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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炸鼎丹修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菩提灯下
    何怡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炙热的浪潮,还有那火海中的绝望。

    那时火势巨大,火舌熙熙攘攘吞并一切,仿佛海浪滔天,绝无生路可逃。

    身边满是哭叫的师兄弟,还有辨不清方向的浓烟。何怡作为画圣的大弟子,顾不得别人,一心只想着师傅,他拼命地挤开人群往洗梧园中冲去。

    洗梧园已经是重灾区,风雅的徐长风用梧桐树栽遍了整座园子,而此时却成了他华美的坟墓。那里火舌蔓延,火光冲天,一切美景繁华付之一炬,人自然也没有生还的可能。

    他哭喊着往里冲,却被身边的童子拦下,不停让他节哀。可不等他缓过劲来,身后的冲杀之声穿入耳畔,原来放火不过是一个前奏,真正的厮杀刚刚开始。

    不,不是厮杀,画修的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那只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何怡的记忆近乎模糊了,他只能听见嘶吼、尖叫、呼救、痛呼……绝望的呐喊如同刀尖刺穿了他的心,可他什么也做不了,他似乎浑浑噩噩地被长刀劈倒,倒在火堆之旁,喧嚣、炙热、火烧火燎的烟熏呛入咽喉……最后一切归之于平静。

    好一个不眠之夜,晨光终于洒下的时候,在层层叠叠的尸体下,站起来的只有何怡一个人。

    “我不知道这场屠杀是为了什么。”何怡闭上眼睛,泪水悄无声息地落下,“小写意画派,被彻底抹杀,此后工笔画修黄庭崛起,取代画圣的位置为陈帝赏识,天下画修熙熙攘攘地涌向工笔,连写意派都被挤的荒废了,‘泰山之巅’也没几个人会画了。”

    何怡讲完,两人陷入沉默。

    徐愿突然说道:“所以你看不惯亚圣黄庭。”

    何怡冷哼一声道:“这世间哪有什么亚圣,只有圣人与不是圣人之分,黄庭那个马屁精画虎不像反类犬。”

    “所以圣人训话那天,你出去祭拜画圣了”徐愿想起那个何怡身上浓重的纸钱味。

    “哼,狗鼻子,说的就是你。”何怡不情不愿地承认道。

    “那你前段日子要买的消




第二十一章 禁闭
    徐愿刚从那树洞中探出头来,就被守株待兔的督察队抓到了。

    “好呀,你们两个人竟然在这里偷喝酒!难道你不知道兰宫禁酒吗!”督察队员不客气地揪住了徐愿的小辫子。

    “我冤啊,我真的一口酒都没喝!”徐愿大声抗议道,一直用眼神向身后的何怡求助。

    何怡看到徐愿那熊样,不得不拿出老大的担当来。

    “这酒是我喝的,她只是来给我送午膳,请您手下留情。”何怡解释道。

    督察队的那人根本不听解释,依旧一手一个揪着两个人的衣领,远远迎上另外一队同僚。

    “你那边抓到都是做什么的人”那人喊话道。

    “她们竟敢在兰宫后山烤鸭!也不知道她们怎么烤的,烤糊的鸭子黑烟冲天,吓得我以为兰宫后山着了火!”对面的督察队员越说越生气,恨恨地瞪她们一眼。

    徐愿来了兴趣,烤鸭子不会像她想的那样吧!

    她好事地探出头去一瞧,果然发现赵裕耷拉着头缩在一边,而她身边正是一脸不耐烦的沈皖。除了这两个认识的,还有几个跑腿的小人物。

    “你那边抓到什么人”

    “两个差点泡在酒缸里的白痴。”

    徐愿不满地对督察队员怒目而视,但是看起来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赵裕也不是一个乖乖认错的人,她听到督察队员们互相调侃,心中痒痒的,抬头一看就对上了徐愿的目光,两个难姐难妹交换了一个目光。

    徐愿:你那鸭子怎么烤的

    赵裕:我哪知道,没准兰宫法阵自带黑烟效应。

    徐愿: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是你们把督察队招来的殃及我们两条小鱼!

    赵裕: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在赵裕“一问三不知”的天真目光中,徐愿愤愤地不平地瞪着她。

    “还有心思眉来眼去!一点不思悔改!常小姐昨日去养伤,你们不思常小姐的难处,今天就变本加厉的胡作乱闹!真是狼心狗肺!”督察队员训诫道。

    徐愿心不甘情不愿地低下头,心中腹议道,她还救了常小姐呢!

    不过想起常小姐因为什么受了伤,她倒底忍住了没多嘴。

    “你们这群人都禁闭七天!一天都不能少!”这是最后的审判。

    徐愿张大嘴巴,愤愤地道:“我们冤枉啊!就算我们喝酒了,也不能跟她们放火的一起罚……”

    “你才放火呢!”沈皖神情倨傲地反驳道。

    “呵,能把鸭子烤得糊成那样,四处冒黑烟,跟放火也没什么区别了。”徐愿本来就气不顺,再加上看沈皖不顺眼,不禁冷嘲热讽。

    “你欺人太甚……”沈皖对徐愿怒目而视。

    “够了,要斗嘴,就到禁闭室去斗嘴吧。”

    说罢,这一行人都被丢到黑黝黝的禁闭室里。

    徐愿也是第一次被关,往常她就是“小错不断,大错不犯”,哪里有机会被罚的这么重!猛地丢到黑洞洞的禁闭室,她心中也慌得很。

    不过沈皖那边就更慌张了。

    “别!别把我丢在禁闭室里!我可是沈家的……”

    没人听她喊叫,咣当一声,门落了锁。

    “他们不会动真的吧!”沈皖听到落锁的声音,声音慌张地变了调,在黑暗中更显得有些诡异。

    “魏家都罚了,还差你一个。”徐愿闷闷地说道。

    “谁问你!”沈皖的声音在黑暗中更显得咬牙切齿。

    徐愿听到沈皖那么慌张,她心里反而慢慢稳下来了。

    “对不住,徐愿,这次我连累你了。”何怡疲惫的声音传来。

    “无所谓了,人都已经进这里来了。”徐愿满不在乎地说道,趁着大家还在懵圈,立刻占领最佳的地点,顺便拍拍身旁的位置,朗声叫道:“来,老大,坐着歇一会。”

    何怡作为一队娘子军中唯一的男子,是压轴的人物,他不能慌张,所以不紧不慢地坐到徐愿身旁,对众人出言安抚道:“事已至此,多想无益,诸位与其吵闹,不如歇息。”

    沈皖根本没理何怡,她瞪了瞪了这一圈人,最终把目光落在赵裕身上。

    “都赖你!都是你拉着我去的!都赖你!”沈皖如同撒泼的孩童一样捶打着赵裕。

    赵裕并不反击,只是尴尬地说道:“沈皖,往好处想想,今天下午的博物论,我们有光明正大的理由逃课了。”

    沈皖被赵裕“不知悔改”的样子气得无语,冷哼一声就坐到一边去了。

    沈皖这么甩脸子,赵裕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整个禁闭室悄然无声。

    徐愿无聊的很,黑乎乎的她也什么都干不了,只能闭目养神。

    突然一阵强光刺得她睁开眼,发现头顶上悬着一颗碗口大的夜明珠,将整个禁闭室照的熠熠生辉。

    “哇,这么大。”徐愿不由叹道。

    徐愿只是在书上知道夜明珠的存在,真货可是一眼没见过,此时见到这么大的一颗,不由感叹出声,这有多土豪啊!

    “土包子,连这点见识都没有。”沈皖不客气地挖苦道。

    徐愿皱了皱眉头,说道:“不就一个夜明珠吗有什么能耐,我们要是想借光,直接靠自己。老大,我们画一个太阳给她们看看。”

    何怡觉得自己连累徐愿有些理亏,顺着徐愿的话,没有反驳。

    沈皖不服不忿地站起身,俯视着徐愿道:“北周的穷酸鬼,连太阳都得靠别人画,你要比能耐,用你自己的比呀!”

    徐愿被挑战了,她眯着眼睛看着沈皖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赵裕看情况有些不可挽回,她立刻挡在两人之间。

    “行了行了,我们现在可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有什么可争得。”

    “这里没有你的事!我告诉你赵裕……”

    “你们就不能安份一些!”何怡突然喊了一嗓子,打断了沈皖的咋咋呼呼。

    何怡带着一身酒气,神情阴翳,昨夜的黑眼圈还挂在脸上,更显得几



第二十二章 魔息
    何怡雷厉风行地站起身,试探着在门锁上刻刻划划,最后叹息地倒了回去。

    “禁闭室阵法封闭太严,一丝灵力都没有,我没法引气作画。”

    徐愿皱着眉头,把脸贴在门锁处细看,繁复的阵法细密地刻画在空间上,绕得她头疼。

    突然地面之下传来一声咔嚓的巨响,仿佛铁索崩裂一般,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没有时间再磨洋工了!

    阵法解不了,就只能破开了!

    徐愿发狠地锤了下门,叹了一口气,回头望向那些缩成鹌鹑的家伙,尽量平淡地问道:“你们谁带了朱砂”

    “我们又不是画符的符灵师,谁会带那东西。”沈皖不满地哼哼道。

    “少胡闹,难道你想困在这里,等着那魔物上来瓮中捉鳖”徐愿冷言道。

    事情紧急,容不得打嘴仗,沈皖也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冒险,讪讪地住了嘴。

    “我倒是有一点。”赵裕犹犹豫豫地说道,说道小心翼翼地解下自己脖子上戴的一个小锦囊。

    “你傻了!那可是姨母留给你的唯一贴身之物!”沈皖大惊小怪地说道。

    赵裕沉默不语,利索地将拿锦囊打开,一张黄纸上只点一滴朱砂。

    “谁知道我这辈子还能不能碰到我爹,这东西留着也没用。”赵裕自嘲地笑笑,猛地将那沾着朱砂的黄纸塞到徐愿手中。

    徐愿嗅了嗅那朱砂的味道,还能用。

    世人本就对父母师承异常看重,这朱砂既然是赵裕母亲留给赵裕寻父认亲的遗物,那就对于赵裕异常重要,此时能舍出来,绝对算得上大义凌然。

    她郑重地看着赵裕说道:“赵裕,你今日义举,我徐愿永生不忘。”

    说罢,徐愿沾着那朱砂比比划划,却不敢轻易地下笔,就这滴朱砂,如果一笔画错,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何大,我破开一丝缝隙,透进来一点灵气,然后你立刻作画!”徐愿低声嘱咐道。

    “那你尽量拖得时间长一点。”何怡神经紧绷地盯着门锁答道。

    徐愿看着眼前炫目的阵法纹路,吸了一口气,答道:“我尽量。”

    禁闭室的阵法极为复杂,当年兰宫的阵法为棋圣一手安置,徐愿此时想要挑战的是阵法修炼的顶级大佬。

    徐愿提了一口气,闭眼计算好阵法的交界,睁开眼一笔朱砂干脆利落地沿着阵法的交界劈下,眼看着阵法一点点被撕开一道裂痕,一道白光在密密麻麻的金色纹路中骤现,如流星一闪。

    不够!朱砂已经用尽,但是笔锋还没尽!

    徐愿白着一张脸,突然念个诀刺逼出自己指尖的鲜血,血借着朱砂的力,顺着笔锋画下。

    “破!”徐愿嘶吼一声,对何怡喊道:“来!”

    而何怡立刻抓住时机,一声大喝,借着那道白光,一道大门,在他笔下,一气呵成。

    “成了!”何怡哑着嗓子说道,可是他一回头,徐愿直挺挺地倒下。

    那一笔徐愿早已气竭,而破开禁锢的同时,一股混着魔息的阴寒之气冲入她残破的经脉,刺骨的疼痛让她一时昏了过去。

    赵裕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徐愿的腰,防止她直接与大地来个紧密接触。

    “她这是怎么了”赵裕有些惊慌地问道。

    “架着她,我们快走。”何怡来不及解释,他明显感觉到这禁闭室外的寒气愈发让人无法忍受,而他的门也只能维持一小会儿时间。

    赵裕拉起徐愿一边胳膊,把她另一边胳膊勾在沈皖的脖子上。

    “你干嘛!”沈皖立刻要炸毛。

    “沈皖,别没良心!”赵裕虽然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但是到关键时刻眼睛一立起来,还是把沈皖那点怨言憋到肚子里去了。

    何怡带着身后一队拖油瓶从禁闭室中逃了出来。

    禁闭室外情况不好。

    很明显地牢的出口已经难以为继,啪啪作响的破门之声近在咫尺,而刚刚威风凛凛的督察队员此时也东倒西歪,黑色的魔息无孔不入,沾到什么吞没什么,长刀的金光只能威慑它们不近身而已,如果防卫不周,被魔息逮住,那人立刻倒底毙命。

    即便刚刚逃出来的几人没有被魔息针对性攻击,但是那寒冷的气息冻入骨头,让娇生惯养的沈皖第一个就站不住了。

    “好冷!好冷!”沈皖尖叫道,“我受不了了!”

    赵裕身上也不舒服,但是她还能忍,沈皖临时撂挑子,她只好一个人承担着徐愿的重量,抿着嘴看着地牢入口兵荒马乱。

    沈皖这一声尖叫,让其中一位督察队员分神看到逃出来的这一行人。

    赵裕脸色一变,可别再把她们关回去!

    可刚刚冷面无情的督察队员见到她们逃出来反而高兴得很,他挣扎地喊道:“去,报信!”

    看他分神的刹那,一股魔息穿过他的五脏六腑,刹那间他五脏被吞空,倒下不省人事,长刀脱手,几番滚动堪堪停在沈皖的脚下。

    沈皖哪里见过这大场面,那长刀寒光阵阵,差一点就削了她的脚,她吓得眼泪含在眼中转又转,倒底保持最后一点教养和风度,没能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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