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嫡狂之最强医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十泗

    “……!”

    “哦,没什么,把衣服脱了,解毒吧。”想要他的头发就得要他的人,算了,她只想要他的头发不想要他的人。

    如书中所写,为德妃娘娘接生之后,她一跃成为了姜国太医署里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医。

    只是,书中所写她只保住德妃娘娘性命而没能保住孩子,但如今,是母子平安。

    德妃娘娘生下的是麟儿,龙颜大悦,但在此前,他如何都不敢相信救了他爱妃和孩子的竟会是一个煎药宫婢。

    他更不敢相信的是,这个宫婢救人的办法竟是开膛破肚!

    莫说乔稷,便是整个太医署上下都对此不可置信。

    开膛破肚,从来都只是听说仵作在死人身上才摆弄的事,他们从没有听过还能在活人身上这么做!

    但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更为重要的是,莫说放眼整个姜国,便是放眼整个天下,怕都无人有这个本事!

    这是他们从未敢想更从未想过的事,如今竟有人做到了,而且还是个年方二九的小姑娘!

    不过一个朝夕,夏良语从一个小小的煎药宫婢变成了整个长明宫最不可思议的存在。

    可当夏良语接过皇上将她提为女医的圣旨时她非但高兴不起来,相反有些惶恐。

    因为只有她和温含玉知道,救了德妃母子性命的人是温含玉,而不是她!




032、艰难
    将军,我等将士誓死追随您!

    将军,我等是平西军,我等宁死不屈!

    将军,我等来生仍要做您的部下!

    将军,您千万要挺住!姜国万万不能没有将军!

    阿执,不到最后关头,你万莫先自我放弃!

    阿执,你要挺住,千万要挺住!

    阿执,活下去……活下去!

    乔越从梦中惊醒,眼前灰蒙蒙的一片。

    他眼角有些湿润。

    是泪。

    他又在梦中落了泪。

    他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时用掌心罩住了自己的双眼。

    他又闭起了眼,神色痛苦。

    阿卢,阿开大哥,还有大伙……

    他又梦到他们了。

    为何当时不让他与他们一起死了

    为何要独留他一个废人活着

    太痛苦了啊……

    “醒了”

    “!”乔越正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双眼时,忽听得有人在他身旁道。

    “温姑娘”乔越瞧不清,却听得清,是温含玉的声音无疑,他很是诧异,“姑娘今日有些早。”

    “早”温含玉一边将隔着被子趴在乔越腿上的身子直起,一边揉着酸涩的眼睛,无精打采道,“哦,早。”

    而当她直起身子时,被梦境拴了神的乔越这才发觉她并不是才从屋外来,而是本就在这屋里,就趴在他腿上!

    这便是说,她昨夜一夜都没有离开,一整夜都与他共处一室!

    乔越躺在床上,一时间动也不敢动,险些连话都道不清楚。

    “姑娘……一夜未归”

    昨夜她为他解毒至深夜,他本打断送她回府,谁料她叫他躺下服了两颗药丸之后,他便觉浑身乏力得紧,意识也开始变得混沌,再接着,他便不再记得。

    “又困又冷,就不想动了。”趴着睡了一夜,温含玉只觉腰酸背疼,不由伸了个懒腰。

    显然她并不觉得她彻夜不归且还与一个男人共处一室有何不妥。

    曾经不知多少个夜晚她都是和男人一起度过的,甚至还是光着身子的男人,活的死的都有。

    当然,活的在她手里最后也会变成死的。

    看他们在深夜里因她的毒而生不如死,是她再寻常不过的日常。

    在她眼里,乔越和她手里的那些试验品没什么太大差别,唯一的差别就是他是最好看的一个。

    还有就是她不是要弄死他,而是要解了他身上的毒,让他站起来,活下去。

    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其他不同。

    只是,温含玉毫无所谓,乔越却是过了良久才让自己镇静下来。

    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他多少明白些温含玉待人待事与寻常姑娘有所不同,这才静了神思不再多想,而是撑起身摸索着从床上坐到轮椅上。

    他一直低着头,抬也不抬。

    温含玉就在旁看着,分毫不去想她这般盯着行动不便的他可会让他觉得尴尬。

    “天寒,在下去为温姑娘提些温水来洗漱,还请温姑娘在此稍待。”昨夜合衣而眠,乔越倒省去在温含玉面前穿衣的尴尬,但他身上衣裳很是单薄,可他却没有将斗篷披上。

    他离开得急,根本不愿在温含玉面前多留,又怎还会记得斗篷

    温含玉懒懒地倚在床边,打了个哈欠,她揉揉眼,这才发现乔越已不在屋中,想了想,也出了屋去,跟上了他。

    察觉到温含玉跟着自己,乔越不由自主地紧张,腰背绷得挺直,不自在道:“在下很快就会将温水提来,温姑娘在屋中稍待就好。”

    “我想走走。”温含玉说着,又伸了个懒腰,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我饿了,你让十六给我做些吃的,我再给你施了针才回去。”

    温含玉并未注意到乔越转着椅轮的动作顿了顿,只又道:“我要吃红糖红枣小米粥。”

    乔越双手紧了紧椅轮。

    见他停住不动,温含玉也停住脚步,拧起眉看向他,“有问题”

    “不是。”乔越微微摇了摇头,赶紧继续往前,“只是……需要些时间。”

    “哦,没事,我等着。”温含玉又揉揉眼,看来她需要冷水洗把脸才能够清醒。

    乔越微低着头,将唇抿得有些紧,过了片刻,才听得他低声道:“好。”

    他以为温含玉会就此转身回屋去,谁知她仍跟着他,心下更为紧张,“温姑娘可还有事”

    “哪儿有冷水”

    “姑娘要冷水作甚”

    “洗把脸。”

    “天寒,冷水冻人,在下会给姑娘将温水提来。”乔越劝道。

    “我不要温水。”

    “这……”

    “我说了我不要温水。”温含玉不耐烦地打断了乔越的话。

    “姑娘随在下来。”听得出温含玉的不悦及不耐,乔越合了嘴,不再出声。



033、同行
    温含玉将扎在乔越身上的数十银针收起时,乔越背上已然覆了一层又一层冷汗,面色更是苍白如屋外积着的雪。

    温含玉的每一根细长的针都想一把锋利的刀,每一根针扎入他的血脉中,就好像一把又一把刀把他的经脉割断再剔除,而将针取出时,则又像是将他被割断的经脉一点又一点用针给缝续上,其中疼痛,有如百鬼啃咬,若非意志坚韧之人,根本捱不过。

    乔越却是捱过了一次又一次。

    其实,温含玉对他倒有些刮目相看,既能捱得住她解毒的剧痛且至始至终都没有吭过一声的人,乔越是第一个。

    “今日过后改为半月施一次针。”温含玉边将针具在布袋中放好边道,“药记得吃,不能忘。”

    乔越默了默,才低声道:“在下谨记。”

    这便是说,今日过后,他每隔半月才会见着她一回

    如此也好,这般才不会让她因他遭了旁人太多闲话。

    正当此时,乔越只觉温含玉拿了一方布条绕到了他头上来,遮住了他双眼,同时听得她道:“这一个月你眼睛不宜见光,你按时吃药的话一个月后你的双眼便能正常视物。”

    一个月后他便又能重新看见这个世间

    乔越不由自主地直了直背,心跳得有些快。

    却不仅仅是为自己将能复明的双眼,还因为温含玉系在他头上的布巾。

    柔软的布巾,带着些清淡的药香,也带着些她衣裳上的淡淡清香。

    “我走了,晚些我会让青葵将你这半月的药送过来。”不听乔越说上些什么,温含玉已将药箱盖上,掂起便走。

    在她将走到门后时,乔越忽唤住了她:“温姑娘请稍作留步。”

    “干什么”温含玉转过身来。

    “在下有事相问。”乔越很是客气。

    “什么事”温含玉微微挑眉,似乎颇有兴致。

    这还是她认识他以来第一次听到他主动向她询问事情,他这是终于想着要问关于他身上的毒的事情了比如这毒何时能解。

    她还从没有见过对自己的命毫不关心的人,他倒是第一人。

    “温姑娘方为在下施过针,不知在下需多久才可出府”乔越问道。

    “出府”听到乔越是问与他身上的毒无关的事情,温含玉顿时没了兴致,同时拧起了眉,“你这副模样昨儿没出去够”

    乔越握了握搭在腿上的双手,而后朝她躬身抱拳,诚恳道:“还请温姑娘相告。”

    “你有重要的事情非要今儿出去”温含玉盯着乔越,眉心紧拧。

    “是。”

    “很重要”

    “很重要。”

    温含玉紧拧着眉一瞬不瞬地盯着微低着头的乔越片刻,才不咸不淡道:“那好吧,我跟你一起去。”

    “!”

    兴安坊位于京城长平城西南,是外乡人在长平城的聚居之地,是上至权贵下至长平本地百姓最瞧不起更不屑踏足的地方,也是乔越早就想来的地方。

    为到这儿来,他已经做了整整十个月的准备,也早就将从平王府到兴安坊来的地图于心中画了一遍又一遍。

    他想了十个月,迟疑了十个月,终是有勇气到此坊来。

    他没想到的是,温含玉竟会跟他一道来。

    一路而来,他的背一直挺直,那伤痕累累的双手又在寒风中冻得发紫,但他从始至终都未向温含玉寻求过帮忙,他听着人声辨着路,即便双腿无法动弹,他仍一步路都没有错过,可见他真真是将从平王府到兴安坊来的路背在了心中。

    路上不乏有捣蛋的孩子,总想给他这个双腿不便的瞎子使绊子,就像昨日他去长明宫时那般,但今日他们如何都不敢上前来欺负乔越,因为他们一致觉得走



034、站起
    兴安坊西南隅,破旧,脏乱,百姓混杂,老无所依老人,无父无母的孩子,无家可归的妇人,无处可去的男人,这世上的苦难之人,似都聚在了这西南隅。

    本在他处尽遭白眼嘲讽以及戏弄的乔越,在这儿倒是相安无事,好似他这样的人,在这西南隅百姓的眼里早已见怪不怪。

    他一路询问那名为“石开”的人家,可在此处居住的百姓实在太过混杂,他询问了许久,都无人知晓。

    天又飘起了细细的白雪,乔越停在脏杂狭狭窄的街道内,陷入了沉默。

    街道内吵杂依旧。

    “还给我还给我!”有小女娃着急的声音,带着哭腔。

    “不给不给就不给!”紧跟着男孩子幸灾乐祸的声音,还是两个男孩儿,“有本事你自己来抢回去啊!”

    只见两名衣着破旧年约四五岁模样的男孩子从后边跑来,其中一个稍高的男孩子手上拿着一只布偶,正将手中的布偶举得老高,引得他们身后的一个小女娃来追。

    小女娃大约三岁模样,梳着双丫髻,小小的脸上挂满了泪痕,正着急地去追那举着布偶的男孩子,一边追一边哭道:“把我的布偶还给我!呜呜呜……”

    “就不给!”小女娃哭得愈伤心,男孩儿就笑得愈开心,他将手中布偶举得更高,绕着乔越和温含玉跑圈,“你来抢啊!”

    然他话音才落,他便愣住了,同时也停下了脚步,他本是得意洋洋的脏兮兮小脸懵着抬起,朝上看。

    他抬头朝上看先看到他举起的但此时空空的手,再往上才是那个布偶,布偶再往上则是一张漂亮但冷冰冰的脸。

    温含玉拿着那只小布偶,垂眸看着这个懵了男孩子。

    她还什么都没有说,男孩子便被她冷冰冰的脸吓得“哇”的一声哭着跑开了。

    他身后跟着的另个男孩子听着他哭,也跟着一起哭着跑了。

    布偶有些旧,缝成的是一个男子模样,蓄着胡子,穿着一件铠甲,是一名将士。

    小女娃此时一副泪眼汪汪可怜巴巴的模样站在温含玉面前,仰着满是泪痕的小脸看她。

    还不待小女娃说话,温含玉便将布偶递给了她。

    小女娃将布偶抱在怀里,破涕为笑,开心地对温含玉道谢道:“谢谢姐姐!”

    奶声奶气的声音,水汪汪的双眼,招人喜爱的小模样,让温含玉不由地也对她笑了笑。

    小女娃将布偶宝贝似的牢牢抱在怀里,稚气地和温含玉道:“这是娘亲给我缝的布偶,是爹爹的模样,这样就是爹爹一直都在陪着我了。”
1...910111213...16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