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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拾陆

    这番话的确说得激烈了些,但又何尝不是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声

    顾云映直接闭上了眼睛,脑袋转向内侧,闷声道:“说了不记得,就是不记得!”

    到底是自家妹妹,在北地的云字辈姑娘里,顾云映是唯一活下来的一个,又是伤重,顾云熙哪怕一肚子的火,对着她也真的发布出来了。

    他甩开了朱氏的手,青着脸忿忿里去。

    门板响声极大,不晓得是叫顾云熙摔的,还是被北风吹的。

    朱氏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重重叹了一口气,她知晓顾云熙脾气,这会儿劝解就是火上浇油,干脆让他一人冷静去。

    转眸,朱氏看到顾云锦思绪沉沉,便宽慰道:“别理他,反正天寒地冻的,吹上一刻钟的风,再大的火气也被吹凉了。”

    顾云锦笑了笑,这笑容很是勉强。

    朱氏看在眼中,突然一个念头滑过脑海,她抿了抿唇,把顾云锦拉到了屋子角落,低声道:“你是在琢磨要如何与小公爷开口吗”

    顾云锦一怔,她其实是在琢磨顾云映的反应。

    还不等顾云锦解释,朱




第五百五十四章 贴心
    只有从心里萌发的关心,才会真正在意对方是否为难、是否踌躇,会在意她身边的人是不是也会为此举棋不定。

    所以会给她出主意,会给她平风波。

    顾云宴道:“因为二叔父,这几年间,四房吃苦了。”

    田老太太的本意是让四房远离北地纷争,徐氏哪怕与娘家不亲,但回京城去,四房总归生活在侍郎府边上,不会因为孤儿寡母的,就被人欺负,又或者惹一通拉扯不清的麻烦。

    几年间的书信往来,徐氏没有倒过苦水,而老太太为了表现“婆媳不和”,也不会把四房挂在嘴上,两地路远,彼此状况,其实都是只知道皮毛罢了。

    若不是长房进京,他们亲眼看亲耳听的,真不清楚四房遇上的事情。

    别的事儿都能过得去,唯独顾云锦的婚事被算计,叫顾云宴很不舒坦。

    得亏是没有与杨家结亲,就看杨家前几个月闹出来的事儿,谁家姑娘嫁过去都是受罪。

    顾云锦原还要再与顾云宴说几句,外头传禀说是蒋慕渊回来了,她也就没有耽搁,回自个儿屋子去了。

    蒋慕渊的眉宇之间满是疲惫,饶是他精力不差,这一日忙碌下来,还是有些倦。

    顾云锦端了一盏热茶给他。

    蒋慕渊一口饮了,拧了拧眉心,道:“我听说云映醒了”

    “是,清醒了,”顾云锦答道,“就是那一夜的事情,她都忘了。”

    蒋慕渊挑眉,不置可否。

    重重抿了抿唇,顾云锦抬起头,望着蒋慕渊,道:“大哥都跟我们说了,为何我们四房会进京,为何长房也进京了,又为什么北地破城了……”

    顾云锦的声音压得很低,可语气之中的落寞和悲伤,还是落在了蒋慕渊的心中,沉甸甸的。

    蒋慕渊想都没有想,抬起手臂,把顾云锦搂进了怀中。

    依照他自己的想法,顾云宴若没有与弟弟妹妹们交代,他会寻一个合适的时机与顾云锦说内情。

    他知道这话题伤心,前回毫无证据的猜测已经叫顾云锦难过了,但蒋慕渊更清楚,顾云锦会想要知道,她也能够承受。

    一味的隐瞒,不是好法子。

    现在,既然顾云宴赶在了前头,那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宽慰她,让她更快的想通透。

    顾云锦把脑袋靠在蒋慕渊的肩膀上。

    他刚从外头回来,哪怕去了雪褂子,身上还留了些冬日积雪的清冷味道。

    与香料、皂角截然不同,却让顾云锦从骨子里觉得熟悉,仿佛闭上眼睛就能把尘封在记忆深处的童年冬天的一幕幕给翻找出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半侧着头,眼睛从下而上看着蒋慕渊,道:“不把事情禀到御书房中,叫你为难了,以你的立场,隐瞒这等军情要事,不好处置吧……”

    蒋慕渊扬了扬眉。

    在他担心顾云锦,想要开解她、安慰她,让她走出阴霾的时候,顾云锦却是在全心全意地担心他。

    意识到这一点,蒋慕渊的心里有些酸,又有些甜,而这酸酸甜甜的冲破了最初的那一丝沉重和苦涩,让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深邃的眸子猝然有了一丝笑意,而且,越来越深,连唇边也勾起了笑,他底下头,细细啄吻顾云锦的额头。

    他的小媳妇儿,实在太贴心,太招人喜欢了。

    叫人舍不得松开,恨不能紧紧箍在怀中。

    听见蒋慕渊的笑容,顾云锦越发疑惑,偏偏被他抱着,根本无法拉开距离看清他的神色,只能用力抬了抬头。

    原本落在额头上的吻,随着顾云锦的动作,落在了她的鼻尖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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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 打听
    真真是乐极生悲。

    蒋慕渊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他的夜视好,哪怕没有电灯,也看到顾云锦把眼睛都咳红了。

    蒋慕渊干脆下床,点了灯,先拿了一盏茶来给她润一润,又去绞帕子,仔细收拾了。

    这般折腾,旖旎心思淡了些,身体也冷下来了。

    这可苦了外头的念夏,叫她进退两难。

    她先前等着主子们吩咐进去伺候梳洗,哪知道突然间、没有一点点征兆,里头的灯灭了。

    行吧,大抵是累得慌睡了,念夏这般与自己解释,而后也钻进了被窝。

    哪知道她迷迷糊糊地云里雾里着,里头的灯又突然亮了。

    她坐起身子,直勾勾看着从帘子缝隙里透出来的光亮,迟疑着是不是要披衣裳起来,还未等她想明白,那灯又灭了。

    念夏眨巴眨巴眼睛:待确定里头不会唤她时,倒下去睡了。

    先前她被打发去看孩子,因而并不知道顾云宴与弟弟妹妹们说了什么,小丫鬟什么事儿都不往心里去,闷着头就睡着了。

    而里头,蒋慕渊和顾云锦却未睡去。

    顾致泽身上未解的谜团,这会儿是不提了,顾云锦便与蒋慕渊说林琬的那封信。

    “说是肃宁伯府求娶的,是三公子自己的心意,”顾云锦噙着笑,“三公子还真是深藏不露,他何时相中的林琬”

    蒋慕渊哪里知道。

    前世今生,他还是头一回晓得程晋之看上林琬了!

    从前,程晋之就是个不羁随性的脾气,他是家中三子,上头两个兄弟,承爵轮不到他,压力自然也落不到他头上,不似蒋慕渊与孙恪,不管是认真也好、混账也罢,该承爵撑门面的时候,都逃不脱。

    也许是被两位好友那哑巴吃黄连的婚事都吓着了,程晋之坚持不肯娶亲,肃宁伯和程言之、程礼之他们寻思出来的女方人选,全叫他自己给搅黄了。

    几次下来,门当户对的都不想与肃宁伯府结这门亲了,肃宁伯两夫妻气过了,干脆随着程晋之去了。

    儿子嘛,眼下不开窍,过几年开窍了,也不愁娶不上媳妇。

    长子循规蹈矩、次子也按部就班的,三子只是不娶媳妇,又不是离经叛道,没必要不喝水硬按头。

    强扭的瓜不甜,真找个冤家回来,指不定肃宁伯府都乌烟瘴气了。

    为此,孙恪还三分真三分假的羡慕过程晋之的自在。

    最后,程晋之奔赴蜀地时是孑然一身去的,走的轰轰烈烈,府里也没有留下一个替他悲痛万分的未亡人。

    而前世的林琬,是早早就嫁为人妇了,莫非程晋之的谁都不娶,是因为一直念着林琬

    刚起了个念头,蒋慕渊自己就否决了。

    就程晋之那性子,真有了意中人,他能瞒得了谁

    反正肯定瞒不过细致的蒋慕渊和心思多得要命的孙恪,他们两个都没有看出来,可见是今生才有的事儿了。

    “他过几日就该到了,”蒋慕渊轻笑一声,“到时候我问问他,定要让他说说明白。”

    “若是不说呢”顾云锦追问。

    蒋慕渊笑声越发忍不住了:“灌醉了就说了。”

    顾云锦亦是忍俊不禁。

    这话也就是说说,大军刚抵达裕门关,什么事儿都没做,程晋之先喝趴下了,哪怕肃宁伯对小儿子宽厚,也会气得拿板子抽他。

    夫妻两人靠着说了会子话,顾云锦倦意袭来,偎在蒋慕渊怀里睡着了。

    天亮前,顾云锦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久违的见到了父亲,不仅仅只是声音。

    顾致渝坐在床上,只着了一层单衣,他的伤养了很久了,却是一直没有起色,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那身一年前做的单衣,套在身上



第五百五十八章 动听
    他那个冒出来的媳妇儿是林琬,林琬要成他的媳妇儿了……

    这几个念头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在程晋之脑袋里滚来又滚去,滚到最后,把他彻底滚晕乎了。

    莫不是行军赶路,脑袋不清醒了

    可蒋慕渊不至于拿这等事儿诓他。

    这也说不准。

    程晋之从小到大被两个哥哥诓多了,如此重要的事儿,还真不敢相信。

    倒不是怕中了蒋慕渊的“埋伏”、被笑话一通,而是,这消息太美好了,万一是假的,那他便是大心脏都吃不消。

    蒋慕渊见他又是欢喜又是谨慎,哪里不知道好友在琢磨些什么,便取出林琬给顾云锦的信,示意程晋之自己看。

    程晋之半信半疑地接过来,看到落款上的“林琬”二字,脑海里浮现的笑容越发明艳了。

    他其实不记得林琬的字迹。

    见自是见过的,可彼时他没有那等心思,在妹妹们那儿瞥见一眼也就抛却脑后了。

    这会儿一看,不曾升腾起熟悉,反倒是喜爱之意满满。

    打开信,程晋之快速看了,又着重读了林琬应下婚事的那一段,心绪就像是烧沸了的水,噗噗直冒泡。

    喜悦溢于言表,但很快,程晋之大梦方醒般把信放下,急道:“糊涂!她做什么应哥哥们做什么去求娶我都到裕门关了,我若几年不回去,她怎么办”

    战场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他随肃宁伯出征,不会躲在裕门关内,他要冲锋陷阵、奋勇杀敌的,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那不是害惨了林琬吗

    程晋之越想越是着急,恨不能飞回去,义正言辞与林家退亲。

    蒋慕渊把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道:“你先说说,你怎么突然就看上她了”

    “我还想知道呢!”程晋之憋气,“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看上她,这样子不好。”

    蒋慕渊抱着手臂,道:“感情之事,哪有那么多的早知道。”

    程晋之抬起眼睛,看向蒋慕渊。

    “一见钟情也好,日久生情也罢,哪怕是突然间生出来的心思,喜欢就是喜欢,感情做不得假,”蒋慕渊语速不快,却极其认真,“你现在怕耽搁她、害了她,但你就放心把她交给其他人吗

    你也是男人,男人混账起来有多混账,你难道不明白

    你现在不把人定下,等你回京了,她嫁得如意郎君、日子美满,你心里酸,她嫁个混账、郁郁寡欢,你把牙齿崩断了都不能打上门去、救她出苦海。”

    程晋之听得一愣一愣的。

    男人能有多混账

    他虽然是男人,但他不混账,他哪里知道!

    程晋之添了茶,仰头一口饮了,这才平息了几分。

    静下来想,他是知道的。

    世家子弟之中,有孙恪、蒋慕渊这样洁身自好的,也有乌烟瘴气的,程晋之不与那些人往来,但毕竟都是勋贵出身,多少还是听说过的。

    把林琬交托给旁人,他真的舍得吗

    那个笑得他心都化了的小姑娘,若真有一日被旁人辜负,他真的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蒋慕渊见他神色沉重,便知他答案。

    若是旁人,蒋慕渊是不会如此开解的。

    可那人是程晋之,是他看重的好兄弟,他知程晋之前世结局,自然不愿看他再英年早逝。

    而且,程晋之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心动的姑娘。

    蒋慕渊自己经历过思慕而不得,后悔过、痛苦过,也就不想程晋之重蹈覆辙。

    等程晋之凯旋回京,林琬却已经嫁了他人,那程晋之的失落和遗憾,可想而知。

    “所以,你到底怎么看上林琬了”蒋慕渊又问了一遍。

    程晋之苦笑,把那日状况说了一遍,叹



第五百五十九章 御前
    腊月已近尾声。

    往年的这个时候,各个衙门都已经封印,等到来年过了上元才会开印上衙。

    今年则不同,顺天府是歇了不假,但兵部、户部、工部等与前线战事搭得上一点边的,依旧忙得脚不沾地。

    御书房里,圣上的大案上,堆着厚厚的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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