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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拾陆

    这话并没有说错,杨家老太太今儿气归气、骂归骂,也只让贺氏去跪祠




第四百四十一章 学不来
    一句话,引了大堂里的酒客们都去比较纪、杨两家了。

    不比不要紧,一比,那高下,当真没法看。

    有人吃了两盏酒,想发表些不一样的看法,摇头晃脑道:“人都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谁家没有一溜儿的亲戚总有像话的、不像话的,你们说杨家不好,可在座的各位,你们的姻亲就比杨家强”

    众人一怔。

    自身肯定也是好多亲戚的,姻亲之中,有上道的,也有不上道的。

    尤其是经常来往的,上嘴唇都有磕着下嘴唇的时候,更何况是亲戚之间呢。

    施幺见话题被人带偏了,也不恼,只撇嘴高声道:“吵架、打架,咱们老百姓不高兴了可没有杨家那么多花样,撸起袖子干一架,谁拳头大谁说话。

    哪里跟他们似的,先大义凛然指责一通,骂得那叫一个大气磅礴,如今晓得骂错了,就连个屁都不放了。”

    对方似是喝酒上了头,一定要辩出个高低来:“那是咱们泥腿子百姓没有念过什么书,骂不出那些花样。

    你说纪家好,可纪家之前不也是闷声不响吗

    要不是昨儿纪家公子夫妻回了趟青柳胡同,知道了徐家今儿的计划,纪家指不定还装死呢。”

    施幺哈哈大笑,他个子虽然小,中气却十足,踩着长板凳站起来,道:“不装死,难道站出来替徐侍郎说话,被我们这些没有弄清楚内情、被诓骗了的人说官官相护狼狈为奸

    纪家不出声,可人家也没有使劲儿踩过徐家吧一句坏话都没有说过。

    哪里像杨家,哎,在他家老太太说话之前,杨家好些人就在嘀嘀咕咕说徐侍郎坏话了。”

    “这你都知道”对方道。

    “嘿嘿,我相好的做些针线活计,经常跟一些官宦家的婆子打交道,她说杨家那几天没少说呢,”施幺大言不惭,他哪里来得相好,但杨家仆妇说徐家坏话又是真真切切的,不是他瞎编的,“这哪里像是姻亲,仇人也就这样了。”

    素香楼的小二认得施幺,虽然没有掌握他具体的身份,只晓得是给某个官家公子跑腿的,但每次都给他们递些有趣消息,小二也十分喜欢他来吃酒,见他踩了长板凳,也睁只眼闭只眼。

    施幺的话真假参半,但堂内一道吃酒的,还真有人听过几句风声,当即附和了他的话。

    一时间,其余人哪有不信的,况且,施幺是他们“自己人”嘞。

    施幺说的是“我们这些被诓骗了的人”,而不是趾高气扬地说“你们如何如何”,让旁人听得就舒服。

    这么一来,骂杨家的骂得越发厉害了。

    施幺却还未说完,在一众讨论声中,他又道:“所以我说,这做亲戚,心真不真,人家自个儿清楚。

    就好似小公爷,都说顾姑娘与徐家长房有嫌隙、不往来,对舅舅、舅娘尤其不满,可徐家出事的时候,小公爷又是站出来替徐侍郎作证,又出力擒人。

    那肯定是顾姑娘与她继母不计前嫌,平日里从来没有说过对徐家疏远的话,徐氏太太愿意帮助受苦受难的娘家,真真的心善人呐。”

    这话不难理解。

    岳母、姑娘都露了不喜了,姑爷还一个劲儿出大力气帮,谁家有这么愣头青的姑爷这不是等着吵架嘛!

    渐渐的,各桌从对杨家的唾骂,转变为了对徐氏与顾云锦的夸赞。

    有妇人道:“可不是!继母继女多得是,处得好的,如顾姑娘与徐氏太太一般,处得不好的,那就是徐氏太太与徐家那位老太太一般,说到底,看人呢。

    徐氏太太肯定是个好的,那不好的,还用说嘛!肯定是徐家那位老太太了。

    徐侍郎有个对继女深恶痛绝的娘,我看他在家里



第四百四十二章 有什么就敢说什么
    徐砚听她这沉闷的声音,就已经品过味来了,他知道杨氏在烦恼什么,也不认为这种烦恼有什么不对的。

    毕竟是自己亲娘,若此刻杨氏毫不纠结、只等着看热闹、落井下石,那才会让徐砚觉得人心可怖。

    那样冷血的杨氏,与杨家老太太又有什么区别

    道理和情感,本就是复杂的。

    徐砚拍了拍杨氏的背:“夫人早些睡吧,这事儿还要忙上几日的……”

    杨氏叹息,当作应了。

    怕扰了徐砚休息,杨氏不好再翻身,只照着这个姿势,一路睁眼到了天明。

    她想,这新的一天,京中对杨家的骂声会比昨日更大吧。

    要扭转这局面也不是毫无办法,杨家那儿服软,低头赔个不是,徐家又不可能不依不饶地要如何如何。

    若真是那样,便又要成了徐砚与杨氏的不孝了。

    不讲理如闵老太太,有底下那么多人劝着,为了徐砚的名声,对外也会忍气吞声的。

    百姓间再说道几句,见无热闹可看,也就散了。

    毕竟,金家、王家等着顺天府的判书,那才是一出好戏呢。

    可是,杨氏知道,杨家是不会服软的。

    她太了解她的母亲了,杨家要低头赔礼,那出面的必然不会是老太太,而是被老太太逼迫的贺氏。

    贺氏是那么好逼的贺氏决计不可能老老实实来青柳胡同赔罪,真闹不过老太太,她装病了事,老太太还能让仆妇们把个病人送到徐家来

    这哪是赔礼分明是胁迫徐家。

    等老太太与贺氏争出个上下,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了。

    思及此处,杨氏苦笑。

    罢了,总归不是她能插上手的事情,徐家能走出泥潭,已经耗了她大把的心力的。

    白日的京城,依旧热闹。

    买卖消息的小贩、闲得发慌的百姓,有人去顺天府问问今儿判不判,有人去王家、金家看看有没有新进展,有人盯着杨家大门、就等着他们说个话,还有人在青柳胡同探头探脑、看徐家今儿是个什么状况。

    最惹人注目的,还是曲娘子住的客栈。

    曲娘子醒了,知道孩子没有活,她并不惊讶,反倒是自身保住了命,让她感激万分。

    谷大娘坐在一边说她:“你说我们认得也有两年了,你年纪不大、模样算端正,又是个认得字、能做好针线的,好好谋生不行吗非要走这种歪门邪道!

    险些害了人家徐侍郎,又差点把自个儿的命都搭进去了,何必呢!”

    曲娘子泪流满面。

    谷大娘走出屋子,对外头等消息的人道:“刚醒了,活得好好的,认了罪过的,就是徐家状书上写的那些。月子里的妇人进不进大牢我一个乡下婆子我不知道,你们问衙门去。孩子埋了呀,不埋不是瘆得慌看热闹,也不能让连眼睛都没睁开过的娃儿光天化日下曝晒吧入土为安喽。”

    而此刻,绍府尹并不在顺天府,他捧着案卷进了御书房。

    外头青石板地上,金老大人孤身跪着。

    边上两个小内

    侍要上前来扶,都叫他婉拒了。

    御书房里,圣上阴沉着脸,听蒋慕渊说了来龙去脉,又仔细看了案卷。

    “真真可恶!”圣上冷哼道,“金爱卿为官多年,从无大错,怎么生出了个这样的儿子!让他跪着!”

    这一跪,就跪了大半个时辰。

    圣上批折子,蒋慕渊与绍方德下棋,时间都不难捱,就是绍大人正襟危坐,棋艺在沉闷的御书房里发挥不出来。

    外头的金老大人,跪得摇摇欲坠。

    透过启着的窗棂看了一眼,蒋慕渊出



第四百四十三章 没那么重要
    金老大人通透,已知蒋慕渊会帮着说话,这句话的意思已经明明白白了。

    “臣这一生,为官不敢中饱私囊,只因祖产丰富,长年累月的也积攒了些家底,”金老大人叹道,“臣年纪大了,花不了多少银钱,等死了,也不知道家产会被不肖子孙用作何处。

    既如此,臣就留下吃饭钱,余下的都捐了国库,充盈军资也好,救助灾民也罢,也让臣最后再给朝廷、给百姓尽些绵薄之力吧。”

    这番话说得金老大人泪流满面。

    并非他舍不得银子,而是他跪在那儿想通透了,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银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勤勉、本分了一辈子,到了这把年纪,却被儿子连累得连荣归故里都不可能了。

    若还紧紧捂着家产,谁知道他的后代会把银钱拿去做什么。

    万一,行了大恶事,那他在地底下都要被人骂,祖坟都会被人挖的。

    没钱没势了,总归能太平些、不惹事了吧。

    说到底,是他不会教导子孙,以前没管好,往后,大概也管不动。

    既如此,舍了家产,换了名声吧。

    毕竟是掏心掏肺的话,金老大人年纪又大了,说得格外激动,听得绍方德都感慨不已。

    都说虎父无犬子,金老爷要是能有金老大人十分之一的通透,这家子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绍府尹的目光落在案卷上,暗暗叹息,这有个被儿子连累的,他的大牢里还关着个连累儿子的,金王这一对亲家,这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情啊!

    圣上对金老大人的觉悟还是很满意的,他不是个爱好砍头的,在杀鸡儆猴和收银子补充国库,自然是后者更好。

    “绍爱卿的意思呢”圣上看了眼绍方德。

    绍府尹垂着头,心说这还有自个儿的意思他在这案子上,不就是上头说什么、底下就做什么吗

    当然,他也不想断个被全城百姓指着鼻子骂的结果,可小公爷提出了“拿钱买命”,肯定是有法子周旋、不会让这个提议被骂得狗血淋头的。

    他模样恭谨极了:“金老大人的这份心,太叫微臣感动了,若令郎能经过这一回的事儿,体会到老大人您的心意,往后不再做那等事儿,那就太好了。”

    金老大人给圣上又磕了几个头,这才被内侍搀扶出了御书房。

    经过蒋慕渊身边时,老大人递给了他一个万分感激的眼神。

    御书房里的这一决断,很快就传出了宫门。

    大意是最后的审判没有下,但金老爷不用死了,也不会被流放到蛮荒之地,大抵就是一顿棍棒之后、吃几年牢饭,就算过去了。

    这就是拿钱消罪啊。

    看戏的百姓们很是不满意,有钱人就可以为非作歹吗有个当官的爹,就能拿钱解决问题了

    不少人聚集到了金家外头,指指点点。

    金老大人回府后并不回避,把在御书房里说过的又讲了一遍,肺腑之言听的人心里酸溜溜的。

    养大个孩子不容易,金老大人在京中又素来名声不错,若不是摊上这么一个儿子,往后大伙儿提起他时,也是要给竖个大拇指的。

    人群中,有人犹犹豫豫地开口:“又要花钱赈灾,又不能少了边关粮饷,都说国库空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能补些银子,也不错”

    家里有亲属当兵的,挺听得进去这话的,若是国库无银,亏待了边关,有官阶的好些,受苦的首先就是底层的普通兵士。

    而他们的家里人,除了本事特别出众、或是从军多年的,几乎都是最普通的那些小兵子。

    更有一些,连兵士都没有混上,或因徭役、或为谋生,只是个苦力脚夫,他们的生活那叫一个辛苦,大冬天的都是薄衣,要是朝廷银钱多些,是不是家里人就能过得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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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杨家,是不是不义
    金安雅不提回金家了,可和王玟之间的折腾却没有歇。

    王玟直骂娶了金家女晦气,与金家联姻,好处没看着,坏事倒是一堆,金老爷不是第一次干出丢人的事情了,连累得姻亲都被人笑话,这一次,要不是金老爷教唆,又给寻了李快脚、拉来了那老虔婆,能有这事儿吗

    金安雅更是憋屈,她父亲不是个像话的,她自己最清楚,她平日可以埋怨,但旁人来说,她就忍不了。

    “我嫁过来才晦气呢!”搁在以往,金安雅冷笑、讽刺居多,今日是彻底发作了,什么话都一箩筐一箩筐地抬出来,“结个亲,叫这么多人看笑话,我都没见着徐令意,你先冲过去把人骂了一通。我求着你骂她了

    我嫁过来,你们就给我脸色看,一个婆婆一个小姑,两人都存心不叫我好好过日子,别人家都盼着夫妻和睦,怎么你们这儿,就恨不得王琅跟我打起来呢

    我父亲惹事满京城都知道他靠不住,他颠三倒四也不是头一天了,公爹往常不是很看不上这个亲家公吗怎么就与他走到一路去了

    是公爹心眼小,对徐侍郎起了坏心思,要是他坦荡大方,我父亲说混账话,他能搭理吗”

    这话的确有道理,但真仔细论起来,金安雅平素又何尝没有恨不得王琅与王夫人、王玟翻脸呢。

    金王两家从结亲到现在的矛盾,都是各大五十大板,谁也不清白,谁也不冤枉。

    偏王玟是个听不得一句坏话的,跳起来就要和金安雅拼个你死我活:“我父亲要丢官了,我家什么都毁了,我也不活算了,我跟你拼了!”

    王夫人哪里受得了这种架势,又满心思担忧王甫安,终于忍耐不住摔了茶盏,让人把王玟和金安雅各自拖回屋里去。

    宅子太小,便是押回了房间,动静都能传过来。

    王夫人噙着泪,问王琅道:“怎么会出这种事你父亲怎么就会……”

    王琅无言以对,哪怕在之后的一天里,王夫人无数次问他同样的问题,他依旧不知道,父亲为何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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