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千金公主修仙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萧潇上

    “哎呦!”“椒敏”呼唤一声,全身发抖,满背的冷汗冒了出来。

    “好硬性的婆娘!”吐伏卢丁赞道:“我第二鞭使出了十分本领,挨的人无论是谁,没有不痛得在地上打滚的,屡试不爽,只今日碰上一个对头!好,再接一鞭!”

    这一鞭又高高扬起,扑向“椒敏”的背脊。

    






第二百二十三回 无由之恙(一更)
    


    “椒敏”听到风声,全身肌肉紧绷,做好准备挨他这一鞭。

    吐伏卢丁大笑道:“正要你如此!此鞭唤作‘游龙戏珠’!”鞭子在空中改变方向,轻轻巧巧朝“椒敏”的胯下击去。

    军营里挨鞭的百分之百是男子,所以此鞭唤做“游龙戏珠”,打的正是男子最脆弱的地方。此鞭施行时颇有讲究,力道要小、方位要准、速度要快,一触即离,既不能伤了受鞭者的性命,又要达到让人痛不欲生的极端效果。这才是施鞭刑者不外传的绝学,非10年之功不能学成。

    “椒敏”仓促中受了这一鞭,扛不住,倒在地上,身子缩成一团,满地打滚。

    椒华心中慌乱,大叫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爰戎情急喊道:“此乃女子,何故施此歹毒手段!苏将军,你快快夺下鞭子,莫再让他打了!”

    苏邕摇头道:“没奈何!艾丞相下的军令,怎可违背?”

    爰戎求父王爰越道:“父王,您难道就视而不见吗?”两颗眼泪挂在腮上。

    爰越早已看不过眼,好言相劝道:“丞相,适可而止,已经教训她了。真挨100鞭必送了性命,就问不出甚么情报了。”

    艾木木威胁道:“夸吕可汗下了严令,此番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只怕你们羌人在湟中再无立锥之地。听说昆仑山之南土地辽阔,你们就尽数迁往该地吧!”

    爰越低头求告道:“丞相可要替我们做主,听说昆仑山之南水冷草稀,羊瘦牛羸,又有雪灾,屡夺人命。另还有土族,青面獠牙,彪悍野蛮,肆意妄为,不知礼乐,不守诚信。那不是我们能够存活的地方呀!”

    艾木木脸上冷霜稍解:“尔等尽有妇人之仁,无男子气度,难成大事也!难怪被唤作羊人。失其故土,那也是上天的旨意!如果还要阻扰我讯问罪人、办理公务,我立马上表,请可汗敕令,驱逐你族!哼!”

    “不敢,不敢。”爰越虎着脸道:“戎儿,你退下去,不许再踏入我帐中半步。仆射,你继续审吧!”

    “椒敏”从地上爬起来,破口大骂:“无耻之尤,无耻之尤。”

    “骂得好!骂得好!军士,还楞着干甚么?才打了3鞭,还有好几十鞭哩!把一鞭一鞭的名目报出来,好让大家知道我吐谷浑据有三河之地实乃当然!嘿嘿,嘿嘿嘿……”艾木木狞笑不止。

    吐伏卢丁“喏”了一声,施展平生本事,不管头脸,一鞭一鞭朝椒敏身上抽去。动作娴熟、轻巧,直将“椒敏”视作木偶。他原是吐谷浑汗国一等一的牧马人,自小练就一身使鞭的绝技,艾木木偶然发现了这个人才,拔擢到身边当了丞相府行刑官。

    原来吐谷浑极重视养马,牧马人的地位、身价与军中的勇士相当。国中产两类良驹,一为“龙种”,一为“青海骢”。每当冬季来临,青海湖结了厚厚的冰层,马童将良种母马赶到湖中的海心山上,让其与野马交合受孕。在极其艰苦的环境下,体格较弱的母马会倒毙在寒冰之上,只有体格健壮并且受孕良好的母马方能在第二年春天顺利产下马驹。无不体型高大,强健刚毅,扬鬃长鸣,万马皆黯,号称“龙种”。又引波斯高头大马与本地马交合,所产马驹耐力极强,可日行千里而不疲倦,唤作“青海骢”。

    饲养“龙种”、“青海骢”的方法,羌人早就掌握,鲜卑人来到三河之地后,将这一技艺发扬光大,使两种良马的产量得到极大提高。鲜卑人引以为自豪,将这一技艺视为自己的发明创造。

    吐伏卢丁一口气抽完了17鞭,加上原来的3鞭,一共是20鞭。吐伏卢丁鞭法高超,有名目的也不过20鞭。

    20鞭抽完,“椒敏”倒在地上,皮开肉绽,呻吟不止。

    “还不讨饶,再鞭20。”艾木木威胁道,十分得意。

    “女道长,女道长,”爰越好心相劝道:“你就求一声饶,免得皮肉吃苦,本王,本王……”正说着,身子一歪,倒在案边。

    “大王,大王……”苏邕着急叫道,跑过去,将爰越抱在怀里。只见他面皮青紫,双唇苍白,两手轻抖,显见得是得了急症。

    “大王,大王……”苏邕掐住爰越的人中,嘴唇被掐出血来,并无反应。

    “快宣医官!”苏邕朝帐下军士喊道。

    艾木木悻悻道:“本要审出个好歹,却被搅黄了。”说着,起领着行刑的军士跟着出了大帐。

    须臾,随军军医到了,是个胡须稀疏的老头。他号了号爰越的脉,扳开嘴唇看了看,道:“脉象微弱,舌苔发白,此乃亏损、气血不足、阴阳失衡所致。大王今日是不是情绪不畅、紧张焦虑、忧心忡忡?”

    苏邕点头道:“确实如此!自从离开湟中,大王整日哀叹,心绪不宁。”

    军医款款道:“心主血,肺主力,须调养心、肺方能奏效。此病十分厉害,须卧床静养数月方能痊愈。小的先开一剂药,如果见效,性命无忧也!”说着,就在案上拟了一张方子,递与亲兵道:“万万火急,不可耽误,半个时辰内必须服用。”

    苏邕一脸焦虑道:“此地偏僻,最近的村落也在几十里外,并且不一定就有药铺。这如何是好?请大夫再想办法。”

    军医叹道:“诶,此症来得甚急,俗话说急症急治,耽误不得呀!我随身带的都是些跌打损伤、伤寒疟疾之药,用不得呀!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我先替大王扎上银针,可缓得几个时辰。”

    说着,便打开医箱,取出针来。军士早已点燃蜡烛。军医将银针在蜡烛上炙了便朝爰越面门上穴位扎去。扎了面门,又扎胸脯上的穴位。片刻间,爰越全身扎满银针,好似一只无毛刺猬。

    爰戎得信赶来,放声大哭。

    苏邕在一旁相劝,哪里劝得住!不觉也洒下几滴眼泪,心道:“原要大王装病,只此一桩便得罪了神灵。又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摧残得不成人形,虽然是艾木木力主如此,我等却没有极力劝阻。如此种种,实乃天降祸端呀!”

    想着,却得了个主意。原本设计装病,就是要骗得女道士治病,再以此施计,赚得那宝贝回来。刚才心急,却忘记了剑道的道士实有起死回生之能。便抹干眼泪,起身走到椒华身边,双膝一弯,跪了下来。

    





第二百二十四回 椒华为医(二更)
    


    椒华大惊失色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你这是怎么回事?”

    苏邕磕了3个头,哀声求告道:“原是我等不对。接了二位道姑,本应善待之,却不知好歹,滥施刑罚,致有此祸。我苏邕母乃羌人,父却为南朝士族,理当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此乃苏邕之过也!道长可责之、叱之、打之、罚之,某绝不还手还口。但请道长心生恻隐,不计前嫌,相救吾主。苏某愿执笤帚,侍奉二位终生。以此立誓,天地鉴之!”说罢,伏地不起。

    椒华转惊为喜,忍不住夸口道:“你们酋长的病来得虽然猛烈,却是可以救治的。你们快快救我师姊!受此重伤还不松绑,血脉不通,必致残疾!”

    苏邕大喜,又磕了3个头,爬将起来。拔出随身短刃先将椒华身上的牛皮绳挑断,又解了她穴道。

    椒华被缚良久,一时得解,顿觉快意无比。

    “椒敏”衣裳俱破,苏邕不敢上前,便将短刃送到椒华手上。

    椒华上前去挑了“椒敏”身上的牛皮绳索,又开了手铐脚镣,解了穴道。

    苏邕早抱了几张羊皮铺到地上,又取了爰戎的锦袍交给椒华。

    椒华将“椒敏”抱到羊皮上,待要盖上锦袍,见她满身插满银针,却盖不下去,心痛不已,嘴里念叨:

    “姊姊,您又受此无妄之灾!亏得上帝明察,降下灾厄,因此你我得救。你身上的锦囊小妹只得借来给酋长一用。他也不是那般无良,况且形势如此,不得不委曲求全。他得的是急症,救得晚了会送了性命。救了他,我再为你疗伤。”

    说着,椒华解下“椒敏”腰间的锦囊。

    “椒敏”虽然昏迷,脉象也还平稳,因此椒华并不十分着急。

    椒华自锦囊中挑出拇指粗细的白玉瓶,小心拧开,却还有数颗朱丹,长长吁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椒华取了一颗朱丹,只芥末大小,回头喊道:“将军取温水一碗上来。”

    又朝医馆喊道:“银针可尽数拔去了,反而阻碍经络里气血流通。”

    军医甚是不服道:“这芥末大小的丹药能救得大王性命?医书上说:‘急症急药,猛症猛药。’似此虎狼之症须用虎狼之药方对症候,过后倒可用些‘炙甘草’之类的文药慢慢调理。”

    椒华耐心解释道:“这岂是寻常之药?这一颗丹,乃用八八六十四味名贵药材,辅以金、银、铜、铁、锡五金,又用了九九八十一天炼制,10000斤药材浓缩为手指甲大小精华,再分制成一百零八颗朱丹。”

    医馆哑口无言。

    椒华不满道:“哼,你懂得的那点药理不过是山之一石林之一木,管得了多少用处?”

    苏邕命令道:“就依这位道长之言。俗话说: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谦虚一点好!”

    军医听了心不服口服:“我省得。我省得。”急急忙忙拔了“椒敏”身上九九八十一根银针,退到一边。

    爰戎握住椒华的手道:“姊姊,您快快救了我父王性命,大恩必报!”说罢,不停地磕下头来。

    椒华急忙扶住他,大义道:“救死扶伤乃道家的本分,算不了甚么。”

    说着,伸出葱白般的一根指头,重重点了爰越的几个穴位。

    爰越“啊”地轻叫了一声,张开了嘴。

    椒华将朱丹送到他嘴中,又喂了温水,环顾四周道:“他穿得过厚,解去几件衣裳方好。”又道:“能否另寻一顶干净的帐篷,将我姊姊安置到那里,万不许人打扰。我要给师姊疗伤。”

    爰戎急忙道:“我的帐篷还算洁净,先让与二位姊姊住下。”

    椒华打躬道:“多谢公子。”

    瞅了一眼苏邕,有意与他套些近乎,请求道:“将军身材高大,就烦请将我姊姊抱入帐中安顿,妹妹心中自然感激。”

    苏邕犹豫了一会儿,应承道:“自然是行的,我是个腌臜人,只要二位不嫌弃。”脸上并无腼腆之色。

    椒华喜他沉稳且礼数周全,温婉地道:“只要将军不嫌弃我们。”自作主张代表了“椒敏”。

    苏邕便连同羊皮一起抱住“椒敏”,两臂尽量伸直,免得接触“椒敏”的身体。

    “椒敏”的一缕青丝拂到他的手上,觉得异样的柔软,直如丝绸一般。

    爰越已经醒了。

    爰戎自去照顾父亲,不在话下。

    进了爰戎的帐篷,“椒敏”苏醒了一会儿,呻吟着,看了一眼抱着她的苏邕,苍白的脸蛋上露出两团红晕。

    椒华瞅了苏邕几眼,心中颇有起伏,觉得这位将军如天神一般稳重可靠,温柔娇嗔道:“将军是个汉子,却不能再在这儿了,我要给姊姊疗伤,外人在此不便,将军请歇一歇去吧。”

    苏邕收起冲天的豪气,谦恭地道:“我叫人送上酒菜,不知二位道长吃荤还是吃素,我尽力去办。还需要甚么,请道长只管吩咐。”

    椒华便不客气道:“要清水两桶,柴火若干,还要些外用的药物。我开张单子,你命人去办来。最好安排一个省事的妇人,手脚麻利,可省却我许多麻烦。酒不要,菜无论荤素随意上些便行。我们修道之人就是一、两个月不吃也是不碍事的。最重要的事就是不能令人进帐,关系到姊姊的生死!切记!切记!转告爰公子,此帐我们要借用好几天方行。”

    说完这些,椒华觉得苏邕又离自己近了些,碰了碰他的臂膀道:“将军如能守在帐外是最好的,这军营里都是虎狼之辈,我担心……”脸皮已经微红。

    苏邕点头,出帐吩咐得力的军士办理一应物事,自己便守在帐外,吩咐但有军务,便在此军帐外办理。

    椒华心中莫名的快乐,“哼”着歌子照顾“椒敏”,竟然觉得就在这军帐中呆一辈子也是行的。

    锦囊中原有治疗外伤的膏药,基本用光了,所以椒华只得开了药方,唤苏邕派人去采办洗用的药材。这治疗外伤的药方是救命的东西,玄女宗弟子都是烂熟于胸的。椒华不喜练功,于治病疗伤倒有几分喜欢,经常得到先生的褒奖,连晓霜尊主都夸奖过她。

    一应物事尚未备齐,一时得闲,自己先盘腿坐好,运气用功。

    





第二百二十五回 情犊初开(一更)
    


    不多久,苏邕打发一个婆子进帐。

    婆子见了椒华,畏手畏脚,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手里提了一个皮囊,脏兮兮的,打开一看,几块羊骨几个面饼。

    椒华没有一点食欲,没奈何,只得安排她点火烧水。

    一听到叫她做事,婆子好像得了敕令,立马变得生动灵活,很快就在帐中生起一炉大火,取了一个大鬲烧水。两桶水倒进去,堪堪平了鬲底。

    椒华命再提4桶水来。

    提水的小兵嘀咕,要这许多水有鸟用,煮全羊也用不了这许多水呀!

    管事的伍长赏了他一脚。

    再加了4桶水,鬲里才像有水的样子。椒华本来还想要小兵再提2桶水,自己顺带洗个热水澡,想起那个提水的小兵难免要嘀咕,伍长难免要打人,便忍住了。6桶水她留2桶泡一泡身子还是行的,只是不能像“椒敏”那般奢侈!

    却没了柴火。

    婆子不时往火炉里添些牛粪、马粪。
1...7576777879...14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