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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鱼精

    问侯广澈:“你们家是怎么打算的以后这边的生意还做不做”

    被突然提到名字的侯广澈微愣了一下,许多念头在他的脑海里闪过,叫嚣着告诉他这是个机会。

    袁明珠觉得这个给了她好几个银锞子的人还不错,得了人家的好处得帮帮人家,决定帮他多争取一点思考的时间。

    本来安静做着蹭听的她扭动了两下。

    袁弘德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查看她的情况。

    看到并没有问题才抬头重新看向侯广澈。

    趁着这会工夫,侯广澈做出判断和决定,看袁弘德和其他人都看他,正了正神色,说:“这边的生意因为之前出了勾连土匪那件案子,家里把生意全部停了,

    当时也是断臂求生的无奈之举,如果族叔的冤情能昭雪,我们依旧愿意继续这边的生意。”

    之前的生意断了两年,不是特别久,虽然会流失一部分老主顾,但是大多数主顾还是能继续联系上。

    袁弘德只是点点头,未对他的回答做评论。

    袁明珠也暗自点头。

    现在案子还悬而未决,结果如何还不好说,全在京城金銮殿里那位的一念之间。

    现在做决定还为时尚早,等结果出来再决定也不迟。

    他们都是过江龙,得等郑家这个地头蛇倒了,所有人一哄而上把郑家瓜分完了之后,重新洗牌再看谁能成新的地头蛇。

    她还是很看好宋梁两家的组合的,一方有权一方有人。

    他们跟着至少能喝点肉汤。

    背靠大树好乘凉,侯广澈应该也是同样的想法。

    梁博山是家里穷走投无路才投的军,娶妻生子晚,是天下初定之后才娶的媳妇,生的儿女。

    他家大儿子只比袁伯驹大两岁,长女比袁伯驹小一岁。

    这次过来宋家做客,他家长子梁丙暄的任务就是考核袁伯驹。

    梁丙暄是县学的学生,扯着袁伯驹讨论学问。

    他在这群孩子里辈分最长,其他人不好反对,只能跟着去了兵器室。

    宋家是武将,没有书房,兵器室才是大家平常玩的地方,也只有兵器室地方宽敞,能容纳了这么多人。

    听说袁伯驹今年要参加童生试,梁丙暄说:“童生试中最难的部分应该是做一首指定韵脚的诗。”

    袁伯驹看他扯着自己一直提问,还以为他会让自己即兴作诗一首呢。

    不过梁丙暄觉得自己是有分寸的人。

    为了不使客人觉得被刁难,又想考校出他的真实水平,梁丙暄沉吟了一下问袁伯驹:“如今是过年,背一下跟年字同韵脚的字。”

    袁伯驹真不知道哪里得罪的这位,走个亲戚还得被考校学问。

    脸上带着笑,内心里装满各种表情包。

    他平日学问做得扎实,这个倒难不住他,朗声背诵起来。

    袁家的其他孩子看到他被针对,都围过来给他助威,没人看到袁白驹何时离开了兵器室。

    主院那边屋内正在讨论,外头伺候的人得了吩咐不敢靠太近,见里头半天没有要茶,就躲到旁边耳房里取暖去了。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院子的门槛上翻进来,站在门边上隔着棉帘子听里头的交谈。

    听了一时,又原路返回了。

    袁白驹回到兵器室,袁少驹才看到他进来,悄声问他:“你是去方便了吗”

    袁白驹摇摇头。

    正在这时,那边传来叫好的声音,是宋家的子弟正在对练,引得众人喝彩。

    因为这拨叫好声,梁丙暄才放过袁伯驹。

    小小年纪的袁伯驹,提前陷入被大舅哥刁难的序列。

    却说女眷这边,一边吃着果脯蜜饯,一边喝茶聊天。

    女人们,聚到一起定然是说儿女精。

    说亲这种事,肯定没成之前不能大张旗鼓,尤其这种女家先有意思的更不好张扬。

    宋家这边除了梁博山之妻高氏,只有宋宏盛之妻黄氏和她大儿媳周氏知道。

    婆媳俩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往梁家大姐儿跟袁家几个孩子身上引。

    渐渐的陶氏也有点品出滋味来了。

    仔细往梁家的大姐儿看了,娉娉婷婷的小姑娘,面色红润,上身穿着一件水红色的袄子,下面是一条撒花裙。

    正拿着一块蜜饯逗着他们家珍珠说话,指甲上染着蔻丹。

    陶氏看着就有八玖分满意,不过这种场合不能挑明,得回去跟家里人议定了之后才能由袁弘德出面去议亲。

    高氏看她含笑点头,也跟着陪笑。

    歇了一会,外头天有些阴沉,看着像是要下雪。

    此地的气候,过年期间总是有一场雪来应景。

    袁弘德怕下雪路滑,跟众人告辞:“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事让人给我送个信。”

    高氏拖着陶氏的手:“姑奶奶过些日子去我们家坐坐,认认门,以后也能常来常往。”

    回去以后跟梁博山说:“这桩亲事哪哪都不错,就是辈分差得厉害。”

    梁博山:“那你啥意思,这亲事不做了”

    高氏实在被他气得够呛:“我就这么一说,你个榆木脑袋。”

    女人的小矫情,男人们,尤其是武夫们理解不了。

    回程依旧是宋渊带着小校去送的,到了五柳村袁家,袁弘德让陶氏拿了一个赏封给那小校,对宋渊说:“看着这天快下雪了,我就不留你了,车赶慢点,路上小心。”

    回到窑洞里,陶氏一边伺候着丈夫换下走亲戚的衣裳,换上家常衣裳,一边把在宋家发生的事跟他细细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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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惦记
    袁弘德跟秦姓小校说了会话,弄清他的来意,起身站到窑洞门口,喊杜氏倒茶来,又吩咐做点吃的送来。

    杜氏已经在泡茶,听到叫茶陶氏赶紧端了送过去。

    过节的缘故,家里吃的都是现成的,也收拾了几样端过去。

    秦姓小校坐在桌旁吃饭,袁弘德坐在炕上,把书信拿起来看了。

    袁明珠也凑过去蹭着看了看。

    信上说都司府的人轻车简从已经回来了,带着双骑,昨天傍晚过的潜下渡。

    不管是算着行程还是傍晚过的潜下渡,亦或是带着备用的马,都说明并不是按部就班昼行夜宿,而是一路披星戴月疾驰而来。

    不然今日才十五,加上之前的那场大雪,不可能这么快到达,另外,前面是五渡屯的驿站,在五渡屯投宿该早晨到达潜下渡,而不是傍晚。

    傍晚到达,肯定是来人在三十里堡和五渡屯都没赶上宿头,或是有计划的未投宿。

    信中提到,看到来人以后连夜使人去两个驿站问了,在三十里堡驿站确实是有人只换了马匹没有投宿。

    袁弘德屈指敲着炕桌,袁明珠能感觉到他敲击的非常有节奏感又快意。

    沉思了一会之后,袁弘德拿出文房四宝,研好墨之后,执起毛笔沾满饱满的浓墨。

    写好的信放干墨汁,装进信封交给秦姓小校。

    送走了人,袁弘德对陶氏说:“准备点干粮和两床被子,我晚间送后山的山洞里去。”

    陶氏不安的喊着:“辰哥。”

    袁弘德安慰她道:“不一定有事,就是防个万一。”

    来到晋地以后,当时中原地区还在大乱,各方势力割据混战,他准备了这处避难的场所。

    一共启用过两次。

    一次是徵武二年,朝廷派大军攻打晋地。

    另一次就是上次,有惊无险的过了关。

    这次也是一样,有备无患。

    陶氏去准备了。

    到了晚间,袁弘德带着袁树和袁白驹,从小道绕到村子外围去了往后山的山道。

    袁弘德驮着袁白驹,拎着那两床被子,袁树背着干粮等物。

    这处藏身的山洞,家里的人都知道,若是出了危急情况,生死存亡之际,可以在这里藏身。

    只有袁白驹不知道,这次袁弘德去送东西,趁机带他去一趟认认路。

    袁白驹伏在袁弘德的背上,因为是月中,一轮明月又大又圆悬在半空中。

    抬头看着白莹莹的月亮,他脑海里突然出现一段画面:夜里,也是这样白莹莹银盘一般的月亮,有人把他从一条船上投进河里,

    他在水里挣扎呼救,沉沉浮浮……。

    或许是如今所处的环境安稳了,他的神经不再紧绷着,某些特殊的场景就会触发他的记忆。

    就如那日,曾祖父说的那句郑家六奶奶死得蹊跷,让他突然想起一个画面,一位姐姐神情焦急又惊恐的摇醒他,

    告诉他:“小少爷,我说的话你记住了,记在心里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六奶奶死得蹊跷,你长大了去找舅爷,一定要替奶奶报仇啊。”

    寂静的村子外围,西北风打着呼哨吹过,刮得树枝荒草如狂魔乱舞,呜呜作响。

    合着远处山下隐约传来的人声,混杂成让人心底发紧的音符,像是来自于地狱的悲鸣。

    加之想起了让他汗毛倒立的过往,袁白驹打了个冷颤,抱紧了曾祖父的脖子。

    袁弘德脚步顿了顿,速度慢下来,问他:”是不是冷了“

    袁白驹闷闷的“嗯”了一声。

    所有他不想欺骗家里人又找不到合理解释的事情,他都是这样含糊其辞的应着。

    袁弘德问:“下来自己走一会行不行走走就不冷了。”

    又等到他嗯了一声之后,袁弘德把他放下来。

    单手拎着装被子的包袱,另一只手牵着他。

    袁白驹跟着走了一段,扭头看了看山下。

    山下村子里,村民正在庆祝元宵佳节,星星点点的火光仿佛跟天色连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是星星哪个是灯火。

    他本就人小腿短,再扭头左顾右盼,速度更慢了。

    袁弘德看到以为他也想去参加,怕他摔倒,告诉他:“下边是村里人在过元宵节,咱们快点,回去还能赶上。”

    人类许多恐惧来源于未知,知道那些声音是来自于人类的活动,袁白驹就不怕了。

    原本恐惧的也变得亲切,那些灯火里,有些也在为他祈福,万家灯火中,有为他等待的那一盏。

    这世上或许暂时妖邪横行,人间正道只能避其锋芒,但是终于一天,他要去毁灭掉所有丑恶和肮脏。

    “记住来的路了吧”袁弘德问他。

    怕他年岁小记不住事。

    “记住了。”

    袁白驹实际比袁少驹还要大一岁,只是他这一年流落在外,受了委屈了,不仅吃食供应不足,干的活也超出他这个年龄的负荷。

    每天都跟大人一样早起晚睡,睡眠不能保证。

    他的心智要比袁少驹成熟,袁少驹都能记住的路途,他肯定更没有问题。

    袁弘德带着他们进入到山洞里,把带来的东西放置好。

    就带着他们原路返回了。

    袁树背着袁白驹。

    袁弘德交代他:“这个地方不能告诉任何人。”

    袁白驹:”妹妹也不能告诉吗“

    妹妹不应该算在任何人的范围吧

    如果这个世上连妹妹都不能信任了,还有什么人可以信任

    袁弘德:......

    “妹妹......,妹妹太小了,等她能自己走到这儿的年龄再告诉他。”

    袁弘德斟酌着措辞,既不能给袁白驹灌输妹妹也是不能信任的想法,也不能让他在袁明珠还小的时候就把这么重大事情告诉她。

    防止袁明珠不懂事给泄露出去。

    袁白驹则自动过滤掉曾祖父给设置的前置条件,觉得什么事都能给妹妹说。

    进入村子范围,小巷里一个人也没有,村子里的人全都汇集到了村子中间的那条大路上,他们三个走



085、假冒
    众人都保持着缄默。

    换个一般人或许会觉得不自在,但张氏不是一般人。

    她是能在婆婆的骂声里耷拉着眼皮面不改色边被骂边吃饭,胃口都不受影响的牛人。

    众人现在的态度对于她来说都算是和气的。

    她拿起袖子蹭了蹭鼻子掩饰尴尬,说起此次的来意:“恁侄曾孙三月初六的日子,说着也没几天了,啥还都没准备呢,想请你们去帮帮忙。”

    人帮忙都是次要的,钱帮忙才是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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