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姚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书画茶香
众人只见她身子轻盈翩然,却也步步惊险,几把大刀在她身边形成了密集的光影,大刀时不时砍在铁棍上的声音“铛铛铛”的响着,看的众人都提起了一颗心。
秋香焦急的推着护院道:“你快去帮帮小姐啊!本就是叫你出来保护小姐的,出了事你缩在这里像什么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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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暂了
光他的经历,就不是一般王孙能比的,十二三岁就在军队上阵杀敌,怪不得之前能在其身上感觉到浓重的煞气。
“林大小姐,上次慷慨垫付银子之恩,严玦在此谢过。”严玦上前一礼道。
林月姚从安王一行人身上收回视线,对严玦福身还礼道:“刚才多谢严公子出言相帮。以前的事儿,严公子也是迫不得已,就不必再说谢了。”
“林大小姐说的是,那咱们都不用谢来谢去了。”他笑望着林月姚,称赞道:“没想到小姐身手如此不凡,就算男儿中也没几人能比,在下无比的佩服。”
“严公子太过夸赞了,花拳绣腿而已,如果不是安王爷及时出言制止,我俩如今,说不定已经在永兴郡王府中成为阶下囚了。”林月姚笑着道。
“小姐这话玩笑了。”严玦也笑。
林月姚确实是谦虚之词,最后上来的人虽然多,却也乱,两个小厮并不会武,所以几人之间没有配合,动作间还会互相干扰,还没有之前两个人给她的压力大。
严玦指着永兴郡王离开的方向道:“此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小姐以后还是小心点为好。”
林月姚扬了扬手中的棍子,提醒道:“我看公子那一番话,让他更为记恨,更应该小心才是。”
严玦抚了一下袖子,笑道:“看来咱们谁也不用提醒谁了。”
此时小乞丐见危险已经过去,忙颠儿颠儿跑过来,没有眼色地插话,拍马屁道:“贵人你可太厉害了,竟然打了皇上御赐的狗,还把郡王给打跑了。”
把郡王给打跑了
林月姚能想象出,接下来的流言能传成什么样。
这不是帮自己惹麻烦吗
她出言澄清道:“这可说错了,人不是我打跑的,那可是安王的功劳。安王爷深明大义,在他的劝说下,郡王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下令放了我们。”
“是这样啊,那安王太厉害了!”小乞丐抓了抓脑袋,嘿嘿笑了一声。他之前害怕因林月姚,自己被波及,所以跑的远,并没听到安王的话。
此时大街上又慢慢恢复了秩序,只是众人的视线总是时不时聚集在他们身上。
刚刚得罪永兴郡王,还是不要在此招摇,赶快离开的好。
林月姚对严玦又是一礼道:“严公子的恩情小女子铭记于心,日后如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派人说一声。时间也不早了,就先告辞了。”
严玦能在那种情况下站出来帮她说话,还狠狠地得罪了永兴郡王,在别人来看,可能是一种鲁莽行为,但是对自己,确实是难能可贵的恩情。
这个时代男女有别,就算感谢也得让家里的长辈兄弟来办,只是她的情况特殊,不想麻烦大老爷和三老爷,自己又不能贸然请一男子吃酒。
如果送礼表示,又显得是一种有价的侮辱,所以只能以后再找机会还了。
严玦也还一礼,摇头道:“恩情不敢当,况且还没帮上忙,小姐不必在意。时间是不早了,那就再会。”
旁边小乞丐听林月姚的话是要走,以为自己的银子要泡汤,忙道:“贵人还要去银楼吗就在前面不远。”
“去!”
林月姚对严玦点了一下头,就向小乞丐所指的地方而去。
严玦看着她离去背影,突然勾唇一笑,从袖子里取出一扇子,扇了一下,觉得有些凉,又合上了。
此时一个小童跑出来,冲着他不满道:“公子你太鲁莽了,你现在得罪了那永兴郡王,如果陛下怪罪下来,可怎么办好”
 
第四十三章 银楼
“祖父,到底为什么只因为他是郡王,还不至于吧”严玦把手中棋子随便放在棋盘上,追问道。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怕你被人打死,我们做什么都晚了。”严老爷子说完,又把他放的一个棋子捡起来,不满道:“你别乱放,把我棋都打乱了。”
严玦听出祖父的敷衍,也不再问禁足出府的事了。看着棋道:“你这棋半天也没放一个子,犹豫什么呢”
严老爷子看着棋盘,摇头道:“这盘棋我研究了两日了,如何下也不对。”
严玦这下是真惊讶了,祖父对棋的痴迷他知道,但是祖父的棋艺有多高他也知道,没想到还能对一盘棋研究两天还未完。
严老爷子摇摇头又道:“你看,这黑子看似随意,却每走一步,都在似有似无的限制了白子的落子位置,黑子之间却又能照相呼应。只因布局开始未久,我看不出更多,却能隐隐从这几步中感觉到棋者布局之大开大合,胸有成竹。就像这一局,在棋者心中已经呈现了。所以她才能以快和奇,来对我的稳。而我却看不透她心中已经呈现的结局。”
“听祖父你这么说,对方好像很厉害啊是那家的老爷子”严玦问。
严老爷子摸着胡子,呵呵笑道:“这你可猜错了,是个比你还小的姑娘。”
严玦吃惊的张着嘴,不服气的道:“这怎么可能,这天下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小姑娘。孙儿跟着您从小下棋,至今还未有得到您的夸奖,她却能做到您如此的赞誉。不行,下次一见了,您要告诉孙儿,孙儿定要和她比一比。”
严老爷子指着他,笑道:“你还别不服输,你还真不一定比得过她。你的棋呢,在同辈人中也算难的,但是和这小姑娘比,不行。她的棋,飘中藏稳,且心中自有沟壑。你的棋布局虽算巧妙,看的却不够长远,在高手面前,最后很可能首尾难顾。”
“我还是不是您的亲孙子了一点面子也不给。”严玦嘟囔道。
林月姚由小乞丐带着到了金玉楼。
林月姚进去了,小乞丐正要跟着入内,却被人伸手拦在了门外,一个侍者指着边上的一个牌子说道:“看到没,本店的规矩,乞丐不许入内。”
小乞丐昂着头,特有底气的道:“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俺今天可是跟着贵人来的,那就不算乞丐,俺如今算是贵人的跟班。快让开,让俺进去。”
说罢趁着侍者正犹豫不定的时候,从他手臂下面钻了进去,快步跑到林月姚身边。
侍者也不好再上去赶人。
林月姚在柜台里随便随便看了看,问侍者道:“可有上等的”侍者姑娘笑道:“当然有,如果贵人这里的看不上,可以上楼去看看。”
这话惹得旁边的几位小姐夫人多看了林月姚几眼,发现是个陌生的面孔,不由互相小声探问:“这位是哪家的”
被问的一个个都摇头。
林月姚把小乞丐和护院留在了一楼,只带着秋香上了二楼。
刚到二楼就有女侍者迎上来,面带笑容,行了一礼,恭敬跟在边上。
待林月姚把摆在外面的看了一遍,才出声道:“这里的东西如果未能入小姐的眼,我们还有一些特贵重的并未摆放出来,我拿出来您再看看”
林月姚没说话,却站在摆放在房屋中间的一套首饰面前,这一套与别的首饰不同,它用水晶盒子装着。透过水晶盒,可以看到里面摆着几件赤金的掐丝珐琅镶翡的
第四十四章 安王
林月姚对这个丫鬟的作为摇了摇头,没有哪个丫鬟这样毁小姐名声的。
她扫了店里一眼,发现乞丐与护院都不在,就猜到丫鬟所说的乞丐大概就是自己带来的小乞丐了,这会不在,应该是看惹了祸又跑了。
这时门外的护院探头往里看了一眼,见到林月姚下来了,就小心翼翼进到店里,来到林月姚身边,还没开口,林月姚就先问道:“怎么回事”
护院也看了闹事的丫鬟一眼回道:“那是永嘉侯的庶女,小乞儿被那丫鬟挤了一下,撞到那小姐身上,那丫鬟就开始不依不饶,小乞儿被吓跑了。小姐咱们也快点走吧,不然被知道小乞儿是被咱们带来的,岂不是又是一桩事”
林月姚点点头,既然是丫鬟先碰到的人,小乞丐并没错,那自己也不用上赶着去惹麻烦。
三人趁众人围着看热闹,没注意自己这边,就出了店铺。
被林月姚派去送哑巴小乞丐父亲去医馆的护院,此时也正在门外等着。
看到林月姚,忙上来回话道:“姑小姐,人先留在了医馆。那大的叫花子是受了伤寒,大夫说病已经伤及肺腑,还带着高热,再去晚一点,恐怕不死也要伤及脑子。只是姑小姐给的钱还不够,大夫说还少十两银子。”
林月姚让秋香给了他十两,那护院接过银子走了。
“这里最好的绣楼可知道在哪”林月姚问身边护院。
这护院忙点头弯腰道:“知道,知道,小的这就带姑小姐去。”
林月姚跟着护院走没多久,跑掉的小乞丐就又突然跑出来,跟上林月姚,做出心有余悸的样子,拍着胸口道:“娘哟,吓死俺了,差点就给栽赃陷害了,还好俺机灵,趁那坏心眼小娘们不备溜了。”
林月姚随意问道:“你还知道这是栽赃陷害啊”
“俺咋滴不知道那丫鬟可是故意推俺的。”小乞丐面露气愤:“还不是看俺好欺负。”
这句说完,小乞丐低下了头,只一个呼吸间就又抬起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道:“哼,等下次,一定找人教训教训她。”
林月姚能感觉到她低头的一瞬间,是极难过的。
蹲下身用袖子盖住手,抓起小乞丐的手,在袖子底下放五两银子到他手里,说道:“今天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就再送你几句话,乞丐不是生下来就是乞丐。你掉进泥坑里也没关系,但是,一定要有从泥坑里爬出来的信念,只要信念不灭,抓住机会,一定能成功。”
握了握小乞丐的枯瘦的小手,让她握紧了那五两银子,注视着她的眼睛,带着鼓励又道:“现在就有一个机会在你手中,能不能从乞丐的泥坑里爬出来,就看你自己了,好好想想吧。”
小乞丐愣愣的看着看着走远的林月姚,眼眶开始发红,泪水慢慢流了下来。
站着哭了一会,小乞丐一抹眼泪,拿着银子往成衣铺跑去,买了一身粗布衣,顺便向掌柜要了点水,洗了脸,梳了头。
没一会,一个面目清秀的小童从成衣店走出来,他快步穿过两条街,到了一个酒馆前面,在门口站了一会,整理一下衣裳的褶皱,清了清嗓子,迈开脚步,进了酒馆的门,来到柜台前,对着算账的掌柜道:“掌柜的,听说您这暂时少个洗碗的……”
……
安王一路冷着脸,带着弟弟永兴郡王回到安王府。
永兴郡王齐玄礼,有些惴惴不安的频频偷看安王。
他长这么大,还没怕过谁,在王府里,母亲从来未有苛责过他。进了
第四十五章 修仙
安王齐玄恒对着太子俯身行礼,口中道:“见过殿下。”
太子身手虚扶了一下,温声道:“都是自家兄弟,没人的时候,就别多礼了。”
齐玄恒直起身,道:“君臣有别,礼不可废。”
太子似是无奈的说了一声:“你啊!算了。”
慢慢悠悠的从齐玄恒面前走过去,对齐玄恒招招手道:“陪我走走,咱们说会话。我父皇这会儿正在见神神叨叨的六安老侯爷,别的人都不见。”
六安老侯爷,说起来在京城也是有名的人物,这人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钻研道法,如今已经是白云观的皈依弟子,在家修行。
之前,整日里,不是炼丹就是烧香,六安候府被他弄的乌烟瘴气,还经常突然发出“砰”和“铛铛铛”的响声,有时左邻右舍半夜都能被他吓醒,却敢怒不敢言。
时间长了,家里有余银的,终于忍受不了纷纷搬走,过的拮据的只能继续留着。
后来六安老侯爷还被御史弹劾过,只是一些扰民的小事,又未造成任何财物损失和人身伤亡,皇帝只下令罚了他不许再炼丹,就完事了。
也因为弹劾这事出了名。
见太子如此说了,齐玄恒只得抬脚跟上去。
太子似有些感叹地道:“你这从西北回来也将近一年了,咱们还没好好说过话。我还模糊的记得,咱们小时候还常常一块儿玩儿,谁知道你后来说走就走。这一眨眼就十多年过去了,不知你这几年在边关过的如何”
齐玄恒声音依旧无起伏的道:“除了风沙比京城大,一切还好。”
太子顿一下,对着齐玄恒,呵呵苦笑道:“无论如何都比我强,整日被圈在这高墙深宫里,想去外面走走都难啊!”
齐玄恒不接他这故意卖惨的话,没出声。
太子带笑的脸,微微沉了一点,突然转移话题,冷不丁的问:“父皇交给你那劫银案子,办的怎么样了。”
齐玄恒拱手回道:“臣这次来,是来向皇上报告此事的。进展不大,只发现两个劫匪的踪迹。”
太子摇摇头,指点道:“进展太慢啊,那你这次还是休要提为好,父皇今日心情不好,怕是要责备与你。”
齐玄恒对着太子低一下头,道:“谢殿下指点,只是时日已久,拖不得。”
太子没想到安王如此油盐不进,几次示好都被毫不犹豫的拒绝,此时也没有心情应付,敷衍一笑道:“玄恒心里有数就好。这天儿也不早了,那我就不占用你时间了。”对齐玄恒一点头,转身就走了。
齐玄恒身姿挺拔的背着手站在原地,看着太子大步离开,直到走远,看不到身影,才转身往皇帝寝宫而去。
皇上的寝宫门口守着一排侍卫,看到齐玄恒就进院通报给里面的內侍,一名內侍迎出来,笑道:“王爷来了,不知找万岁爷有什么事啊”
齐玄恒道:“来回劫银议案的进展。麻烦付公公了。”
付公公小声道:“那王爷可不赶巧,万岁爷正在见六安老侯爷,说了谁也不许打扰。王爷怕是还有的等呢。”他又指指寝宫里面,说道:“这不,里面还等着两位呢,这都快半个时辰了。”
齐玄恒抬眼往里看了一眼,说道:“那我……”刚想说先回去了,等下请麻烦公公告诉皇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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