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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乱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樊笼也自然

    邀雨正着急想要出城去湖陆找父亲,此时听拓跋破军这么一问,便立刻道,“我们与你同去。论杀人,没人是我对手。”

    秦忠志却拱手道,“将军出发前,某有一计相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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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清早,仇池国王宫。

    军报官从宫门一路小跑进来。到了寝殿门口也没能收住脚,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他顾不得疼,擦了一把摔出血的鼻子立刻高声通报,“主公,有急报!”

    仇池公杨盛此时还未从温柔乡中醒来。一个侍寝的妃子懒懒地将玉手搭到他胸口推了推,另一位妃子扯过床畔的丝袍,松松地搭在自己姣好的**上,吩咐宫女去取急报。

    不一会,宫女便将一张羊皮纸透过睡帐递了进来,仇池公睡眼惺忪地读了一遍,似乎没看明白,起身松了下脖颈,举起羊皮纸又读了一遍,还未读完,他已面无血色!

    “快!快……快!宣左、右丞相觐见!”

    原本仇池公今早照旧未听政,两位丞相正打算回府,刚要出宫门便被宫人急忙唤住,又引回后宫。

    杨盛此时早已心急如焚,根本顾不上衣衫不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床前来回打转。见两位丞相前来,仇池公赶紧快步上前去迎。

    两位丞相显然没想到仇池公会如此袒胸露背地宣见。

    左丞相心中不免唏嘘起红颜祸水。右丞相则是偷偷往寝殿里侧瞟了一眼,遗憾地什么都没瞧见。

    再看仇池公满脸青白,额头全是冷汗,两人便立刻明白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两位丞相!这可如何是好!拓跋破军让人掘坟去了!”

    掘坟!只听这两个字,两位丞相就心猛地一沉。心道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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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忠志离开将军府已有十日,他此刻正领了一批将军府的亲兵日夜兼程地向伏麟岭进发。

    这批不是普通的士兵,他们不仅带着武器,还都扛着土撬,土镐,一路叮叮当当沿着仇池国边境行来,好不招摇!

    秦忠志掐指算了算,如今消息应该已经传出,仇池国境内理应已是乱作一团。但愿一切都能按自己推算的进行,如此也好洗清自己的嫌疑。

    仇池国人极重丧葬之俗。

    家中若是有德望之人过世,仇池国人往往举一家之力,不惜倾家荡产为过世之人购置陪葬品,为的就是希望祖先能庇佑后代,保佑后世之人得享荣华富贵。

    仇池国中墓葬群多在伏麟岭的西端,据说该处有巨龙含珠之态,是十分罕见的风水宝地。

    最初只有仇池国中的王室才苛求丧葬祭品,后来却渐渐在国中形成了风气。




三十七、湖陆军营
    一个月前。湖陆宋营中传来一阵喧嚣。营中操练的将士们看着两具不成人样的尸体,被抬进了主军帐。

    “将军,北魏的人送来了两具尸体,说……说,说是女郎和子墨的。”

    正在帐中同几位将领议事的檀道济闻言手中一颤,代表主舰船的木牌便掉入沙盘中。

    还未等檀道济说话,便有个小将猛地走过来,一把抓住通报兵的领子,大吼道,“胡说八道!我妹妹的武功,天下无人能及!哪个混蛋在此造谣人呢本郎君剐了他去!”

    “粲儿,退下!”旁边另外一名年纪稍长的小将军命令道。

    见檀粲松了手,却没有退开的意思。方才讲话的檀植拱手对檀道济道,“父亲,儿子出去看看。”

    檀道济却摆摆手,“尸体何在着人抬进来。”

    两具尸身抬进来时,上面蒙着一层白布,不断散发出恶臭,显然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

    檀植上前掀开较矮的尸体上的白布,只见下面是一具被严刑拷打过的女尸,且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

    就算是从小便上战场同父亲征战的檀植,此时也觉得胃中酸水翻滚,强忍着才没吐出来。

    一旁的檀粲见了,更是怒火冲天,“找这么堆烂肉就想说是我妹妹!这帮蛮子,当我们是傻子不成!”

    檀道济此时方从沙盘后转出,走到尸体前。全然不顾尸体的恶臭和腐烂,伸手在尸体各处按了按。

    随后他又抬起尸体的左手,见手指都成了黑色,显然是中毒。

    他复又将尸体的袖子向下拉了拉,想看看手臂是否也有黑气,却露出了手腕上的一只绞丝的金镯子。

    檀道济连忙将金镯子从尸体手上褪下,借着光线看镯子内侧。

    当他看见镯子内侧的“雨”字时,止不住地向后踉跄了几步。

    檀植忙上前护住父亲,扶他在案桌旁坐下。又从檀道济手中拿过那个镯子,当他也看到了那个“雨”字时,不禁红了眼圈。

    “是大哥的错。娘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们照顾好你。可谁曾想……”一向沉稳的檀植此时也忍不住留下泪来。

    檀粲当下就急了,“爹!大哥!你们别着了蛮子的道,这怎么可能是雨儿呢!”他说完就要去找北魏来送尸体的人问清楚。

    “粲儿!坐下!”檀道济一声令喝。

    “爹——”檀粲一脸的不甘,可最终还是不敢忤逆父亲,一屁股坐在地上,紧接着眼圈也红了。

    “诸位,”檀道济稳了稳心神,站起身拱手对其余诸将道,“此事关乎小女,还请诸位暂且回避。破敌之事,容我等明日再议。”

    在场的其他几位将领见状也不免唏嘘。

    新皇趁着檀道济替南宋抵御外敌之际,竟流放了他的小女儿,以至其惨死异乡。这种事儿放在谁身上,怕是也心意难平。

    于是众将领说了句“将军节哀”后,都纷纷告辞。

    待旁人都走了,檀道济见檀粲依旧在哭,忍不住责难道,“别哭了。这么容易就被人牵着鼻子走,以后如何领兵打仗”

    檀粲听到父亲这话,带着满脸的泪,抬起头愕然地看着父亲和哥哥。

    檀道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而哥哥,哥哥竟然在偷笑!

    “怎么回事!”檀粲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

    他再扫了眼地上的两具尸体,这才压低了嗓子道,“果然是假的”

    檀植边笑边点头,“你还不算傻到家。”

    檀粲急了,“你们、你们早就知道了”

    檀道济挥挥手,檀植赶忙将尸体又用白布盖了。

    檀道济皱着眉开口道,“你妹妹的骨骼惊奇,岂是随随便便找个人就能代替的。这尸身虽有腐烂,骨骼却还完好,一摸便知不是她。这种把戏也就蒙蒙外行人。”

    檀粲不解,“那金镯子……我记得是您在她十三



三十八、布局
    檀道济看着自己面前引以为傲的两个儿子,“此一战怕会是殊死之战,你二人可怕”

    “孩儿不怕!”檀植和檀粲异口同声的答道。

    “好。”檀道济点点头,“我们父子齐心,便是血洒疆场,也俯仰无愧。”他又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只是雨儿她……”

    檀植也看了眼那两具腐尸,“其实粲弟方才说的也没错。既然是小妹的尸身,更加该早日入土为安。”

    檀道济闻言,略微想了想,点头同意了,又嘱咐道,“往道观里去封密信,别让你们母亲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檀植笑着应是。

    檀粲又往前凑了凑,脸上有些担忧道,“就算如今小妹平安,可蛮子敢做这种假,怕也是掌握了小妹的动向。他们该不会是把她关起来了吧!”

    这次连檀植也被他气着了,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你就不能盼着点儿小妹好!要是真被关押了,还有办法造个假镯子”

    檀粲“嘿嘿”笑着揉自己被踢的屁股,辩解道,“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

    檀道济觉得檀粲说的并不是全无道理,“为防万一,还是要派人去找到她。”

    檀植点头,“儿子想着小妹身边只有子墨。小时还好,如今大了,总归是不方便。我前几年挑了两个小丫头,教了些武艺。此番正好给小妹送去。”

    檀粲一脸不甘,“大哥,你也忒鸡贼了些。这么想方设法地讨好小妹!”

    檀道济却觉得不可,“她人应该是在魏贼的监视之下。身边贸然多出人手,定会引起魏贼的猜疑。人手就再等等吧,先想办法给她送些财帛,也好方便她行事。”

    “要钱”檀粲来了精神,“我有,我有。这次出征,我怕家中无人照料,把自己的老婆本儿都带来了!”

    檀植赶紧咳嗽一声,让檀粲收声。他这么说,不就是变相说蒋氏不值得信任吗

    檀植见檀道济没有怪罪的意思,才又开口道,“儿子这儿也还有些体己。都先给妹妹拿去吧。”

    他有些话没敢说出口。此一战凶险异常,若真有个万一……与其让魏贼搜刮了自己的钱财,不如都送去给妹妹花。

    父子三人商定完,檀植和檀粲就各自去安排,顺便回自己的营房拿钱给小妹。

    檀道济见儿子们都走了,才气哼了句,“没见你们这么孝顺老子!”

    他边说边站起身,四处翻找,“之前寻获的那本兵器谱放哪了我记得我明明带来了啊……雨儿看了肯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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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出日落,离秦忠志出发已近十日。

    刘宋的檀道济因被自己的计策拖着,尚未有任何动作。

    此次出征,虽借着宋武帝刘裕之死,却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北魏尚受柔然等国的牵制,如今大举南攻,还不是时候。

    因此拓跋破军才将矛头对准了仇池,为真正的南伐先修栈道。

    魏军掘坟的消息是毫无疑问地传进了仇池,可为何至今还没有仇池传来任何音讯。莫非秦忠志真是内鬼不然仇池国怎会如此平静

    不对!拓跋破军定了定神,怎么想也不应该是他!再等一等,不能自乱了阵脚,再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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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魏皇宫佳清宫内。

    魏皇几次端起茶杯,却无意去喝,只是用茶盏过着浮起的茶叶。似乎满腹心事。

    “嘉禾,拓跋钟现在如何”

    “皇上仁厚,赐他寝室,又赏他



三十九、胶着
    嘉禾的娇喘夹着香汗盖住魏皇的全身,柔软体肤摸上去都怕会化了一般。只片刻,魏皇便觉得下体一股难得的暖流猛地窜上来,难以驾驭的舒适之后,躯体又恢复冰冷,甚至更甚以往。

    “就只有爱妃,只有嘉禾你还能让朕……”

    “皇上对嘉禾如此宠幸,是嘉禾几世的福分。臣妾一介女流,帮不上什么国家大事,如今能让龙体解一时疲乏,也算是为皇上分忧了。”

    说完又倚到魏皇身上娇羞地唤着“皇上……”

    当晚侍寝的太监听到内间不只一次响动。他将此事如实禀告给中常侍匹娄时,匹娄心中暗暗唾了句,嘉禾这女人果然是个浪货,真要放到外面,绝保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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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破军的眼中血丝遍布,虽然看上去依旧沉着冷静,但他心中自知,这种焦灼很难掩饰了。

    离当初的部署之日已半月有余,如今非但未见秦忠志发来的信号,甚至连皇城方向的消息也没有。

    拓跋破军对秦忠志的猜忌与日俱增,怎奈如今各方战局尚不明确,他也只好按兵不动,以防轻易着了道。

    这几日连降暴雨,明明已是冬季,天却始终混混沌沌。拖战一久,将士们的士气低落。

    冬季粮草供给本就困难,加上这暴雨冲毁了部分通路,押送粮草的部队到了百里外的高平镇便被困住了。

    拓跋破军做着最坏的打算,若秦忠志是内鬼,不但仇池不可得,匹娄是绝对会借此抓住自己不放。

    如果自己真被皇兄所不容,恐怕钟儿就……

    拓跋破军正发愁,却听见帐外一阵喧哗。

    拓跋破军登时心中不悦,这几日兵士涣散他不是没瞧见,却没想到他们如此不知节制,居然在主帐附近吵嚷。

    他方想派人去教训几句,帐帘便被猛地掀了起来,副将乌鲁牧一脸喜色,也顾不上礼节,拱手上报,“将军!前线来报!”

    “呈上来!”拓跋破军飞速读着战报,起先还面带喜色,后面却越来越凝重。读完之后,拓跋破军“啪”地将战报摔在地上!

    乌鲁牧不明所以,赶忙捡起地上的战报也看了一遍,看完气得脸都绿了!“将军,我这就带齐人马打过去!”

    拓跋破军沉声道,“不行。咱们围攻这么些时日,为的就是能兵不血刃地拿下仇池,再借机对益州施压。如今贸然调兵,之前的筹谋就都白费了。”

    拓跋破军狠狠攥紧了拳头,“檀道济和檀邀雨。好一对父女……”

    拓跋破军的话还没说完,帐外又一声“报——”,一名士兵跑进帐内,跪着将战报递上去。

    拓跋破军一瞄战报上的细绳,竟是平城的密报,赶紧拿起来读了。一卷读完,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阴郁。

    他挥挥手,对乌鲁牧道,“速去召集各营将领帐中议事。”

    乌鲁牧忙问,“可是宫中的旨意”

    拓跋破军摇摇头,叹息道,“皇上的情形似乎不大好。”

    自前线病重后,北魏皇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据说全靠什么金丹撑着。

    此时北魏皇若真驾崩了,就算拓跋破军再不愿意也要回京主持大局。下次便不知何时才能有如此好的机会了。

    “看来需要同这位檀女郎好好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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