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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鱼精

    袁弘德不知道韩老爷子心里想什么,看他一直看袁明珠,还跟人夸耀:“我们家这个最小的,最乖了,还孝顺。”

    韩老爷子:你说这话亏不亏心呀

    袁弘德难得看到自家曾孙女吃饭吃得这




339、瓜州渡口
    两个孩子同时得病,袁明珠一开始猜测是血吸虫病,听说不是血吸虫病,袁明珠松了一口气。

    他们那个地方曾经血吸虫病传播很盛,许多人受小虫折磨。

    按照韩老爷子的描述,就是普通的风寒症,但是不知道为何风寒症会迁延日久不得痊愈。

    袁明珠被勾起了好奇心。

    而且在她心底,也想去那个给过她爱和幸福的土地再看一眼。

    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她曾祖父。

    袁弘德却有些迟疑。

    他们此番出门并不是游山玩水来,是带着任务出来,去采购建造暖棚的材料的。

    眼瞅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再一个月就十月了,进了十月就就开始下霜了,万物枯萎。

    留给他们建造暖棚的时间不多了。

    袁明珠拉着她曾祖父的衣袖:“韩爷爷家就住在渡口边上,整好顺路,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韩老爷子:“是啊,你们前往京城,就得从我家路过。”

    反而在心里庆幸:多亏袁家人宠着他们家小少爷。

    袁伯驹两个也在袁明珠的眼神示意下帮着求情。

    即是顺路,袁弘德也不再坚持。

    “那就顺路去你家看看吧!”

    韩老爷子从袁家的船舱出来,抹抹额头的汗,才想起来,袁家的小少爷怎么知道他们家住在渡口边上

    晚上老两口说起这些事。

    韩老爷子道:“等到了我们家,我请了假带袁先生他们家去,你等着二郎一起,也尽快回来。”

    又说:“只希望这次能把两个孩子的病治好了,我们再辛苦两年,攒些银子就能给二郎娶一房媳妇回来。”

    在他们当地,只有最没本事的人才会让儿子去给人家当上门女婿。

    儿子当了上门女婿,老子娘都让人戳脊梁骨,抬不起头来做人。

    当他说起袁家对他们家小少爷的溺爱,韩家婆婆倒是说了一句公道话:“算了吧你,好像你不溺爱孩子似的,大郎都说过你多少回了,他管教孩子的时候你不要拦着,你呢,回回都不听……。”

    被老伴揭穿老底,韩老爷子讪讪地摸摸鼻子。

    袁明珠第一天出行,晚上有些睡不着。

    牵着她的青蟹在甲板上玩。

    袁伯驹只能打着瞌睡在旁边陪着。

    船老大巡视了一圈回来,看得直乐呵,对旁边的人说:“很少看到有人头一次坐船,坐了一天以后还这么精神。”

    一般来说第一次坐船的人在晃悠了一天以后都晕头瓜脑的,肯定会觉得困倦,早早就回船舱去睡了。

    “这小子倒是有吃我们这行饭的本钱。”

    旁边的人:“中午看他吃了一大碗糙米饭,比他大哥还能吃。”

    还冲着袁伯驹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穿着长袍的袁伯驹不知道自己被一帮莽汉鄙视了。

    揉了揉眼睛,叫袁明珠:“回去吧,天都黑了,一会河风大,再着凉了。”

    袁明珠有些舍不得的把青蟹解开,放回水里,跟着他大哥回去。

    路过船老大他们旁边,河风吹来他们的对话:“算一算昌隆号大概该过了任城县了,我们到了扬州城,在扬州城等他们两天。”

    袁明珠兄妹脚步一顿。

    袁伯驹本来还有些迷糊着,一下子醒了。

    他们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词,昌隆号。

    袁明珠抬头看向写着昌吉号三个字的位置,虽然天色黑看不到,不过一点也不影响她此刻的震惊。

    那个在昌隆号上找到的吕南还待在他们家呢,估计这会正跟她爹和他祖父一起给他们家准备做的暖棚做泥坯砖呢!

    难怪她今天早晨看到昌吉号三个字的时候觉得熟悉。

    袁明珠想起来了当初去他们家报信儿的人就说过苍龙号是的姑苏城过来了,他们搭乘的这趟昌吉号目的地同样是姑苏城。



340、差异
    袁弘德跟船老大告辞:“以后到了武安州,去找我喝酒。”

    人在江湖行走,多个朋友就是多条路。

    船老大也拱手:“一定,一定。”

    袁家人行李简单,小包袱一背就跟着韩老爷子上路了。

    到码头外雇了一辆马车,匆匆往瓜州赶去。

    长江瓜州段水流平缓,这里适合渡江。

    下了马车,韩老爷子指着江对岸:“今天天晚了,若是白日光线好的时候,能看到江对岸的亭子。”

    这时候江面已经升腾起雾气,袁明珠什么也没有看到。

    不过看景不如听景,听着老爷子讲着渡口的趣事,比看景还要有趣。

    袁弘德听了一会说道:“先去老丈家看看吧。”

    虽然韩老爷子跟他们说得有趣,只怕如今心里正惦记着家里的孙子呢。

    将心比心,袁弘德都不能到人家家门口了再耽搁。

    果然,韩老爷子也没有再客套,带着他们匆匆往家里赶去。

    “家里闲屋子多,今日就住在家里吧。”

    邀请着他们去家里住。

    小镇的石板街两侧有许多的客栈,但是总不如住家里显得更热情。

    袁弘德也未客套,答道:“也好。”

    有赶着牛扛着农具的农户从对面走过,跟韩老爷子打招呼:“老三,回来了”

    “回来了。”

    街道上有孩童呼啦啦的跑过来,参差不齐的喊着人。

    韩老爷子从包袱拿了糖分给他们。

    得了糖的孩子呼啦啦的跑开了。

    袁明珠知道,他们是跑去韩老爷子家里报信去了。

    她小时候也做过同样的事情。

    那时候渡口已经落寞了,这里人多地少,家家户户的年轻人都出外讨生活,大多数都是去沪城工作。

    每到节假日他们就会做渡船回家来。

    路上就给孩子们分吃的,拿了吃的孩子就跑去报信。

    虽然隔着时空,乡音不变,乡情不改。

    果然,不一会孩子们就簇拥着一个穿着草鞋的小少年过来了。

    小少年上前,其他孩子则呼啦啦又跑开了。

    也不跑远,都躲在街道的两侧,探着小脑袋不远不近的看着这边。

    韩老爷子拍着小少年的后脑勺:“我家大儿的长子。”

    “禹麟,叫袁爹爹。”

    爹爹是对祖父的称呼。

    袁明珠跟着解释,袁弘德才明白。

    南方语系跟北方语系差别太大,听着跟火星语一般。

    韩老爷子问他孙子:“弟弟们呢”

    韩禹麟抿唇:“在家呢!”

    韩老爷子的笑容就牵强起来。

    到了韩家,袁明珠才明白韩家祖孙俩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情。

    韩家的两个小孙子坐在庭院里,脖颈瘦到青筋暴露。

    初秋傍晚的余晖照在两个人脸上,丝毫不见生气。

    韩老爷子想不到他走了月余回来,两个孙子更严重了,已经到了如此境况,不禁老泪纵横。

    问站在一旁的儿媳:“大郎呢”

    韩禹麟:“我爹去渡口上找了活干,还没回来。”

    韩老爷子把袁家人跟家人做了介绍。

    听说是找来的大夫,禹麟娘的脸上挤出来一点笑容,给他们搬了板凳,倒了茶。

    之后就去厨房做饭去了。

    袁明珠从包袱里把小药枕拿出来,说:“曾祖父,先诊诊脉吧!”

    袁弘德顺着他她的手坐过去。

    之后换了袁明珠。

    诊了脉,确实是风寒之症。

    袁明珠想不通风寒症怎么会消瘦成这副骨头架子一般的模样。

    “吃的什么药”袁明珠问。

    韩禹麟把药方拿出来。

    袁明珠看了,很保守的一个方子。

    虽然不能做到药到病除,也没有道理吃了一两年却把人越吃越重。

    “有吃剩的药渣吗”

    韩禹麟去端了来。

    袁明珠依次慢慢翻检着,药渣也没有问题。



341、一线希望
    跟袁弘德夸道:“你家小少爷好养活。”

    胃口真好,一路上过来看着她都不挑食。

    袁弘德看着吃了饭过去察看韩家两个孩子的吃食的曾孙女,谦虚道:“也是个不省心的,遇到不爱吃的也不吃。”

    袁明珠看着禹麟娘手中给两个小儿子准备的早饭,点点头。

    准备的早饭是特意煮的菜粥,里头还能看到鸡蛋絮。

    营养均衡易消化,适合常年卧病的病患吃。

    只是这样一来病症更找不到头绪了,脉相没问题,吃的药没问题,饮食也没问题,那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袁明珠觉得她也被难住了。

    她本来就是越挫越勇的性子,抓着韩家两个孩子的手腕又把了一回脉,又细细问了两人发病前后的情形。

    结果都没有异常。

    韩家人的失望可想而知,不过还是尽心的把人送过了江。

    站在江对岸的石阶上,袁弘德:“老丈留步。”

    韩老爷子把手里的锅巴和江米饼递给袁弘德:“也没什么好东西给您,这些干粮先生带在路上吃。”

    袁弘德收下。

    沿着长长的江岸石阶漫步往上,跟身后的韩老爷子挥手告别。

    袁明珠觉得还是自己技艺不精,没能帮上忙。

    袁弘德拍拍她的后脑:“尽心尽力了就行,许多事情是人力不可逆转的。”

    生怕她钻了牛角尖。

    袁明珠点点头。

    不过依旧没有把这事放下。

    找到了租车马的地方,袁弘德跟车夫讲着租车的价钱,车夫听着他们是北边的口音,讲得还不是官话,拿着价不肯降。

    袁明珠突然一拍自己的额头。

    袁弘德扭头看向她,问:“怎么了。”

    袁明珠拉着曾祖父的手:“不租了,我们回去。”

    拽着袁弘德就往江边飞奔。

    马车夫有些傻眼,跟在后头喊:“价钱好说……。”

    人早已走远了。

    马车夫顿足。

    他是昨日从京城送客人过来的,在这歇了一晚,一早在这边想再等一伙客人拉上,省得回程空着车。

    好容易来的一伙能跟他顺路回京的客人,貌似被他喊的价钱给劝退了。

    懊悔不已。

    袁弘德被袁明珠拽着,袁伯驹兄弟跟在后头。

    也就是袁弘德宠着她,能不问缘由就听她的,她说去哪就去哪。

    赶到渡口,还好因为车马要上船的缘故,过江的渡船还没返航。

    不过也差点没赶上,等他们刚刚站到船上,渡船就缓缓的划动起来。

    袁明珠才得以喘口气,跟曾祖父和哥哥们解释缘由。

    “我想清楚韩爷爷家的两个孙孙得的什么病了。”

    袁弘德:“什么病”

    “等回去问问就清楚了,”袁明珠说:“应该是热症积于肺腑。”

    不是袁明珠卖关子,这个病症解释起来有些复杂,而且还涉及她小时候经历过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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