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狂之最强医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十泗
她先是皱了皱眉,少顷又是一副冷静淡然的模样。
她这是中毒的脉象,一种少见慢性毒,少说也有十四五年的时间了,寻常大夫一般诊断不出来,这张脸之所以长成这么个样,便是因这长年累月的毒性所致。
不过既然是毒,这对她来说就简单多了。
她是剔骨刀,也是毒药师,天下还没有她解不了的毒。
能花费十四五年的时间对这个身子的原主下如此不以为人察觉的慢性毒药,此人必是想要将她除之而后快偏却不能,其中心中必是将她视作阻碍,抑或是眼中钉肉中刺,否则绝不会有这般手段。
而能经年累月对她下毒的人,必是与她亲近之人。
此人除了这国公府中人还能有谁人
譬如今晨想要将她推到马蹄之下的温明珠,又或是那躲在暗处放针的人。
“青葵,方才你为何要去买糖藕”明白了原由,温含玉不再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站起身,接过青葵找来的干净衣裳。
“二小姐说大小姐想吃城东徐家铺子做的桂花糖藕,非要青葵去买。”说到温明珠,青葵面上是毫不掩饰的不欢喜,“青葵才不听她的话,可是大小姐也说想吃,青葵就去买了。”
“嗯。”温明珠显然是故意支开的青葵,否则为何突然非要说她想吃那么远的一家糖藕。
青葵虽憨傻,但她却是温老国公亲自安排在温含玉身旁伺候着的,忠心不二,温明珠想要在熙攘的人群中做些什么手脚,自然是要支开青葵为妥,不然以青葵的身手,在温含玉被推出人群的一瞬间有极大的可能能将她给拉回来。
“大小姐要戴哪一个假髻”青葵问。
因为头发枯黄稀松,是以温含玉房中准备的假髻有十来副之多,但大多都是厚重的繁髻,可见她也知晓自己的容貌如何,因此才借这些假髻来做些遮掩。
只是,如今的温含玉从没有戴假髻的习惯,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抬手挠了挠自己那稀少且枯黄的头发,看也不看那些个假髻一眼,只淡淡道“不用。”
她不再是原本的温含玉,她没有必要为了谁而刻意打扮自己。
她从来没有打扮的习惯。
“大小姐是说真的”青葵很是不敢相信,就算是在府里,大小姐也从不会不戴假髻的,怎么突然说不用就不用了呢
“嗯。”温含玉没有丝毫犹豫,“都扔了。”
青葵一脸震惊,她不过是出去买了一份桂花糖藕而已,怎么大小姐好像不仅什么都不记得了,还像变了个人一样。
不过这样的大小姐挺好的,老太爷也一定更喜欢现在的大小姐。
正当温含玉换好衣裳正将自己的头发梳起时,花语轩外传来且重且急的脚步声。
听着并非仅两三人。
“温含玉你给我出来!”人未至声先至。
是年轻男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气,甚至不等温含玉有何答应,掩闭的房门便被人从外边用力踢开,门扉撞到
004、反转
亲爹,妾室,庶子,他们三人站在一起,温含玉觉得,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而她这个正室所出的嫡女像是个多余的人。
“温含玉你当真歹毒!竟然害我妹妹!”温如初怒气冲天,若非温德仁抬手按住他的肩,只怕他已经冲上前来揪着温含玉的衣襟来骂了,或许出手打了她也不一定。
看着愤怒的温如初,温含玉面不改色,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她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嘲讽,鄙夷。
温如初年轻,又在气头上,尚且感受不到一言不发的温含玉眼里的鄙夷嘲讽以及淡然自若,可温德仁不一样,他毕竟是官场上的人,察言观色揣摩人心是他们这些为官之人都必须会的,温含玉平静的眼神中所透出来的鄙夷他看得清清楚楚,一瞬之间,他竟有一种这不是他女儿的感觉。
“含玉,你为何要害明珠”温德仁皱着眉,语气沉沉,“她可是你的妹妹,你竟然将她推到马蹄下!”
话中有疑问,可温德仁的语气却是肯定的,温含玉甚至能感觉得到他沉沉的语气里是强压住的怒火。
显然在温德仁这个父亲的眼里,根本不需查证就已肯定温明珠乃温含玉所害。
明珠明珠,身为人父,能为女儿取这个名字,可见他这个女儿在他心里,就是明珠一般的宝贝。
如今宝贝被伤,他岂能不动怒
所以才会一刻也不能忍地来找温含玉问罪。
同为骨肉,他的眼里却只有温明珠。
可见他的心里从没有过温含玉这个长女,若有,他就应该先问问她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而不是张嘴便质问她为何要害温明珠。
“是又怎样”温含玉面色平静,好像再说一件与她毫不相干的事情似的,既不解释,更不否认。
温德仁盯着温含玉,眉头皱得紧紧。
眼前之人明明是他那个丑陋又痴傻的大女儿,可为何却给他一种陌生的感觉
“温含玉你别欺人太甚!”温如初紧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暴凸,“我妹妹好心待你,你却将她推到马蹄下让马蹄将她踩成重伤!你太歹毒了!”
“所以”面对怒不可遏的温如初,温含玉面上一点紧张畏惧之色都无,反是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你们想弄死我”
温含玉生得娇小,她的身高不及比在场的每一个人,可此时此刻的她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这让年轻气盛的温如初如何能忍,加上往日里他从未将温含玉这个嫡长姐放在眼里过,只见他忽的拂开温德仁按在他肩上的手,挥着拳便朝温含玉冲来,怒喝道“温含玉这是你自找的!”
温如初习过些武艺,他的动作迅猛且有力,看起来并不为文官出身的温德仁所能拦住。
可温德仁若真的想拦的话,也不至于拦不住。
一个人倘若真的有心去做一件事的话,不会做不到。
但,没有谁人去拦温如初,便是温德仁,也都只是站着不动。
抑或是说,他根本就没想过要阻拦温如初,就算要拦,也会待到温如初动手成功之后。
温德仁无动于衷,妾室吴氏愤怒的眸中带着深深的恨意,她恨温含玉,恨到了骨子里,她迫不及待地要看到温含玉跪下求饶的模样,更恨不得看到她生不如死。
温含玉这个愚蠢又丑陋的东西就应该去死,这个国公府里,应该他们一家人说了算,应该只有他们一家人才对!
多余的人就应该去死!
青葵是在场唯一在乎温含玉的人,她站在温含玉面前不曾想过让开,她已经准备好要接下温如初这猛力而来的拳头,接下之后再替她的大小姐好好“教训”他一顿。
谁知,温含玉竟是抬手将她往后带,同时一个侧身来到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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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太爷
今日长华街上若非有人暗中放针,单就一人从人群中突然跌出是绝不可能惊得太子的坐骑乱蹄踩伤人的。
而仅那一根银针就能让马匹接连数次胡乱用力踏蹄,想必不仅仅是吃痛而已。
作为暗器而发的银针,若没有淬毒,还如何称为暗器
至于能和温明珠配合得那么好的人,除了也想将她温含玉置之死地的人之外,不会有别人。
眼前这个看着她的眼里连恨都藏不住的妾,自然会和自己的女儿配合得好好的。
倒是没想到,温德仁这个青楼出身的妾室竟然也是个练家子的,而且还是个会使毒的。
那让温如初跌坐在地上此刻一动也不能动且被伤着的眼里正不断地流出深紫色的血水来的银针就是最好的证明。
由此可见,长华街上让马匹乱蹄的那根银针上必然淬了毒。
“找死是吗”温含玉冷漠地看着因无法呼吸而扭曲了脸的吴氏,在她面前玩毒班门弄斧。
不过,能用暴力解决的事情,她从来不会花心思再去想别的方法。
眼前这个自不量力的女人不配她花费心思。
在方才为自己把脉的时候她就已发现,原身竟是有武功底子的,只不过她不会控制自己身体里的气脉,怕是她从未使出过自己所学到的武功本事,否则这会儿不会让在场的人如此震惊,而她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就捏碎温如初的肩骨,也不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捏住吴氏的脖子。
只要将气脉运行好,必是高人。
虽然容貌丑陋,但她倒是得到了一身好本事。
“含玉你这是干什么!”一惊再惊的温德仁终是在吴氏痛苦得两眼开始翻白时回过了神,他大声怒斥着温含玉,此刻他看温含玉的眼里只有憎怒,再无其他,“你伤了明珠和初儿便罢,现在竟还要伤你二娘!她可是你的长辈!”
温含玉非但没有松手,反是将吴氏的脖子捏得更用力,即便她身藏暗器,此时她也无力使得出来。
这十几年来都被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丑东西拦路石温含玉的手让吴氏觉得就像紧箍,她推不开亦掰不动,她愈是挣扎,这“紧箍”就收得愈紧,仿佛要将她的脖子捏断才会松手。
开始有涎水从吴氏那为了呼吸而大张着的嘴嘴角流出来,她的瞳仁也已往上翻得将要看不见。
“含玉你赶紧松手!你这是要掐死你二娘才罢手吗!”温德仁急得就好像热锅上的蚂蚁,本因憎怒而涨红的面色此刻却是慌乱的惨白。
因为他没想到温含玉根本不听他的话。
“含玉你只要松手,我就再不追究你害明珠重伤一事。”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温含玉无动于衷。
见她还没有松手,温德仁急急忙忙冲门外边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的家丁大喝道“还看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来拉开大小姐!”
“是!老爷!”家丁们赶紧手忙脚乱冲过来。
“青葵。”温含玉冷静如斯,只不疾不徐地唤了青葵一声。
平日里的青葵虽然憨头傻脑的,但在保护温含玉一事上绝对不含糊,这会儿更是一点都不傻更不含糊。
“好的大小姐!交给青葵!”青葵话音刚落,那些个连温含玉的身侧都还未能靠近的家丁便已齐齐哀嚎着跌出了花语轩。
不,准确来说,他们都是“飞”出去的。
被青葵一脚给踹飞出去的。
明明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可在青葵的脚下,他们竟像老幼妇孺那般弱。
看着不过眨眼就被青葵解决了的家丁,温德仁又急又气,脸色阵红阵白,大喝青葵道“青葵你好大的胆子!”
青葵只一脸无辜地看着跳脚的温德仁,好像根本不知道温德仁为何生气似的。
“温含玉!我以父亲的身份命令你松手!”温德仁的眼睛里像藏着刀,恨不得将温含玉那掐着吴氏脖子的手给砍断了,“否则你就永远休再进国公府的门!”
“我看谁敢动我的乖含玉!”花语轩外陡然有老人盛怒的声音传来。
闻此人声,温德仁顿时浑身一颤,眸中尽是震惊之色。
吴氏嘴角流出的涎水已过下巴,马上就要流到温含玉手上。
温含玉终是松开了手,满脸嫌恶。
吴氏登时如同烂泥般跌坐在地,仿佛快要渴死的鱼一般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连嘴角的涎水都顾不去擦。
温德仁因震惊而动也,甚至连吴氏他都忘了去关心,只怔怔地循声而望。
“青葵见过老太爷!”青葵是整个花语轩里顷刻的安静后率先出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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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做主
“祖父怎么到这儿来了”温德仁面上再不见方才看温含玉时的憎怒,在温怀义面前,他唯有恭敬之态。
他眼里有藏不了也抹不去的震惊之色,显然他根本没有想到老国公会出现在这花语轩里。
温老国公并未理会温德仁,他只是朝他慢慢走去。
待走到温德仁面前时,只见老国公忽然扬起手中的红木龙头杖,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不偏不倚地打到了温德仁肩上!
温老国公乃行伍出身,虽已年迈,然他这一杖子打下去仍强且有力,竟打得本站着的温德仁双腿一震,打得他直直跪到了地上!
“我是在问你方才说了什么!”温老国公怒斥着,他手中的杖子再一次重重打到了温德仁肩上。
这一根红木龙头杖,是十年前圣上赐给老国公的,是他特意派人找了姜国最好的工匠雕刻打磨而成的,虽然只是一根杖子,但这于任何人而言都是莫大的荣耀。
因为这是只有功勋卓著的大臣才能获得的殊荣,龙头杖在手,则意味着“上可打昏君,下可打奸佞”,姜国自开国来,温老国公是获赐龙头杖的第一人,至今为止也是唯一一人!
眼下这根龙头杖就打在温德仁身上。
若非对这个孙儿失望透顶,温老国公又怎会用御赐的龙头杖打他又怎会打得如此用力
温德仁在下人面前在儿女面前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像个小儿似的被温老国公打得直跪在地,若是心里没有一口怒气怕是不可能,他虽不敢站起来更不敢还手,可颜面尽失的他还是忍不下这一口气,尤其是在前一刻他才想要处置了的温含玉面前。
“孙儿若是错了,祖父要责罚孙儿,孙儿毫无怨言。”温德仁忍着怒火,抬头直视着老国公,字字有力,“可这是含玉错在先,孙儿不过是责罚她在后!”
“祖父您可知含玉对明珠做了什么含玉她将明珠推到受惊的马匹脚下,让马匹生生将明珠踩成了重伤!大夫说了明珠往后的日子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您再看看初儿!”温德仁愈说愈气,愈说声音愈渐抬高,连带着双肩都颤抖起来,他指着不知中了何种毒昏厥在地此刻不知是死还是活的温如初,气恨兼心疼得声音亦颤抖了起来,“初儿可是咱们温家的血脉!是您的亲亲三世孙!”
“还有淑娴,方才您也看到了,含玉险些将她掐死!”温德仁句句有理,他将错全都归到了温含玉身上,以致他即便是跪在地上也仍挺直着背,迎着老国公的视线更是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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