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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乱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樊笼也自然

    子墨心中惊讶,难不成方才黑衣人射出来的第二箭,直接射死了一名红袍使!

    弩机的力道虽大,但射程不远。加上这些红袍使本身的功夫不弱,偷袭时能得手已经不易,真要说有人能一箭射死个有防备的江湖高手,听上去也有些夸大其词。

    只是烛火熄灭后,所有的玄机都被黑色吞没,真不知此人是用了什么手段。

    虽然不知对方倒是谁,至少眼下看起来是友非敌。子墨也顾不得许多,拖着一身伤,拼命地追在黑衣人身后逃出夹击。

    檀邀雨此生大概是第一次被人扛着跑。

    黑衣人的肩膀正好顶在她胃上,让本来就空空如野的胃一阵阵地泛着酸水。原本就有些支撑不住了的邀雨,如今双手就跟两条面片儿似的,随着跑动来回晃荡。

    听到邀雨一声轻微的干呕,黑衣人才意识到自己扛人的姿势不大对,他回手冲身后追击而来的红袍使们又射了一箭,趁对方闪避的一会儿的功夫,改将邀雨背到背上。

    “你抱紧了,我得再跑快点儿了,要是被颠下去,咱们就只能英年早逝了。”

    “师兄……?”

    几乎是嬴风一开口,檀邀雨就听出了他明明是好话也能说得混不吝的腔调。

    檀邀雨的嘴里像是含了块石头,声音又哑,发音又模糊。若不是嬴风离得近,还真没听出来她说什么。

    嬴风没想到邀雨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声音,顿时心情大好,连后面的追兵都忘了,话里充满了笑意边跑边道:“看来你——们两个,还挺挂念师兄我的嘛。”

    哪怕是在黑暗的甬道里,檀邀雨似乎都能看见嬴风因为得意而高扬起的眉毛,还有子墨黑得同这地宫一个颜色的脸。

    子墨真的没想到出手相助的黑衣人居然是嬴风。他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竟比被拜火教人包围的时候还差,“少废话!一会儿人都追上来了!把雨儿给我背着!”

    嬴风却根本不理会子墨的抗议,将背上的邀雨又向上掂了掂,抱紧了她又陡然加速。同时还不忘了对子墨喊话:“你把后面的攻击都拦住啊!师兄我的箭都射完了!”

    邀雨若不是手都抬不起来了,真恨不得拍他后脑勺一下,这种事你有必要喊那么大声吗

    大约是听到了嬴风喊的话,加上此处的甬道逐渐变宽,后面追击的红袍使猛然发力围扑了上来。

    还未等子墨停下脚步打算以一己之力抵挡,嬴风就又回手一箭射出。

    也不知是射到了谁,只听先是一声惨呼,接着又是一声满是怒火的咒骂,“这小子耍诈!”

    嬴风忍不住回骂,“你是不是




三百二十五章、这是言情章!
    嬴风借着火光,笑眯眯地看向邀雨,想要享受这盼了近一年的相处。可真当他看到邀雨白如雪的脸色,和一身的血迹,胸口的愤怒又像是要爆出来一般!他这才体会到方才子墨冲出去时难以压抑的戾气。

    虽然舍不得扣在自己耳朵上的这双小手,嬴风还是将邀雨扶正,让她先靠在墙上休息。随后起身打算去揍人。

    邀雨轻轻拉了他的袖口一下,用口型说了一句,别打死。

    嬴风点点头,也用口型回了她一句,放心。然后扭头就往子墨那边跑。打死是不可能打死的,打到生不如死才是他嬴风的做派!

    结果等嬴风赶到子墨身边时,给他剩下的活计就只有拉架了。

    嬴风没想到子墨的手脚这么快,下手还这么狠。追上来的五名红袍使,肩甲骨和胯骨竟然全被拍碎了!这可比折断手脚要狠多了,手脚断了还有可能接上,可肩甲骨和胯骨碎了,不死也只能当具活尸体了。

    嬴风看着地上五人满身满脸的鞋印,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打哪儿了。他象征性地抽了红袍使一耳光。

    那红袍使的身体使被耳光牵扯,像个破麻袋一样,只是晃荡了一下。身体一动就引发钻心的疼痛,让那红袍使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

    “看着都疼……”嬴风似模似样地抽了口冷气,“幸好我现在听不见,否则耳朵都被你叫破了,”他又扭头对邀雨喊:“这几个已经不行了。你要有什么就话赶紧问……诶!你小子谁啊!你给我离她远点儿!”

    嬴风见到云道生正扶着邀雨询问,就立刻给自己解了穴,飞快地回邀雨身边。

    子墨大概此时也平静了下来,深深吐了几口浊气,才跟着嬴风,也回到邀雨身边。

    云道生见两人回返,便站起身先冲嬴风抱拳施礼道:“这位想必是大师兄了。师弟云道生,拜见大师兄。”

    随后他又对子墨和邀雨满是歉疚道:“是我反应得慢了,害师兄和师姐受了这么重的伤。”

    嬴风一听这话就愣了,子墨也就算了,这怎么又无缘无故地冒出个便宜师弟。

    嬴风犹豫着开口问道:“你……是谁的徒弟”

    看着檀邀雨,子墨和云道生三人都满脸同情地望向他,一副我们都知道,就你不知道的表情。嬴风只觉得郁闷的不行!

    子墨可没心思在这替嬴风答疑解惑,他伸手要去抱邀雨:“你们慢慢聊,我要先带她去找祝融疗伤。”

    “你等会儿,”嬴风一把拦住子墨伸出的双手,“我先输些真气给她,帮她缓解一下。”

    看着邀雨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子墨知道自己现在的内力不够,只好退到一旁,让嬴风帮邀雨调息。

    片刻之后,虽然檀邀雨的脸色依旧难看得跟死人差不多,可好歹能说话了。

    她一张嘴,就先吐出一口血。由于身体动一下都困难,她只能靠咬着舌尖保持清醒。此时有嬴风帮忙,总算是呼出一口气。

    邀雨盯着云道生,微微抬手指了个方向,无比郑重道:“宝藏……”

    子墨真是快被这丫头气死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那些!”

    云道生却微笑着蹲在邀雨身边,像是在听邀雨交待遗言一样,无不答应道:“好。我等下就派人去搜。一定帮师姐都搬回去。”

    邀雨似是放下心中大石一样,肩膀都耷拉了下来,她小声嘟囔的一句:“好饿……”

    然后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



三百二十六章、疗伤
    此时卯时才过,拓跋焘感觉自己不过是才打发走了赫连珂公主,人还没完全睡着呢,就被外面的争执声吵醒了。

    先入耳的是宗爱低低的劝告,“不行。你不能进去。陛下才刚歇下,一会儿就要起来受降,你就是有再紧要的事,也得等陛下起来再说。”

    紧接着是花木兰的声音,“人命关天,等陛下醒了,说不定就来不及了。内侍大人还请帮忙通告一声,否则……我就只能硬闯了。”

    宗爱惊疑地抽气道:“私闯寝殿,你要造反不成!”

    花木兰早就看出来宗爱同邀雨不对付,就怕宗爱从中阻拦,便刻意没有说是檀邀雨中毒了。

    宗爱可是从宫里磨练出来的人精儿,昨日拓跋焘让花木兰去查檀邀雨的下落,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才不过一个时辰,花木兰便这么惊慌失措地跑来要见陛下,再笨的人也知道肯定是檀邀雨出事儿了。

    不过花木兰不知为何没有明说是檀邀雨的事儿,宗爱便借机装糊涂。

    若能拖住花木兰,就能让檀邀雨多受点儿罪,说不定还能让那个自命不凡的臭女人一命呜呼。

    即便是拖不住花木兰,陛下怪罪起来,也是花木兰禀报不清不楚,弄不死檀邀雨,能连累花木兰也不错,免得这个新得圣宠的护卫总在他眼前晃悠!

    两个人在原地拉扯了两下,就听阁内传出拓跋焘的声音,“花木兰你进来吧。”

    花木兰狠狠地将宗爱的手甩到一边,不去看宗爱似笑非笑的嘴脸,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阁内。

    拓跋焘显然是刚醒,他人坐在床榻边,整个身体佝偻着显得十分疲乏。他面朝下,将自己所有的表情都从花木兰的视线中隔绝开来。

    拓跋焘干哑的嗓音先一步响起,“你找到她了她是不是不肯跟你回来”

    花木兰一愣,随后才明白过来,忙单膝跪地抱拳禀报:“陛下,天女并非不肯回来。而是被夏朝的拜火教埋伏,身中幻毒,属下找到他们时,天女人已经晕过去了!属下需要陛下的许可,才能带祝融郎君去为天女解毒!”

    “你说什么!”拓跋焘整个人几乎是从床榻上弹了起来,“她中毒了!情况如何她人在哪儿快带朕去见她!”

    拓跋焘也不等花木兰答话,一叠声地往外冲,冲出去外面才听宗爱喊道:“陛下!您还没更衣!您的鞋子还没换呢陛下!”

    “更什么衣!你去给朕取件披风来!”拓跋焘说话间脚下也不停,拉着花木兰催道:“赶紧前面带路!”

    花木兰见拓跋焘方寸大乱,忍不住提醒道,“陛下,属下得先去接上祝融郎君,不然怎么给天女解毒”

    拓跋焘闻言脚在半空中顿住,随即缓缓落下,他想了片刻才递了块令牌给花木兰道:“你去接祝融。记住只有祝融。让他们看好秦忠志,若是被秦忠志走脱了,他们就一个都别想活命了。”

    花木兰隐约猜到,拓跋焘是想借秦忠志挟制檀邀雨,可她觉得以檀邀雨的性格,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陛下这么做,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就在花木兰愣神的瞬间,拓跋焘猛地拍了下她的肩膀,拍得花木兰人一趔趄。

    拓跋焘满脸急躁地道:“发什么呆,快去啊!”

    花木兰呲着牙忍着疼道:“陛下,天女他们还被拦在西城城门,没有陛下的御令,城门不敢放人进来。”

    “一个个



三百二十七章、
    檀邀雨身上的伤不少,看着虽然凶险,但她都拼命地避开了要害,只要安心静养就能痊愈。

    墨曜按照御医的指示将邀雨的伤都处理好,又给她喂了一碗药下去以后,邀雨的脸色却依旧不见好转。

    墨曜急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她轻声唤着邀雨:“女郎,女郎,您醒醒。您听得到婢子说话吗”

    见檀邀雨毫无反应,墨曜焦急地隔着屏风喊道:“祝融郎君您快进来,快帮女郎把毒吸出去!”

    祝融立刻转过屏风,先咬破自己的指尖,将血滴进邀雨的嘴里,让她喝下。随后他抓着邀雨的手指吸了一下,却很快又停了下来。

    墨曜见了急道:“怎么了您怎么不吸了”

    祝融啊啊哦哦地说了半天,偶尔蹦出两个字,却很难让人理解他究竟什么意思。

    最后竟是宫中的太医先反应过来,对拓跋焘道:“陛下。臣猜想,这位郎君说的,可能是天女并非中毒。”

    所有人闻言都是一愣,只有祝融终于松了口气。

    “不是中毒”拓跋焘拧着眉头道。

    子墨无言地望向屏风后邀雨的身影,这个结果,他其实多少已经猜到了。

    他们两个第一次从右护法手中逃脱时,子墨就曾经将祝融血做的解毒丸给邀雨服下。可服下之后,邀雨的状况却并没有缓解。

    子墨开始还以为是药丸失效了,如今听御医说,才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御医继续解释道:“臣听闻,夏宫中人喜爱服用一种欢喜丸。食之可让人产生愉悦之感。臣猜测天女体内的,应该也是类似的药物。这种药久食会对人体有消耗损伤,甚至成瘾,但若只服用一次,并不会要人性命,所以是毒也非毒。”

    拓跋焘不耐烦地问:“你说了半天,到底有没有治疗之法”

    御医无奈地摇头,“恕臣无能。若是没有药方,实在不知从何下手。方才听几位所说,似乎天女中毒并不深,兴许挺一挺,等药效过去就好了……”

    拓跋焘闻言就露出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挺一挺!你没看见她脸白得跟纸一样!你居然说让她挺一挺!”

    御医被吓得“噗通”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建议道:“或许夏宫中有人知道药方,若是有药方,或许能配出抑制的解药……”

    子墨此时开口询问御医道:“若是找到幻药的药膏,你可能识别出里面的药材”

    御医也不敢打包票,有些为难道:“或可一试。”

    子墨立刻就往外走,连他自己身上的伤也不治了,“我去找药膏。墨曜,看好雨儿,一步都不能离开。”

    墨曜立刻答应了一声,“喏!婢子就守在这儿,眼睛都不会错开一下的!”

    子墨一走,拓跋焘就回头去问宗爱:“夏宫的人都在哪儿”

    宗爱忙答:“原定了戌初向陛下递交降表,所以夏宫中人从卯末就已经跪在大殿外等候了。”

    “走吧。也该让他们知道做臣子的本分了。”

    拓跋焘到达大殿前时,整个夏宫的人都如宗爱所说,按身份等级跪在地上。他们已经这样跪了快一个时辰了。

    最前面的赫连昌身体已经开始止不住颤抖了。若不是魏军的长刀就在眼前,他早就已经躺在地上装死了。

    而最折磨夏宫诸人的,还不是长时间的跪姿,而是内心无数的惶恐不安。

    为什么明明已经到了时辰,拓跋焘却



三百二十八章、幻境
    檀邀雨觉得自己像是在被太阳炙烤,身体所有的水分都被晒干了。她的皮肤刺痛发麻,像是在叫嚣抗议。她的嗓子太干了,喉咙仿佛被什么粘住了一样,即便她将嘴张得再大,也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她浑身都像是被割了无数刀一样疼痛难忍。但她本能地知道,自己需要站起来寻找生路,否则自己早晚要被烤死在这里。

    即便每动一下都像死了一次那么疼,邀雨还是咬着牙站了起来。

    随着她站起身的动作,她的皮肤就像是干枯缺水的树皮,“扑簌簌”从她的脸上,手上,脖颈上,四肢上剥落了下来,露出一块一块血肉,看上去触目惊心。

    檀邀雨却不知为何,丝毫没有惶恐和惊慌,仿佛掉下去的只是一些灰尘,仿佛皮肉剥离的痛苦都不存在,仿佛她所有的情绪也都被这烈日晒干了。

    想到太阳,邀雨忍不住抬头去看,希望能找个方向。可她除了看到一片亮眼的白,根本不知道太阳在哪儿。头顶上的整片天空都在发着白光。

    邀雨看看自己的脚下,只剩下一半皮肤的双脚**地踩在黄澄澄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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