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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鱼精

    两家是姻亲,这个大媒做着也义不容辞。

    夫妻俩商议着如果姚家开口就应下。

    而铁官府那边,少夫人着人去袁家走动。

    送了贺礼的人回来禀报:“袁家曾祖去京城了,没在家,他家大奶奶说他们家三郎的婚事得听曾祖的。”

    少夫人:“派人去打听着,袁家曾祖回来马上禀报。”

    铁官府少夫人去找婆祖母商议:“祖母,您说袁家大奶奶的话是推脱还是……

    铁官府太夫人:“袁家大爷伤了头,怕是不能拿主张,我品着应该说的是真话,且等等吧,好饭不怕晚。”

    各家知道袁家三郎的亲事得袁弘德做主,都睁大眼睛等着他们回来。

    袁弘德带着袁伯驹三个吃了午饭,分别去周、姜两府递了拜贴。

    两家都不是高门大户,请了进去喝了茶,回说等老爷回家会禀明老爷。

    周玉典最近算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回京以后连升两级。

    晚间回府得知袁弘德来了京城,还到他府上送了拜贴,马上喊了周旺:“去袁先生投宿的客栈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袁先生说我后日休沐,届时请他们过府小聚。”

    周旺正要出门,姜文翰就带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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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5、因祸得福
    只见那画册的封皮被人撕了去,上头赫赫然一对男女衣衫不整交颈叠股。

    画面不堪入目。

    这种东西若是拿到圣人面前……

    最轻都是一个君前失仪之罪,闹不好会连累父母妻儿。

    就算是在外头被小黄门给翻检出来拦下,这种东西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这一辈子也完了。

    至少名声在外了,不被革职他也没脸继续当这个官了,必然要辞官回乡。

    只怕儿子孙子都无颜出仕。

    姜文翰由最初的惊吓中平复过来,脸色变得阴沉沉的。

    这本春gong图册画工精致,画中的人物纤毫毕现,封皮又被人为撕掉,摆明车马就是有人故意而为,就是为了坑害周玉典。

    周玉典也想到了。

    不过如今却不是追究谁干的时候,而是不能让对方得逞。

    姜文翰问额头还冒着虚汗的周玉典:“大人还记不记得条陈上的内容”

    周玉典拿着手心里的手帕,擦着额头的汗,整个人跟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记,记得……吧”

    姜文翰只觉得心在往下沉。

    他就怕周玉典这样。

    估计这也是对手的目的。

    这幅图册跟他们的条陈重量差异很大,周玉典拿到手也有极大可能发现不对劲。

    但是只要把人吓得像周大人这样,他们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周大人这副模样,见到圣上状态也不会好。

    他本来就紧张,如今遭受惊吓只怕会更紧张,加上备好的条陈又丢了,到了圣前一问三不知支支吾吾。

    就算你这两年殚精竭虑为移民奔波,也会被认为你什么也没做,在任上尸位素餐。

    再准备一份条陈也来不及了,姜文翰一边把人往马车上送,一边给他提点着条陈上的内容。

    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一路坐车送他过去,一边填鸭式的尽力多说一些。

    不是有规矩不能代替,他都想代替周大人去。

    马车停下来,外头赶车的车夫禀告:“大人,到了。”

    跟要上法场一样,周玉典呼出一口浊气,拿起手帕再次贴了贴额头上的汗。

    也不知道是秋老虎肆虐,还是他紧张的。

    擦完了发现手帕已经湿透了,忙在马车的暗格里翻找了找,想要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

    翻找的过场中碰到一个硬物,周玉典把那本手工装订的书册拿出来,方便找帕子。

    姜文翰一下子被书册表面书写的字吸引了。

    拿起来读道:“武安州移民志。”

    信手翻了翻。

    内心一阵狂喜……。

    有了这个还要什么条陈啊

    大笑道:“这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啪”的一下把画册拍在周大人手上:“大人快看看这个,有了它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往周大人跟前挪了挪,说:“大人若实在记不得,只需对着这上头注释的内容读一遍就行。”

    刚开蒙的孩子都能做到。

    交代了也顾不得问画册的来历,匆匆把人送过去了。

    看着人跟着迎接的人走远,脸再次阴沉下来。

    吩咐车夫:“先送我回去,你再回来等周大人。”

    不说姜大人回去收拾下手的人,只说周大人拿着锦帕包着的画册,跟在小太监身后前去面圣。

    坐在偏殿中等待的时候,他把用锦帕包着的画册牢牢抱在怀里,片刻不敢松开。

    老皇上近来精力不济,刚开始还依次接见,见了几个以后就把人一股脑都叫了进去。

    周大人站的位置有些偏。

    这也没办法,他又没有后台,又没有花钱打通关系,可不是只能站在偏些的位置。

    他也没太多野心和奢求。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吧!

    来的官员依次把自己在任上的功绩做个简短的总结和汇报。

    轮到周大人的时候,他就照着姜文翰的吩咐



346、讹钱
    这边周玉典和姜文翰排查着条陈是被谁给换成的春宫册。

    那边做下这件事的人也正在被他的主子训斥。

    “不是让你把周玉典要带进宫的册子换成春宫册吗你怎么办的事让他出这么大风头”

    “大人,我确实换了呀!”

    说着拿出从周玉典那里换来的条陈给自己证明清白,“您看,换来的条陈还在这儿,我还未来及销毁呢!”

    他的主子拿着条陈翻来覆去看了又看。

    “见了鬼了,周玉典这厮走了狗屎运了不成,拿个春宫册呈给皇上也没被治罪”

    猜不透究竟怎么回事。

    掉包者一脸猥琐道:“难不成皇上也好这一口”

    早知道这样他自己拿着去了,何必便宜周玉典那厮

    他主子呵斥他:“休得胡言乱语!”

    皇上也是能非议的

    扭过头心里也在如此猜测。

    回头见到胡维昆:“大人,这次的事情有些奇怪,我们把周玉典的条陈换成春宫册,亲眼看到他带进宫里去的,不知道为何皇上没治他的罪。”

    送佛送到西,他们都帮着周玉典把宫门口打点好了,方便他把东西带进去。

    胡维昆已经知道送到皇上手里的画册内容,“蠢货,你们的动作恐怕早就被人拆穿了,说不定这东西都是他故意让你们得手的。”

    把条陈扔到他怀里。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本来他们跟周玉典没有仇,周玉典也不是任何一方的人,经过这件事,只怕就结了仇了。

    他们对付周玉典,只是因为周玉典外放武安州的时候,无意间坏了他们几回事。

    收买了几次,那人不为所动。

    不能为他所用的,干脆除掉好了,于是就有了这次的事。

    只以为安排的天衣无缝,还能给他们的人除掉一个对手,谁知道这人如此滑不留手。

    如今那副画册才真成了心腹大患,传过来的消息,皇上看册子看了一个多时辰,还让人又传了周玉典觐见。

    这回这件事办的,不仅把人逼到了对方的阵营,还通过周玉典的手,给政敌争取了一件大功。

    棉花种植一直是皇上力推的大事,他的人怎么就不能找到棉花高产的方法

    叹了一回时运不济,只能让人把对付周玉典的事情先暂停。

    周玉典现在正是皇上眼里的红人,他若是出事怕皇上下令彻查。

    皇上年岁渐老,对后宫越来越疏远,贵妃反而不如几个年老色衰的老人得皇上的宠了。

    这些都对他们安定侯府不利啊!

    姜文翰在周玉典被宣进宫后,也通过他的门路打听到皇上召见的原因。

    听说是问棉花种植之事,不由一阵窃喜。

    今年袁家种的棉花已经证实可行,最后一茬棉桃还未摘完,产量已经超过传统种植方法。

    原本他们还在准备递折子给皇上呢,这次居然误打误撞把这件事呈到皇上跟前。

    袁家人真是福星。

    想到袁家,想起来袁家人就在京城。

    只怕皇上会召他们觐见。

    忙暗暗吩咐心腹:“快去袁先生投宿的客栈,让他们待在客栈别出去,可能皇上会召见。”

    心腹跑去传信。

    袁弘德正准备带袁伯驹几个去贡院看看。

    明年说不定他们兄弟几个里就会有人来应试,既然来京城了,总得先去熟悉熟悉环境,也不枉来一趟。

    问了掌柜的路途,得知离得有点远,爷儿几个决定雇辆车过去。

    到了客栈外头,正巧有揽客的车马。

    刚议好价钱,姜文翰派来的人到了,“袁先生留步!”

    跳下马把袁家人喊住。

    袁弘德忙跟车夫道歉:“这位小哥,实在抱歉,恰巧有客来了,租不了你的车了。”

    那车夫翻着白眼啐了他们一口:“呸,哪里来的乡巴佬,不租你跟我在这说半天,吃饱了



347、乌鸦嘴
    吴麻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就在袁明珠以为对方只有一个人,吴麻子这边会仗着人多起冲突的时候,吴麻子嘴角抽了抽,“包打听,你他娘的别胡说。”

    对着袁弘德露出个狼外婆式的笑容:“我们跟袁先生是在讨论包车的事,是吧”

    “袁先生过两天要走,怕到时候雇不到车,我们提前约,约好!”

    说完嘿嘿干笑了几声。

    袁明珠觉得他在害怕什么,不像是害怕这位包打听,应该也不是害怕他们。

    若是害怕面前这位包打听,对包打听说话就不会那么不客气;若是害怕他们,也不会上赶着来找茬。

    不过害怕谁不重要,不耽误她狐假虎威。

    她早就对一再忍让厌倦了。

    袁明珠从她曾祖父身后探出头,抢着道:“才不是呢,你们就是来讹钱来了。”

    吴麻子的脸僵了僵。

    袁明珠可不在乎他的反应,她在乎的是她曾祖父的反应。

    就看到她曾祖父两只手抱在腹部,似乎没什么反应。

    袁明珠收到来自袁弘德的鼓励,更大声道:“就因为我们讲了价钱却因为突然有事没坐他和他的车,你们就追了来讹钱,刚刚还让我曾祖父给你们银子呐。”

    指着其中两个车夫。

    “你,在瓜州渡口,我们都说了是因为要去救人,也跟你道了谦了,你还拿鞭子抽了我二哥,

    还有你,正在讲价的时候我们家来了客人,不能出行了,也跟你道了谦,你还拿车撞我曾祖父,亏得我曾祖父反应快,才躲开了。”

    一副气急败坏跳脚的样子,“我们没找你们麻烦都便宜你们了,你们还上门来讹诈。”

    吴麻子陪笑:“误会,都是误会。”

    反手啪啪各给了那两个车夫左右两耳光:“他娘的,你们怎么跟我讲的,说人家耍你们,闹了半天是你们欺负人。”

    凑到袁弘德跟前:“老先生,您老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就当他们是个屁,把他们放了得了。”

    袁明珠:“哼,把别人都当二傻子耍呢!”

    袁弘德这才拍拍她的脑瓜:“看破莫说破!”

    既让吴麻子知道他们都知道他耍得什么把戏,又表明这次他就宽宏大量装一次糊涂不追究了。

    吴麻子的腰躬成个虾米,也不敢反驳,更不敢再自作聪明,“那就不打扰老先生了,”带着他的手下步履匆匆的逃了。

    袁弘德冲着包打听拱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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