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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拾陆

    钱举人一听,背后一凉,嘴上还硬撑着:“伤了姚二,银子我赔了,他俩也不告了,你把我送去衙门,衙门也不管。”

    “行了行了,”袁二抬声道,“姚家兄弟比你上道,早交代清楚了,你也赶紧有什么说什么。

    爷告诉你,爷不养废人,姚家兄弟给了供词,爷留着他们的命,给口饭吃。

    你也是一样,说出有用的,活命,说不出来,死路。”

    钱举人双手拽拳,心里七上八下的。

    袁二又道:“给你提个醒,那跛子是什么人”

    钱举人原还以为袁二在诈他,姚家兄弟早跑了,此刻听见“跛子”二字,就晓得是真糟了。

    “我没什么好说的!”钱举人顾不得多想,心一横,“一方给钱,一方做事,我收银子办事,讲究一个诚信,不会做出卖人的事情。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说的。”

    袁二一听这话,乐了,可他不好笑出声,只能硬憋着:“怎得以为是买凶的来试探试探你你摆出一副嘴巴严实的样子,他们就能放心了别傻了,死人才不会说话,活人总有松口的。连贾佥事的姑娘都敢算计,还怕杀你一个小小的举人”

    钱举人心里擂鼓,还是不肯好好说话。

    袁二啐了一口:“你自己不惜命,你钱家上下的人命还要不要了

    爷跟你说,爷把你和姚家兄弟扔进大牢,说你们串通了,有没有小茹,使人去你家找找小婉就有答案了。

    小婉是不是你娘给你挑的,她是不是给小茹气走的,她有没有回钱家……

    一问都知道了。

    前脚府衙的人出发,后脚,背后掏银子的人就先一步烧了钱家,你信不信

    你钱家上下性命,爷不在乎,爷只要在钱家外头守株待兔就好了,抓到了去灭口的人,还怕不能顺藤摸瓜吗”

    钱举人浑身颤抖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袁二,见袁二一脸凶相满不在乎地说着杀人、灭全家之类的话,他再也撑不住了,扑过来抱住了袁二的腿:“祸不及家人!祸不及家人!”

    “去你的祸不及家人!”袁二一脚踹开了钱举人,“爷找害贾家的人,你家里人是死是活,关爷屁事!”

    钱举人痛哭流涕,想再扑过来又没有那个胆子:“那跛子、那跛子,我也不认得他啊!

    年前他自己寻来的,说有这么一桩赚钱的买卖,只好我给他做成了,给我五百两。

    他把我祖上五代都查明白了,要是我不听话,我这辈子就别想考中的,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听他的。

    所有的事儿都是安排好的,怎么扎姚二一刀还不出人命,也是他教我的,我就想着不背人命,那贾婷也不是我掳的,我连见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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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放心
    一顶顶大伞遮挡了脸庞,顾云锦只从衣着上认出了打头那个是单氏,其余就不好分辨了,直到走至近前,这才看清楚了。

    单氏笑着拉住了顾云锦的手,道:“落雨的天,你也不晓得避一避。”

    “我就几步路,且都是廊下,”顾云锦说完,看了一圈来人,就寻到了来客:“这是嫂嫂娘家母亲吧,一听说您来了,嫂嫂可高兴了呢。”

    吴余氏身材微胖,从五官看,与吴氏有七八分相像,叫人怪亲切的。

    这一路进京来,她神色之中难掩疲乏,又沾了些雨水,稍稍有些狼狈,吴余氏冲顾云锦笑了笑:“这是她小姑子吧模样可真好。”

    雨天湿滑,众人也不在院门口多寒暄,便一道进了屋子。

    中屋里,沈嬷嬷已经叫人备好了帕子,让单氏与吴余氏几人擦拭。

    吴氏在里头坐不住了,出来一瞧见母亲,哭着就要扑到她怀里。

    吴余氏转头就看到了自个儿闺女,眼眶霎时就红了,但她不敢接吴氏,只急切地唤道:“你等等、你等等,我这一身的水,你急不得!”

    吴氏被她母亲打了岔,心中酸楚一下子就卸了,扑哧笑了。

    笑归笑,眼泪却收不住,又哭又笑的,让边上人都不晓得从何劝起了。

    不过,倒也没人会怪她,都是做媳妇的,单氏、徐氏都很能体会吴氏的心情。

    吴余氏抹了抹泪,等身上看起来没那么糟了,这才与徐氏见了礼,又上上下下仔细看吴氏的肚子。

    单氏与徐氏道:“亲家太太到的时候,我屋里正用饭呢,我估摸着她也没用,就让厨房再添两个菜,一会儿都送来,就在你这里吃。”

    徐氏自是应下。

    吴余氏很不好意思,道:“我头一回出远门,路上安排不好工夫,今日又下雨,城门口就耽搁住了,结果等到了门口,正巧是饭点,打搅了你们用饭。”

    单氏笑道:“哪儿的话。”

    吴氏这会儿情绪稳了些,问吴余氏道:“母亲怎么进京来了可是家里有什么状况”

    吴余氏握着女儿的手,道:“娘家婆家隔得远,你嫁过来这些日子,娘家人都没来瞧过你,只家书几封,到底难抵想念。晓得你有身孕了,我就赶紧来看看。”

    毕竟当着婆家人的面,这话说得婉转极了,其实是担心女儿报喜不报忧,不亲眼看看,总觉得心里慌。

    单氏刚嫁了女儿,十分能体会亲家的想法,而徐氏自问待家里人不错,心也宽,不会转着弯儿胡乱多想。

    顾云锦坐在一旁,脑海里盘旋着的是从前的事儿。

    那时她嫁入杨家有几年了,顾云齐回京时来看她,两人说了会子话,都是兄妹之间寻常的问候和关心,却被人一字一句传去了贺氏那儿。

    前脚顾云齐离开,后脚贺氏就来叫她了。

    贺氏阴阳怪气地酸了顾云锦一通,汪嬷嬷在边上煽风点火,到最后更是亲自下场。

    “二奶奶到底在家书上些了什么,以至于要让娘家舅哥一回京就登门来

    什么叫看着比去年来瞧您的时候消瘦了什么叫日子过得还舒心不舒心

    您能有什么不舒心的要不舒心,也是太太不舒心!

    娶个儿媳妇进门,肚子不见起,人也没瘦多少呀,怎么到了舅爷嘴里,就像是您在婆家受了大委屈似的……”

    汪嬷嬷嘴巴快,贺氏不出声,她能一个人变着法子训上一刻钟都不重样。

    顾云锦听得莫名其妙的,她这一年的确是瘦了些,每日瞧着的不一定看出来,可顾云齐对她的印象还停在一年前,顺口说了句,不也是人之常



第三百二十七章 俊俏
    许是习武之人精神,顾家兄弟们往那儿一站,身形颀长,五官俊朗,一个个都是好模样。

    姑娘家就更不说了,顾云思是叫顾云锦给遮掩了光芒,单独看,她也是好面相,其他几个姐妹亦是如此。

    小辈里,丰哥儿、巧姐儿固然讨喜,但却不是顶顶拔尖的那个。

    单氏笑着与吴余氏道:“亲家太太是没瞧见我们云婵的儿子隶哥儿,比巧姐儿大了几个月,那相貌啊!眉心一点红,仙人、菩萨身边的童子似的,见谁都乐呵,他一笑起来,我的心都化了。”

    “那般好”吴余氏听着也欢喜,“往后若有机会,我也要见见这可心孩子。”

    四房的都没有见过隶哥儿,吴氏听了,便与朱氏打听起来。

    顾云锦这儿听一嘴,那儿听一句,唇角扬起来了就落不下去了。

    这样的场面,让人心情极好。

    前世,顾云锦从未体会过婆家、娘家其乐融融的场景,不止是她自己,她还在侍郎府里时,杨家人过来走动,就贺氏与闵老太太的性子,能好好说话才怪呢。

    魏家那儿,只魏游一个少年人在京里,偶有几次魏家长辈登门来,印象之中,似也不愉快。

    杨家隔了房的嫂嫂、弟妹们,顾云锦不算熟悉,只说杨昔知的妻子,摊上贺氏这个婆子,两家关系可想而知。

    因而,此刻的融洽叫顾云锦新鲜,也十分舒坦。

    她想到了安阳长公主,之前拜见过一次,之后又听寿安讲了不少,顾云锦想,长公主虽身份矜贵,但往后对待顾家人,应该也是十分客气周全的。

    这是性子使然。

    顾云锦东想西想了一圈,等思绪收拢回来,朱氏还在说隶哥儿。

    “我大着肚子等产时,二姑姐抱着隶哥儿回来,我一看到呀,恨不能把他塞进我肚子里去,给我当儿子,”朱氏一边说一边笑,“当然我们巧姐儿也招人疼。”

    顾云锦听朱氏、葛氏都夸隶哥儿,不由也好奇起来:“当真那么俊”

    葛氏颔首:“可不是嘛!我去江家看二姑姐,江家上下都乐疯了。”

    顾云锦记得,她那年离开北地时,顾云婵已经说亲了,男方是军中参将,顾缜一手提拔起来的,想来就是葛氏说的“江家”了。

    她偏过头看向吴氏,目光落在那微微隆起来的小腹上,一个劲儿地想,不晓得这一个是侄儿还是侄女,长的什么模样……

    那厢朱氏还在说道:“爹娘好看,孩子差不了,我们云锦这般漂亮,小公爷亦是俊朗,等将来有了孩子……”

    顾云锦还在想侄儿侄女,隐约听见了朱氏说的几个词,这才稍稍回过神来,懵懵懂懂看着朱氏。

    待反应过来嫂嫂话里的意思,顾云锦的耳根子烫了。

    明明婚期都未定下,却好似那一天并不遥远一般。

    吴余氏辛苦进京来,被顾家人热情劝说,便定了住上半月再回去。

    她知道顾家人诚恳,便是住上一月也无妨的,但毕竟家里还有一个怀孕的儿媳,有两个孩子要看顾,她放心不下。

    至于女儿这里,连平日里诊脉的大夫都是宫里告老的太医,那她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吴氏有母亲作陪,心情极好,与吴余氏商量道:“我这些日子也不吐不难受了,您难得进京,不如我陪您走走”

    吴余氏更希望吴氏歇着,但孕妇一味安养并不是好事,见天气不错,她也就应了:“就在城里转转。之前不是住在北三胡同吗邻里对你多照顾,我既然来了,就给他们去道了谢。尤其是你提过的贾家大娘,一定要谢的。”

    顾云锦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贾大娘了,便决定翌日一道去。

    这厢定了出门,那厢就被得了信的单氏给



第三百二十八章 巧合?
    一句“太亏了”,就跟火星子落入了干柴一般,整个大堂里都炸开了。

    百姓们虽恨极了贪官,但对恩荣伯府本身也没有多少好感,听说虞家一点都没有帮金培英准备准备,情绪越发激昂起来。

    本来嘛,人死灯灭,金培英都拉出去砍头了,临死之前,总归要表示表示的,不是吗

    尤其是上路饭,无论生前是风光无限,还是落魄凶徒,一旦要砍了,牢里都会给最后准备一顿好些的,添点儿荤腥,肉包子也好、鸡腿鸭腿也罢,做个饱死鬼,下辈子投个好胎、做个好人,莫要再入大牢了。

    家里有些底子的,给牢头塞点儿好处,自家给亲人准备上路饭,各处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可偏偏,除了牢里给备下的,金培英再没有得过旁的。

    有汉子吃了点酒,拍着桌子道:“这批人是二月中押回京的吧转眼半个多月,虞家就没点儿表示哪怕自家不敢去,叫家丁使些银子,让里头的看顾半个月,那牢头还敢把虞家的好处给吞了再不济,今儿这日子,好酒好菜总要给的。”

    “他虞家有什么不敢去的”有人撇嘴,“给死囚送口吃的,又不是劫大狱,谁会说他们长短说到底,就是黑心黑肺的,见金培英要死了,面子功夫都不做了。”

    “我要是金培英,我死也咽不下这口气,叫了这么多年的爹,连口饭都不给了。”汉子咋舌。

    里头说得热闹,外头有新客人进来,当即搭了一句:“什么上路饭啊,连收尸的都没有,就这么趴在广场上,还是老于头看不下去,拿草席给裹了。”

    老于头这个人,街头巷尾的大抵都晓得他。

    他是个刽子手,衙门里有活计都找他,因着他有这路子,京里百姓但凡要沾人血馒头的,都会去他那里备个号,有死囚上路时,老于头都会通知一声。

    酒客们一面吃喝一面说道,讲到了底,就是虞家太狠靠不住,连干儿子都不管,以后谁要投靠他们虞家,肯定要自个儿掂量了。

    说完了金培英,话题又转到了两湖官场。

    两湖上下,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又因为去年的水灾,地方上千疮百孔的,也不知道最后是哪位官员要坐到两湖总督的位子上,底下那么多空缺又要由谁顶上。

    这个话题就没法统一了。

    说书先生坐在堂中,笑眯眯道:“这个月,外放的官员陆陆续续要回京述职了吧其中也许就会有新的总督了。”

    “有哪一些要进京来着”

    雅间里,小王爷原是在听他们说道金培英的。

    对于虞家的沉默,小王爷多少觉得奇怪,但他不是虞家人,谁知道他们里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听了会儿,见底下去说两湖官场了,孙恪就不关心了。

    他整日里逛茶楼、看热闹,大小官员实在不认得几个,名字与人根本对不上号,听起来就没有趣味。

    哪知道突然又变成了述职的官员。

    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了蒋慕渊说的那句话,孙恪下意识地就竖起了耳朵。

    程晋之转过头来,正巧瞧见孙恪认真的模样,奇道:“小王爷转性了关心起了外放的官员”

    “哪里,”小王爷挑眉,道,“我只是在挑媳妇。”

    程晋之险些被噎着,看向孙恪的眼神里,满满都是一言难尽。

    无论看砍头的百姓有多热闹,到了傍晚时,随着那些鲜血被冲刷干净,空气里再无半点血腥味。

    第二天上午,顾云锦与吴氏、吴余氏一道去了北三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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