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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鱼精

    当然,秦小校喜欢他们不光是因为这个理由,这对小兄弟都很知礼,每回见到都称呼他秦将军,并不因为他只是亲戚家手下的一个小兵而怠慢。

    袁弘德从窑洞里迎出来,做出一副预先并不知道有人来的模样。

    吩咐也从窑洞里出来的袁树:“去帮秦小兄弟把马拴好,给添些草料。”

    秦小校此来,还是来送信来了。

    袁弘德抽出信纸,一目十行的看过,确定没有坏消息,招呼秦小校:“窑洞里坐,喝点热茶歇歇。”

    这个季节还是时冷时暖,天气反复无常,还好今日无风,阳光尚好,骑马过来并不很冷。

    陶氏带着杜氏生起灶火烧茶,准备待客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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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太过安静
    送走袁弘德他们,陶氏带着杜氏和小辈们关门闭户谨慎度日。

    不几日就到了袁铁栓娶妻的日子。

    袁家也没人去参加婚礼,也没人去看,只是杜氏听了听袁大牛家的方向传来的唢呐声,说了一句:“新媳妇接来了。”

    袁家人不知道,袁铁栓的婚礼上他们全家都拉长着一张脸,尤其冯氏,如丧考妣。

    事情得从一大早出发去接亲说起。

    冯氏给准备了一些大钱,以备接亲的时候女方拦门为难新女婿的时候散给他们。

    冯氏把这些钱交给几个兄弟里最滑头的袁石栓掌管,交代他:“能不散就尽量不散,省着点用。”

    又交代跟袁石栓比老实一些的袁铜栓:“照顾好弟弟,帮他看好钱别弄丢了。”

    老太婆这是玩的一招双保险。

    袁石栓滑头,钱交给他他肯定往外散的不多就能帮着他大哥把新娘子接出来。

    但是袁石栓滑头,钱到了他手里保不齐他就会私底下昧下一部分。

    所以冯氏又安排了袁铜栓看着他。

    袁铜栓本来就对祖母越过他让弟弟掌管着钱不满,肯定脑勺后头都得长一双眼盯着他,不让他有机会私藏钱。

    迎亲的队伍天没亮就出发了,到了茅沟村尹家的时候天才蒙蒙亮。

    茅沟村是个比五柳村大一些的村落,尹家在村里是大姓。

    因为地势相对平坦,大多数人家都是建的石头或土坯房,还有少部分的窑洞。

    尹家住在村子中央。

    进村的时候,跟来接亲的人心里就犯起了嘀咕:虽说嫁女儿不似娶媳妇的人家那么热闹,但是这尹家也太过安静了吧

    进村以后,村道上安安静静的,走动的人都稀稀拉拉的,也没有人跟着接亲的队伍围观。

    直到到了尹二拐家门前老远,就看到大门洞开,也没有人拦门挡着不让新女婿进门。

    按照习俗,男方家过来接亲,女方为了显示闺女金贵,显示舍不得女儿出嫁,都会安排着人挡着门。

    为难一番,收了散的喜钱才能把门打开。

    这样门户大开的,也是闻所未闻。

    大家站在门口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饶是吹鼓手们和喜娘见多识广,也被眼前的情形弄懵了,吹奏都停了,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袁铁栓兄弟没见过啥世面,他们家又没有亲近的长辈跟来,一行人就在尹二拐家门口傻站着。

    还是喜娘最先回过神来,招呼吹鼓手:“吹奏起来。”

    里头听到乐声,才慌忙使了人过来拦住门。

    也只抵挡了三两下,就被接亲的把门推开了。

    袁石栓带来的钱也就只散了几个。

    这让他很窝火。

    若是场面闹哄哄的,他散了多少他二哥也看不分明。

    这样冷清的场面,他二哥看得清清楚楚他散了几个钱出去,回头他想截留一部分钱都没有办法。

    把尹家给恨上了。

    眼珠子转了转,觉得尹家今天不正常,肯定有啥不能见人的事情藏着掖着。

    附到袁木栓耳朵边教了他几句。

    袁木栓有点傻愣愣的,听了他的话不太乐意。

    袁石栓许诺:“快去,回头我弄一碗丸子给你吃。”

    这边闹哄哄的准备接亲,新娘的二哥背着新娘子上轿。

    袁铜栓还跟袁铁栓说:“她大哥怎么不背”

    话音刚落,袁木栓哭着喊着从东厢房里跑了出来:“死人啦!那个屋里有个死人,……。”

    不管是男方还是女方,面色都变了。

    接亲的这边若是有懂道理的人,就该呵斥住袁木栓,让他不要咋咋呼呼乱喊乱叫。

    原来昨天晚上,尹桃花的大哥陪着来帮忙的亲戚喝了几杯,今天一早,她大嫂就发现他大哥没了。

    再去通知袁大牛家更改日子也来不及了,尹家就把他放到了东厢房里,把门关上。

    家里也没撤红,只想着办完喜事再撤红换白办丧事,就说人是接过亲才没的。

    谁也没想到袁木栓这个傻小子会为了一碗炸丸子



089、内幕
    她突然想起来那天他儿子说的话:你看咱们现在改成他们的姓了,好处没捞着估计还惹恼了咱自家祖宗,就怕祖宗都不保佑咱了,这叫得不偿失。

    冯氏疑心生暗鬼,难道真是这样

    一转头,看到张氏正挺着个比双胞胎又大了一圈的肚子,抱着个大海碗。

    气得窜过去把碗给她夺下来。

    “有你这样当娘的吗儿子大喜的日子只知道吃,啥事都不管。”

    “铁栓爹说了,俺能管好自己就是大功一件,让俺啥都不用管。”

    冯氏看着胖得脖子都看不到的张氏捂着嘴娇滴滴的说话,白眼一翻厥了过去。

    几天后,陶氏她们才从二年娘的嘴里听说了袁铁栓娶亲当日的鸡飞狗跳。

    杜氏暗暗想着:多亏着没去,

    二年娘绘声绘色的把那日的事说完,看到陶氏惊讶的神情,问她:“你们跟他家出啥事了”

    结婚这么大的事都没去,只怕事不小。

    陶氏不习惯背后说人,敷衍道:“没啥,本来也不是真正的亲戚,只是半路认的本家,俺家她曾祖父正好这阵子忙,也没工夫去。”

    二年娘也不再追问,靠着这些日子听来的消息,自己就脑补了一出恩怨情仇的大戏。

    问陶氏:“你家当家的去城里挣钱去了吧”

    陶氏:“去潜下镇看看,找找挣钱的机会,家里孩子眼瞅着大了,哪哪都得花钱。”

    二年娘感叹:找到了大靠山,袁家眼瞅着要改头换面了。

    觉着袁大牛一家傻子,居然在这个当口得罪老袁家,只怕连口汤也捞不着了。

    一时又覷着陶氏的神情,猜测是不是他们要发财了就看不起穷亲戚了。

    陶氏看不出来她心里所想,袁明珠能看出来。

    她赶紧往杜氏的脸色瞧去,看她察觉了没有。

    就见杜氏眉头深锁,若有所思。

    袁明珠知道,杜氏也意识到不对了。

    他们家还得在五柳村立足呢,大哥也得参加科举,人品上不能让人诟病。

    世人总是更同情弱者,在分辨不清楚是非曲直的时候,就会简单的以谁更弱势来判断谁更有理。

    跟袁家相比,袁大牛一家看着肯定更显弱势。

    许是为母则强,杜氏以前看着并不是太精明强干的人,自从发生了雷击事件之后,她突然心思缜密起来。

    人也变得更果断有主见。

    二年娘告辞的时候,杜氏起身对陶氏说:“我去送送婶子。”

    农家哪有送客的规矩

    但是陶氏没察觉出异常,毕竟在她以前的生活圈里,送客是常态。

    不仅没说什么,还对杜氏说:“你替我送送你婶子。”

    杜氏送二年娘出门,二年娘客气道:“又不远,俺自己走就行了,你忙吧。”

    “哪里就差这一时半会的”杜氏笑着说。

    说完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二年娘就是为打听消息而来,看她这样,就知道有内幕,脚下马上跟被树胶黏住了似的。

    “你也不容易,伺候着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你婆婆又病成那样,不过你家上上下下对你还算敬重,也算不错了,

    过些年几个孩子大了你的日子就好过了。”

    二年娘用推心置腹的话引着杜氏跟她倾诉。

    果然就听杜氏叹了一声“唉”,接着说:“谁说不是呢,我这日子就是累点,其它倒是没啥不顺心的,

    俺叔祖叔祖母,俺公公,伯驹爹对俺真是没得说,几个孩子也争气又孝顺,可就是......。”

    二年娘追问:“就是啥”

    杜氏往袁大牛家的方向呶了呶下巴:“呶,就是那边一家子,总是没事就来找麻烦,

    你说要是亲戚里道的,来我也就认了,都不知道他们是哪来的外姓人,改了姓袁就天天来打秋风,搭了东西还得听他们说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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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又到麦收
    只是他们不是自己单独出行,还有杨家祖孙。

    上次县试,伯驹是托付给杨举人,这次若是撇下人家独行就太不仗义了。

    袁弘德沉吟片刻,拒绝道:“还有同行之人,只怕不方便。”

    他们就是托了人情住到朋友家里,若是再不识好歹带着其他人去投奔,就太不知礼数了。

    而且如今还不知道杨举人那边是怎么安排的,他贸然答应也不好。

    “这样啊!”宋宏盛十分失望。

    “书信和印信你带着,万一有事也是可以去找他的,俺们是过命的交情,不用客气。”

    袁弘德记得上次宋宏盛给他介绍梁博山的时候也说是过命的交情,不知道他还有多少这样的好友。

    不过实在也不好说,宋宏盛在军中混了多年,只跟着当今打仗就打了许多年,大大小小那么多仗打下来,也真可能如他所言是过命的交情。

    “行,我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又说:“我明日就回去了,回家还要准备准备。”

    宋宏盛抱怨:“你家住的也太远了些,来去一次都不方便。”

    袁弘德宽厚的笑笑,他们当初选中五柳村,一是五柳村有土地出售,还有就是五柳村附近有杨家的族学。

    杨举人虽是前朝举人,却也是饱学之士,拒绝了朝廷的征召一心办学。

    他精挑细选的地方,居然被宋宏盛如此嫌弃。

    不与他在这个问题上争辩,反正他说什么也不会搬家,争论出个输赢又有什么意义

    只是嘱咐他:“侯家跟郑家的争斗你看着点,不到生死存亡的关头不用管。”

    向郑家发难,蚕食郑家的产业,就是侯家交过来的投名状。

    郑家后台倒塌,之前追随他们家的那些人也纷纷走避,树倒猢狲散,他们家的产业现在就是散乱无序的状态。

    追求资本的人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围上来狠狠地撕咬。

    侯家也在撕咬之列。

    袁弘德说了,除了护他不会有牢狱之灾以外,不能给他们任何助力,能瓜分来多少郑家的产业,凭他自己的本事。

    按照瓜分来的多寡,定以后他能不能入伙和入伙后的份额。

    宋宏盛傻傻的点点头。

    在这次的事情中,他就是个提线木偶,袁弘德让怎么办他就怎么办。

    他也发现了,这些读书人比他们这些拿刀的狠多了。

    他们杀人见血,这些人杀人都不见血,还能谈笑风生。

    宋宏盛感叹道:“郑弈泰只怕等不到上头的报复就撑不住了。”

    袁弘德:“不会,所有人都没动他们家在五渡屯的产业。”

    得给他留一部分产业,让他维持表面的风光,这是所有人的默契。

    宋宏盛觉得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瘆人。

    袁弘德回来五柳村。

    陶氏抱怨:“辰哥你若是再不回来我都要托人给你捎信去了。”

    “我心里有数,不会晚。”

    召来袁伯驹问杨举人那边的安排。

    “杨山长年事已高,不适合长途奔波,这次是杨延戈的父亲跟我们一起去,预定四月初六出发,早点过去,安排的从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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