏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都是喜悦。

    杜氏过去把儿子的手拍掉,扶着儿媳妇:“行了,你别跟着瞎操心了,你去把鱼杀了,让你媳妇歇会。”

    扶着梁氏坐到一旁。

    袁伯驹大概猜出了原因,拎着鱼到一旁去杀鱼,嘴巴咧到了后腮。

    等袁明珠给梁氏摸了脉,证实确实是滑脉不假,陶氏欣喜道:“别说呀,娘娘庙的香火还真是灵验。”

    杜氏:“可不是。”

    把之前遭遇的危险全抛到脑后去了。

    因为要去任家提亲,这桩亲事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所以吃了晚饭一家人就坐在一起说起置办聘礼的事。

    陶氏:“这几日天也暖和了,把家里的箱笼打开晾你没去晒一下,捡了可用的先拿出来,不够的再去买。”

    梁氏:“我那边箱子里也捡捡,东西白放着都霉坏了,银子再搁也不会霉。”

    陶氏看向袁弘德,等着丈夫拿主意。

    梁氏:“肉烂了都还在锅里,哪里就分这么清”

    袁弘德:“捡了能用的先用,你们是大哥大嫂,能这样想我跟你们曾祖母很欣慰。”

    对陶氏说:“正好我过几日要去回龙居客栈,需要买什么列个单子,我回头给捎回来。”

    合伙办酱醋作坊的事得去详细商讨,拿出个章程来。

    第二天果然是个晴好的天气,微风习习。

    袁伯驹对着梁氏千叮嘱万嘱咐,“有什么事让弟妹多帮着你,千万别硬撑着。”

    又问她:“想吃什么,我下次回来给你捎回来”

    陶氏吩咐送他们去学里的袁务川:“捡那可口的多买些回来,伯驹媳妇不吃别人也能吃。”

    送走他们兄弟几个,把箱笼抬了在后院晾晒。

    翻检的时候梁氏悄悄问陶氏:“曾祖母,我怎么瞅着任家看中的是四弟啊要不要去确定一下”

    陶氏:“啊”

    “她家依姐儿比季驹大吧”

    女大三抱金砖,大些怎么啦

    陶氏想想也觉得有这种可能,翻检物品的手就顿住了,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

    若是任家看中的是季驹,这事还真不好办!

    刚刚没说亲就先给弟弟定亲,外头的风言风语可不好听,说不得就有心思阴暗的会猜测做哥哥有什么不足之处。




272、悔
    这件事不能耽搁,得赶紧托人去问。

    任家的依姐儿不错,不管是配给叔驹还是季驹都是人家姑娘下嫁了。

    若是真是看中的是季驹,就得跟任家说清楚,定亲延后,等叔驹说好亲再说这件亲事。

    杜氏忙活完前头的一摊过来帮忙,看到她们面色有异,“这么啦”

    陶氏把担心的事说了。

    之前惯性思维没多想,如今想想驿丞夫妻看四儿子的眼神,杜氏觉得真有这种可能。

    梁氏默默的把聘礼多捡了一份出来。

    袁明珠蹲在旁边捡做香包的布料,家里有的先拿出来,没有的再去城里买。

    听到曾祖母她们说话,她也有些迷糊了,看任家姐姐看她三哥的模样,不像是看中的是四哥,不过任家夫妻的神色也确实可疑。

    陶氏她们商议着该托谁去打听任家的口风,最终选定了姜大人。

    事不宜迟,袁树回来袁弘德就换上公用的小牛去了城里找姜大人。

    袁明珠拿了做香囊的香料方子让曾祖父捎回来。

    送走袁弘德,陶氏跟杜氏商议起若是任家看中的是季驹,该去托谁给叔驹说亲。

    “固北李家跟许多晋地来的同乡都有联系,过几日你祖父要去他家商议办酱醋坊的事,我跟着他一起去拜访一下李家的娘子。”

    南山刘府,少夫人张氏问打听消息回来的丫鬟“打听到了吗他们出门这些天去干什么了”

    丫鬟战战兢兢道“没打听到,之前买通的那个马夫,因为上次送小少爷去学里抄了近路被革了差事。”

    张氏骂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一个个都是废物。”

    丫鬟低头挨骂,心里却觉得委屈。

    所谓抄近路,实际是少夫人在买鹿的事上让人给刘管事使绊子,最后时刻却功亏一篑,少夫人不忿,为了出口气指使车夫不按规定的路途走。

    是为了给夫人示威。

    她当初就不赞成这么做。

    好容易买通的人手,还没发挥效用呢,万一引起夫人的警觉,这个棋子就废了。

    少夫人一意孤行,车夫被撤换了,如今打听消息都打听不到。

    少夫人的脾气也是越来越古怪,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就是两头受气。

    无论是买鹿上给刘管事使绊子,还是轻易启用车夫,都只是为了面子。

    面子值几个钱一斤啊

    总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把底牌都暴露了,出了事还迁怒他们。

    张氏“给我娘送信过去,让她帮忙查查。”

    丫鬟应了一声“是”,去办了。

    张家的消息也严重滞后,张绿珠出事的事还没传回来。

    反而是张书吏被捉了个错处革职的事先爆发。

    张书吏被革职有些日子了,不过他家仗着女儿在铁官府受宠,并未找张府帮着疏通关系,而是直接去了铁官府。

    到了铁官府被告知张姨娘身体不适不宜见客,被打发了回来。

    他们只以为是真的身体不适,想着过两日再去。

    过两日再去,还是没见到人,才觉察出不对来,到张府求助。

    张家家主自过年前开始就没有一件事情顺心。

    最早是银楼的生意被抢,理由还他娘的特别奇葩,外头都在风传他们店里的掌柜在店内调戏女客。

    解释都不及解释,银楼的生意就一落千丈。

    为了给刘府使绊子,他们也不敢从刘家的酒楼往外拉鹿,结果见到一只鹿还被刘家给强了,掌柜也被打了。

    只想做个局为难一般那个有眼无珠的卖鹿的,谁知道又踢了铁板。

    如今外头都在传他们家怀珍坊的古玩玉器都是赝品。

    怀珍坊一再遭受打击,现在已经不是门可罗雀了,是雀也没有。

    相信用不着半年,怀珍坊就得关门大吉。

    张书吏上门的时候,张齐亮正躺在床上,肿着的腮帮子上贴着牙疼膏药,眼袋大得跟金鱼泡似的。

    见到他这副凄惨样,张书吏心下打鼓。

    张府的事他也听说了,家主自顾不暇,还能顾得上他们吗

    “什么你被革职了什么时候的事”张齐亮跳起来问。

    动作幅度太大,扯着红肿的牙了,疼得坐回去托着腮。

    牙痛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听说被革职已经有些日子了,去见张绿珠两趟了都没见到人,张家两口子也觉察出问题。

    打发走张书吏,让人去打听消息。

    刘张氏派去女儿那边的仆妇才出门,就跟张氏派来的人遇上了。

    一问,也不用去了,对方也什么都不知道。

    刘张氏问丈夫“现在怎么办”

    又说“去陈家问问吧!”

    陈家就是名砚品鉴会上替刘家作证,证明是袁少驹打碎了砚台的那个陈家。

    刘张氏一说,张齐亮的脸色就难看起来。

    他现在悔啊,早知道就不跟陈家撕破脸了。

    张绿珠能送进铁官府是陈家给出的力,陈家女儿,就是任家老十房三爷家的儿媳妇。

    至于表亲,本地几个富户之间本来就都连着姻,想攀亲总能找到那种二婶子的大姑娘的婆婆的侄媳妇的娘家兄弟这样的拐弯表亲。

    刘张氏还不知道丈夫做下过河拆桥的事,催促他“你还磨蹭啥,快点去陈家问问怎么回事”

    刘张氏娘家富贵,婆家对她娘家颇多依仗,一贯在家强势。

    张齐亮不敢违逆,坐上下人套好的车往陈家去了。

    张齐亮拉了陈家给他作证,被拆穿后直接拿陈家豢养流民的事要挟对方,也不知道那事陈家忘了没有,只能硬着头皮进了陈家门。

    本以为陈家让他进门就是不计较之前的事,进了门才发现根本是他想多了,想得太美。

    陈敬仁坐在圈椅上翘着脚,都没起身迎他。

    “哟,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我这小庙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呀!”

    一边说一边拿茶碗的盖子拨着茶碗里的茶叶,把茶碗拨得刺啦刺啦响。

    “怎么又有事求到我门上了,告诉你,晚了!老子算是看清你是个什么玩意了,送客。”

    喊了人把张齐亮给轰了出去。

    想着可算把当日的那口恶气给出了。

    甚至没问问张齐亮前来是为着什么事。

    。



273、巧遇
    张齐亮被架着两个胳膊推搡着推出门外,把人推给他带来的仆从。

    身后陈家的大门咣当一声合上了。

    陈家这样做,比把人拒之门外更羞辱人。

    张家仆从怕被迁怒,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张齐亮回头骂了陈家几句,正想骂自家仆从,就看到旁边有人家往这边张望,也觉得丢人。

    “愣着干嘛,走走走,赶紧走。”

    灰溜溜坐车走了。

    越想越不忿,思索着该怎么给陈家一个教训。

    “停车!”

    马车停下来,问前头车辕上坐着的仆从“东边那些流民都去哪了”

    仆从“泄洪坝张家豢养的流民被官府收缴了,据说要送去铁矿落籍,其他几家的还都在观望。”

    泄洪坝张家跟闸口翟家关系密切,之所以愿意把流民送去铁矿,是因为觉得铁矿是他们锅里的饭,送去铁矿也迟早是自己家的。

    张齐亮想不到这个,他只知道陈家的流民还在手上,要利用这个给陈家点颜色瞧瞧,报今日之仇。

    “你别跟着我了,去打听一下,陈家的流民被他们藏到哪里了,差清楚速速来报。”

    火烧眉毛的事也得往后掐掐,得先把这个仇报了。

    不得不说他跟张氏不愧为父女,都分不清轻重缓急。

    主人这阵子牙疼脾气暴躁,仆从也不敢劝,听从他的吩咐去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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