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狂之最强医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十泗
温含玉如今在温德仁眼里,俨然是个歹毒至极的恶人,十恶不赦。
平日里自己疼爱极了的一双儿女身受重伤,自己最喜爱的女人险些被掐死,而自己则是在下人面前被祖父棒责,温德仁而今可谓是恨极了温含玉。
他心中根本不再将温含玉视作女儿,而是仇人。
可恶可恨的仇人。
“祖父若有公道,就应先替明珠替初儿替淑娴做主!”温德仁不甘道。
听着温德仁这些恶人先告状的振振有词,温含玉无动于衷。
她没有任何解释,也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打算。
她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一个狠毒的人。
所有人都说她是连骨血都浸着狠毒的冷血恶魔。
“是啊,你说得对,我在我那院子里躺得的确是有些久了,是该为咱们国公府里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做做主了。”老国公沉沉叹了一口气,将龙头杖在地上笃了笃。
“孙儿谢过祖——”温德仁为自己三言两语便得到了老国公的支持而高兴。
然他话尚未说完,便见得老国公转头看向身旁的温含玉,再一次拍拍她的手背,道,“我的确是该为我的乖含玉做做主了。”
温德仁怔住,看向正捂住自己被掐得通红的脖子想站起身却又不敢的吴氏的眼里写满了愤恨。
“祖父,明珠和初儿可都是您的亲亲三世孙!”温德仁震惊得刹那之间竟忘了自己身为后辈的身份,进而质问老国公道,“您应当为那两个孩子做主,而不是为含玉做主!”
“你可是觉得祖父老糊涂了已经被辨不明是非了”老国公那双看着温德仁的老眼里目光冷静,只见他盯着温德仁看了少顷后将视线移到倒在地上不知是死还是活的温如初身上,不疾不徐道,“你放心,你祖父
007、亲人
老国公已是风烛残年,根本经不起任何折腾,更承受不了盛怒。
若非如此,原书中他又怎会因为承受不了原主重伤至瘫而气得一病不起,终致撒手人寰。
如今温含玉没有在长华街上出事,老国公他却还是气得病倒了。
他这一倒,仿佛不会再睁开眼。
一直负责照顾老国公的紫苏急坏了,她请来一位又一位大夫,可不论是谁来为老国公诊过脉后都摇了摇头,最后便是连一位大夫都请不来了,就连呆愣愣的青葵也都急得团团转。
夜幕不知何时已经拢上,温含玉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过一句话,只看着一个又一个大夫来了又走,老国公依旧不省人事,温德仁与吴氏却不曾来过,亦没有派人来问过一声。
直到这屋子里再没有大夫前来,只留下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紫苏、青葵以及一言不发的温含玉时,窗外的雪停了,雨却下得更大。
温含玉则是从看着老国公的心口急剧起伏到呼吸渐渐变得微弱再到此时仿佛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她终是走近了床榻,走到了老国公身旁,在床沿上坐下身。
她看得出,这个老人已不久于人世,可她不想他走。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她只是觉得这个老人家摸摸她脑袋的感觉很舒服,她想再感受一次。
不,不是一次,而是很多次。
“大小姐你放心,老太爷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看着像被吓傻了似的温含玉,紫苏安慰她道。
可她自己的声音里都带着极力掩饰的哭腔,嘴上说的没事,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
紫苏常年在老国公身旁伺候,老国公的身子是何情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奴婢这就继续去请大夫!”温含玉的无动于衷让紫苏更慌,“要是还是不行,奴婢……奴婢就去宫里求来太医!”
紫苏急急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谁知她才一转身,她的手腕便被人擒住。
紫苏一愣,当即转过头来,震惊地看向忽然抓住她手腕的温含玉,“大小姐你这是……”
“我来治。”温含玉看也不看紫苏,依旧盯着老国公满是褶子的脸看。
紫苏震惊更甚,大睁的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大小姐说、说什么!她来治老太爷!
只见温含玉松开紫苏的手,继而扣上老国公的左腕脉象。
这个脉象……
搭着老国公的脉,温含玉眉心倏地拧起,过了少顷,只听她冷声道“把纸笔拿来。”
紫苏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只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温含玉抬起头。
紫苏心尖猛地一缩,赶紧道“奴婢这就去拿!”
紫苏不敢有一丁点的迟疑与犹豫。
因为温含玉的眼神。
明明还是她所认识的大小姐,可她眼里的寒意却是她从没有见过的,她那带着寒意的眼神让人根本不敢质疑,更不敢违抗。
紫苏很快拿来纸笔,温含玉接过笔飞快地在纸上写下不下二十味药的方子,还不待笔墨干透便递给紫苏,冷冷道“半个时辰内把药抓齐回来。”
紫苏哪里敢二话,接过药方只连忙应声道“奴婢这就去!”
她根本不敢对温含玉有任何怀疑。
时间正正过去半个时辰的时候,紫苏拎着大包小包的药气喘吁吁地回到国公府,她身上被雨水打湿了大半也顾不得在意,唯急忙将抓来的药递给温含玉查看,末了温含玉才将青葵遣去煎药。
“老太爷平日里有什么习惯”待紫苏稍稍歇下一口气,温含玉才又看向她,问道,“至少五六年的习惯。”
忽被温含玉这么一问,紫苏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
天寒,
008、不配
吴氏坐在仍旧昏睡不醒的温如初床边,心疼道“初儿你放心,娘和你爹一定会为你请来天底下最好的大夫让你醒起来。”
“等过了今天……”吴氏本是慈爱的眼神陡然变得阴毒,“这个家就由你爹说了算,你和明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再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淑娴。”温德仁站在吴氏身旁,他的眼中有着忐忑与不安,“祖父他……”
吴氏没有理会温德仁,她依旧看着温如初,沉着声道“过了今夜啊,再没人给温含玉那个丑陋的蠢东西撑腰,届时娘将她剁了来给你和明珠报仇!”
说到温含玉,吴氏的眼里除了阴毒便是凶光,对温含玉,她是恨不得剥其皮饮其血。
“剁了我”吴氏满含怨毒的低低话语声才落,厚重的棉帘外便有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
吴氏尚来不及惊愕,便见屋门上垂着的厚重棉帘如同纸片一般被削落在地,同时一道人影飞掠至她跟前,一个抬手便扼住了她的脖子!
正如今晨被温含玉扼住的那般!
然,此时掐扼着她脖子的不是温含玉,而是青葵。
温含玉的人在没了棉帘的屋门外。
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温德仁面上眼里尽是震惊,以及紧张。
她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快要咽气的祖父身旁!怎么会到这儿来!
吴氏被青葵这般掐着脖子,那张本就满含怨毒的脸瞬间变得扭曲,但见她指间毒针一现,就要朝青葵颈侧大脉刺去!
同样的招式竟想在她身上用两次!那也要看她手里的毒针答不答应!
吴氏出手当真如她的人一般狠辣,她这一招并非仅是要将青葵摆脱开,而是一出手就想要青葵的命!
但——
她的毒针快,青葵的动作更快!
在她指间银针只差一分就要刺进青葵颈侧大脉时,只见青葵一个翻腕,竟是将她狠狠砸到了地上!面朝下砸到冷硬的地上!
像摔一个破碗似的,轻而易举!
青葵出手狠重,不仅砸掉了吴氏的门牙,也砸断了她的鼻梁,溅得地上满是血,即便如此,她也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吴氏,但见她一个抬脚便踩住了吴氏的脑袋,将她整张脸压在地上!
被青葵这么一摔一踩,吴氏脑子直嗡嗡作响,顿时没了动作。
温德仁已然目瞪口呆,冲青葵怒喝道“大胆!青葵你个奴才可知你在做什么!还不快放开夫人!”
温含玉此时不疾不徐从门外走进来,站到了温德仁面前,无视地上狼狈的吴氏,一双眼毫无情感地盯着温德仁,机械一般冷漠道“父亲。”
她没有父亲,但她知道父亲应该是什么样儿,她在执行任务的路上见到过。
父亲会对自己的孩子笑,会将孩子抱在怀里,即便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人,身为父亲,在死亡到来之时,也会将自己的孩子护在臂弯里,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也要尽全力保护孩子安然无恙。
但是眼前的这个“父亲”,不是她见过的模样。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亡妻一般生得丑陋的女儿,温德仁心中只有厌恶与愤怒,“你还不快让青葵放开你二娘!”
打温含玉小时开始,温德仁就不喜这个女儿,因为她那双眼睛与她的母亲生得太像太像,像到令他生厌。
祖父迫他娶她为妻,不管他愿意与否,祖父为了不负他人托付,竟让他娶了月小满那个丑陋的女人!
天知道当夜他在揭开她盖头看到她的面容时有多震惊有多作呕!
她的右脸上生长一块掌心大的丑陋胎记!
从第一眼看到她开始,他就厌她,在遇到淑娴之后,他就更为厌恶她,若不是上有祖父,他在大婚当日便休了她。
厌恶之人生的女儿,他又如何喜欢得起来
他厌恶她们母女厌到连名字都不愿意为她取,若非祖父逼着他,他根本碰都不愿意碰她,甚至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而对温含玉这个女儿,温德仁心中的那股子对亡妻的厌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她的存在,老国公心中的国公爵位就只留她,而不是他这个孙子。
他知道祖父偏爱温含玉,可他不知道他对温含玉的偏爱远胜过他这个孙子!
若非他前段时日不经意听到祖父与紫苏说的话,他根本就不知道祖父竟是早有打算死后将国公爵位传给温含玉而不是传给他!
太祖皇帝曾下过诏书,开国大将军温怀义功勋卓著,封为定国公,其子孙可世袭其爵位,位同皇室
009、去死
熏香使用得宜,能使人心旷神怡,能养生祛病借以延年益寿,所以姜国上下皆喜爱焚香燃香。
但凡天下之物皆如锋刀有正反,熏香倘若使用不当或是使用过度,亦能取人性命。
老国公喜好燃沉水香是六年前的事情,六年前,正是温德仁将此香粉呈送给老国公,道是此香有延年益寿之效,老国公燃之便喜好上,从此之后每日必燃,否则难以入睡。
此时这沉水香的味道正经由炭火的燃烧弥漫整间屋子。
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平日里老国公喜爱的沉水香,温德仁更是再清楚不过,毕竟正是他将这道熏香送到老国公面前的。
不仅如此,这六年来都是他亲自到香坊为老国公挑的香,可以说每一次送到老国公面前的香,都经由过温德仁的手。
而这香里究竟掺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寻常人闻起来只觉心旷神怡的熏香,早在是六年前温德仁将其呈到老国公面前时就已是异常,只是谁人也不知谁人也不察,若非温含玉这从小就与各种毒药打交道,根本就闻不出其中搀着不为人知的毒药。
此毒朝夕之内并不会对人体有何影响,但若长此以往,随熏香一同进入人体内的毒素在人的五脏六腑乃至血液中逐渐积压,待到其脏腑再无力承受这些毒素,其便会死去。
这和温含玉体内的毒有一点共同之处,那便是慢性毒。
这就是老国公病倒的真正原因,若非此毒,老国公只会是一个身体硬朗的老人,而不是常年卧榻的情况。
此前一月,老国公开始终日卧榻,以往他还能拄着拐子稍微走动,但自一个月前开始,他不仅时常昏睡,更是开始变得有些神志不清。
滴水尚可穿石,更何况是一个历经风霜的老人
温德仁和吴氏等的就是这一天。
他们是耐着性子在等着老国公“寿终正寝”。
所以今晨温德仁在见到老国公时才会异常震惊。
一个神志不清即将死去的老人忽然清醒地出现在眼前,如何能不令人震惊
六年前,温德仁便吴氏一同谋算着老国公的性命。
若不是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只怕他们绝不会等这六年。
是温德仁良心尚在不忍动手还是他们想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就只能耐着性子等待
为人子孙就当守孝道,可温德仁却要谋害自家祖父性命,一旦为外人所知,他将会沦为连畜生都不如的贱奴,生不能,死更不能!
温德仁嚅着惨白的唇,似要说什么,可在温含玉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锐利眼睛前,他发现他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鬓角额上有细密的冷汗正不断冒出。
温含玉看着冷汗淋漓的温德仁,眉心紧皱得两弯眉几乎拧到了一起。
她不明白,不明白为人子孙,为什么能对长辈生了杀心起了杀意
她虽从未了解过人情世故以及为人处世的道理,但她知道,为人子孙,就该尽忠尽孝,否则便是畜生都不如。
温含玉觉得,眼前的这个“父亲”,就是连畜生都不如。
“你和这个女人想要害太爷爷性命。”温含玉从不是个拐弯抹角之人,也从不掩藏她心中所想,她将心中对温德仁的嫌恶鄙夷都写在脸上,“也想要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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