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唐朝做首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搬砖的阿南
对于他来说,绿袍小中人手上捧着的黑袍,地位也许低了些,但给他的安全感却是前所未有的。
他,自由了。
“何明远接旨~”
他马上匍匐在那里,领受了那封把他削爵罢官,革职抄家的敕令。
他再次一无所有,但他仍然得叩首感谢圣人的不杀之恩。
经过一番简单的洗漱打理,他从大理寺里走了出来,神情落寞,仿佛失去了魂魄,对身边的一切事物熟视无睹。
高仙芝用袍子将他裹了起来,直接抱进了车里。
他倚在窗前,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像是受到了重创。
“你多会儿出来的”他问。
声音十分微弱,虽然他这次并未受刑,但受到的精神创伤显然更大一些。
“我们早就出来了,罪过不大,罚了些银钱。”高仙芝说。
他点了点头,湿漉漉的头发与那憔悴的面容搭在一起,让人心疼极了。
他把头靠在窗口上,奇怪地问道:“这不是回家的路啊!”
高仙芝欲言又止地说道:“房子……被收了,我又重新找了一处。”
他苦笑道:“连房子都收了吗还真是绝呀!连个住的地都不给我。”
“阿郎莫要灰心,咱们技不压身,早晚再打出一片天地!不就是一个君侯吗咱还不稀罕,咱要做就做大的,说不定下次兄弟们就得叫你相公了!”
何明远的嘴角泛起苦涩,问道:“他们呢”
“阿郎是说哥舒翰他们吗他们都去塞上赴任了。”
“你呢”
“我一会儿就走,等把阿郎安顿了,就走。”
“什么地方”
“幽州。”
“什么职位”
“还不清楚。”
“他们呢”何明远问。
“郭子仪,匡玉去了朔方,哥舒翰去了河西,张锁高和我是幽州,还有去安西的,还有……”
何明远点了点头,愣了一下问道:“烟儿和阿翁已经走了吗”
“前几日走的,我也是好说歹说才留下,想等着阿郎出来。”
何明远问道:“这几日你可听到什么消息”
“朝廷”
“就是与我有关的这些案子上的事情,我听大理寺的人说我这是谋反的罪名,既然如此,为什么仅仅才是罢官削爵呢”
高仙芝时不时转过头来说道:“据说那天早朝,三公九卿几
第二章 扬眉吐气
他走上前去,把孩子接到了自己的怀抱中,崔若萱给他扒拉着头发,看着他面黄肌瘦的样子,感到无比心酸。
“又哭!哭啥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他将她揽入怀中,一起向正堂走去。
她绝望地说道:“这回咱们是真的啥都没了,三十多万,一点都没了!”
何明远却十分平静,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不是还有房子吗”
“这屋子是赁的,仙芝才给咱们交了一个月的月钱,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我可不想去求我九叔,寄人篱下。”
他把孩子放在了榻上,脱下了大理寺为他换上的衣服,扔到了一边,说道:“你阿郎就是再落魄,也不会让你去寄人篱下,仰人鼻息。”
她把乱作一团的衣物叠了起来,说道:“说的好听,总不能再去西明寺做挑夫吧”
何明远坐在火盆前,搓了搓手,抬头笑道:“要不然去种瓜召平卖东陵瓜,我卖安平瓜,就是出去摆摊子,也比别人来的快。”
(召平:秦东陵侯,秦破,以种瓜为生。)
“那得卖到什么时候啊!我可不想再忍饥挨饿了,一次抄家已经够惨的了,还来第二次,哼哼~”
崔若萱躺在榻上,打起滚儿来,采薇也跟着这个不着调的娘亲一起,在地上翻来覆去的。
何明远将采薇抱住,和她一起烤火,根本不理睬崔若萱无理取闹的行为。
他早就习惯了她的这些伎俩,一哭二闹三捶胸,估摸着她是猜中了自己身上有钱,想敲一笔。
但很可惜,这次不能如她所愿。
崔若萱扭了半天,发现何明远这次竟然没上当,索性换了法子,她凑到他的身边,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搂着他的胳膊,说道:“郎君,当初在安西,你不是抢了许多钱吗给了朝廷五十万,自己留了二十万,还有三十万呢”
何明远笑道:“哪里是三十万,明明剩下六十万!”
“那钱呢”
“给部下们分了呀!”
“怎么分那么多”
“我一个人拿二十万,他们一千人拿六十万,这才多钱,均下来,一个人才六百贯,再者说,若是我全拿了,也得被抄入国库,入不了咱们的口袋。”
“那你既然给了他们这么多钱,他们一个人给你六分之一,都十万了,咱们还用得着赁屋子住你跟他们去说说嘛!我不信你这个将军,拉下脸去求他们,他们怎么会不给”
何明远努力憋着笑意,说道:“我不去,要去你去!”
崔若萱摇着他的胳膊,说道:“阿郎~我一个女人家,你怎么忍心让我去求人再者,人家知道我是谁啊!”
“你是谁,崔相公家的千金,对不对安平崔氏,是吧我算个什么东西”
“你不是东西!”
“嗯”
“额……我的意思是,君侯~我想锦衣玉食,我想要挥金如土,你就成全我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崔若萱看着他猖狂的笑容,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但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
何明远起身坐在了桌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笑道:“崔若萱啊崔若萱,你也有今天啊过去不是挺嚣张的嘛整天吆五喝六的,把老子当狗一样使唤,现在谁是狗!
“说!谁是狗”
崔若萱撅着小嘴,极不情愿地说道:“奴家是狗。”
“哎~这就对了,跟我念,丈夫是天,不妒不怨。”
崔若萱咬牙切齿地说道:“丈夫是天,不妒不怨~”
最后这个怨字挑的很高,充满了愤恨!
她现在都有一种荒谬的猜测,莫非何明远自己故意设了一个这么大的局就为了夺回家庭控制权这岂不是太浪费了
何明远伸出手里,说道:“过来,让君侯摸摸。”
崔若萱慢慢地挪了过去,他轻轻地摸着她的后脑勺,感到无比的骄傲自豪。
这抄家抄的,简直太值了
第三章 打工仔究极进化
何明远将热毛巾敷在脸上,说道:“好马不吃回头草,不做生意了。”
这句话引起了崔若萱的好奇,问道:“你不去做生意那做什么买些地,收租子这也太俗了吧”
何明远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疑问,只是慢慢地重复着皇帝给他的敕令:“何明远以黑衣摄将作少匠,兼领军械使,钦此~圣人有令,要我继续去掌管兵械制作。”
(黑衣摄将作少匠:以商人的身份代理将作少匠,有权无职;这种情况属于将功折罪,例如薛讷在辽东战败,致使两万大军(一说六万)全军覆没,但并没有被杀,而是以白衣摄左羽林大将军,继续带兵,此处何明远同理)
崔若萱愣在那里说道:“看来你往后得老老实实地扎根将作监了。”
何明远一把将毛巾从脸上拿了下来,问道:“何出此言”
“你还不知道吧姚崇罢相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早上。”
“你怎么知道的”
崔若萱嘻嘻一笑,得意地说道:“我是谁我姓崔啊!这点消息都搞不到我还怎么在道上混”
何明远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可这跟我在将作监又有什么关系”
这时,这位娘子又恢复了过去那副傲世天下的模样,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话用来说宰相也差不太多,你知道姚崇临走前推荐的是谁代替他吗”
“宋璟吗”何明远不假思索地回答到,宋璟和姚崇两位大佬一手将大唐推向顶峰,这一点他还算熟悉。
“哟!出乎意料,没想到你竟然能猜得出来那不就得了”
“什么意思”
“姚崇为人圆滑善应变,宋璟为人刚直善守成,他在任上,你觉得你还有出头之日吗”
何明远虽然听说过这些大佬,但对他们的特点却不是太熟悉:“我不犯法不就行了,他何必针对我呢”
“哎哟!猪脑子,宋璟是什么人守成!都说了善守成!善守成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反对用兵啊!你想想,你一个鼓捣兵器的,他会让你出头冒尖不打压你就不错了。”
听到这句话,何明远陷入了沉思,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就在这时,只见他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这次咱们才真的安全了!”
她一脸惊恐地表情,差点以为他疯了:“你千万别再说这句话了!你知道你每次说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你每次说完啊我安全了!然后紧跟着一定进监狱,巨准的!”
“哎~没事!这次不是刚出来吗怎么能再进去”
何明远把冷却的毛巾扔给了她,笑着向她说道:“你信不信,从今往后,无论我立多大的功,圣人也不会再恢复我的职位”
“这……这事儿就这么值得高兴吗”她匪夷所思地看着他,莫非有间歇性疯病
“不给官职地位那自然是给钱和荣宠喽!”
他把大拇指和二姆哥互相叠在一起,做了一个数钞票的动作,虽然没人看得懂。
“哟~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呢”这位娘子呆呆地问道。
何明远则十分欣喜地向她解释道:“宋璟进入朝廷,像他这么刚直地人那是绝对不允许我再出现的,那么圣人怎么办只能让我一直以黑衣摄事,就算我再搞出什么好东西来,他也只能深加贬抑,这叫态度,给宋璟一个面子,给百官一个面子,同时给我更多的钱财,以安抚我,劝诱我,好安安心心地,老老实实地为他卖命。
“我这个将作少匠,虽然不在编制之内,但在办事上却有将作少匠的权力,可以调动任何资源,行走在官商之间,为圣人排忧解难,说白了我他娘的还是个打工仔啊!”
说到这里,他坐起身来把手一平转了一下,倒在了她的怀里,说道:“战斗打工仔究极进化……钢铁打工仔~娘子,你就看着吧!万贯家财会有的!锦衣玉食也会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过不了多久,我还是
第四章 飞驰人生
青年骑着马跃上台阶,吓得那老门子一个哆嗦,差点背过气去,这可是南衙,谁敢这么造次
他睁大了眼睛仔细一看,好像有一丁点的印象,但想不出到底叫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来教训教训这个身穿黑袍,不知死活的小商贩。
“这是哪家的小杂种敢来这儿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界”
老头儿扯着嗓子叫骂着,一副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的做派。
“他娘的,还敢骑着马……”
话没说完,就感觉脸上被砸了一下,刚想破口大骂,却被眼前的东西镇住了。
这玩意呈长方形,中间横着一道云梯,两旁雕饰着银鱼,左右三对儿,前后一十二只,以玉石打底。
老头就是瞎了眼也得认识这东西,这叫银鱼袋,五品以上才有资格佩戴,整个将作监,能配得起这东西的只有三个人。
一个从三品的大匠,两个从四品的少匠,而昨天刚刚下来了通知,说上面多派来了一位以庶民身份代理将作少匠的贵人,再看看这位青年,黑衣,银鱼符,莫非……
老头尚未来得及思考,却被青年将鱼符一把夺过,纵马而入。
老头一路小跑着跟在他后面,气喘吁吁地问道:“哎……贵人,贵人,您应该就是新任少匠吧”
青年也不理老头,一路飞驰而入,整个中校署的官吏们一个个从屋里走了出来,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将作监虽然不比其他地方,却也是朝廷的衙门,中校署的官员们品阶虽然都不高,却也是七**品的朝廷命官,你若是穿绯红大袍进来没人敢拦,黑衣服商家子你凭什么
一个绿袍老头骂骂咧咧地说道:“这是要翻天啊啊谁这么大胆子敢骑着马闯进来”
“此人莫不是新来的少匠”高延秋问。
绿袍子老头笑道:“怎么可能”
但刚说完就愣住了,仔细想想似乎有过一个这么通知,但他由于惯性思维,忘记了黑色服饰这一特征。
“新来的少匠叫什么名字”绿袍老头问。
“何明远。”那同僚静静地回答道,
老头惊讶地说道:“就是……就是那个……”
同僚点了点头,他对此人记得非常清楚,一声雷震,惊动了整个大明宫,近几日伤人的事件还闹得满城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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