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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乱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樊笼也自然

    拓跋焘沉吟片刻,“再去查查。顺便也留意一下诸国的动向。邀雨似乎在各地都有眼线,若说今日来的是个普通大夫,朕可绝对不会信。”

    宗爱忙应,“喏。奴这就去安排。”

    拓跋焘手撑着观景阁外的栏杆,凭栏远眺,正好能瞧见邀雨寝殿的一角飞檐,他自言自语道:“你又要出什么招数呢这次无论如何,朕都不会放你走了……”

    被嬴风歪打正着,打通了一丝真气的檀邀雨终于松了口气。

    整整一日的调息之后,虽然她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她能感觉自己可以调用的真气正在逐渐增多。眼下至少能控制三、四节九节鞭身了。

    邀雨估摸着嬴风和孟师应该已经都出了统万城了。

    有他们两个各自行动,即便是刘义季想偷袭父亲,也势必会被拖延。檀邀雨也就不用急在一时出城了。

    紧接着又三日,除了每天吃饭,檀邀雨连睡觉都是在打坐时进行了。她猜得不错,一旦真气开始流转,内力便很快跟着恢复过来。等到她的功力恢复到了七八成,她就已经心急如焚,不能再等了。

    刚一入夜,邀雨就打晕了守门的几名魏军。刚要跟子墨他们一起去救秦忠志,云道生就从自己的房门里走出来。

    邀雨压低了声音急道:“你怎么跑出来了不是让你留下来吗”

    云道生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不慌不忙地答:“被师父知道我抛下师兄师姐以求自保,我怕是会




三百四十二章、并非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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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邀雨皱眉地看着骑在马上,被火光在盔甲上勾勒出了金边的拓跋焘。她沉声问道:“陛下何苦如此咄咄逼人本宫无意与陛下为敌,您何不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开”

    拓跋焘的眼中闪过一丝伤痛,“朕咄咄逼人那你为何始终不愿意做朕的皇后你手铸金人已成,你是天神赐给朕的皇后。你又为何始终不肯认清这一点”

    檀邀雨眼见道理是说不通了,在上万全副武装的弓箭手下硬闯城门也不现实,那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了。

    檀邀雨收起一直戒备着的招式,极其无奈地叹了口气,“好。本宫可以跟你回去,但是你必须派人去救我爹。”

    拓跋焘没想到檀邀雨会这么快妥协,有些喜出望外,“好,朕答应你!”

    檀邀雨走到拓跋焘面前,向他伸出一只手,示意他拉自己上马。

    直觉哪里不对劲的拓跋焘,却还是没抵住那只手的诱惑,伸出左手牢牢地握住了邀雨,将她一下拉上马,带到自己身前。

    上次同邀雨同乘一骑,好像还是两人在柔然躲避追兵的时候……

    拓跋焘不禁有一瞬间的出神,随后就感觉到了檀邀雨架在他脖子上冰凉的匕首。

    拓跋焘低头看了眼邀雨手中的陨星匕首,双眼中有不易察觉的伤痛,“这把匕首还是朕送你的生辰礼。”

    邀雨轻轻叹息,她虽然同拓跋焘立场不同,但这一路走来都似敌似友。虽然双方始终有算计利用,可也有并肩作战的时候。变成眼下的局面,也并非檀邀雨所愿。

    今日之后,她怕是要同拓跋焘彻底决裂了,此时此刻,她反倒不想再以什么天女,仙姬的身份同拓跋焘说话了。

    “我知道,人总是容易相信自己希望相信的东西。我也是如此,总希望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从没发生过,自己还只是檀府骄纵任性的女郎。我常跟自己说,我们一家人还能回到过去那样,可这只是我不愿意看清现实罢了。”

    檀邀雨直视着拓跋焘的眼睛,仿佛此时才真正将这人映入眼中,“对于你,我并无丝毫男女之情。我知道很多人希望做你的皇后,可我不在其中。我从来没想过要在高墙的后宫里度过余生。这并非我为了逃脱而找的借口,而是我真心实意希望你能听进去,希望你放手。”

    看到拓跋焘突然紧缩的瞳孔,檀邀雨心里也并不好受,“我们一路经历了不少的事情,有好有坏。即便以后你为了一统北方,不得不出兵仇池,我也从未想过现在就取了你的性命。”

    檀邀雨的匕首向前推了推,锋利的刀口立刻在拓跋焘的喉结处留下一条血线,“让他们退开。我今日必须走。”

    拓跋焘沉默着一动不动。他的眼睛在火光的照映下忽明忽暗,可眼睛里却始终只映射着檀邀雨一人。

    跟来的宗爱先急了!他巴不得檀邀雨赶紧走。此时扯着嗓子命令军队道:“还不赶快退开!你们都愣着干嘛!退开!开城门!放他们出去!”

    近万人的大军片刻静止后,在守城官的手势之下,同时放下了手中的弓箭,退开到一边。期间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可见魏军治军严格绝不是虚言。

    邀雨示意拓跋焘驱马,“还得请陛下陪我们走一段路。”

    “好。”拓跋焘终于开口道:“你坐稳,我送你出城。”

    檀邀雨没想到拓跋焘会这么快地转变态度。难道是自己的一番话终于让他想明白了

    &



三百四十三章、告别
    听到邀雨对自己的肯定,拓跋焘露出一丝笑意。

    他的额头近得快顶到邀雨的头上了,“那你究竟对朕有什么不满朕自认文治武功,皆不输旁人。朕愿意以江山为聘,你又为何一直抗拒”

    檀邀雨感觉自己好像被拓跋焘绕进去了,她尽其所能地解释道:“不是你好,我就得心甘情愿嫁给你吧我在地宫里被关了十年,才刚自由,就又被关进后宫里。放在谁身上都不可能愿意的吧”

    “所以你只是不喜欢后宫不是不喜欢朕”拓跋焘进一步问道。

    “不是。”檀邀雨这点还是很清楚,“我的确不喜欢你。”

    拓跋焘的声音冷了下去,“那你现在已经心有所属了”

    一个影子快速划过邀雨的脑海,还不等她自己分辨明白,嘴上就已经答道:“没有。”

    拓跋焘直视着檀邀雨的眼睛,见她不似作伪,才笑着松了口气,“那就好。否则朕只好杀了那个人了。”

    檀邀雨晃了晃手里的匕首,提醒拓跋焘道:“你自己还是我手里的人质呢!说什么取别人的性命。”

    拓跋焘伸手将匕首推开,“行了。把你的匕首收起来吧。你要想杀朕,不用匕首朕也死了。朕会放你走的。朕之前说的话也依旧作数,檀将军与其留在刘宋受南宋皇帝猜忌,不如弃暗投明,来北魏大展拳脚。”

    邀雨一边收起匕首一边嘟囔道:“刘宋肯定是暗,可陛下这儿也未必是明。”

    拓跋焘看着前方黑暗笼罩的天空,叹道:“你我身处乱世,哪儿来的明大魏不是明的话,仇池更不是。中原终究要一统。就像你早晚都一定会是朕的皇后。”

    拓跋焘拍了拍自己的御马,“朕记得欠你一匹好马,这匹是朕的爱骑,今日就送给你了。今日你离开,朕就会立一位皇后,堵住群臣的嘴。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这皇后之位还是你的。朕的寝殿中,也只会摆放你铸的那尊金人。”

    檀邀雨猛地抬起头,“那金像不是已经融了!你骗我!”

    “你又骗了朕何止一次”拓跋焘说完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檀邀雨,“用你这聪明脑子给朕记清楚了。只要那尊金像在,你就永远是朕独一无二的皇后。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

    拓跋焘往回走,直到快接近后面跟着的魏军时,才一挥手,让后面的大军放了子墨等人。

    子墨当即纵马向邀雨而去,同拓跋焘擦身而过时,两人都互相回望了对方一眼,随后那犹如实质的目光便被马蹄激起的烟尘掩盖,不复再见。

    拓跋焘回到大军中,很快有人为他牵来了一匹新马。他回头又看了眼檀邀雨离去的方向,随后一夹马腹,带着军队返回统万城。

    拓跋焘才刚到东城城门,便见赫连珂正在城门处等候。

    她瞧见拓跋焘归来,立刻策马迎上来,“陛下,您平安无事就好。”

    拓跋焘扫了赫连珂一眼,“你怎么逃出来的”

    赫连珂却故意避而不答,“臣妾只是太担心陛下了,才违抗了圣意,请陛下念在臣妾一片痴心,饶了臣妾这次自作主张。”

    拓跋焘若有所思,片刻后,他竟笑出了声,“最开始就是为了让她嫉妒才收了你,如今你就继续替她守着皇后的位子吧。等日后她回来了,杀你总比杀个鲜卑贵女容易。”

    赫连珂愣了一下,她好像是听懂了一些,又好像没完全懂,



三百四十四章、七寸
    云道生在后面听到檀邀雨和秦忠志的谈话,立刻抽了自己的马一鞭子,赶上檀邀雨道:“师姐,秦相走之前,我觉得有些事儿你需要知道。”

    檀邀雨见云道生表情严肃,又回头看看,确认没有拓跋焘的追兵,她干脆勒停了马:“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再说。”

    其他人跟着她也纷纷停了下来。秦忠志四下望了望,指着一个偏离正道的土包道:“去那边吧,这样路上来人咱们也能察觉到。”

    土包不算小,目测即便是马匹牵过去也都能被遮挡住。邀雨点头,“就去那儿吧。”

    待众人都隐藏好,云道生才从怀中拿出一卷竹简。

    这东西檀邀雨太熟悉了,一看见就喜道:“你一直贴深藏着”

    云道生摇头,“师姐用药草车将这竹简传出来时,我就在范家。当时时间紧迫,我就直接藏到了范家的地窖里。前几日范融进宫,才又将此物交还。”

    云道生看着手里的竹简,仿佛那东西有千斤重似的:“师姐拿到此物时,可有仔细读过”

    檀邀雨一愣,随即摇摇头,“我找这东西花了不少时间,后来又忙着去探密道,所以并没有细看。”

    “我猜也是。”云道生若有所思道:“我也是这两日在夏宫中,才仔细读了一遍。”

    云道生为不明就里的秦忠志解释道:“这里面记载了拜火教在各地经营的商铺和马队。不但有盐场和粮铺,就连茶山、瓷器窑和玉器作坊也有。”

    檀邀雨想到乌特的夜光杯作坊,忽然觉得拜火教的势力是真的不容小觑。各行各业竟都有涉及。

    秦忠志是刚知道此事,他之前一直以为檀邀雨在夏宫中一无所获呢。

    此时他简直双眼放光,仿佛云道生嘴里说的不是话语,而是闪着光的金子。他替檀邀雨掌管一国的财政,花销可不止柴米油盐这一点儿,哪怕是有朱家的红利也是杯水车薪。

    怪不得方才女郎那么大方。粮草也舍得白送给拓跋焘,原来是捏住了拜火教的钱袋子!

    檀邀雨一看秦忠志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最开始也是这么欣喜若狂的……

    只是后来她才想明白,一阵肉疼道:“虽然他们各地经营的名册在我们手里,可这些生意都在别人名下,人家也不可能因为我们有名册就把盈利送给我们。”

    秦忠志却不这么觉得,“想针对一个氏族或许有些难度,但针对一个商户还不简单士农工商,商乃贱业。一个饭馆吃出几个腹泻的,就能逼着他倒闭。这些招数虽然有些烂俗,可对付这种邪教也就不用非讲究什么正大光明了。”

    “问题并不出在这里。”云道生摇头,将竹简打开到中间的位置,然后示意檀邀雨细看。

    檀邀雨疑惑走上前,只看了一眼,心里就“咯噔”一下。

    “朱坦诚”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拜火教的竹简上。

    “这不对劲儿……”檀邀雨本能地怀疑道:“朱坦诚是师父找来的,况且,他把女儿都送到仇池来了。他怎么可能是拜火教的人……”

    檀邀雨说的也不是十分有底气,毕竟这乱世之中,人心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子墨淡淡道:“师父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师父虽然能掐会算,可也不



三百四十五章、赦免
    秦忠志先是睁大了他那双狐狸眼,随后又笑了,当初他不也是因为檀邀雨的这点胸襟,才心甘情愿辅佐她,“既然女郎信朱家,那不如就兵行险着,将这竹简直接交给朱坦诚,让他自证清白。”

    檀邀雨闻言柳眉一挑,想了一会儿笑道,“秦忠志啊秦忠志,你还真是只狐狸。如此一来,朱家怕是只能拼了命将这竹简上的生意都吞并个干净。到时女郎我的分红就要水涨船高喽。”

    秦忠志笑咪咪道:“多谢女郎夸赞。若朱家真是内奸,让他们吞并了其他家后,我们只对付朱家一家,也要容易得多。”

    檀邀雨对云道生一呶嘴,示意云道生把竹简交给秦忠志,随后便一副甩手掌柜地样子道:“剩下的就都交给你了。”

    秦忠志接过竹简,笑着施礼,“如此,某先行一步。在仇池静候女郎佳音。”

    说完他就像檀邀雨等人一一施礼告别,飞身上马,向着西面绝尘而去。

    秦忠志离开后,檀邀雨他们再次上路。

    虽说檀邀雨本心觉得朱家不会放着行者楼不要,过去拍拜火教的马屁。可她跟拜火教的人打过几次交道,深知他们的教徒能有多疯狂,有所甚至不惜以身殉教。若朱家也是这样,那就真的不好办了……

    檀邀雨自认对敌人从不手软。可对自己人,她不知道她下不下得去手……

    檀邀雨常听人说,乱世之中,活着辛苦。可她此刻才真的体会到,想要拼过天命,更改自己必死的命格到底有多难。

    仿佛冥冥之中有个人就站在高处,看着她在沼泽里挣扎,然后像是好心,又像是好奇似的,递给她各种脆弱,不能用力拉扯的枝条、布带、纸绳子,让她每次都以为自己能上岸了,然后又重重跌回去,在沼泽里陷得更深……

    为了躲开拓跋焘的追踪,檀邀雨他们一直没有入城。直到十日后,在进入南宋前,才进洛阳城补给食物,更换着装。

    洛阳城虽不似统万城墙高宫深,却远比统万城深沉古朴得多。若不是北方战乱割据,洛阳本该是华夏的中心。北魏的朝廷中,依旧有不少文臣认为应该定都洛阳而不是平城。

    洛阳城内很热闹,虽然氏族和显贵多居住在平城,但洛阳城内行走的人依旧有不少是衣冠楚楚,风姿飒飒。

    或许因为洛阳靠南,这里虽然属于鲜卑政权的管制之下,街道上走得却更多是汉人和身着汉人服饰的胡人。汉化的程度要远高于平城。

    然而无论是横平竖直的街道,分列东西两城的洛阳大小市,还是一个个密密麻麻充满了喧哗声的里方,都没法让檀邀雨兴致高昂多少。

    他们一到洛阳,就立刻去找各方的眼线打探消息。这么多天的奔波之后,檀邀雨总算在收到父亲和嬴风发来的消息时松了口气。

    檀道济的消息很简单,他已经收到了孟师的示警,会留意七皇子的动向。让邀雨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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