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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拾陆

    最最要紧的是,等他们遇上灾民时,要费些时间在收集消息与寻人上。

    已然做好了要花费十日的准备,大伙儿也明白磨刀不误砍柴工,与其顶着风雪夜行,不如好好歇一晚,明日出发时赶快些。

    再者,昨儿借宿的村子也拥挤,最后是男女各一间大通铺,实在算不得睡得好。

    朱氏听了顾云宴的话,心里有些忐忑:“我们取道明县,会不会与回京城投奔的人错开了”

    葛氏道:“这倒不怕。若家里人正在往京城赶的路上,算算时日,大抵还不曾到这一带,要是真赶到这儿了,这里又没有外敌,不会遇险,便是与我们擦身而过了,也能顺利抵京的。”

    这话有理,朱氏颔首应了。

    等前头车马过了,一行人重新扬鞭,往明县去。

    明县是叶城附近的小县,地方不大,因靠着叶城,相较于一般的小县,还算繁华。

    寒雷先行往明县寻落脚处,其余人后续跟上。

    待行到明县外,寒雷引他们进了一处民宅。

    顾云锦把马儿交给了惊雨,转头问蒋慕渊道:“不是住客栈吗”

    蒋慕渊道:“寒雷说县城里的客栈都没有足够的空屋子了,就借了这宅子来。宅子是我一个好友的,他现如今不在明县,我们借住一晚而已,不用与他客气。”

    借宅子的人这般说了,顾家几人自不多言,简单转了转。

    宅子只一进,好在左右房间不少,大体的床被、碗筷都有,也没有沾灰。




第五百二十章 耳坠
    念夏道:“您看看这只耳坠子,奴婢越看越眼熟。”

    “眼熟”顾云锦闻言,从念夏手中接过了耳坠子,仔细看了起来。

    他们这一趟赶路,谁都没有带首饰,这断断不可能是她们之中谁的物什,可若不是她们的,怎么连顾云锦瞧着都似是在哪儿见过呢。

    耳坠子很是细巧,看着是大铺子的做工。

    念夏皱着眉头,道:“这是在柴房里寻到的,奴婢扫了院子,把扫帚放回柴房时,顺手就整了整,没想到在墙角上发现了这么一个,原琢磨着大抵是宅子的东家的,可越看越觉得,真的见过的。”

    朱氏也凑上来,来回看了看,道:“这掐丝的手艺还真不赖,我们北地不兴这种精细的,我也就是到了京城之后见人戴这种。前回我给巧姐儿的奶娘一颗金裸子,她说要给她小姑子打一对这样子的。”

    顾云锦捏着耳坠子,回忆了好一阵,脑海里突然间划过了一张脸,她倒吸了一口气,问念夏道:“石瑛是不是有一对这样子的耳坠子”

    念夏的眼睛霎时间睁大了,不住点头:“是是是,就是石瑛的,奴婢见她戴过。”

    顾云锦的心一下一下擂鼓。

    这真是石瑛的东西,还是旁人有一对看起来差不多的

    彼时听风告诉过她,石瑛已经被寻着了,也处置干净了,顾云锦相信以蒋慕渊做事的谨慎而言,听风说处置了就一定不会有差错。

    当时的细节,听风没有讲过,顾云锦也没有仔细询问过蒋慕渊,所以她并不清楚石瑛最后是被谁寻到,又是在哪里。

    眼下发现这耳坠子,是不是就意味着,石瑛最后是被抓来了这儿

    蒋慕渊说这间宅子是他的友人的,也许帮着揪住石瑛的正是那位友人吧。

    顾云锦把耳坠子又交换到念夏手中,道:“就算真是她的,人也不在了,还是放回柴房里吧,她的东西,我是不想拿着。”

    念夏也一点儿都不想拿着,听了顾云锦的,二话不说,又往柴房去了。

    朱氏在一边云里雾里,石瑛这名字,她好似有些印象,又记不清楚,大抵是听谁听过那么一两句,想拉着顾云锦再问问,见对方神色沉沉,想了想,又作罢了。

    顾云锦舒了一口气,把石瑛抛到脑后,正要与朱氏一道回屋子里去,就听见脚步声从外头传进来。

    她扭头一看,是寒雷采买晚饭回来了。

    顾云锦心思一动,问道:“小公爷说的友人,是何人呀”

    寒雷答道:“是周五爷。”

    只一个姓数和排行,顾云锦还真弄不明白,她正要再问一句,却见寒雷的视线越过她,落在了她的身后。

    顾云锦忙转过身,果不其然,蒋慕渊站在后头廊下。

    “你要问什么,等吃过晚饭再问,”蒋慕渊笑着道,“你不嫌外头冷,寒雷手上的食盒可是很嫌弃的。”

    顾云锦莞尔。

    一行人用过饭,也就各自散了。

    顾云锦也早早梳洗,蒋慕渊吹了灯,两人一道躺下了。

    外头已经落雪了,洋洋洒洒的,就算关紧了窗户,也能听见北风的呼啸声。

    蒋慕渊把顾云锦箍在怀中,问道:“这床板睡着是不是不大舒服”

    顾云锦略挪了挪身子,道:“自是比不得家中,但比起昨晚的大通铺,已然是舒坦多了。”

    蒋慕渊失笑。

    身体因赶路而疲惫,但精神却还清醒,顾云锦并不困,想到问了一半的问题,便又提出来问蒋慕渊:“周五爷是谁我好似从未听你说



第五百二十一章 困马
    风雪之日,即便是两条腿行走都不方便,更别提行马了。

    每个人都裹着蓑衣,能挡住雪花,却拦不住北风,寒风一个劲儿地钻进来,冻得人想把四肢都蜷缩起来。

    就这么顶着风雪赶了两个时辰的路,打头的蒋慕渊又不得不示意后头的人停下来。

    因为前方不远处,有一辆马车陷入了积雪泥泞之中,堵在了路中间,行不动了。

    被路况困住脚步,这在冬日之中,不算稀罕事儿。

    顾云锦几人牵着马走到路边等候,庞娘子和念夏打开了水囊,给他们分些热茶。

    而所谓的热茶,到了这会儿,也就是刚刚适口的程度了。

    顾云锦小口饮了,通身寒气去了不少,她转头看向蒋慕渊,不禁抿着唇笑了。

    蒋慕渊真的比她耐寒多了,相较于她把自个儿裹得臃肿不堪,蒋慕渊整个人看起来还是英姿勃发。

    对顾云锦而言,蒋慕渊就是个暖炉,昨儿夜里没有汤婆子暖被窝,可等他一躺下来,很快就捂得暖和了。

    按说,她自打开始勤练身体之后,火气比从前好太多了,平素在室外走动也不觉得冷,但两厢一对比,差距立刻显现。

    她在北风大雪之中扬鞭骑马,还是会觉得冷。

    她的手脚,也不及蒋慕渊暖。

    难怪,蒋慕渊在京里时不爱穿厚重冬衣,被皇太后指出来了都要寻由头说道。

    蒋慕渊也饮了两口茶,与顾家兄弟一道,去前头查看那辆马车状况。

    马车似是陷进去有一阵的,这么冷的天,车把式急出了一头的汗。

    车上的主家也下来了,一对年过半百的老夫妇,亦是对此状况束手无策,只一个劲儿地给被耽搁了路程的过路人们赔礼。

    因着这辆马车拦道,前后被困了不少旅人,也有几个汉子搭手帮忙,想要把马车推出来,却不得法。

    “这位兄弟,可是车轴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惊雨上前问了声。

    车把式转过头来,见这几位都是练家子模样,瞧着是有力气的,便道:“不是卡住了,是车厢沉,陷进去了,只靠哥儿几个就推不出来,原还想着让那畜生也使把劲儿,却是根本不听话,哎!一到风雪天,它都不愿走。”

    车把式说的便是自家那拉车的马。

    蒋慕渊几人并不意外,马儿也有性子,不听话不稀奇。

    “不走也要走啊,你家马车不走,我们前后都过不了。”

    “可不是,总不能就这么等到天黑,我们也要赶路的。”

    旅人们的脸上皆是不耐,慌得那对老夫妻又不住赔礼。

    顾云宴与薛平道:“你试着教教那马儿,我们再一道推,早些把这马车弄出来,我们也能早些启程。”

    薛平颔首。

    他是驯养马匹的一把好手。

    关外盛产各种好马,行走在北境与关外各部落、临近小国之间的商队,也常常做马匹生意。

    除了养成了的骏马,还有不少小马驹,一并运达北地。

    顾家作为守将,在马匹培育上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商贾运输的,朝廷送来的,一并驯养,一批批的养,一批批的淘汰,最最顶尖的才能是将士们胯下的坐骑、或是献给贵人们,次一等的,补充到普通骑兵队中做军马,再往下的,都上缴回朝廷,其中好些的补充为驿站行马,最最不济的,卖给殷实人家做出行之用。

    薛平在军中常年与马儿打交道,北地城外的草原就是顾家的跑马场,老



第五百二十二章 爱马
    两夫妻听得目瞪口呆,老妇人更是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打、打仗了”老妇人一把握住了顾云宴的手,急切道,“怎么这个时候打起来了不是都说,狄人一道秋末就退回草原去了,不到第二天开春不会再南下吗”

    邹老汉见老婆子失礼,赶忙劝道:“这不是还没有进裕门关吗还在关外!”

    “北地都丢了,裕门关不就是近在眼前的事儿了”老妇人转头过来,声音都发着颤,“不晓得大郎他们这会儿好不好,就算狄人进不了裕门关,但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受难百姓,不晓得家里存粮够不够,别到时候拿着银钱都买不着。”

    老妇人是个过日子的,喋喋不休与老汉商议起了沿途采买些粮食、日常家用的东西带去裕门关。

    邹老汉一面好言安慰,一面冲蒋慕渊等人讪讪笑着赔礼:“那你们还往北去哦,是了,家里在北方,是担心家里人才赶回去的吧哎,兵荒马乱,受苦的还是咱们老百姓,不耽搁你们了,希望你们家里人一切都好。”

    两厢拱手,各自散了。

    薛平抚了抚邹家的马匹,与车把式道:“养匹马不容易,好好待它,马草不会白喂的。”

    车把式这会儿把薛平看作高人,自是他说什么便应什么,哪怕他的马儿与高人一行的马匹,以肉眼看着就是天壤之别,车把式还是觉得,自家的马儿顺眼多了。

    顾云锦正欲翻身上马,就听身边的葛氏叹了一声。

    葛氏道:“薛平是个爱马的。”

    “不爱马,怎么养马”朱氏苦笑摇了摇头,“养一匹好马,太难了。”

    顾云锦抿唇,揉了揉追云的鬃毛。

    她知道,两个嫂嫂是在感叹薛平赶路进京时骑着的那匹马。

    普通人家的马儿,在冬日里说不走就不走了,军马不是那样的,每一匹军马,皆是骑手说何时行何时停,决计不闹脾气。

    夜路、雪路,狂风暴雨,都是如此。

    而那匹进京的,更是千万里挑一的塞外良驹,自幼驯养,练就了速度与耐力。

    薛平当时奉命离开北地,来回路途颇远,顾致沅担心他叫大雪耽搁在途中,才把这马儿交给了他,好让他早去早回。

    不曾想,最后成了赶回京报信的传令兵。

    按说,如此距离,走上一程就该在驿站中换马的,可驿馆的马儿无论速度还是耐力,原就不及军马,又不是薛平自幼养的,怕摸不清脾性,反而耽搁事儿,愣是没有更换,只简单喂食,逼着它跑完了全程。

    听说,抵京之时,那马儿就不好了,倒在地上一阵抽搐。

    府里给寻了最好的马大夫,性命是护住了,但四条腿和心肺都伤着了,往后再也不能跟之前一样飞驰,只能如老迈的马匹一般,偶尔在草场上踏上几步。

    对于战争来说,无论是人口还是马匹,都是消耗品,罕有名姓。

    可对于他们的亲人、主人而言,意义又岂会相同

    顾云锦紧了紧缰绳,跟在后头继续前行。

    她不认得其他人,但她知道,她的祖母、她的叔伯、她的兄弟姐妹,在她的心中,是不同的。

    之后的几日,大雪时落时止,一路向北,积雪更多了,而这一带远不及京畿或是江南繁华,官道都修得很一般,并不算好走。

    北地失守的消息,已经在这一片传递开了,沿途遇上的百姓,脸上都能看出几分忧愁来,全然不见腊月近前时的欢喜。

    这一种变化,在行到裕门关附近时更是明显。

    战时的守备比平时都严



第五百二十三章 心烦
    向威看了几个女眷一眼,道:“侄女和侄媳妇也要去要不然跟着官兵们一道,再在裕门关里好好找一找,兴许就在关内,只是没顾上来跟我报个信呢”

    葛氏摇了摇头,道:“若在关内,也不怕他们出状况。我们都到这儿了,总念着要去看一眼。”

    这是他们急匆匆赶来的初衷,哪怕有风险,也要试着去做。

    向威见状,也就不再多劝了,道:“我让人也仔细寻寻。”

    顾致清三人的遗体依旧保存在义庄里,等顾云锦和嫂嫂们从北地回来之后再入殓,依着单氏的交代安葬。

    向威给他们安排好了住处,这等时候,也不提什么接风洗尘,只让人送了两坛子酒来,作了心意。

    趁着天还未黑,顾云锦跟着兄长嫂嫂们在关内找寻了一番,并未遇上面熟的北地人,只能失望而归。

    蒋慕渊则写折子回京,向圣上说明抵达后了解到的状况。

    顾云锦回来的时候,蒋慕渊并不在屋子里,她在外头张望了一番,看到了惊雨:“小公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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