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狂之最强医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十泗
“你这般为人子孙为人父,该被天诛地灭的。”
明明是一个晚辈,明明是自己的女儿,但此刻的她在温德仁的眼里却似老国公,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就像老国公手中的龙头杖,打得他浑身战栗。
在温含玉凌厉的目光中,温德仁双腿一软,竟是跌跪在地,脸色惨白,冷汗直淌。
“老爷你休听她胡说!”被青葵踩在脚下的吴氏看到温德仁跌坐在地,登时朝他大叫道。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他们怎么能在温含玉这个丑陋的蠢货手中功亏一篑!
温含玉这个丑东西就应该去死!和温怀义那个老东西一起去死!
“啊——!”吴氏的话才说完,她那愤怒的声音瞬间变为痛苦的惨叫。
只见温含玉的右脚正由她的背踩在她的心脏上,踩得她登时一口血喷了出来。
“我叫你说话了吗”温含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吴氏,而后又是一脚用力踢上了她的下巴,生生
010、有遇
老国公性命已无忧,只是毕竟年迈,即便毒已解,他也未能像寻常人那般行动自如,他仍需要卧床,需要静养一段时日才能康复。
因着平日里身子骨太虚的缘故,他虽醒过来,精神气却是不足,总是醒来用了饭吃了药后就倦了乏了要休息,国公府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他根本不知。
更不知他的命乃温含玉所救。
不仅是紫苏根本没有机会跟他说,还因为她担心他知道后惊喜过甚于身体不好。
温含玉自己就更是没有说。
她只想要这个会摸摸她脑袋的太爷爷快些好起来。
而想要他的身子骨调理得硬朗起来,还需几味稀有药材。
可紫苏跑遍了整个京城,都买不到温含玉想要的药材。
温含玉决定自己出去找一找,顺便也给她自己的解药加几味药。
紫苏特意找了两身男子衣裳来给温含玉及青葵换上,因为姜国的礼教是女子不得轻易抛头露面,身为下人她自是拦不住如今的温含玉,就只能劝她做男儿打扮,如前些日子那般各家小姐都踏出家门来一睹众皇子姿容的情况,一年之内屈指可数。
温含玉倒是没有异议,毕竟着男子衣裳比着女子衣裙来得方便多了。
然而她发现,这天子脚下京城,不仅医馆药铺少,且药材都是乱七八糟的,竟不管什么能用的不能用的都放在药斗里,不少还放错了位置,便是那些坐堂看诊的大夫,也都是乱套的。
方才有一位妇人,她仅看其面相便知其是积食多日未能顺畅的症状,无需特意吃什么药,只消平日里饮食清淡,多进水及果蔬即可,可那看诊的大夫却是给她开了十来帖药。
她好奇地瞟了一眼药方,皆是些温补的药,于缓解积食症状完全无益,分明就是胡乱开药,毫无必要,偏生那妇人却对他感恩戴德。
再看那些个大夫,面对每一个前来看诊的病患,他们皆端的是一副极认真的模样,望闻问切也都是有点不含糊,不像是骗人的模样。
温含玉知道书里的姜国是一个医术水平低下的国家,但是没想到竟低到这种程度。
所以紫苏没能买回去她要的药材也是正常的。
看来只能把药方换了。
正当温含玉杵着思考时,有一男子火急火燎地冲进医馆来,着急忙慌得险些撞到温含玉,惊得青葵一脸警惕。
只见男子急急忙忙冲到大夫面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急道“大夫!请您跟我去看看我家主子!他从昨夜开始就一直高热不退!许是生了热病!”
大夫本也是紧张之色,谁知在抬头看到男子时,面上的紧张随即变成了冷漠,语气亦是冷冷的,“你去找别家大夫去吧。”
“我若是能请到别家大夫也不会来找您了!您就行行好,随我去看看我家主子吧!”男子十七八模样,生得高大,可他此刻却急得快要哭了,“不然他再这么烧热下去的话会没命的!”
若不是走投无路的事情,谁个男子又会在人前露出这般模样
谁知大夫还是冷漠地摆摆手,“你走吧,我不会去的。”
“大夫您放心,这回我一定及时交诊金!”男子急得眼眶都红了,“我们府上有一株近千年的灵芝,只要您去看——”
“我说了我不会去的,难道你没听到吗!”都说医者仁心,可大夫此刻不仅对男人怒目相向,更兼怒喝。
他的眼里,只有坚决的冷漠。
没有人劝他,更没有人帮男子说上一句话。
男子未能说完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惊愕地看着发怒的大夫,然后闭了嘴,不再说话,默默转身走了。
像是脖子上挂了百斤重量似的,男子颓丧得根本抬不起头来。
他人还未走出医馆,他身后便有人在低咒“那样的人还看什么看救什么救,赶紧死了才是最好!”
人生来这世上就是一条性命,若无天大的仇怨,不会有谁又盼着谁早些去死。
这男子的主子是谁人,竟能让悬壶济世的大夫都不愿意出手医治
男子停住脚,双手紧紧抓握成拳,显然他是生气了,并且想要转过身回过头去朝那恶语相加的人争辩。
可他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用力紧咬下唇,双拳抓得更紧,抬脚大步走出了医馆。
 
011、平王
“没兴致。”温含玉淡漠道。
“方才在医馆里那些个人说的你都听到了。”男子又道,“你就不怕你来帮我家主子治病会给自己招惹上事吗”
“我既然来了,就说明我不在乎。”她从小到大还从没怕过什么,除了一样。
男子有些不相信,但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只是默了默后才又道“我叫十六,你就这么叫我就行,过了这条街再拐个弯就到我们府上了。”
十六有点担心,担心温含玉口是心非,担心她在看到他们府门上的匾额时掉头就跑。
温含玉没有跑。
她在看到那扇满是脏污与油腻的朱漆大门上悬挂着的匾额时并没有跑,她只是盯着上边的“平王府”三个大字出了一会儿的神。
只见那“平王府”的“平”字缺了一点,那缺了地方有明显的被什么东西狠狠砸到过的痕迹,那“府”字旁边竟还粘着一片鸡蛋壳。
再看那门前地上,虽然已经打扫干净,可那已经渗入砖泥内的污渍仍清晰可见,显然是被扔了极多污秽之物才会有的模样。
府中虽没有如同门外那般的情况,但也处处布了灰,枯枝败叶无人清扫,廊下蛛网满布无人理会,偌大的府邸除了十六一人再不见任何下人,在这落着细雨雪的天里,整个府邸萧条灰败得好像无人居住似的。
温含玉这时倒是明白了十六方才在医馆为何会说出“这回一定及时交诊金”的话来。
十六在前边带路,见温含玉没有跑掉,他悬着的心才有了着落。
温含玉不知道这儿究竟发生过什么,又是因为什么事情导致如此。
至今仍在这萧条的府上坚持住着的,除了这平王府的主人,想来再无他人,十六口中的主子,当是平王。
只是,原主的记忆里与平王有关的事情一丝一毫都没有,即便是书中,她也只记得提到过一回而已。
在男主扳倒太子的时候提到过,却也仅仅是“平王”二字而已,连名字都没有。
一阵穿廊过院,终于来到一个打扫得干净的庭院,十六推开了紧闭的房门,对温含玉道“这儿请,我家主子就在里边。”
浓重得化不开的药味顷刻扑鼻,夹带着一股难言的味道一齐涌过来,令人有些作呕。
温含玉皱了皱眉,却没有迟疑,也没有面露嫌恶之色,从容地跨进了屋。
屋子很大,也很空旷,除了一张床一张桌一张几一张凳以及一把椅之外,就只还有一张屏风。
屏风上画的是一张振翅高飞的海东青,椅子却是装着滚轮的四轮车,轮椅。
床上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人,离得远,瞧不清容貌。
“把窗户打开。”温含玉对十六道。
“外边那么冷,打开窗可会冻着我主子”十六不动。
温含玉淡漠地看他一眼,“那你是想要闷死他”
“我这就去开窗!”十六顿时麻利地去开窗。
温含玉朝床榻走去。
床榻上的人瘦得有些脱形,但即便如此,仍旧一眼便能瞧得出他有一双英气的剑眉,笔挺如峰的鼻梁,薄薄的唇,还有一头漆黑如墨让女子都艳羡的长发。
温含玉喜欢这样与生俱来的黑亮如瀑又丝滑如缎的长发。
她从没有留过长发。
当真让人嫉妒。
这般模样却还有着这样完美的头发,如何能不让她这从没能留过长发如今还是一头稀松黄发的人嫉妒
还有,这家伙不仅上睫毛浓密弯翘,连下睫毛也都长长密密。
若是他睁开眼,若他不是患病在身,姿容想必会在今晨长华街上让向来矜持的闺秀们都忍不住尖叫的一众皇子们之上。
因为生了热病的缘故,此刻他面色通红得紧,呼吸短促,嘴唇泛白而干裂,很是难受的模样。
温含玉不着急为他诊脉,先伸出手探探他额头的温度,然她的手尚未碰到他的额便已感觉到温热,而当她的手贴上他的额时,那温度滚烫得就仿佛他整个人被烤过了似的,竟让温含玉觉得灼手。
这温度怕是不低于40度了。
温含玉随即在床沿处坐下身,从被下拿出他的手来号上脉
012、旧伤
温含玉的目光落在平王的双腿上。
他若是站起来,必是个身姿颀长的才俊,只是如今的他,根本无法再站起来。
他若是能站得起来,这屋内就不会摆放着一张轮椅。
好奇心已起的温含玉别起了他的裤管,方才为他诊脉时就知晓他的双腿已废,但亲眼所见时,即便是身为剔骨刀的温含玉都有些吃惊。
他的两条腿上满布刀伤,血痂脱了之后留下一道又一道纵横交错的伤痕,丑陋狰狞。
如此多的伤,只怕是直弄到他双腿折了才罢休的。
她没有将他的裤管再往膝盖上别,因为不用看她也能知道他的双腿已完全没有完肤。
她只是在想他是落到了什么人手里才会被折磨至此
好在她发现了他,不然就可惜了这个宝贝,也可惜了这头完美的头发。
她重新替他盖上软被的时候,十六去而复返,神色依旧慌忙,他怀里抱了一大摞的东西,一并堆到了桌上,急道“这些都是早些年我家主子带兵打仗时从敌军大夫那儿得来的,主子曾想着自己学习用的,我全都带来了,你自己看看哪些用得上。”
十六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叠成方形的布包递给温含玉,“你要的针具,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温含玉接过,打开,布包里整整齐齐地码着针具,倒不想这平王府里竟会有。
“正是这个。”温含玉很是满意,至于其他东西,她此时没有空闲去看,“将你家主子扶坐起来,把衣服脱了。”
温含玉声音不大,但十六总觉她言语间好似带着让人不敢违抗的味道,他只敢完全照着做,不敢有任何疑问。
当平王的衣服被褪下时,温含玉看着他的胸膛微微眯起了眼。
一条且宽且长的伤疤从他锁骨下方一直蔓延至腰身,像一条蜈蚣紧紧爬在他淡麦色的胸膛上,丑陋至极。
他的左胸膛上是一块寸许长的箭伤,从位置上看,险险伤及他的心脉。
莫说在这医术水平低下的世界,便是在医学发达的现世,这两处伤不管哪一处都极为可能取人性命,可见他从这瞬息就能取人性命的伤中活下来当有多艰辛又有多不易。
除此之外,他的身上还有不少大小长短不一的伤疤。
但,虽然他的胸膛伤痕累累,可他的背却光洁干净,没有一丁点的伤痕。
温含玉看着他干净淡薄的背,心有震惊。
这世上,唯有足够强大的人,背上才不会有伤。
因为无人能从他的背后伤得了他。
那曾经的他该是何等强大
“暗夜”之中最强大的“黑鸦”背上都还有子弹穿过肚腹留下的伤疤,眼前这个身中奇毒双腿残废浑身是伤的男人却有干净到完美的背。
温含玉忽然想要知道他是如何落到如今连诊金都付不起的田地。
不过她并未分神太久,差了十六将烛台拿来后,在十六紧张到极致的目光中从容地将银针在烛火上过一遍,然后将其依次刺进了平王的大椎穴、肩井穴,并用银针刺他十宣穴放出了些血来。
当她替他放了些指头的血罢抬起头时,竟发现他眼角有些……泪意。
都说男人流血不流泪,那他又是为什么哭
温含玉又皱起了眉。
她想不通。
翌日,温含玉又独自去往平王府。
因为平王身上的毒,也因为平王府上的其他“宝贝”。
能有千年灵芝的地方,说不定会有其他好宝贝。
不去看看怎么知道
她去到平王府门前时,十六正在气冲冲地驱赶几个半大孩子,只见他们裤子半褪,露着光腚,竟是要在平王府这大门前解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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