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妖女乱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樊笼也自然

    花木兰不知道拓跋焘为什么要传唤秦忠志。可眼下陛下心绪不佳,说不定一点儿小事惹恼了他,命就没了。

    秦忠志今夜若是被陛下问罪,自己可能无力阻拦,可好歹帮他把最后的话带给檀邀雨。

    秦忠志并不知道花木兰同檀邀雨交好,此时见花木兰示好,反倒升起一丝戒备心。

    他冲花木兰摇摇头,“有劳这位小将军了,只是秦某眼下并没有什么想说的话要托您转达。”

    花木兰知道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心想若是一会儿秦忠志出事,自己再跑去找檀邀雨吧。

    等秦忠志被带到拓跋焘——确切说是赫连珂的寝殿时,拓跋焘已经又换回了一身贴身的短打,虽然没穿铠甲,却依旧气势逼人。

    拓跋焘冲着自己对面的座位伸出手,示意秦忠志落座:“秦丞相请朕饮了两次茶,这次就由朕来请丞相喝酒吧。”

    秦忠志笑眯眯地看向拓跋焘,话中有话地道:“洞房花烛夜,魏皇陛下却找外臣举杯邀明月,外臣深感惶恐啊……”

    拓跋焘虽然不擅长文臣打机锋的那一套,却依旧听出了秦忠志话中的嘲讽之意,他也没打算掩饰,索性干脆利落地承认道:“之前被秦相言中,朕的确是轻敌了。故而今夜相邀,想向秦相讨教。”

    秦忠志大约是没想到拓跋焘会如此直截了当地承认过错,他一挑眉,心中又多少有了些对拓跋焘的认同。

    见拓跋焘相请的手还抬着,秦忠志也不再拿乔,缓步走到拓跋焘对面坐下。

    拓跋焘指了指案桌上用水晶杯盛着的绛红色酒液道:“秦相尝尝,这统万城的酒可是颇有一番风味。据说是鄯善国的名产。朕也是第一次品尝到。”

    秦忠志也没客气,说了声“多谢陛下”,举杯喝了一口,“虽不及粟米酒香醇,却格外清甜。的确是别有滋味。”

    &n




三百三十八章、动向
    秦忠志狐面先生的称号也不是只靠这张脸换来的。不过见了几次面,他根本不敢相信花木兰,就想先试探她一下。

    秦忠志压低了声音对花木兰道,“你之前说能帮秦某给女郎带话,可是当真”

    花木兰侧过了身子,挡住后面人的视线,随即点点头。

    秦忠志见她还刻意回避后面的护卫,就又信了几分,“劳你告知女郎,某已经按她所说,将要求都提给了魏皇。只是魏皇似乎不同意,想请问女郎是否还有回转的余地。”

    秦忠志小声说完,见花木兰微微颔首表示记下了,这才继续向前走去。边走还边感慨道:“都这么晚了,也不知今夜几人无眠啊……”

    花木兰再次出现在秦忠志面前时,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简直难以形容。

    “您让我传话是为了试探我”花木兰黑白分明的眼睛就像是在说你怎么能骗人呢

    一向以智谋诡计见长,换句话就是靠坑蒙拐骗获得主君欣赏的秦丞相大人,第一次受到旁人用眼神进行的灵魂拷问。

    秦忠志假意干咳了几下缓解尴尬,“你见到女郎了”

    花木兰从自己头发里翻出一块绢布递给秦忠志,“天女说你看了就能明白了。”

    花木兰将绢布交给秦忠之后就要走,秦忠志愣了下,“你不等某回信”

    花木兰摇头,“天女说既然是自救,一切你自行定夺就好。况且她病情一直不见好转,还是少操心,多休息的好。”

    “她的毒不是清了吗”秦忠志皱着眉问道。

    拓跋焘可是特意来替女郎传过话,说她康复了的。况且祝融也被带去了,不可能有毒解不了啊。

    “好像是说她体内的是药不是毒,连祝融郎君的血也解不了。”

    “什么!”秦忠志一直被单独软禁,这事儿他还是今天才知道。

    秦忠志拦下花木兰,“你等等,容我看完信你再走。”

    秦忠志一目十行,看完信之后竟先惊讶地瞧向花木兰,“你,你是……”

    秦忠志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把话说下去了。

    花木兰知道秦忠志大约在指自己女子的身份。檀邀雨在把这条消息写进去的时候还问了她的意见。

    檀邀雨当时说:“若是不把实情告诉秦狐狸,他指不定会在哪一步棋里就把你算计进去了。不过你放心,他嘴巴还算严,不然早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邀雨都这么说了,花木兰还能说不行吗既然邀雨信任他,自己也没必要矫情多一人知道少一人知道的事儿。只是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秦忠志是怎么试探自己的为什么檀邀雨一听完自己传的话,就笑说自己被秦忠志骗了

    秦忠志上下打量花木兰,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比他还高,筋骨挺拔结实的魏皇贴身护卫竟是个女子。

    要不是女郎写了不许他说出去,他是真想看看拓跋焘知道这件事儿时会是个什么表情!

    秦忠志记得子墨好像说过,女郎总能招些稀奇古怪的人到身边。起初他还有点儿不服气,长了张狐狸脸哪儿奇怪了

    可现在他信了,以女子之身代父从军,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除了花木兰的事儿,邀雨还在信上将嬴风、拜火教的事情简单说了下,唯独没有多提自己的病势。

    秦忠志只好问花木兰,“女郎的身体到底如何可还能自己走动”

    花木兰皱眉道:“具体如何连太医也说不清,自己行动倒是还没有问题。”



三百三十九章、渔翁得利
    自从得知檀道济要带兵去征讨谢晦,檀邀雨的心就没有一日安定过。

    当初少帝被废,主导的虽然是徐羡之,傅亮和谢晦三人。可檀道济和王弘也是参与其中的。檀道济甚至还曾领兵入宫为他们做策应。

    如今兔死狗烹,刘义隆明显在清剿参与当年兵变之人。甚至还无耻地要借檀道济的刀来杀谢晦。邀雨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的刘宋,有什么值得父亲效忠的!

    明明看出檀邀雨十分地焦急,孟师却不开口,反倒斜眼扫向赢风。

    同为探子,就像赢风知道孟师是檀家的人一样,孟师也知道这个会易容的年轻人是当今皇上身边,最得力的心腹。

    这也是为什么孟师找到嬴风后,死活不肯让他代为传话,一定要自己进宫当面同檀邀雨说。

    赢风自然知道孟师在顾虑什么,不过他自认绝不会做对檀邀雨不利的事情,他撇嘴道:“你放心吧,我好歹同你家女郎份数同门。我师父别的没怎么教我,同门相残是多大的罪倒是被他念叨了好几次。”

    嬴风又冲门外歪了下头道:“况且你是跟着我进来的。总没可能我出去了,你还留在殿中回话吧。”

    檀邀雨虽然不喜欢刘家的皇帝们,以前也曾因此迁怒过嬴风,把他差点打残了。可得知嬴风真的是自己的师兄后,她也渐渐将嬴风视作自己人了。

    虽然大家的身份和立场并没有改变过,可邀雨直觉上觉得嬴风可以信任。

    “孟师,你说吧。我相信他不会出卖我。”

    孟师狠狠瞪了嬴风一眼,也不知道这个小白脸给女郎灌了什么**汤。

    眼下事情紧急,他为了能进统万城,找到进宫的办法已经浪费了几日,可不能再被这小子拖延时间了。

    孟师急得满嘴起泡,一说话嘴角疼得直咧,“不是将军派属下来的。是属下自己发现了情况不对,才来找女郎商议的。”

    孟师又扫了一眼嬴风,明显对他还是不放心的样子,“檀家得知女郎找到了传国玉玺后,就派属下在暗中打探消息,关键的时候接应女郎。祖宗保佑,女郎一路都有惊无险,我们也就躲在暗处没有现身。只是这几日我们发现了一处异常……”

    孟师想了想,还是将邀雨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道:“七皇子刘义季不知为何先是出现在汉中附近,这几日则是一路向东,整编了大约有五千人的守城军,就在长江边上隔岸观火。”

    檀邀雨听到这儿,心里就“咯噔”一下,她很快就明白了孟师话中的意思,也知道他为什么极力想要避开嬴风。

    “你是怀疑,刘义季想埋伏在那里,等我爹和谢晦的水师在长江上拼个两败俱伤,然后再出手灭掉胜利的一方,坐收渔翁之利”

    孟师点头,“女郎果然一点就透。起初属下也并没有多想。以为七皇子只是奉命来征讨谢晦的。可是七皇子的人马一直迟迟没有动作,而到彦之明明兵强马壮,却始终借口时机未到,退缩在后,不肯同谢晦正面交锋。”

    “到彦之是想推我爹的水军上去同谢晦硬碰硬”檀邀雨的眼神逐渐幽深下去,像是要把她所有不成熟的情绪都吸干一般。

    她抬起脸,目光幽暗地望



三百四十章、信与不信
    嬴风沉默地看着邀雨。他很清楚,檀邀雨不是随便说说。

    对她来讲,自己的家人重要过任何一切,若皇上真的想让刘义季出手,趁交战时杀了檀道济,那事情就会变得无法挽回了。

    嬴风深吸了一口气问邀雨道:“你可愿意信我让我去找七皇子,问清楚事情始末。即便他们真是冲着檀将军而来的,我也一定会说服刘义季退兵。”

    邀雨挑眉,“你要违抗刘义隆的皇命”

    嬴风正色道:“我曾经跟你说过,我从不觉得我的族人现在所做的事情是对的。同样的,我也不觉得皇上杀了檀将军是正确的。如今事情究竟如何还尚不可知,但我以性命担保,绝对不会让七皇子对檀将军出兵。你可愿意信我一次”

    “女郎!”孟师急声厉喝,“他可是皇上的人!您不能信他的鬼话啊!若是让他借机拖延,置将军于险地而不顾,才是真正的不智之举!”

    “你容我想想。”邀雨突然觉得头疼。她冲门外喊道:“墨曜,让祝融守住门,你速去请子墨和云道生过来。”

    “女郎——”孟师显然还想再说什么。邀雨却止住他的话头,“无论做何种决定,如今牵扯到的都不只是我自己。等他们来了,大家再一起商议。”

    邀雨说着,便默默地坐了下来,脑子里片刻间就冒出千万种可能。

    她相信孟师的话。或者该说她相信刘家那几位皇帝都不是什么好人。即便这一次刘义隆没打算对父亲下手,也不能保证他以后就能全心全意信任父亲。

    可檀邀雨同样也相信嬴风的话。嬴风虽然看上去玩世不恭,其实心里对于孰是孰非一直很清楚。

    没有多少人能在家族的灌输下,还能看清大势所趋,知道什么可行,什么不可行。这样一个人,邀雨相信他是真的打算去找七皇子把事情弄清楚的。

    眼下唯一让邀雨不确定的,是七皇子会不会听从嬴风的劝说。嬴风虽然在刘义隆登基前就是他的心腹,可这不代表刘义隆和刘义季就会听从嬴风所有的谏言。

    其实说白了,嬴风同檀道济并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他们都是外人,皇权之下,尽皆走狗,没有谁是不可牺牲的。檀邀雨十分确认,若是嬴风挡了刘义隆的路,嬴风同样也只有死路一条。

    子墨和云道生没过一会儿就赶来了。拓跋焘虽然派人监视着他们,但从没说不许几人见面。

    只是墨曜去请人,拓跋焘势必很快就会知道。他们必须在拓跋焘来之前就商讨出一个办法。

    等孟师和嬴风把各自的想法都长话短说地同两人又讲了一遍后,子墨便看向邀雨。

    子墨很清楚,邀雨在这种事情上肯定有自己的主意,她只是需要些时间把事情理清楚。

    “你想如何做”子墨淡淡地问道。

    “我要去南边。”檀邀雨果然在几人谈话的期间就做出了决定。

    她看向嬴风,“还请师兄先去打探清楚。我希望这些只是孟师想多了。如果不是,我也希望师兄能劝说刘义季。只是,若他依旧执迷不悟,也请师兄不要拦着我救父。”

    她见孟师没再反对,说明他也接受了邀雨这个决定,不过檀邀雨依旧不放心,叮嘱孟师道:“你要想办法把七皇子的动向探查清楚,然后传信给我和父亲知道。即便是真的要打,也不能让人背后捅刀子。”

    见孟师点头,邀雨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檀邀雨又看向云道生,“你留在这儿。有小师叔在,拓跋焘不会为难你。行者楼已经有三个弟子搅进来



三百四十一章、逃跑
    拓跋焘进来时,正看到檀邀雨被辣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上蹦下跳。

    拓跋焘看着明显比先前精神许多的檀邀雨,惊讶道:“真治好了”

    子墨原本都已经拿了药丸,打算强行给嬴风也喂一颗了,见拓跋焘进来,也不得不收手。

    邀雨攥着拳头,拼命对抗着满嘴的辣味儿,咬牙切齿道:“嗯,本宫好多了!真是多亏了这位王、圣、手!”

    嬴风不寒而栗,赶紧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治病救人乃是医者本分。天女既然已无大碍,老朽这就告退了。”

    “慢着!”

    嬴风才走了两步,就被拓跋焘一声喝住,脚也僵在半空中。

    拓跋焘走到嬴风旁边,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老大夫,确认自己从未见过此人,这才挥手道:“宗爱,将王圣手的医酬拿来。”

    嬴风闻言暗中松了口气,他刚才差点以为自己被拓跋焘识破了。

    宗爱忙让小内侍捧了个盘子过来,殷勤道:“咱家送王圣手出门。”

    嬴风和孟师又望了邀雨一眼,对着她和拓跋焘施礼后,退身离开。

    两人刚一离开,邀雨就觉得自己浑身一阵燥热,瞬间就汗如雨下。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自己是真的被嬴风给坑了……

    子墨慌忙上前扶她坐下,拓跋焘立刻就让人去叫王圣手回来。

    邀雨费力道:“你们先出去,让我自己打坐调息。”

    原本以为嬴风胡乱配的药,没想到一出汗,体内竟然有一丝真气恢复流转。

    子墨见邀雨不像是为嬴风掩饰而硬挺着,便扶她坐好,然后走到拓跋焘面前,“请魏皇暂且回避,容雨儿自行调息。”

    原本还想同邀雨说两句话问候一下的拓跋焘,被子墨客气地赶出寝殿,悻悻离开。

    待他回到观景阁没一会儿,宗爱也回来了,见到拓跋焘后立刻禀报道:“听言辞的确是位大夫。奴问了些偏方症状,他也能答上一二。”
1...8586878889...17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