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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鱼精

    以往家里都是大人不显,现在添了个孩子,要干的活一下子多起来,只三花和茜罗两个,忙不过来。

    “我去找人牙子问问。”

    夫妻俩又商议了些其它事。

    “吴氏和珍珠她们现在睡的那张大床,搬去西厢房给仲驹小两口用,搬两张小床给珍珠和明珠一人一张。”

    第二天因为要搬床,袁明珠没捞到懒觉睡,早早就被叫起来。

    陶氏看她睡眼迷蒙的,说:“到东间再睡会吧”

    外间的冷空气一冻袁明珠就清醒了,摇摇头。

    醒都醒了,就早起一回吧!

    陶氏看她真不想睡了,帮她把大衣裳拢紧,拉着她的手,“不睡就跟你曾祖父一起吃早饭吧!他们一会进城去买东西,顺便去人牙子那问问买几口人,回头人带来了也给你挑一个丫鬟。”

    吃饭的时候,陶氏发现没鸡蛋羹。

    倒是没往其它地方想,“你今天起得早了,鸡蛋羹还没做,先喝点鸡汤吧!”

    从装鸡汤的罐子里头给她盛了一碗鸡汤。

    这些日子家里鸡汤没断过,抓到的野鸡活的都养着呢,留着




377、粗地跟老树皮似的
    杜氏看到秦三花往车上抱装着獾油的罐子,问她:“怎么就这几罐,其它的呢”

    秦三花:“二小姐就让拿上这几罐。”

    杜氏脸色一黑,去了马厩旁放草料的屋子。

    这间屋一半堆着草料,另一半被僻出来放了搁草药的架子。

    袁明珠正把放着贵重药材的柜子门关上。

    杜氏拦着她,“先别锁,这些獾油都拿去卖了吧,留在家里也用不着,白搁着都浪费了。”

    袁明珠锁柜子的动作没停,“能用着,当护手霜用,洗完手就可以擦一些。”

    她不说还好些,这样一说杜氏的脸上阴的都能滴水了。

    “庄户人家谁家会这样穷讲究,要护什么手,往年没抓着獾,没有獾油不也过来了”

    把袁明珠拽一旁去,拿了钥匙把柜子打开,自己先抱着一罐,腋下夹着一罐。

    一边抱着一边唠叨:“把你身上穿的戴的赶紧给我该脱的脱下来,该摘的摘了,咱也不是多富贵的人家,穿成这样不够让人笑话的,出去人都得说是我这个做娘的没管好你,

    你看看人家姚家的姐儿,也没穿成你这样,姑娘家穿的干净些就行,穿这样是过日子的样子吗”

    袁明珠身上的衣裳,都是从京城来的时候大公主府送的,她想着底下也没有妹妹,得侄女长大还得好多年,她不穿也没有人能穿。

    所以就把这些衣裳当日常衣裳穿了,不然白搁着也搁小了。

    怎么穿件她自己的衣裳还碍着谁的眼了

    听着这话音,还有姚家人的事

    秦三花早就看出来杜氏对二小姐不满,总是找机会就板正她的性子。

    往日还好些,今日看杜氏脸色难看,怕袁明珠吃苦头。

    她也不敢去叫别人,要是被太爷看到,不定闹出多大风波呢。

    以往袁树还好好的时候,她就去喊袁树了,如今只能去喊袁珍珠。

    跑了过去悄悄对袁珍珠说:“大小姐,大奶奶跟二小姐生气呢,您快去看看。”

    袁珍珠走到草料房的外头,就听到杜氏正说到姚家姐儿怎么怎么的话。

    她心知是姚家大奶奶挑拨是非,才让她娘对妹妹发这么大火。

    之前姚家的姐儿到了她们屋里,看着明珠的首饰匣子说的那些话,拨弄是非说家里偏疼明珠不疼她,那时候她心里就有些着恼。

    这姚家真是不知所谓。

    不过她觉得女子不该多嘴多舌,她跟姚家又在议亲,姚家有什么不是她也没脸面,就搁在心里谁都没给说过。

    现在看来,姚家姐儿说的那些话,不是她自己凭空说的,是她家里教的啊!

    姚家这是想做什么

    手也伸的太长了些,管得忒宽,一点分寸都没有。

    她娘也是,耳根子就软成这样,人家说什么都当真。

    袁明珠本来留得獾油也多,想着她娘再拿走两罐就拿吧,剩下的也够使的了。

    不是多重要的事,就不要起纷争了。

    谁知道说着说着竟然说到了衣裳首饰。

    “赶紧把这些衣裳都给我脱下来,庄户人就该穿庄户人该穿的衣裳,这些回头让你祖父送城里故衣铺卖了,首饰送当铺换成银子,

    这些银子我也不贪你的,都给你存着,以后给你做嫁妆。”

    说到最后,袁明珠一下子没忍住笑了。

    她娘真是有意思。

    挑拨她的人估计是想撺掇她刻薄自己,结果她娘心思还没歪,只听了那人一半话。

    杜氏被她笑的一愣,袁明珠趁机把她抱着的獾油罐子抱过去。

    对方爱你你才能有恃无恐。

    袁明珠就是这样,杜氏还爱她,这就是她恃宠生娇的资本。

    杜氏要是眼里只有银子没有母女情分了,她就只能选择抱紧曾祖父母的大腿寻求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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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8、敞篷车
    袁伯驹和袁仲驹看着小妹巧笑嫣然,说的话他娘居然没生气,还笑呵呵的听着,觉得不可思议。

    两兄弟对视一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解决的,终归是解决了。

    袁伯驹松了一口气。

    原本他还觉得以他娘把他撅一个跟头的教训在,他娘这回不被曾祖父母训斥一顿这事没法解决呢。

    没想到解决的这样简单。

    因为要买的东西比较多家里的牛车和骡车都出动。

    为了能多拉一些东西,骡车的顶棚没带,没有棚顶骡车和牛车一样是敞篷车,也不暖和,因此牛车只是慢些,车慢了颠簸的也轻一些。

    袁明珠坐在牛车上,身下垫着暄软的褥子,身上改着暖和的棉被。

    家里今年棉花丰收,又恰好如预测的那样,今年武安州涌进来大批移民,棉花的需求量大增,价格暴涨。

    其实姚家大奶奶曹氏说的不对,武安州不是除了人口便宜,就没有便宜的东西。

    今年的粮价也便宜。

    大片土地被分配给移民,再加上风调雨顺,又五年之内免田赋。

    家家户户五谷丰登,仓满屯满。

    可是打的粮食多了并没有给人们带来上实际的收益。

    粮贱伤农!

    这也是自然规则,说不好是谁的对错。

    北风呼呼吹,张口说话风就吹到肚子里,袁明珠不想说话,歪着头看沿路的风景。

    不到一个时辰车就进了城,因为有城墙的遮挡,城内的风小了许多,不似城外荒野里那样肆虐。

    骡车走的快,先去做采购了,他们赶着牛车先去仁济堂。

    把牛车停在药铺门口,小伙计就认出了他们,把牛车直接拉去了后院。

    把药材卸到了院子里。

    看着一个个大麻包,也不是每一个都分量重,像是益母草,一大包也没有多重。

    益母草是他们今年收集到的最多的草药。

    这种草药在药铺里的用量大,药铺也乐意收购。

    像柿蒂,因为用量少,一般人拿来买药铺可能不愿意收,不过袁家是大主顾,掌柜没说什么就收下了。

    看到车上的罐子,掌柜抱起来打开盖子看了看,又闻了闻。

    面露欣喜。

    “这是獾油”

    獾猪不少见,每年他们药铺都会收购一些,熬制了出售。

    卖水粉的铺子也出售,大家互相竞争。

    冬季是獾油出售的旺季,獾猪在冬季开始半冬眠,捕获的数量减少,基本这时候就收购不到獾猪了。

    今年他们夏秋两季收购的量跟去年持平,但是销售量量增加了,存量明显不够了。

    他们不是水粉铺子,没有了就不卖或是少卖。

    他们是药铺,除了获利以外,还得兼顾着救死扶伤。

    医者仁心,救命如救火,烧烫伤患者或是其他皮肤病患者来了,总不能让人等着吧

    袁明珠看看掌柜拿着的罐子,说:“嗯,这些都是獾油,家里种西瓜,招来一窝偷瓜的小贼,一直没抓,等秋天的时候才抓了,一窝七只,连窝端了。”

    掌柜点头,袁家给他们供应西瓜霜,他也知道袁家种了西瓜。

    獾猪秋天抓不仅脂肪更厚,皮毛也油亮。

    “这些是七只的”

    不对吧,这也太少了点。

    袁明珠:“这些是一半,留了一半自己家使用。”

    掌柜的想开口说把剩下的一半也收购了,但是看看他们身上的穿戴,想想一季西瓜霜的收入,知道不是差钱的人家,就没有张这个口。

    估计他说了也会被拒绝。

    别人不知道,袁家卖药材的收入是从他手里支付的,没人比他清楚袁家的经济状况。

    “我们家建了暖棚,第一批菜马上就能出售了,掌柜大叔若是有朋友熟人要买的,可以去城北马蹄巷万香园留信。”

    袁明珠适时的给他们家的反季节蔬菜打广告。

    “有了暖棚,我们家明年西瓜扩大种植面积,不仅产量增加了,还能提前一个月上市,明年我们家的西瓜霜应该也能增加产量。”

    掌柜的只对西瓜霜感兴趣。



379、牙行
    鱼贩见他们应得爽快,笑着给他们装了一条长带鱼。

    “这鱼是海边过来的,咱们这边没有,拿一条去尝尝。”

    袁明珠看着有她巴掌宽的带鱼,觉得这个鱼贩还不错。

    她挺喜欢吃带鱼的,就是这个时代交通不发达,海产品运不到内陆,运过来的都是干货为多。

    吃的时候再泡发。

    武安州这边都很少见到海鱼,更别说更往里的地方了。

    问鱼贩:“就这一条吗”

    看鱼贩苦笑的样子,估计是以为她想讨便宜呢!

    “我们花钱买。”

    “有有有,当然有。”

    从摊子下头提起一个筐来。

    海鱼加上运费,价格抬高许多,冬天还好,夏天运输还得用冰。

    就算这样,运到的海鱼也是要么有异味了,要么像现在这样,干巴巴的没有一点卖相。

    造成此地的人不太认海鱼。

    他好容易弄来的这一筐,都没卖出去多少。

    不然这么贵的东西他才舍不得拿了送人呢!

    不过是觉得卖不完砸手里搁坏了也是浪费。

    袁明珠是钱进了钱袋子自己就在里头会蹦哒的主,不花难受。

    袁弘德也差不多。

    曾祖孙俩忒像。

    袁明珠:“这些我都要了,怎么卖”

    鱼贩不敢相信她一个小孩的话,往袁弘德看去。

    袁弘德:“价钱合适就都买了。”

    鱼贩听到价钱合适的这个前提,不敢漫天要价。

    过了这村没这店,等下一个来买这种难看的鱼的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只怕到时候都成了一筐臭鱼了。

    折价都卖给了他们,还热心的给他们搬到牛车上。

    他们约好的是到牙子那里汇合,从鱼市出来又买了些点心,就去牙子那里等其他人。

    袁务川祖孙要买的东西繁杂,要给袁仲驹两人添些盆架子、烛台这等小物件,还得买香烛红纸。

    蓁姐儿回头办满月,有些东西也得购置。

    真就如杜氏担心的,哪哪都要钱。

    树大荫凉大,袁家如今挣得多了,花销也在增加。

    有些官员选了官以后,都得靠借贷去上任,就是一样的道理。

    不是当了官就万事不愁了。

    杜氏的变化,就是源于这种花销增大的焦虑,再被曹氏一挑拨,可不就成倍的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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