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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拾陆

    而现在,这主事说,金老爷和李快脚招了。

    这算怎么一回事

    都是一条绳上的,他们怎么就能招了呢

    “承认什么”王甫安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承认是你,因妒恨徐侍郎立功,显得你眼光差,就给徐侍郎泼脏水!”主事道。

    王甫安正欲反驳,抬眼见刘尚书从屋子里出来,站在庑廊下目光沉沉看着他,他双脚一软,往后退了半步,连连摇头:“没有的事……”

    刘尚书背着手,面无表情,很快,有人附耳与他说道了外头的事情,老尚书的脸色越发阴沉了,吩咐道:“去请徐大人过来。”

    一时间,除了去请徐砚的官吏的脚步声,再无其他动静。

    整个天井里,静得落针可闻。

    这样的安静,压得王甫安喘不过气来,他想再辩解几句,但他又不知道金老爷和李快脚到底说了些什么,怕一时情急之下说出些矛盾的话来,只能暂且闭嘴。

    徐砚很快就到了。

    昨日已经商量好了步骤,今日会有的进展,他心中有数。

    他恭谨给刘尚书行了礼。

    刘尚书淡淡看了王甫安一眼,与徐砚道:“他们说是王员外郎这对亲家谋划了抹黑你的事情,你自己以为呢”

    徐砚很平静,没有故作惊讶,也没有义愤填膺:“昨夜就听内子说了,当时是有些吃惊的,但只有佐证,没有实证,因此耐着心思等今日状况。现在看来,那些佐证是逼出实证了。有参与其中的承认是污蔑,我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比起那等激烈的唱作,徐砚的直白和坦然,越发使得旁人生出几分好感来。

    那几个一直相信徐砚、为他担心的,听了这话,只觉得悬着的心落地了,他们没有看错人,徐侍郎就是清清白白的。

    而有些疑心过徐砚




第四百三十八章 心都寒透了
    绍方德的问题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蒋慕渊说完,起身告辞。

    绍方德送了几步,看着蒋慕渊的背影,越想越无奈,最后摇着头笑了笑。

    证据李快脚都是听风扭送到客栈外的,所有的证据都是小公爷的证据,他还能把它们都推翻了不成

    可这么一想,绍府尹又觉得自己的问题毫无意义,只能苦笑了事。

    并非是绍方德不会断案,也不是他不敢断牵扯了官宦人家的案子,而是,他根本不觉得这案子需要断。

    是非真假,在几方人士上大堂之前,就已经清清楚楚的了,他这个父母官还需要询问什么

    是了,还缺一个定罪结案书。

    满城都关注的案子,自然引了无数围观,绍方德没有闭门审案,放了不少百姓进来旁观。

    杨氏由徐令峥陪着,亲手递交了状书。

    而此处消息,也全然传到了太常寺卿金老大人的耳朵里。

    金老大人愕然,坐着轿子到了顺天府,刚踏进来就听到了自己儿子认罪的话语。

    是的,在连篇证据之下,金老爷全招了。

    “孽障!孽障!”金老大人的声音骤然而起,第一个字喊得极重,后面就泄了劲,只余老人重重的喘气声,“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你昏了头了”

    金老爷突闻老父骂声,惊得直缩脖子,颤颤道:“我、我就是想看个热闹……”

    “看热闹”金老大人连连捶着拐杖,“你这是污蔑朝廷命官,你是主使,你自己不想好了你也别拖着一家老小陪你上路!”

    被金老大人这么一骂,金老爷似乎才醒转过来。

    此事与他从前的荒唐是截然不同的,是真的会被判刑,哪怕脑袋不搬家,也会被流放,而不是嘴巴上随便说道“生死”。

    即便他有个正三品的父亲,也护不住他。

    金老爷瞪大了眼睛,无措地看着金老大人,若不是堂内堂外被衙役们隔开,他就要冲出去抱住老父的大腿,哭喊救命了。

    金老大人对这个儿子失望至极,遥遥与绍府尹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顺天府。

    他没有回衙门,也不曾回府,而是入宫到了御书房外,去了乌纱,跪倒在了日头下。

    而顺天府衙里,依旧在审着这一桩起因莫名的案子。

    绍府尹坐在大堂上,看着群穷激昂的百姓,渐渐地也品出些味道来了。

    虽是依证据断案,但小公爷似是想让大伙儿多看会儿热闹的,要不然,直接抓着李快脚到衙门投案就行了,何必去客栈那儿一群人大战口舌呢

    其中最要紧的,是不愿被人说官官相护,另一层,徐侍郎的污名也需要靠百姓的嘴巴去洗清。

    言论的传递,是要些时间。

    想明白了这些,绍方德也不再执意让人弄醒王甫安了,把掺合在里头的都扔进了大牢——择日宣判。

    虽然没有当堂定罪,却不影响看戏的人的热情,毕竟事情已然明了。

    百姓们一哄而散,有去国子监外堵王琅的,有去金家、王家门口指指点点的,有去客栈外头等曲娘子死活的,更多的是回去给抽不出功夫来看热闹的亲戚、邻居们说道故事。

    街头巷尾,全在议论。

    杨氏让人守着客栈那儿,自己带着儿子回了青柳胡同。

    仙鹤堂里,闵老太太扬眉吐气,痛骂了金王两家。

    不过一个上午,整座京城,风向调转了头,这厢说徐侍郎无辜,那厢骂金王两人可恶,官场是那等的黑暗,徐侍郎这样做实事、斗倒贪官污吏的官员,都被陷害了!

    素香楼上,孙恪眯着眼睛听底下动静,在听了一段激烈的抨击之后,他偏头问亲随:“我怎么记得,昨儿夸赞杨家老太太高义、骂徐侍郎夫妻无德的,就有这人呐



第四百三十九章 愚孝
    丢进来的石头,自是不能不管。

    仆从们弯腰去捡,一个不留神,又有石头飞进来,砸在一个小媳妇子的脑袋上,起了好大一个包。

    小媳妇子当即就捂着额头哭了起来:“哪个混账东西!就由着他们扔吗作恶的是王家、金家,怎么不去他们那儿扔!门房上的都在做什么,还不快去抓起来啊!”

    边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口安慰了她几句,也就作罢了。

    小媳妇子委屈至极,嘴上说着这些撒气,心里还是明白的。

    谁知道金家、王家现在是个什么局面,也许那两家,不晓得被砸了多少石头了呢!

    自家行事偏差,不止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话,也惹了不少怨气,门房上怎么好意思去抓人呢。

    可这一块块的石头,又不可能送去主子跟前让他们亲眼看看,只可怜了他们底下做事的人,被砸了脑袋也只能认倒霉。

    小媳妇子还不是最倒霉的。

    杨昔知的妻子姓钟,曾祖父告老前官至吏部右侍郎,祖父外放做过知府,父亲如今在翰林院里当编修,眼下虽不及钟家老太爷为官时气派,但也是三代官家,有些底气。

    钟老太爷今日生辰,请了左右邻居来热闹热闹,又让杨昔知夫妻把玄外孙儿抱回去,他念得慌。

    最初一切都好,哪知道外头突然转了风向,消息飞快传到了钟家。

    来吃酒的邻居都与钟家比邻多年,晓得老太爷脾性,席间不至于说道杨家长短,但各个尴尬得要命,尤其是看到杨昔知,真是说道什么都不合适了。

    好好的生辰宴,弄得不上不下。

    钟老太爷好面子,哪怕邻居不说,他都觉得脸掉在地上捡不起来了。

    “亲家老太太骂得那般重,我只当她使人去青柳胡同时是得了真切消息,才会那般底气十足,结果闹了一场后,根本就是欲加之罪!”钟老太爷指着杨昔知,道,“杨家不怕丢人,我们这些姻亲是要脸的!我一只脚都在棺材里的人了,我抬头挺胸了一辈子,临到死前……”

    钟老太爷越说越生气,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捂着胸口喘了起来。

    儿孙们纷纷围上前,劝解道:“您保重身体,您今儿大寿,不说那些丧气话。”

    钟老太爷缓了好一阵,又道:“我原先只知道你那弟弟行事不谨慎,这也不奇怪,家里人多了,谁敢说上上下下都无人有偏差。

    我们钟家,还有好几个不成器的呢。

    你弟弟从小就有才名,一家上下捧着,捧出个飘飘然的性子,我想着等他年纪再大些,总会沉稳的。

    可我没有想到,你们杨家不是一个靠不住,是连亲家老太太都老糊涂了!

    我和你曾祖父、曾叔祖父、祖父、叔祖父们同朝为官的时候,他们可不是这样的,杨家也不是这样的!

    怎么一个个老头子蹬腿了没有多少年,留下来的妇孺就乱了套了呢!”

    杨昔知被批得抬不起头来,哪怕钟老太爷没有骂他一个字,他也不敢抬头,更不敢反驳。

    老太爷本就激动,万一他再一顶嘴,真的一口气上不来了,那事情就大了。

    可杨昔知也憋屈,半晌,冒出来一句话:“祖母和母亲做事,我也……”

    “愚孝!”钟老太爷骂道,“知道她们做得不对,你身为嫡长孙、嫡长子,不拦着不劝着,这就是助纣为虐!

    你回去告诉她们,钟杨两家结亲,从不是钟家要攀杨家,是当年你曾祖父告老前,我俩吃酒,酒后半醉定下的。

    你杨家百年世家,我钟家比不上,也有自知之明,这么多年,没有拿你们的娃娃亲让杨家拉扯过一把。

    钟家子弟出门,也从不提杨家事,你们好的时候,我们不拍马奉承,你们现在惹了骂名,我们也不会落井下石。

     



第四百四十章 怎么能装死
    好在街上碎石不多,砸了一阵也就没有了。

    车把式顶着一片骂声,催着马儿离开,等他们好不容易进了杨家,再下来看那马车,车厢上东一个西一个的疙瘩。

    被砸了脑门的小媳妇子见状,也不觉得自家惨了。

    内宅里,杨家老太太正高声骂着贺氏。

    这一对婆媳,关系一直不怎么样,贺氏刚嫁进来的时候,杨家老太太就给了下马威。

    此后大大小小的摩擦不断,直到贺氏生了两个儿子,老太太看她才稍稍顺眼了一丁点。

    这几年,也就是杨家老太太年纪大了,把家里事情都交给了贺氏,婆媳关系才勉强算是平稳了些。

    不出事无碍,出了状况,矛盾就裹着陈年旧账,一块儿翻涌起来了。

    “你言之凿凿,说徐砚就是那等人,这回决计不是被人陷害,而是真真切切的,”杨家老太太指着贺氏的鼻尖,道,“你说徐砚进御书房是挨骂去的,当时帮徐砚说话、作证的小公爷也在场,都没有拦住,圣上是真的气坏了,要处置徐砚。

    现在呢,徐砚是清白的,是被人诬陷的,那我们杨家成了什么了”

    贺氏被劈头盖脑骂了一通,哼道:“您骂我做什么,我都是照着您的意思办事儿的。

    您说是我误导了您,可年节里,您要与徐家断了往来,把您女儿赶出家门,那总不是我误导的吧

    明明是您自个儿做的选择,怎么能算到我头上来呢”

    贺氏回嘴,杨家老太太更加怒不可遏:“你这是跟我说话的态度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年轻时,贺氏是怕婆母的,可现在,她根本不怕。

    一个离死不远的老太婆,能把她怎么样

    “您与其跟我说道规矩,不如琢磨琢磨,眼下那风声怎么办吧,”贺氏撇嘴,道,“您骂得那么畅快,却是骂错了,外头都等着您的消息呢。”

    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红了杨家老太太的眼睛,她就知道这个儿媳妇不是个好货色,当年还是手下留情了,没有把她收拾老实。

    老太太与左右道:“把她压下去,去祠堂跪着!”

    贺氏笑道:“那您不辨是非,给杨家惹来了无数骂名,您是不是也该与我一道去祠堂跪会儿”

    若是往常,贺氏即便不怕婆母,也不会这般说话,今日着实是叫外头突然掉转头的风声给惊到了,气急败坏之下,不管不顾起来。

    婆媳两人撕破脸一般,引来的是底下婆子丫鬟们的争斗。

    老太太身边的要拉扯贺氏,贺氏那儿,哪怕横行霸道如汪嬷嬷,也不敢朝老太太出手,只涌上前去护贺氏。

    一时间,闹作一团。

    直到传来杨昔知的马车被丢了石块、脑门上还挨了一下的消息,这厢才收场。

    贺氏心疼儿子,急急匆匆就去了。

    杨家老太太气呼呼骂着“娶妻不贤”。

    同样是杨家人,阮馨却好似与这些纷争无关,歇了午觉起来,听说了长辈之间的闹剧,她淡淡笑了笑。

    她在书社时,接触过不少官家太太,见她们说话稳重、进退得当,书上也说世家底蕴,不靠衣衫,只那举手投足间的气派就与寻常人不同。

    可最终,她遇上的婆母是贺氏。

    阮馨本以为贺氏是其中的特例,起码杨家里其他的老太太、太太,还是有模有样的。

    直到现在,她听老太太与贺氏的争端,才发现,本质里并无不同。

    阮馨偏过头问画梅道:“官家老太太都是那副样子的徐家老太太是什么样的”

    画梅想了想,道:“与杨家这位老太太反正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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