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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拾陆

    顾云思留心着那一桌的动静,眼看着差不多了,转头与顾云宴笑道:“把他们两个喝趴下了,你们也尽兴不得,还是留着劲儿等着年底灌新姑爷吧。”

    新姑爷指的自然是蒋慕渊。

    顾云熙与蒋慕渊吃过酒,一听这话就笑了:“不晓得你哥哥我欺软怕硬吗新姑爷是个硬骨头,我们未必啃得动。”

    厚颜是厚颜,逗趣也是逗趣,一句话把所有人都说笑了。

    单氏指着儿子啼笑皆非,抚掌与顾云宴道:“他一个劲儿地说胡说,你赶紧拿酒堵了他的嘴!”

    顾家里头热闹非凡,而言辞中提及的新姑爷,此刻正皱着眉头、一脸凝重。

    两湖重建,算是有条不紊,按部就班。

    空缺出来的大小官职,陆陆续续有新任官员补上,这些新官员举家携口而来,一抵达就投入了工作之中。

    前一任都是被肃清的,因而也没有做过交接,新官员到任,比两眼一抹黑好不了多少,哪怕做事用心,真要理顺上下所有事,还是破费工夫的。

    有蒋慕渊坐镇,徐砚领着工部的人手依照定下的方针行事,一时之间,倒也没有哪个不懂水利的新官要点三把火,各处也算配合。

    调来的人员之中,有几个是对水利、农产有些心得的,提出来些不错的点子,大伙儿探讨进行。

    眼下进展顺畅,若一切安稳,徐砚等人年内也可以回京了。

    而蒋慕渊,能比他们更早离开两湖。

    按说这样的状况,蒋慕渊该高兴才是,可偏偏,他面色不虞,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惊雨一个劲儿给寒雷打眼色,他们爷起先还好好的,接了听风的信,突然就冷了脸了,也不知道那小子在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寒雷亦是莫名,他站在蒋慕渊身后侧,能瞥见信纸,可上头具体字迹,却是分辨不清。

    听风写了好几张纸,随着蒋慕渊往后翻了一张,寒雷看到了一副画。

    不是钱举人前回画过的人像,倒像是……

    像是一只猪蹄子……

    寒雷琢磨听风为何要画




第三百六十六章 让他自己挑
    七月初,符佩清进宫去给皇太后磕头。

    此番进京,原是符广致进京述职,再与叶老夫人贺寿,等调任的文书一下,就该启程的。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会有如此之变化,合八字、放小定,以至于符家在京城多耽搁了不少时日。

    前日,吏部的文书总算下来了,符广致依旧为凤阳府的知府,没有升、没有降,丝毫没有变化。

    这一结果,符广致十分平和。

    一来,他对凤阳府很有感情,这几年间在推行的事务还有不少在进程之中,若他调离,新来的官员未必与他想法一致,许会做出改变,那之前的投入就白费了。

    二来,他成了皇家姻亲,比起一步冲天,他更想继续脚踏实地。

    符广致虽平和,京中却还是有不少说法的。

    有人眼红他的“运气”,自是在背后讥笑了他一番,说他符家哪怕有一人得道了,鸡犬也升不了天。

    有人为他可惜,认为他官评极好,若不是突然成了小王爷的岳丈,该升官才是。

    这些说辞,影响不了符广致,他按部就班地收拾了行囊,准备带着妻儿返回凤阳府。

    慈心宫里,皇太后上上下下打量着符佩清。

    教养嬷嬷之前对符佩清夸赞不已,但规矩到底学得如何,皇太后一看便知,不过这么些时日,小姑娘看起来越发稳当了。

    皇太后很是喜欢这份稳当,尤其是有一个行事不端的段保珍在前头,越发显得沉稳可贵了。

    “那日吓着了吧”皇太后问道。

    符佩清答得不疾不徐,她当日并未见到段保珍,谈不上被吓着,但寿安郡主和顾云锦是实打实地帮了她一把,因而符佩清言语之中对那两位很是感激。

    符佩清说话,本就如清风拂面般让人舒畅,说的内容又得体,很合皇太后心意。

    “恪儿与阿渊自小就玩在一块,”皇太后拍了拍符佩清的手,道,“你和云锦丫头往后就是妯娌俩,你们能处得好,哀家就高兴了。”

    符佩清点头应下。

    正说着话,圣上过来了。

    符佩清头一回面圣,规矩上挑不出错,皇太后暗暗满意,让珠娘送符佩清出去。

    圣上神色淡淡的,道:“看着也没有多少出奇的地方,恪儿怎么就挑中了呢”

    皇太后答道:“圣上来慈心宫,总不会是为了见见清丫头吧”

    “是来与母后商议事情的,”圣上道,“阿渊、恪儿都挑了媳妇了,只睿儿……说是给他挑侧妃,可前回并未挑出来,不晓得母后心中有没有人选”

    皇太后抿了抿唇。

    不管她如何看待虞贵妃,孙睿毕竟是她的亲孙儿。

    前回没有想看出一个合适的姑娘来,皇太后也十分遗憾,尤其是,原琢磨着还算合适的贾佥事的姑娘出了那等状况。

    皇太后叹息一声,道:“圣上与其问哀家,不如问问睿儿自己。阿渊、恪儿都是自个儿挑的,兴许睿儿也有些想法。”

    圣上一听这话,轻哼了声:“朕问了,还不如不问!”

    这话说得皇太后就不解了。

    圣上解释道:“他说,恪儿的正妃挑了个知府之女,他若是挑个侧妃比符佩清的出身高上一大截,他感觉脸皮发烫,不如也学恪儿,挑个出身普通的算了。”

    这话有道理,也没有道理。

    出身高低,哪里是这般计较的

    偏孙睿说得一板一眼,圣上心里一时之间又没有合适的人选,只能向皇太后来开口了。

    皇太后笑着摇了摇头:“那哀家就更不认得几个了。”

    圣上在皇太后这儿寻不到结果,但总归是听了她的劝,让内侍转达孙睿,让他自个儿琢磨去。

     



第三百六十七章 旧事
    先帝在位时,后宫嫔妃不少,有得宠的,也有几年如一日见不着圣颜的。

    不过,先帝不管宠谁,对中宫高氏、也就是现在的皇太后,还是十分尊重和信任的。

    小曾公公认了曾公公做干爹,年纪不大时就在高氏宫中做事,出去行走,各处少不得给些颜面。

    他记得,忻贵嫔得宠过那么几年。

    从记忆深处翻出来的人,小曾公公对忻贵嫔的印象还算不错,对方得宠后虽也有点儿飘飘然,但总算不过分,比一些没头没脑弄不清天高地厚的小嫔妃们好多了。

    忻贵嫔为人尚可,却架不住身边伺候的人手里有拎不清的。

    其中一个姓古的内侍,就仗着主子得宠,行事霸道。

    当然,这霸道是对着古公公能拿捏的人去的,对方还不至于真的昏了头,来拿捏高氏身边的人。

    只有一次,古公公看上了个小宫女,要与人家结对食夫妻,手段强烈了些,逼得小宫女投了井。

    事情在宫中传开了。

    这等事儿,若不知情也就罢了,曾公公既然知道了,就断断没有不开口的道理。

    曾公公寻了古公公来,训斥惩戒了一番,以儆效尤。

    古公公不占理,忻贵嫔自也不会为他做主,为了平息这事儿,她还掏了银钱给那宫女办后事。

    按说,事情到了这里也就结束了。

    以小曾公公对干爹的了解,只要古公公不犯浑犯到他跟前,哪怕在背后嘀咕几句,曾公公都不会揪着对方不放。

    古公公欺软怕硬,当面自是规规矩矩的。

    这种关系,直到忻贵嫔失宠才改变。

    伴君如伴虎,圣心难测。

    连高氏都不清楚忻贵嫔是哪里惹了圣上不喜,突然之间,她就被禁足、封了宫门。

    忻贵嫔大受打击,病了小半年,红颜薄命。

    人没了,伺候她的人手也就散了。

    彼时恰逢先帝封今上为太子,高氏的中宫地位越发稳固,小曾公公的腰板都更加直了。

    有一群内侍,想拍他们两人马屁,以为曾公公极其不喜古公公,寻了人家麻烦。

    当时,替古公公挡了大部分拳脚的,就是画像上的那个内侍。

    这人到底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小曾公公一概想不起来了,对方只是忻贵嫔宫里做杂事的小内侍,根本不起眼。

    若不是替古公公挡灾,小曾公公恐怕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

    听到信后,小曾公公赶去解的围,见到了那人。

    那时见过一面,他也没有搁在心上,因而小公爷拿出画像时,小曾公公只瞧着眼熟,并未回想起来。

    也就是这会儿想到了忻贵嫔,才一连串的,把这段往事也拎出来了。

    古公公当然已经不在了,那个小内侍……

    小曾公公暗暗琢磨,反正当时他遇见对方时,那人两条腿还好好的,现在都二十几年过去了,是不是断了腿,还真说不好。

    既是应承了小公爷,小曾公公少不得再去打听一番,不弄清楚对方名姓,如此粗的答案,他是无法回禀的。

    入夜,皇太后跟前无需小曾公公伺候,他要照顾的是他的干爹。

    他从认了干爹起,就打理曾公公的起居,这么多年,从未交由他人,尽心尽力。

    曾公公年纪大了,行动不比从前,他费的心思也就更多了。

    舒舒服服洗了个脚,曾公公躺在炕上,叹道:“我们当太监的,断子绝孙,可杂家不是,杂家的干儿子比亲儿子都孝顺。”

    “您待我好,我当然要待您好。”小曾公公答道。

    “你会这般想,就是个孝顺的了,”曾公公笑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 没有兴趣
    往年,若无状况,成国公府的姐妹们都会来七月会。

    只今年,不久前才出了这么一桩事情,不少人便低声猜测着。

    段家未嫁的只有段保珊与段保珍两人了,段保珍禁足,段保珊独身一人……

    “许是不来的吧,”有人低语道,“她还来做什么,给郡主她们再赔一次礼吗”

    话语断断续续传到长平耳朵里,她压着声儿与顾云锦道:“我猜她会来,她规矩些就罢了,她若生事,我们谁也不用给她留脸面。”

    顾云锦嘴上应了好,心里想着,就段保珊那着急自救的模样,断然是要谨言慎行,不会轻易生事的。

    后园不比前头地方大,但人数少了许多,并不拥挤。

    大伙儿互相问了安,寻了各自相熟的姐妹,凑在一块说笑。

    有人抓了模样唬人的喜蛛来,盒子一打开,起了不大不小的惊叫声,而后又是一阵笑。

    顾云锦扭头往惊呼去看了两眼,又认真听寿安郡主说话。

    正说笑间,段保珊姗姗来迟。

    她今日着一身浅黄褶裙,在夜幕之中,衬得人皮肤白皙过了头,不见白里透红,反倒是有些病西子的味道。

    这番样子,叫外人看了,大抵要叹一声“楚楚可怜”。

    这是叫这些时日的状况给操透了心吧……

    段保珊径直走到了顾云锦跟前,目光中满满都是担忧,柔声道:“顾姑娘的手伤好些了吗虽给你赔了礼,但一想到你的伤势,我还是坐立难安的。”

    话一出口,隔得近的都听见了,一时间周围都安静了下来,注意着这厢的动静。

    有几个咬着耳朵嘀咕。

    她们都知道顾云锦性子直接,惹到了头上,断没有忍气吞声的事儿,不说以前在自华书社里动手,去年的此时此刻,顾云锦就让挑事的柳媛铩羽而归。

    段保珊此刻温和,就是不清楚,顾云锦吃不吃她温和的这一套了。

    顾云锦抬眸看着段保珊。

    平心而论,顾云锦并不想为难段保珊。

    两人前世无仇,今生无怨,生事的是段保珍,顾云锦不至于把这笔账算到段保珊头上。

    可是,能不能别次次都拖着她

    段保珊是不生事,但她想要亲善和睦。

    而顾云锦,对这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戏码,没有一点儿兴趣。

    “手伤好多了,”顾云锦不疾不徐,答道,“前回段姑娘来西林胡同时,我就说过,事情是你妹妹做的,与你无关。我受伤是护着郡主,你无需向我赔礼,更不用因此坐立难安。”

    语气不重,意思已然明明白白。

    你段保珊要唱戏,自顾自唱去,莫要再来拉她下水。

    并不是段保珊笑脸迎人,顾云锦就要依着她的心思,陪她登台、粉饰太平的。

    段保珊闻言一怔,前次在顾府里,顾云锦还是客气的,因而她没有料到,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方的态度反而比人后时严肃。

    她讪讪笑了笑,道:“毕竟保珍是我妹妹,我做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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