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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鱼精

    晋地的时候,里正吴正吉叔叔家的猪在大热天里被他们家的人泼了冷水降温,一头猪当天就死亡了,另一头也病了好久。

    据村里人闲话,幸存的那头猪就表现出风寒的症状。

    那时候她就疑惑过好久。

    现在两桩事情一融合,袁明珠一下子把两个病例都想通了。

    不过吴正吉叔叔家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她才是刚出生的婴儿,这件事真不好拿来举例,只能支支吾吾的一语带过。

    到了韩家门外,韩家人听到他们在外头喊,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呢!

    韩老爷子看着去而复返的袁家人:“……,袁先生怎的了可是落下了什么东西”

    袁明珠:“没落下什么东西,是我们曾祖父想明白令孙得的什么病症了,特意回来跟你们求证一下。”

    问:“令孙最初发病的时候可是在夏季”

    韩老爷子摇头:“不是,是在秋天。”

    袁明珠又傻眼了。

    白高兴一场,还耽误了行程。

    “不是啊”像是被雨淋了的袁幼驹,无精打采又有气无力。

    &




342、饮鸩止渴
    袁弘德忙拦着:“老丈莫生气,孩子还小,慢慢问。”

    韩老爷子也不是故意这样。

    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

    同样,一家里若是有个病歪歪孩子是无底洞,时日久了家长也越来越没了耐心和好心情。

    何况他们家一下子出了两个病歪歪。

    生活的重担,压弯的并不只是脊梁,有时候还有人性。

    韩家这样能坚持这么久还没放弃的,已经难能可贵了。

    韩老爷子摩挲着孙儿露着青筋的头,“好好想想,究竟有没有”

    俩孩子同时点点头。

    韩老爷子拿着衣袖擦着眼泪。

    三个孩子也陪着呜呜咽咽的哭。

    都说做大夫做久了,看多了生死,渐渐就变得麻木了。

    袁明珠觉得那是对有些人有些事。

    就好比看到他们的邻居秦家死的那些人,她对秦家老太太的惨死还是觉得同情,但是对其他人,实在没有感觉。

    而此情此景,铁石心肠也会眼睛发酸。

    韩家祖孙宣泄完情绪,擦擦眼泪不好意思的看着袁家诸人:“让先生见笑了。”

    那个大些的患儿开始讲述当初的情况:“那时候正逢田里插秧,我和小弟帮着扔了一早晨秧苗,回来的时候觉得热,就在前面那个歪脖柳树下洗了澡才回来。”

    此地是江边上,到处都是水沟,虽然大人们一再交代不能在水沟里洗澡,防止得病,但是孩子们有时候还是经不起诱惑。

    韩老爷子:“可是那水里有毛病”

    问得自己也不确定,因为两个孩子的症状跟洗澡得的病并不一样。

    袁明珠:“水里没有毛病!只是那处的水太凉了。”

    她的话得到两个患儿的认同:“嗯,那里的水特别凉。”

    袁明珠又问道:“那处是不是附近有一处树林”

    韩老爷子:“是有一处树林。”

    惊奇的表情就差问袁明珠她怎么知道的了。

    要不是他一路跟着袁家人过来的,都该怀疑袁家人是他们这边的老住户。

    袁明珠跟大家解惑道:“插秧的时节,按说水不应该是凉的,除非那里有树林遮荫,所以我问是不是有树林。”

    又说:“那里有一片树林,本来水就凉,他们洗澡的那处又有一棵歪脖柳树,阳光照不到那里,水就更凉了,

    两个人顶着太阳干了一早上活,肯定是大汗淋漓。”

    问两个人:“是不是”

    两个人一起点头。

    虽然病的久了,头点得没气力,也能看出对袁明珠的话十分信服。

    “他们那时候汗毛孔全是张着的,骤然遇到冷水,毛孔一下子闭塞了,又因为受了冷,就表现出风寒的症状。”

    “你们给他们吃的生姜葱须红糖水,倒是对了风寒的症状,但是不对他们的症状,倒是一时起效,把症状压了下去。”

    “他们外表是风寒症,其实内里还有热症,只不过热症被封到肺腑中了,积聚在里头散发不出来,等到天气变凉了,病症又再次爆发了。”

    所谓“黄狼子净咬病秧子”,风邪寒症最好光顾这些本身就有疾病的人。

    两个孩子就在好了病病了好中,慢慢把身体越拖越差。

    袁明珠:“我写个方子,抓了药让他们先吃一阵子。”

    想了想又说:“如果明年秋闱我哥哥们能进京考试,我会跟着过来,到时候再换方子,如果……,你们就带他们去一趟我们家。”

    写了一张方子。

    看到桌上放的两只摞在一起的碗,应该是他们来的突然还没来及洗,颜色有些可疑。

    袁明珠拿起来闻了闻,果然是人参的味道。

    想想就明白了,韩家应该是用人参给两个孩子吊着命,难怪风寒症把家里吃得家徒四壁。

    袁明珠把药碗放下,说:“人参不能再吃了。”

    韩老爷子:“这……”

    觉得人参是最后的救命稻草,就怕断了人参就断了生机。

    袁明珠毕竟太小了,韩老爷子也不敢把这么重要的事押宝在她身上。



343、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
    听袁弘德这样讲韩老爷子有点迟疑。他家是水上讨生活的,当然认为走水路更方便,虽然慢了些,但是走水路更安稳。

    问:“先生就不曾打算走水路回去”

    袁弘德打算过走水路回去,毕竟陆路更容易发生不可预测的事,不象水路上了船需要操心的事少许多。

    不过他们已经预定好了从京城回程的商队,已经托了人情跟着商队回去。

    韩老爷子有些失望,他还打算着袁家人回程还从这里路过,能帮着他家孙子再诊一回脉,看看疗效呢!

    走陆路的话就不会走瓜州渡口过了,会走西路,走扬州西过。

    虽然失望,老爷子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吃了午饭,由韩禹麟带着在镇子上逛了逛。

    袁明珠看到镇子周围除了有许多竹林之外,还有许多桑树林。

    突然有想起一件事情。

    回到韩家,问韩家的两个孩子:“是不是自从病了以后就不再出汗”

    两个孩子细细回想了一下,果然是这样。

    禹麟娘也说:“是没见出过汗,我还以为他们俩是身子虚不热呢!”

    袁明珠:“身子虚也得淌虚汗,他们这是毛孔闭塞,等身体恢复一些,得蒸一蒸,把闭塞的汗毛孔给蒸开,不然以后对身体也不好,这一两年你们家注意收集一些桑树枝。”

    汗腺也是人体重要的排毒途径,排毒途径被堵了,就会加大肝肾等其它排毒途径的负担。

    韩家如今对她的话奉若圭臬,记下要收集桑树枝。

    好在此地种桑养蚕是一大经济支柱,桑树遍地都是,收集桑树枝也容易。

    又在韩家住了一宿之后,他们离开韩家坐上渡船过江而去。

    耽搁了一天,居然在租赁车马的地方又遇到了昨天的那个车夫。

    车夫昨日一天也没揽到回京的客人。

    不过似乎今天他的运气不错,袁家人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跟另一拨客人议价。

    看到袁家人过来,把下巴一抬翻了个白眼儿,坐上车辕赶着车离开了,扬起的马鞭贴着袁仲驹的胳膊甩过去。

    虽然没伤到人,但是也带着明显的挑衅。

    袁弘德蹙眉,问袁仲驹:“没伤着吧”

    袁仲驹摇摇头:“没有。”

    袁弘德对那车夫说:“小心点,伤着人就不好了!”

    车夫傲慢道:“哼!又没碰着你们,说这么多屁话,怎么着,还想讹人不成”

    气得袁仲驹捏着拳头要揍他。

    袁弘德呵止住他:“出门在外,没必做这种意气之争。”

    那车夫本来害怕,等看到袁弘德拦着袁仲驹他又来劲了:“打我呀,有本事你打我呀,老子借你个胆子你也不敢。”

    还是他的客人看得厌烦,探出头问他:“你还走不走了不走我们换车了。”

    到底只是市井小民,舍不得跟银子过不去,回身低头哈腰:“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不敢再多啰嗦,赶着车走了。

    袁明珠看着他的车走了,对袁仲驹说:“到底是我们昨天先搅了他的生意,也难免他有怨气,说起来也怪我,别生气了,到了京城请你吃好吃的赔罪。”

    爷儿几个雇了一辆车,向西往京城赶去。

    一路平安抵达京城。

    找到跟商队约好的那间客栈住下。

    袁明珠问她曾祖父:“要不要去周大人家拜访一下”

    袁弘德说:“既来了当然得去拜访一下。”

    这也是礼数。

    袁弘德第二天跟客栈的掌管打听了周大人和姜大人两家的大体方位,又问了哪里能买到明瓦。

    然后带着袁明珠兄妹先去做明瓦的坊市逛逛。

    到了那处叫“明瓦廊”的坊市,看到此处皆是做明瓦为业的作坊店铺。

    所谓河里无鱼市上看,在武安州稀罕的明瓦制品,这里堆垛得到处都是。

    袁明珠鼓捣她曾



344、别人家的孩子
    袁明珠还真没猜错,他们在京城找着特色美食的时候,袁叔驹和袁季驹正在去赴知府大人的宴请。

    袁家这次取中了四个秀才。

    不过只有袁伯驹取了廪生。

    袁季驹正跟知府大人解释袁伯驹二人没来赴宴的原因:“家里建造暖棚,需要购买明瓦,本来该家父前去,家父因为出了意外,身体不好不能前往,只能由大哥和二哥代替前去。”

    张通判认出他就是端午那日跟任家一伙的,故意说道:“哦你父亲生了什么病啊”

    看似是在关心,实际是想让父母大人往被怠慢上联想。

    你们家就不能让其他人去了非得缺席大人的宴请

    没待袁季驹回答又看似玩笑道:“也可能是没想到能取中罢真是出乎意料的意外之喜。”

    像是替他们解释,实际是暗指袁家兄弟没有真才实学,只是运气好。

    袁季驹心知这人是给他们使绊子,依旧恭谨道:“前阵子闸口翟家人的纵火逃匿案,逃跑中闯入我们村……,”

    他一开口张通判就知道要糟。

    这才把几件事串到一起去,想起来那件案子就是发生在袁家所在的村子。

    他这是自己往枪头上撞。

    “家父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盗窃木排渡河,心中起疑前去追赶,被贼人所伤……。”

    真说起来这件案子能告破,都是柳树湾村的功劳。

    知府大人听了袁父身受重伤,失去记忆走失许多时日,感动非常。

    在席间对袁树的义举多有褒奖。

    “家兄出门之前特意交代,若是取中都是大人和诸位师长教导有方,他们这个当口远行实属无奈,让我们兄弟二人替他们对大人和师长们表示感谢。”

    知府大人咂咂嘴,看人家的孩子,一番话说得多漂亮,长得也一表人才。

    驿丞夫人这些日子走路都带风,庆幸自己下手快。

    袁别人家的俩孩子,自从放榜就成了武安州各府夫人奶奶们眼中的最佳女婿人选。

    得知袁季驹被人定了,众人就把目光统一都转向袁叔驹。

    之前还扭扭捏捏的那两家一下急了。

    天天去烦李家大奶奶。

    李家大奶奶帮着丈夫把外衫换下来,换上家居的衣裳,一边把衣裳挂起来一边说:“你说说,那两家早干啥去了,相看都相看完了一直也不给我回话,

    人家袁家出事那会,头都不敢伸一下,跟谁能赖上他们似的,这会睡醒了,晚了!”

    李同芳扣着纽袢,把衣袖折起来,笑道:“你这回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李大奶奶笑道:“我扬眉吐气啥咱们家又没有合适的闺女。”

    “倒是大郎媳妇她娘,今天也来了,说既然袁家大姑娘她爹没事,亲事也该议议了,那意思看着是想请你去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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