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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狂之最强医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十泗

    此时他们被十六驱赶,一边提起裤子跑开一边转头朝十六做着鬼脸道“略略略——平王是个大坏人!快快从这个世上消失!”

    孩童的笑语听起来刺耳非常,他们这个年纪又如何知道“消失”意味着什么,显然是平日里听得多了才会跟着学,否则又怎会是笑着说出这般怨毒的话来。

    十六被气得满脸通红,只见他左右环视似是在找着什么趁手的东西上前去将那些个孩子打一顿,可周遭什么都没有,他只能折身回到府门后,待他再气冲冲地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把扫帚。

    孩子们远远瞧见,赶紧撒丫子跑了。

    “一群小兔崽子!有本事你们别跑!看我不将你们的光腚打到开花!”十六自没有再去追撵那些个孩子,可怎么都气不过,是以扯着嗓子冲着他们跑开的方向大吼着,吼完之后还气冲冲地骂道,“一群没教养的小兔崽子!下次若让我再瞧见你们,非逮着你们不可!”

    十六骂完转过身来时瞧见温含玉正站在他身后几步外的地方,不由愣住,怔怔道“你、你不是昨天的……”

    温含玉不说话,她有些嫌弃十六的反应,她如今这模样是丑了些,




013、中毒
    他垂在肩上的墨发几乎将他的侧脸挡住,温含玉瞧得并不清楚他的眉眼,她只瞧见他腿上盖着小方被,身上则是披着一件与这时节不符的薄外衫。

    他右手拿着一把小刀,左手拿着一块比其巴掌稍大些的黑漆木牌,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朝木牌上刻着什么。

    因为太过专注,所以他方才并未听到温含玉的敲门声,这会儿仍旧没有注意到她已经进了屋里来。

    他刻着刻着,忽然右手的刀子一个偏差,用力划到了他左手上,下一瞬,只见他左手拿着的黑漆木牌从他腿上掉下来,“啪”的一声掉到了他的脚边。

    他躬下身要将那块掉落在脚边的木牌捡起,可他已然将自己的上身与双腿折叠到了一块,他伸出的手仍旧够不到地上的木牌。

    他并不收回手,而仍在努力,哪怕他就要从轮椅上摔下来。

    当他将从轮椅摔下来时,有人替他将木牌捡起,放到了他手里。

    冷硬的木牌,温暖的手。

    温含玉将木牌放到乔越手里时碰到了他的手,让他怔了一怔。

    温含玉在瞧清为他捡起的黑漆木牌时也微微一怔。

    那并非什么普通的木牌,而是一块灵牌。

    她知道这东西,黑鸦那儿多的是这东西,他每杀死一个人就会对方身上扔一块这个。

    他告诉她这东西叫灵牌,专门给死人用的。

    不过黑鸦手上的灵牌没有字。

    而乔越手上的灵牌上则是刻着“良将徐”三字,刻得极不工整,徐字尚刻到一半,也被血水染了一半。

    血是乔越左手指上的血,被小刀划伤的左手手指此刻就在流着血,流在灵牌上。

    温含玉此时方才知晓他手上那些大小深浅新旧不一的伤口因何而来。

    她只是刹那的诧异便站起了身,乔越亦随着她站起身而抬起了头。

    四目相接。

    温含玉瞧清了他的眼睛。

    如黑曜石般漆黑,又如幽谷般深邃,美得令人惊叹。

    只是这双黑曜石般的双眸上却似覆着一层薄雾,并不明亮。

    这让温含玉不由盯住了他的眼。

    乔越则是在这时朝温含玉微微颔了颔首,道“多谢阁下,阁下可是入错了地方迷了路在下这便让人带你出府。”

    话是客气的话,可他面上却没有任何神情,声音也是冷冷淡淡的,低沉沙哑。

    他在看着温含玉,却又不像是在看着她。

    因为他的目光并无焦距。

    他似乎,根本就看不见她。

    “我特意来此的。”温含玉也是语气淡淡,“我是大夫。”

    乔越怔住,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听十六说昨日有一位大夫治好了在下的热病,想必便是姑娘,在下在此谢过。”

    温含玉并不答话,只仍盯着他的双眼,他却毫无反应,只是默了默后又道“在下已无大碍,无需复诊,十六胡来,在下这便唤他来送姑娘出府去,这儿不是姑娘当来之处。”

    温含玉非但没有离开,反是径自拉过旁处的凳子来坐下,盯着乔越好奇道“你知道我是姑娘你的眼睛……”

    温含玉说着,朝乔越凑近一分,“不是看不见”

    一双正常的眼睛看起来不会像罩着雾气,更不会没有焦距。

    可他却知道她是姑娘。

    她凑得离乔越很近,近到他能感觉得到她温热的鼻息拂在他脸颊上,惊得他赶忙推动椅轮,避开了些。

    “姑娘的气息并非男子。”乔越忙道,“姑娘若是无事,还是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若是损了姑娘名声,在下担当不起。”

    “名声”温含玉皱着眉想了想,然后拖着身下的凳子又朝乔越凑过去,“我本来就是来找你的,干什么要走”

    感受到她的靠近,乔越又再避开了些,更为慌忙道“姑娘难道不知这是何处而在下又是何人吗”

    “这是平王府,你是平王。”温含玉歪头想了想,很是不解道,“这和我找你有关系吗”

    乔越再一次怔住。

    在他还未能回过神时,只听温含玉又问他道“你身上中的毒是什么毒你知不知道”

    乔越怔愣更甚,尔后摇了摇头,淡淡道“羌国的毒,在下不知。”

    就算知道又如何羌国薛家的毒,天下无人能解。

    姜国的大夫,更是连他身中了毒都诊不出来。

    这位姑娘却能诊得出



014、乔越
    温含玉看到乔越低着头时的模样不知怎地忽然想到了老国公,她见到老国公的时候她就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又该说什么,当时太爷爷就是这样摸摸她的脑袋的,她觉得很舒服,能让她的心放松下来。

    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很痛苦。

    落得这般模样,任是谁人都会痛苦。

    生不得死不能的滋味,她很清楚。

    而且……

    他的头发真的很漂亮很好摸,她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不然就太可惜这么完美的长发了。

    而当她抚上乔越的头顶时,乔越的身体乃至神思蓦地僵住了,她的话,更是令他心尖猛颤。

    “姑娘你……”乔越声音轻颤。

    谁知温含玉又摸了摸他的头,毫无迟疑道“你身上的毒交给我来解,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以后我来护着你,谁也休想欺负你。”

    “……”乔越震惊之余有些哭笑不得。

    这话由一个姑娘家来对他说,太过荒唐,一直以来都是他护着他人,从不需要他人来护着他。

    不过他如今这般模样,再也护不住任何人。

    他根本……就护不住任何人。

    “看来你需要时间冷静。”看着乔越震惊过后又重新垂下头,温含玉收回手,她并未逼着他即刻就做任何回应,反是给他时间,“正好我也需要做些准备。”

    “过两日我会再来,在此之前,你自己也要做准备。”温含玉边说边从怀里拿出一只小布包放到乔越手里,这是昨日她在这儿顺走的那包针具,“在我下次来之前,把你这儿和这类东西相关的一切东西全都准备好。”

    “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你身上的毒我都要解。”

    温含玉说完,片刻也不多留,转身便走,不给他询问,更不给他犹豫。

    这屋子真是太冷了,她一刻也不愿意多呆。

    乔越仍是低着头,久久都没有动。

    过了良久良久,他才慢慢将温含玉塞到他手中的小布包打开。

    指尖抚过那一根根冰冷的金银针,他心中想起了许多已经很久都不敢去想的事情。

    十六第三次见到温含玉的时候,依旧震惊。

    “你又来做什么”十六觉得这人是怪人,难道就不怕外边那些人骂他找他麻烦

    “自然还是来看你家主子。”温含玉不紧不慢道。

    十六当即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连语气都变得古怪起来,“我可先跟你说啊,我家主子不喜欢男人的。”

    “……”温含玉当即推开巴在门边的十六,兀自推开了大门走进了府邸里去。

    她对他的残废主子也没有这方面的兴致!

    她只对他体内的毒和他手上或许有的东西有兴致。

    十六兴知自己想岔了,赶紧关门跟上前去,一边走一边道“正好我家主子有事情交给我做,就还是像前两日一样劳烦你照看我家主子了啊,我家主子这会儿在休息,不会有什么事儿需要你太帮忙的。”

    “……”这货前两日也是这么说的,“你还真是不客气。”

    十六嘿嘿一笑,“这不知道你是好人呢嘛。”

    好人温含玉愣住。

    天下间竟会有人觉得她是好人连黑鸦都说她是毒到骨血里的人,她又怎么可能是好人

    她知道好人是什么样,好人都是怀着一颗善心救人的人。

    而她只会杀人。

    她从没有救过人,就算是上峰让她治好的人,到头来都只会死得更惨。

    今日的天不知何时开始飘起了雪,愈下愈厚,比昨日更冷,整个平王府也显得更萧瑟冷清。

    温含玉回过神来时,十六已经不见了人影,想来是已经出府去了。

    他是真的觉得温含玉是好人,所以又怎么会如此放心

    温含玉一路去往平王的院落时,心里想的全都是“好人”二字。

    她此刻心情很好,全然不受寒雪天的影响。

    她才推开立苑的院门,便看见了乔越。

    他不在床上也不在屋里,而是在庭院里,在一株杏树下。

    他肩上仍是披着一件与时节不符的薄衫,他微昂着头,看着光秃秃的杏树,他的黑发如瀑,垂在肩上,散在胸前,雪花落在他墨黑的发上,像落了片片细碎的白梅花瓣。

    他虽消瘦得厉害,他面前的杏树亦光秃秃的,可不知为何,温含玉看着此刻的他,只觉自己在看一幅画,一幅宁静的画。

    只是她不知光秃秃的杏树有何值得他看出神的,连她来了也没有察觉。

    温含玉撑着油纸伞来到他身侧,他转过头来“看”她,她则是将多揣在怀里的那一只手炉塞到他手里,“给你一个。”

    这一只手炉是她今日出门前特意让青葵多准备的



015、动心
    剑芒如刺,剑气如虹,乍然而起,刹那过眼,却又倏然消失。

    剑虹消失之时,伴随着腥红。

    只见来人浑身僵硬,瞳孔寸寸放大,嘴角有血水流出,脸上尽是惊骇之色。

    只因那如虹剑气并非出自他手中的剑,尽管他手中的剑已经满蓄杀意,早已做好取了温含玉人头的准备。

    此刻他不可置信地慢慢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他的左胸口上赫赫然插着一把剑,他投向温含玉却被乔越接住的那把剑。

    锋利的剑身刺穿他的胸膛,从他身后穿刺而出,血水顺着剑尖滴落在地,如断线的珠子,染红了覆在地上的薄雪。

    低下头的他还想要抬起头,抬起头看看明明不可能但又的的确确站在他面前的人,不过转瞬之间就取了他性命的人!

    但是,他却没能再抬起头。

    因为穿透他左胸膛的利剑已被从他身体里拔出,快且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如它刺进他心房的时的那般,毫无迟疑。

    他嘴里涌出大口大口的血,血水从他胸膛上的伤口溅出,他的身体瞬间如同一片飞絮,毫无重量地和厚厚的雪花一同落到了地上。

    他手中的剑根本没有再出手的机会,他背上的剑也永远无法再出鞘。

    乔越在男子跌倒在地时也摔到了地上。

    温含玉面前的轮椅上空无人影,他在男子面前,同方才如虹如刺的剑气一并去到了男子面前。

    温含玉震惊非常,谁人也想不到双腿残废的他竟能在瞬息之间就取人性命,死去的男子如此,温含玉也如此。

    温含玉的震惊甚至比对方更甚,因为她知道乔越不仅双腿已废,连视线都是朦胧一片!

    她根本就来不及看清他是如何离开身下轮椅去到对方面前并出剑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他能自己离开身下轮椅。

    莫非他的半身不遂是装出来

    不可能,她看过他的脉象,也看过他腿上的伤,绝不可能是假,那他——

    乔越手中的剑随着他摔倒在地而“当啷”落地,同时拉回了温含玉的失神。

    “乔越!”温含玉疾步跑到乔越身旁,在他身旁蹲下身,伸出双手就要将他搀扶起来。

    若说对方死得狼狈,乔越眼下的模样也不见得有多强。

    他肩上的薄衫在他出剑时掉开了,此时他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右手满是血污,左手是平日里的伤痕累累,双腿无法动弹,周身无可扶之物,纵使他想要借些什么东西撑起身也无能为力,他只能垂着头坐在冰冷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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