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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鱼精

    袁弘德笑了:“咱们中最大的官是宋渊小侄,还只是个百户,就凭着咱们这些田家翁和商户,晋王只怕看不上眼,而且这样贸然站队,也非是良策。”

    万一晋王夺位失败,晋王是皇子王孙,他或许能留下一命,追随他的人就只能给那个位子殉葬了。

    “那怎么办”众人追问。

    袁弘德以问代答:“今上把这么大个儿子放到这儿,天高皇帝远的,他能放心得下吗”

    宋宏盛:“不都说许巍是皇上派来监视着晋王的嘛!”

    许巍,曹国公许平贵的次子,许氏父子徵武三年打下晋地之后,许巍就带兵驻守此地。

    任都指挥使。

    同年,当时还是四皇子的晋王被封为晋王迁往封地。

    民间流传是变相软禁。

    六年来彼此之间一直都不和谐,每每相见总是红眉毛绿眼睛。

    袁弘德对宋宏盛的说法嗤之以鼻:“道听途说罢了,真若如此,胡令源就不需要隐瞒身份来了,

    他们把晋王当成心腹大患,暗中用卑鄙手段剪除他的羽翼,就足以说明晋王还有底牌。”

    又说:“现在郑家和他的主子一样,看着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一副花团锦簇,实际这些繁华不过是空中楼阁,随时会塌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胡贵妃生的




080、裹尿布的惹不起
    进入小年,学里也开始放年假。

    袁弘德带着年节礼和几个侄曾孙,分别给学堂的山长杨举人和诸位先生拜了年。

    杨山长和诸位夫子都说明年袁伯驹可以靠童生试了。

    走了亲戚串了朋友,置办好年货,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八。

    腊月二十八,蒸馍馍,贴花花。

    陶氏她们在灶间忙活,袁弘德带着晚辈开始扫撒贴窗花。

    蒸好的枣花馍馍放在桌上炕上放着,等放凉以后收到收拾干净的缸里,初六之前都不会再蒸馍馍了,都是吃这些馍馍。

    袁弘德一转身,就看到袁明珠爬到了枣花馍边上,手里拿着一只兔子形状的馍馍,用七颗兔子牙啃着。

    已经把个兔子枣花馍啃得囫囵半片的。

    兔子尾巴本来就短,此时尾巴已经给啃没了。

    袁弘德给吓得脸更黄了。

    其他人也觉出异样转身,全都看到馋丫头吃东西的这一幕。

    袁弘德伸手,示意大家不要一惊一乍的,千万别骤然出声,万一吓着他们家明珠,再被枣核卡着她就糟了。

    大年根下,出点啥事得要了他们夫妻俩的命了。

    袁弘德:“俺们明珠喜欢吃兔兔啊!能不能给曾祖父尝尝”

    狼外公似的声音带着低沉的磁性,让人特别有安全感。

    袁明珠看看落满牙印的馍馍,再看看曾祖父一脸期待,她也吃饱了,往他那边递了递。

    袁弘德把枣花馍拿过去,其他人一拥而上,把其它的馍馍端走。

    所有人如临大敌,绝对不能再让她靠近馍馍半步的架势。

    袁明珠:……,好吧,馍馍也是危险品。

    袁弘德抱着她,站在旁边看着贴窗花。

    陶氏进来,看到那个被啃得乱七八糟的馍馍,“还没点红点,没敬过神怎么就吃了”

    众人集体:……

    袁务川:俺不敢说实情,别问俺啊。

    袁树:俺是一棵树,俺不吱声。

    袁伯驹兄弟:←_←_面面相觑。

    见众人这样,陶氏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了。

    不过裹尿布的惹不起!

    陶氏没有抓着这事不放,拿了之前剪窗花剩下的红纸的碎边角,放到碗里加了些水,把红纸上的红颜色浸泡下来。

    给袁少驹他们三个小的各拿了一双筷子,吩咐他们:“给馍馍上点上红点。”

    这个活计是家里小孩子的专利,其他人也不会争抢。

    三个小孩笨手笨脚的把馍馍上的红点都点好,红水还剩下不少。

    陶氏拿着筷子:“别动啊,站好了。”

    挨个给额头上点了个红点。

    袁弘德也抱着袁明珠凑过去,“给俺也点一个。”

    袁珍珠带着弟弟们跑到水缸边上,对着水缸照自己额间的红点。

    一个个觉得自己美得跟西施、宋玉似的。

    杜氏看着孩子们,觉得很是满足。

    袁家孩子们无论是容貌还是礼仪,都无可挑剔。

    村里已经好几家跟她搭话试探了,有想跟他们家结亲的想法。

    都被她以“孩子们的亲事得跟叔祖商议”为由婉拒了。

    袁伯驹过完年也才十二岁,男娃不是女娃,晚几年再说亲也来及。

    杜氏把一副饭菜放到食盒里,喊丈夫:“伯驹爹,饭菜准备好了,给娘送去吧!”

    钱氏被软禁在前面院子里以来,都是袁务川父子给她送饭。

    袁树闻言,接过食盒拎在手里。

    袁弘德说:“伯驹你们也跟你爹一起过去吧,也尽尽孝心。”

    袁伯驹明年要考童生试,人品上不能有瑕疵。

    袁伯驹把食盒拿过去,带着弟弟们过去。

    袁白驹抬头看看站在旁边未动的袁珍珠,松开袁少驹拉着他的手。

    袁弘德跟陶氏说起过节的安排:“年货基本上都备齐了,我回头拟个菜单,年夜饭和初二的菜就照着菜单上安排吧,

    初二咱们得去宋家走亲戚,让务川他们留在家里,槐花一家估计得来。”

    陶氏问:“去宋家几个小的都带着吗”

    已往为了教导袁伯驹兄弟人情往来,有什么事袁弘德都带着伯驹和仲驹。

    袁弘德沉吟片刻。

    过年的关系,若是把孩子们都带去,宋家不仅得给见面礼,还得给每个孩子都备上压岁钱。

    要是把孩子都带着,拖家带口的就跟故意去要压岁钱似的。

    说道:“只带珍珠几个小的吧!”

    又说:“我准备了一些银锞子和成色新些的大钱,你回头都带上,照着宋家给珍珠他们的数给他们家孩子回礼。”

    要不怎么老话说肩膀一般齐的是亲戚。

    只这逢年过节到一起,大家互相给彼此孩子压岁钱就让家庭境况不怎么样的人家为难。

    虽说压岁钱跟换钱花差不多,左手倒右手的事。

    但是也得提前把钱备好,总不能人家给了钱你从孩子手里拿过去再给人家孩子吧那也太失礼,太没面子了。

    陶氏是个不操心的,得袁弘德色色俱全都想到备好。

    年夜饭这顿,钱氏被从小院里放出来。

    许是这些日子关着,看着脾气倒是好了许多。

    袁明珠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她了,就看到她穿着过节给她添置的簇新的衣裳,头发才洗过,抹了桂花油,梳得溜光水滑的。

    除了嘴巴眼睛还歪斜着,看着倒是比没病之前还白胖了些。

    袁务川和袁伯驹一边扶着一只胳膊把她扶进窑洞,杜氏给她把凳子放好:“娘,坐下,坐这儿。”

    钱氏半天才扭头看着她,杜氏拍着凳子示意她坐,“坐下,还得一会才能开饭,先坐下等一会。”

    袁明珠看着她眼珠子转的都把一般人慢半拍,知道她是上次摔了以后真摔傻了。

    心情有些复杂,倒是说不上同情,毕竟她是自作孽才落到这副模样。

    也说不上高兴,一家人自相残杀怎么都算不上高兴事。

    钱氏反应慢,却也没傻透腔,等看到袁明珠拿着个布老虎坐在炕上的时候,眼睛都冒火。

    到底舍不得浪费好容易出来的这一趟,还指望着表现好点以后多些出来的机会呢。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恢复以往的地位,收拾这个妖孽还不是轻而易举

    耷拉下眼皮,把眼睛里的怒火掩藏好。

    没看到袁白驹已经发现她瞪向袁明珠像是要噬人一样的目光。

    袁白驹站到炕边上,想要替袁明珠挡着一些不怀好意的眼光。

    只是个头实在太矮,不足以成为保护者。

    摆上供桌祭祀过祖宗,一家人围在袁弘德他们的窑洞里,分成两桌开始吃年夜饭。

    长了七颗小牙,还有两颗牙正努力冒头的袁明珠现在也在饭桌上有了一席之地。

    虽然她的位置是坐在袁弘德或是陶氏腿上,让他们抱着,而且饭桌上大多数东西她只能看不能吃。

    今天这顿饭袁明珠是被袁弘德抱着吃的。

    钱氏以为她掩饰得很好,却不知她自己反应迟钝,她恶狠狠瞪袁明珠的样子总是掩藏不及,全家人都看到了。

    袁弘德为了这顿饭吃得安稳,大过年不想横生枝节,就把袁明珠抱到他们那边桌上,让她躲着点钱氏。

    瞪不着袁明珠了,钱氏才消停下来好生吃饭。

    吃一口菜眼泪汪汪的,再吃一口饺子泪涕横流。

    一顿饭对于这张桌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一种折磨。

    吃了饭陶氏赶紧吩咐袁树:“小树,你娘身子骨不好,就别让她守岁了,趁着天亮,你赶紧把她送回前边去,把炕给她烧热乎点。”

    送走了钱氏,陶氏让杜氏帮手把饭桌上的饭菜并到另一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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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起得比鸡早……
    虽然睡得晚,大年初一这天却是不能起晚的。

    起晚一天懒一年,即使没有重要事情,这一日的行程也排得满满的。

    当然,这些规矩并不约束家里的几个小的,他们四个正在陶氏的窑洞里酣然大睡。

    正月里忌针黹,所以这一个月就像女人们的法定节假日一样,忙了一年的主妇们终于能歇一歇了。

    陶氏跟杜氏坐在炕上,一边吃着小食,一边小声说着话。

    陶氏:“明天我把这四个小的带着,你在家也能轻省些。”

    杜氏顺着陶氏的目光看向炕上并排睡着的四个小的。

    额头上红点还在,一群臭美的小东西昨天晚间洗脸的时候都着重交代不要把额头的红点给他们洗掉了。

    别说,看着还真俊,一个个跟观音菩萨座下的童子似的。

    陶氏看看天色,不能再睡了,得起来吃点东西。

    挨个拍着小屁股给拍醒:“起来了,起来吃点东西跟你们曾叔祖去看庙会。”

    袁少驹一骨碌坐起来,迷迷瞪瞪就拿着棉衣就往自己身上套。

    大年初一的庙会十分的热闹,非常具有吸引力。

    会有各种杂耍百戏,还有各种美食,各式各样的小玩意。

    庙会离得并不远,就在龙尾沟那边。

    庙已经不在了,只有一处遗址,前朝时候最后一位大和尚圆寂之后,庙就渐渐破败下去了,不过庙没了庙会却保留了下来。

    不过这一切跟她没有关系,袁明珠这一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如果她还是曾祖父酒葫芦里寄身的一抹幽魂的话,或许这事还跟她有点关系,现在她有了肉身,这一切就跟她无关了,除非等她再大一点能跟着出门。

    袁明珠听到曾祖母叫起床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翻了个身,把小屁股换了个方向对着大家。

    等到了下午,大门外传来人声,还有敲击木头的声音。

    正在吃着鸡蛋羹的袁明珠竖着耳朵听了听,知道是去庙会的村民陆续回来了。

    敲击木头的声音是一种木头做的小玩具推车发出的。

    不一会,袁弘德他们回来了,也买了一个那样的会发出“咯嘞”“咯嘞”声响的小玩具。

    除此之外还有黏着各色染色鸟毛的玩具鸟,柳枝编的小花篮……。

    袁白驹把一只泥叫叫给了袁明珠。

    还示范了一下怎么样才能吹出响声。

    袁明珠还不能玩这个。

    陶氏看着袁白驹殷切的目光,只得只能替她接过去,让她拿在手里玩一会,之后放到炕柜的小抽屉里。

    “妹妹很喜欢呢,等妹妹长大一点拿出来给她玩。”

    袁明珠无奈的想着:谁让你不会说话来着,就算是那个泥叫叫只能发出单一又刺耳的声音,说你喜欢你也只能喜欢。

    所有去了庙会的,叽叽喳喳说着在庙会上的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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