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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拾陆

    施幺在向小二哥递消息之前,听风早寻了个与陈七婆交好的贩子,拎着酒菜登门,把陈七婆灌倒了。

    若小二哥不去找陈七婆,而去寻李快脚,那厢自然也是安排妥当了的。

    无论是哪一种,最后的结果都是奔流“东”去,方向是不变的。

    一旦素香楼的消息放出去,自会传到金老爷耳朵里。

    金老爷那个急切性子,平日里相熟往来的都不是什么端正的,叫人怂上两句,脑袋一热,就冲到素香楼来了。

    施幺一面吃酒、一面等他,等到了人,跳起来拱一圈火,最后烧旺的还是金老爷。

    孙恪昨儿夜里从听风那里听了经过,好端端的就冒了一身白毛汗。

    别说,他不止明着来打不过蒋慕渊,就算是玩阴的,他也玩不过这个表兄弟。

    还好,他俩穿一条裤子长大,没有冲突。

    蒋慕渊从外头进来,才一坐下,就见孙恪啪的打开了扇子。

    “我为顾姑娘感到惶恐,”小王爷摇着扇子,道,“遇上你这般的,就算被算计得团团转,还要对你感恩戴德,哎呦太可怕了!”

    蒋慕渊挑眉。

    不得不说,孙恪完全说中了。

    蒋慕渊的确一点一点把顾云锦“骗”到跟前,还收获了许多感谢,但,哄得住媳妇也是本事不是

    “那你往后对符姑娘可别有一丁半点的算计。”蒋慕渊道。

    “哪儿的话!”小王爷笑得眉飞色舞,“我是个听话又循规蹈矩的,她说什么,我全照听,我跟你不一样。”

    循规蹈矩四个字,从孙恪嘴里说出来,简直让程晋之笑得险些摔下椅子。

    小王爷却是大言不惭,兴致极高。

    这一桌席面,算是给蒋慕渊践行,他明日一早又要往两湖去了。

    救兵走了,救下来的孙恪长着脖子等燕清真人与礼部算日子、排议程。

    因着符广致不久后要回任上,小定的时间就格外紧。

    好在,因着从去年起就兴致高涨要娶儿媳妇的永王爷的坚持,给女方的各式定礼、要采买的东西,在儿媳妇人选定下来之前,永王妃都备下了。

    去岁宁国公府去西林胡同放小定,时间也不宽裕,礼部备过一回,心里有数,这一次越发麻利了。

    地点就在清平园。

    符家亲戚不在京里,符广致也没有拿永王妃的园子摆宴的道理,打算请几个认得的官员在外头酒楼里摆两桌。

    寿安郡主来西林胡同接人,等顾云锦上了马车,她笑道:“长平一个劲儿说,要去给符姑娘撑撑场面,放小定时,哪里能一个姐妹都没有。

    她一个男方家的妹妹,与符姑娘算是哪一条路的姐妹呀

    我看她呀,就是想让我们都看看她嫂嫂。”

    顾云锦笑弯了眼。

    清平园就是去




第三百五十五章 故地重游
    街上传得沸沸扬扬,清平园这儿,还未收到消息。

    安阳长公主到了,各处忙着按部就班进行定礼,哪有工夫去打听外头的热闹

    长公主是头一次见符佩清。

    她之前只从皇太后与永王妃那儿听过些符佩清的事儿,晓得这个是温和柔顺的孩子。

    长公主这些时日,没少与身边人称奇。

    就孙恪那猴儿似的的性子,怎么就折在了这般温顺的姑娘手里了

    原还琢磨着,孙恪会喜欢的姑娘,不是个跟他一样闹腾当猴子的,就是个有五指山的如来,但符佩清,哪一种都不沾。

    廖嬷嬷倒是讲:“喜欢不喜欢的,哪有那么多的规矩可循,不过就是对了眼缘,撞上了!符姑娘进京来给老侯爷夫人贺寿,正巧就叫小王爷相中了,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长公主大笑,笑过后深以为然。

    缘分,外人本是说不好。

    有些人一辈子等不到一个有缘人,有些人,街上一擦肩就瞧中了。

    到底是机缘。

    长公主打量了符佩清,见小姑娘温顺中透着几分羞涩,却不扭捏,叫人越看越欢喜。

    依着规矩,说了一番训诫的话,长公主把簪子给符佩清戴上,这礼数便也全了。

    正事毕,长公主才把视线落到了顾云锦身上。

    长公主进来时就瞧见顾云锦了,有些日子没有见,她似是又长开了些,眉眼越发好看了。

    “好事要成双,”长公主朝顾云锦招了招手,等顾云锦走到近前,笑道,“这回给恪儿定日子,我与母后商议了,把下半年适合嫁娶的日子也排出来,过两日送去西林胡同,你与家里人都好好挑一挑。”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笑了,几分打趣几分喜悦,满满都是善意。

    顾云锦亦抿着唇笑了起来,大大方方点了点头。

    最初那点儿忐忑的心情,在真的见到长公主之后,突然间就神奇地消散了。

    因着前世贺氏的不讲理,顾云锦排斥“婆母”这个身份,但长公主给她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也是,能把蒋慕渊和寿安都培养得这般出色,长公主本身性情可窥一斑。

    顾云锦喜欢蒋慕渊,亦喜欢寿安,因而对长公主也添了些许亲切。

    长公主搂着顾云锦与符夫人道:“这是我还没过门的儿媳,不过快了,最多再半年,我也当婆婆了。这日子跟流水似的,一个不留神,都要娶媳妇嫁女儿了……”

    符家上下,虽不曾想要拒绝孙恪的心意,但一直都是做好了让符佩清以侧妃身份进王府的准备了。

    哪知道拉扯了半个多月,竟成了正妃。

    欢喜当然欢喜,更多的是不安与谨慎。

    这几句话,并非以长公主身份,而是同为母亲的感慨,这让符夫人眼眶一红,整个人亦轻松了许多。

    “可不是嘛!”符夫人认真看了女儿两眼,与长公主道,“原还不急着给她说亲,想多留一两年的,这下子留不住了,要嫁去别人家里了。偏我那儿子还小,要想家里再添个人,我还要多等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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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长公主莞尔:“都是盼着儿子娶媳妇,舍不得女儿嫁出去,我也一样,我顶顶舍不得寿安,这可是我的心尖尖。”

    既要与皇家做姻亲,符夫人自然也打听了许多,晓得长公主是个把侄女当女儿养的,对这话并不意外。

    两人说起了儿女经,姑娘们则凑在一块嬉嬉笑笑说事儿。

    长平县主央着傅敏芝,道:“傅姐姐,我想你去年酿的青梅酒了。”

    提起去年时,顾云锦心中腾的升起不少感慨来。

    明知道蒋慕渊此刻不在京中,她也想要去那个院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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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撒野
    寿安的话里,一面庆幸着没有弄坏东西,一面懊恼脑袋撞了一下,几乎是靠在顾云锦身上。

    顾云锦被她撒娇一般的样子逗乐了,伸手揉她额头:“那会儿撞哪了”

    寿安在额上胡乱指了指,最后道:“忘了。伯娘说,我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那一种。”

    顾云锦大笑。

    两人说笑着往回走。

    虽日头灼人,但花香四溢,又与好友结伴,倒也不觉得闷热。

    行至半途,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凌乱纷杂的脚步声,两人不由停下步伐,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隔了半个园子,只看到那厢有数人穿行,且都步子匆匆,几步是半跑着往她们这儿来了。

    伴着脚步声的,还有好几个嬷嬷丫鬟在异口同声呼着“使不得”、“使不得”。

    寿安垫着脚尖想看得远些:“出了什么状况了清平园可从没有这般乱糟糟的时候。”

    永王妃的园子,平日都空着,只偶尔宴客。

    可即便是宴客,也没有一群人追着一个跑的道理。

    等被花影遮住的身影完完整整露出来,顾云锦这才看清楚,在前头大步跑着的是个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姑娘。

    那姑娘穿了一身骑装,手中还握着马鞭,一双马靴踩得蹬蹬响。

    她脸上满是怒容,气势汹汹的,一个劲儿往前跑,因她穿着裤子,迈开腿一跑,清平园做事的丫鬟嬷嬷们提着裙角根本追不上。

    寿安看清来人模样,小声惊呼道:“段保珍她来这儿做什么”

    顾云锦亦是一怔。

    她起先只知道小王爷前世娶的是公侯之女,但姓甚名谁,压根就没搁在心上,自也是不晓得的。

    还是那日下午蒋慕渊来府上拜访,讲到永王爷和圣上从去年就在给孙恪找媳妇时,顺口提了一句“段保珊”,看起来段保珍与她应是姐妹。

    段保珍突然就来了清平园,还是如此模样,实在叫人弄不清楚她到底要做什么。

    后头跟着跑的丫鬟也瞧见了寿安郡主与顾云锦,忙高声道:“郡主、郡主,您拦一拦她,拦一拦她。”

    她们两人站在段保珍的必经之路上,也不用刻意阻拦,就挡了段保珍的道了。

    “让开!”段保珍瞪着眼睛道。

    “你急吼吼地赶什么呢”寿安郡主问道。

    段保珍冷哼一声:“与你不相干,你让开!”

    见段保珍如此态度,寿安自是半步不让,拦在跟前与段保珍大眼瞪小眼。

    这般一耽搁,丫鬟婆子眼看着就要赶上来了,段保珍急不可耐:“你不让,我拿鞭子抽你!”

    寿安奇道:“你疯了不成你跑来清平园撒野,还要拿鞭子抽人”

    后头的人越发近了,段保珍急得眼睛都红了。

    她能一路往里头冲,是最初趁着婆子丫鬟们都没有防备,先发制人罢了,一旦叫人赶上,双拳难敌四手,她根本没有机会脱身。

    急火攻心,段保珍也管不了能不能、该不该,扬起手,鞭子重重朝寿安挥了过去。

    寿安没有想到段保珍当真会动手,一时愣怔。

    顾云锦一直盯着段保珍的手臂。

    前回见识过一言不合就发难的柳媛,顾云锦对气得胡乱冲撞的段保珍也极其防备,那厢手臂一用力,这厢就看出端倪来,迅速上前把寿安挡在身后,空手抓着鞭子,使劲拽在手里。

    饶是顾云锦这一年来坚持练功,马步蹲得扎实,这么一下子的冲劲儿,还是让她一个踉跄。

    鞭身拽紧了,但鞭尾还是砸到了顾云锦的手臂,啪的一声明显。

    这下轮到段保珍愕然了,哪有人空手抓鞭子的力道一反过来,她也险些站不稳。

     



第三百五十七章 说中了
    视线虽冷,但安阳长公主的声音却是淡淡的,听不出半点怒火来。

    偏偏就是这等平淡如水的语调,更让人觉得浇了一头冷水似的,心尖都颤得凉了。

    她是长公主,她姓孙,她是这个京城之中身份最高贵的妇人之一。

    身份和权势带给她气势,让她无需张牙舞爪,也无需高声呵斥,只靠着轻描淡写、平铺直述般的话语,就已然威仪得让人胆颤了。

    长公主如此说话,比直接喝骂,还叫段保珍心虚害怕。

    只是,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

    段保珍重重咬了下嘴唇,直视着长公主,道:“郡主在您这儿是心肝宝贝,舍不得她受一点儿委屈,别人家的姑娘呢

    在您眼里就一文不值了

    我是来寻符佩清的,她给小王爷做妻也好、做妾也罢,那是她的事情,与我们成国公府有何干系

    她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那她做她的凤凰去,何必贬低我姐姐

    姐姐又有哪里不好要被人说成‘小王爷宁娶知府之女都不娶她’。

    姐姐何其无辜”

    段保珍越说越伤心,强忍着一口气,才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安阳长公主自然知道圣上曾选过段保珊却被永王回绝的事,但那就是去年秋天的事儿了,也就是御书房、慈心宫和永王府里头说道说道,成国公府自个儿恐怕都不知道这一桩。

    时隔半年多,那是哪个胡乱往外头说的

    长公主有数了,问道:“谁说的怎么说的”

    段保珍吸了吸鼻尖:“外头都传遍了。

    我今日本是和姐姐一道出城骑马的,走到路上就听百姓都在传,说永王府不止嫌弃姐姐模样、性子,连名字都一并嫌弃,更难听的话都有的。

    姐姐听了晕过去了,大夫说是急火攻心,这不是无妄之灾是什么

    我实在气不过……”

    “气不过,就拿旁人出气了”安阳长公主不疾不徐开口,打断了段保珍的话,“外头流言是糟心,可清平园是你能闯、能打人的地方

    要是都跟你似的,听了几句话就喊打喊杀的,官府衙门整日里不用做事,光拉架了。

    我不管你有多少理由,你闯清平园、打寿安、伤了云锦,所有的责罚你都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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