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明末屠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兮非可

    核心是培养纪律观念,具体办法就是练单兵技能和作战队形。杨炯把他们分成两个小旗,分别装备长枪和腰刀,掺杂后世军队的队列训练,再针对长枪和腰刀的使用特点,反复训练他们突刺和劈砍。走队列,一方面是便于在战场上迅速组织队形,便于进攻或者防御,另一方面,也是潜移默化地强化纪律观念。把人当成物品一样反复折腾和摆弄,时间久了,这个人自然也就觉得自己该是个物品了。至于单兵技能,除了在战场上大浪淘沙般进行淘汰,就靠平时扎实的训练。在杨炯看来,如何提高毁伤效能是最需要考虑的。怎么快怎么来,怎么简单怎么来。于是,参照后世各种军事论坛以及自己学过的刺杀操,从中抽取了几个最简单使用的动作,让大伙反复练。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一力降十巧!听着的汇报,看着大伙劈砍和刺杀的动作,以及相当怪异的呐喊,杨炯不由想起自己前世组织训练的情形,不由感慨,时空不同,命运一样,难道自己天生要吃带兵打仗的这碗饭

    带来的消息比较多,也比较杂,但感觉还是上了心的,至少把虎头山方圆十几里地的地主老财摸了个底。从口述来看,还是比较有条理的,有多少田地,发家有几代了,家丁护院多不多,在地方上的口碑怎么样,家里宅院规模怎么样,宗族的势力怎么样……甚至有几个小老婆,以及是否惧内都打探了一番。

    杨炯认真打量了一番,皮肤黝黑,面相憨厚,感觉就是个庄稼汉,真没想到刺探情报倒是有天赋。确实是人不可貌相!看来以后可以在这方面让他好好发挥。按捺住联想,杨炯心里斟酌着,是绑票还是劫舍是明抢还是暗偷

    绑票得先绑人,然后等着来赎人,流程有点长。劫舍嘛,担心家丁护院多,或者宗族势力强,别反被人家给劫了。夜里去偷摸点财物,又降低了档次,毕竟虎头山也算是正经占山为王的匪寨,哪有这般如普通窃贼一样低调的。

    想了想,还得是明抢,得真刀真枪去干,否则虎头山就一直是个不入流的,只得靠着官道吃点残羹冷炙的小角色。

    得干票大的!杨炯暗暗下了决心。这不是简单的生存问题,这是生存的风格问题。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自己的虎头山,不能只敢欺负一下南来北往的小客商,要堂堂正正坐地收钱!而且,只要是地盘之内的,都得收!

    定下决心后,杨炯便选定了一家地主。这家地主姓何,算是耕读起家的,最近三代都有功名在身,现任家主何原四十多岁,不过早在二十多岁的时候便中了举,于是家业愈加膨胀起来,附近几个村子的地大部都是他家的,还开了油坊染坊,城里也有店铺,在衡山县是有数的士绅之家。

    不过这些却不在杨炯考虑范围之内,之所以选定何家,是因为离得比较近。这是杨炯的职业思维,打胜仗的前提,就是避免打败仗,就得想好打了败仗怎么办。因为近,真败了还可以迅速逃回来,不至于被人一窝端了。

    杨炯把两个小旗的负责人叫过来一起商议。考虑到还没有经过阵仗,看不出谁是真正能够敢于沙场搏杀的,杨炯并没有轻率地根据自己的好恶任命小旗官,只是暂时指定了负责人。把情况跟他们一说,两个家伙都楞住了。

    直接去抢地主老财!这个在他们看来,大当家太异想天开了。除了扯旗造反外,一般的山寨土匪,是不会跟这些很有势力的地头蛇硬磕的。因为这些地主老财,也都是要人有人、要粮有粮,而且把家宅造得很结实。如果真有人打他们主意,一动员起来,是可以拉上成百上千的宗族和庄客,硬碰硬抵抗的。更何况他们在官面上也有人,惹了他们就等于跟整个地主阶级为敌的。

    虽然两个家伙这么想,但都没直接反对。现在从大当




第十二章 等了三天才来惊扰
    吃完酒席,杨炯又找来一个竹篮,把装得满满的瓷碗放进去,在一众宾客惊诧的目送下,从容淡定地扬长而去。因为接下来还有一顿晚饭,很多宾客还要留宿,所以主人家并不会在这时专门送客。所以,杨炯让其他宾客惊讶了,但并没有惊动主人家。

    晚饭杨炯是在杨西施那里吃的。惠姑做了几个,又把杨炯带回的菜热了热,显得很丰盛。杨炯平时都是跟大伙们一起吃,但一吃惠姑做的,感觉确实差异比较大,尤其是那个炒的烟熏野兔,又香又辣又有嚼劲,很是下饭。看来,还是女人在做饭烧菜方面有天赋。

    杨炯的到来,让杨西施很开心,特别是不嫌麻烦,专门从山下带吃的回来,更是觉得很欣慰。上山以来,虽然都在这个不大的山顶上,但平时母子见面时间并不多,因为杨炯一直都很忙,而且基本都是和那帮匪贼混在一起。难得在一起,杨西施有些事想跟杨炯讲。

    “我儿这些日子在忙啥”

    “在准备干票大的。在官道上收过路钱,来的太慢太少。现在大伙都领饷,没有钱粮,立马就会散伙。”杨炯试图解释。

    “都领饷我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杨西施显然明白给匪贼发饷的意义所在。

    “不发饷,山寨壮大不起来。不壮大起来,就始终面临被人吃掉的风险。我不想娘再随我奔波流离。”杨炯诚恳地看着杨西施,语气缓慢却坚定。

    沉默良久,杨西施又说,“惠姑进门都几个月了。你看什么时候给你圆房比较合适”

    在杨炯看来,杨西施的这个话完全没法接。自己年龄也就十六七岁,惠姑才十四五岁,放到后世,也就读初高中的年龄,很难想象就要结婚了。而且,照现在的医学条件,万一受孕了,岂不是让惠姑往鬼门关走一遭。虽然谈不上喜欢惠姑,但杨炯也见不得身边的人经受生离死别的考验。然后,扪心自问,杨炯觉得自己还是喜欢年龄大点的女人,而不是女孩。

    心生拒绝,但是对方是这一世唯一的亲人,得照顾她的情绪。斟酌了下言语,杨炯回道,“最近好些事还没有消停。等事办完了,山寨的情况稳定下来,再按娘的意思办,最好是风风光光、阔阔气气的,让娘脸上有光!”

    或许是杨炯画的饼有效果,杨西施就没再就这个话题深究下去,转而让杨炯多吃菜,还动手给杨炯碗里夹了很多。一旁的惠姑却是双颊羞红,都不敢看杨炯。

    ……

    三日后,虎头山全体匪贼聚集在校场上。按照平时的训练,站成两排,前面是长枪手,后面是刀盾手(暂时还没有盾),身上披着像女人肚兜般的护甲,只能护住胸腹,完全没管后背。虽然队形单薄了点,但好在站得齐整笔挺,也没人赶嬉笑打闹,都是一本正经平视前方,总体看来,还是有点气势。

    对于在大众面前讲话,杨炯还是有心得的。人是群体性动作,越是人多,越是能营造某种莫名的氛围,或严肃、或狂热、或压抑、或活泼,关键在于引导者如何引导。杨炯先是静立不动,眼睛一个个扫过每个人,并且有意识停下注视一会,让人感觉到被注视和被重视。等大伙进入一种期待着杨炯说话的状态时,杨炯有意识压慢节奏、放大声音,“大伙没个月可以领二两银子,外面一户农家忙活大半年也攒不下几个铜板;大伙每天都可以吃上白米饭,还可以见到肉,一般的人家个把月未必能见到荤腥,哪怕家里养鸡也舍不得吃,都是等着下蛋或者卖了换钱。大伙说说,为什么”

    “是大当家仁义!”

    “我们是土匪,他们种地行商,我们坐地抢钱!”

    “我们有长枪大刀,他们只会用锄头刨地……”

    答案五花八门,而且越是越兴奋!杨炯等大伙兴致勃勃说完,双手摊开下压,大声说道“大伙说的很对!但是我要告诉大家,要想保住这种生活,要想过得更好,我们就要靠自己手里的刀枪,靠身边的同伙,继续去抢劫,继续去拼杀,让山寨更强大,让朝廷官军也奈何不了咱们!大伙说,对不对!”

    之前被暗示的,立马举起手里的大刀,雷一般地炸吼“对对对!杀杀杀!”

    的举动立马引发大家的仿效,跟着举起刀枪,呼喊起“杀杀杀!”整齐暴戾的呼喊,惊得附近山林里飞鸟四处乱串。

    动员之后,杨炯宣布了一条纪律:不听号令,立即斩首!众人凛然。

    杨炯让留守山寨,带着其他人下山了。因为总共就是两个不满编的小旗,加上之前自己探过路,杨炯就没有派人前出侦察,而是全体朝着何家宅院扑去。

    一路顺利,个把时辰就到了何家的牌坊前。虎头山一贯兔子不吃窝边草,更是没有打家劫舍的前科,杨炯他们一行竟然惹来好多人看热闹。好多汉子、娘们、以及小孩,都站在何家门前的大水塘堤坝上,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而且远处还有人跑着靠拢而来。看热闹的人群很热闹哩!

    杨炯没管何家大门是不是洞开的,而是让大伙在牌坊前列队。列的是二列横队,采用的也是后世那支红色军队的标准,挺拔的站姿、整齐的队形,散发出冷光的枪头与大刀,以及匪贼们绷紧的脸,杀气逐渐酝酿。

    等了越一炷香的功夫,一群人涌了出来,当头的就是何举人。



第十三章 不能人死了钱还在
    收拾住心情,杨炯让大伙继续列队。这回是在何家大门口前列队,里面的人是可以从阁楼上看到的。依旧是整齐的队列,如同尺子量过的一样。列队的蟊贼们的脸还是紧绷着,不过很多人的身上都是殷红一片,而且枪尖和刀刃上都滴着血,跟秀美的乡村风光,和精致的庄园形成强烈的对比。

    杨炯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血,手持双斧,径直走到大门边,喊道“请举人回话!我有事情要说!”

    里面好一阵喧哗,而后渐渐安静下来,然后何举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壮士请讲!”

    一听这声音,杨炯心里大定。任何时候,交流沟通都会提高效率,因为这样能避免无谓的争执和猜忌。何举人愿意说话就好,说明他没有置之死地的想法,一声“壮士”,既说明他认可了这伙蟊贼的实力,而暴露了他愿意妥协的心理倾向。这个对杨炯来说,是个好事,得鼓励。

    “举人你大可不必担心!三日前,我可是上了五两贺礼前来道贺,如今也不会让你家破人亡的。我虽然靠刀枪吃饭,但也是讲道理、有信誉的。”杨炯语气很诚恳。但可能是这个话让人没法接,里面迟迟没有什么反应。于是杨炯继续往下说。

    “举人功名在身、清名在外,可谓千金之子。若是一朝高中,天下皆知,可谓前程不可限量!奈何这般负隅顽抗,等着玉石俱焚我等只是求财,不求害命,就是刚才的冲突,也是在没有沟通的情况下发生的嘛!”

    何举人听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同样翻江倒海,感觉很多话说到心坎上了:我何家三代功名,耕读传家,眼见家业一步步兴旺起来,若是今日一时不备,让人破家灭门,自己岂不愧对祖宗听着这小蟊贼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既然能讲出这番道理,想来这个人也不会是利令智昏之徒。更何况,自己有功名在身,哪怕举业上不能再进一步,也是可以保住家业的,要是中了进士、当了大官,这钱财岂不是举手之劳的事。何举人心里反复权衡,这时,门外又传来了杨炯的喊话。

    “我只求财不害命,还请举人放心!我虎头山以后还得在这混,出尔反尔、过河拆桥,这种砸虎头山招牌的事,我是决不会干的。……言尽于此!给举人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若还是不开门,等我杀进去的话,宅子里所以的人今天都得死!”

    或许是杨炯说的话打动了大家,或许是之前的杀戮熄了大伙反抗的心,家人和宗族都沉默以对,只是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何举人。

    之后,门外那个年轻得让人有点惊讶、斧头使得厉害的匪贼头目没有再说话,但何举人还是让人把门打开了,并且自己亲自迎了出去,就像上回家里办喜事迎客一般。何举人站在与三天前几乎同样的位置,只是脸上没了那种人生赢家、出色老爹的自得笑容。

    既然开了门,杨炯自然兑现诺言,没有再喊打喊杀。不过为了安全考虑,还是把何家宗族们手里的家伙都下了,然后把他们押到厢房里看着,只留下何家的直系亲属。

    算是折腾了一上午,杨炯觉得身上好不舒服,便安排其他人去抄家,自己和何家人呆在厅堂里。何举人夫妇,儿子、儿媳、女儿,再加上管家,几个人瑟瑟发抖站着,惴惴不安地看向杨炯,等着未知的命运。杨炯知道他们心里的无奈、侥幸与煎熬。一帮突然冒出的蟊贼,轻易地就打败了人数众多的宗族和庄客,逼着他们不得不开门,接受命运的安排。他们希望杨炯能够信守承诺,不伤害他们性命,但是又不敢确保这些蟊贼会说话算话。

    杨炯没有多说什么。这个时候说什么都苍白无力,都打到人家里来了,难道还谈仁义不成想起几天前在这里吃过的酒席,以及带回去的酒菜,杨炯心里还是闪过一丝温暖。哪怕自己能够轻而易举地摧毁眼前这一切,但是也不应该让眼前这些人就平白无故地遭受命运的残酷。

    杨炯看了看何家人,又看了看自己这边。除去看押和抄家的,还剩了几个人留在他身边。只见他们直瞪瞪地盯着何家媳妇和闺女,就连何举人的妻子也有人盯着,甚至还咽着口水。杨炯没吭声,心里却是哑然一笑:看得到不一定吃得到!

    杨炯又安排人打来一桶水,自己自顾自洗漱起来。清凉的井水不仅可以洗去脸上的血迹,也可以压制心里的躁动。说到底,杨炯也理解下边的这些家伙,常年不吃肉,骤然见到机会,自然咽口水了。自己不也激动么

    破坏总比建设容易,更是快得多。或许何家积累家业用了好些年,至少三代以上,但被人查抄出来却不过短短几柱香的功夫而已。满满两个厢房的稻谷,两百多两银钱,还有一叠的地契房契欠条什么的。对这个成果,大伙都很兴奋,一个上午时间就有了这么多收获,这可是守在官道边收买路钱大半年都得不来的。

    杨炯一边翻看那些房契地契,一边琢磨,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两百多两银子,看似很多,那只是针对普通的老百姓来说的。所谓,天之道,损有余以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现在是什么时候是明末,是一个王朝即将走向崩溃的时候,肯定是社会财富分配极度不均的时候。若是没有钱,眼见这么宽大精致的宅院怎么来的,“文奎坊”的气势怎么来的,就是现在自己坐的椅子,也都是红木的,无一不昭示着何家的富贵。想起自己在秦府,一次寿宴杀了六十多头猪,府里护院都有七八个,那还是一介流官!向何家这种,连续三代有功名护身,而且这一代还是举人,可以说是典型的士绅,家财应该不止这点。

    杨炯换到左上首的椅子坐下,然后请何举人上座,也就是主人平时坐的位置。

    待何举人不知所以然,战战兢兢坐下后,杨炯开始说话了。

    “举人家里只有这些家当么”



第十四章 是奖赏不是分赃
    下山的时候,脚步轻快,心里不安,因为不知道顺不顺利。上山的时候,大伙虽然脚步沉重,但心里轻快,因为成功了,而且收获还很大。一个个都很兴奋,边走边说,丝毫没有疲倦的感觉,哪怕肩膀上还额外扛着家具。第一次打家劫舍就逮到了一条大鱼啊!

    杨炯倒是没作声,扛着一边的床架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心里却是也跟着乐。队伍里有人才呀,竟然会想到拆何家的床。嗯,挺好,正好觉得娘房间里的那张床太简陋。当时建山寨,木匠都是专攻建房子的柱子横梁的,会做床,但明显是业余水平。下山一趟,把这个问题解决了,算是不虚此行呐。

    到了山上,已是傍晚时分,一轮红日西沉到了天际,不过大伙算是终于松口气了,一个个都是瘫坐在地上。

    杨炯皱了皱眉头,让一个小旗负责人整理队伍。队伍集合起来的速度明显偏慢,不少还嘟嘟囔囔,“集个毬毛!老子都累一天了。”

    加上留守的和小王铁匠师徒,一共才十八个人,却是用了好几分钟,而且好多在队伍里面东倒西歪、松松垮垮的。

    按捺住心里的不快,杨炯开始训话。两层意思,先是对今天的行动进行总结,以表扬为主;另一意思,就是论功行赏:下山的每人奖励十两银子,留守的五两,两个小旗负责人再多加二两。

    宣布完赏格,队伍里就喧闹起来。有叫好的,“大当家仁义!”就开始喊了出来。也有嫌少的,“抢了这么多银子,给兄弟们就这么点,打发叫花子!”

    静立不动,侧耳倾听,杨炯认真观察大伙的反应。叫好的估摸着有三分之一,其中和小王铁匠师徒叫得最欢。呆在山寨里大半天就白拿五两银子,这样的好事可是不常有的哟!没怎么说话的也有三分之一左右,既没有欣喜,也没有明显的愤怒、沮丧等负面情绪,有点漠不关心的样子。杨炯琢磨,估计是对赏格没有达到心理预期,稍微少了点,但也没有觉得完全不可接受。

    还有少数在队伍里讲怪话,甚至交头接耳,煽动着情绪。不用想,这部分敢于明显表示出不满的,肯定是觉得赏的银子太少,远远到不到心里想要的,甚至对分配方式都是质疑的。

    其实在路上,杨炯就预想了这一幕。对虎头山而言,这是虎头山第一次拿地头蛇开刀,算是运营模式的转变。对杨炯而言,这是分配形式从联盟模式到主从模式的转变。办好了,规矩算是立起来了,若是办不好,以后自己的苦头就有的吃了:饷银要按月领,好处要均分,那岂不成了大家吃肉、大当家喝汤的节奏了!
123456...4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