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何以安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孺江
“你们不是很能耐吗,难不成少了一个展昭就破不了案?”王睿牙尖嘴利道,“那开封府的包拯不是很聪明吗,难道他是徒有虚名,实际上那些案子都是展昭一个人破的?”
“你可别胡说,包大人自然是很厉害的!”庞昱反驳道,“只是三王子这般排斥展昭,莫非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王睿怒红了脸:“我就是看不惯展昭,不行吗!他把我们高丽的第一剑客打败了,削了我们的脸面,所以我不喜欢他,不行吗!”
庞昱轻哼一声:“所以玉堂说得没错,你对朴将军也不过是表面情深,真要是为兄弟着想,就该摒弃前嫌,让展昭也参与进来,争取早日破案。”
王睿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是内心在争斗。
既想为难展昭,又不愿被扣上“表面情深”的帽子……碰到庞昱与白玉堂联手坑人,心思再活络的人也没有用。
第77章 局中局14
既有王睿肯松口, 王昆本就积极协助开封府破案,高丽公主王月更是凄惶无助没了主见, 只因如今抓到的疑犯崔尚宫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人, 她又对崔尚宫信任有加, 这个打击对她来说似乎太大,所以对于展昭的加入, 也没有什么怨言或疑惑。
倒不如说,以公主对崔尚宫的深厚感情, 反而还希望有人能来证明崔尚宫是无罪的。
展昭不过等了三天, 就得到了进出行馆的权利,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展昭调侃道。
公孙策瞥了一眼庞昱与白玉堂二人:“你倒是要感谢这二位,若不是有他们说服了三王子,只怕你还要闷个好几天呢!”
展昭微笑着冲两人拱了拱手:“多谢!”
庞昱有几分不好意思, 其实他也只是顺口说的,主要原因还是看不惯三王子这种态度——想怀疑别人就怀疑别人,没有证据的前提下随便给人定罪,也太没有点做客的自觉了。
比螃蟹还要横着走,把京中的纨绔都给比下去了,这可不能忍!
公孙策与展昭都没有当纨绔的经验, 因此不很明白纨绔的心理,倒是白玉堂既好笑又觉得小螃蟹这性子可爱得招人疼, 憋着笑,只嘴角抽了一下。
庞昱赶紧让展昭去摸一下崔尚宫的脉门,看看她的内力跟死者体内的那几道内力有没有相似之处。
展昭轻道一声“得罪了”后当真捏住了崔尚宫的脉门, 崔尚宫非但没有抗拒,反而坐着一动不动,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两道内力……确实十分相似。”展昭抹掉额头上的汗,“不过时隔多日,展某的判断也未必准确。”
崔尚宫对他点了点头:“大人无需为我考虑,朴将军本就是被我所杀,实话实说也无妨。”
展昭无奈一笑,跟公孙策交换了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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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先生会意,对崔尚宫道:“既然连展护卫都这么说了,那你就先跟我们回开封府,明日便会让包大人开堂审理此案。”
崔尚宫闪过一抹光,说不清是高兴还是释然。
这模样,还真像是在为杀人之举而忏悔。
可若她当真觉得对不起朴将军,那夜又为何要畏罪潜逃呢?
畏罪潜逃,不是心虚,就是故意出现在人前。
前者从崔尚宫的表现上实在不容易看出来,若是心虚,她绝不会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可若是后者,那么她就相当于是替人顶罪。
普天之下,能让崔尚宫心甘情愿为之顶罪的人,有几个?
待开封府的衙役将崔尚宫领回去之后,庞昱才向公孙策问道:“先生,高丽公主当真水土不服吗?”
公孙策摇摇头:“不清楚,从脉案与面色上看是如此,但我并未替她把过脉,公主只肯让那柳承熙为她看病。”
“这不是很奇怪吗?”庞昱皱眉,“万一柳医官治不好公主,难道她还愿意一直拖着自己的病?”
“这也说不准,有些异族人并不愿意让宋人为他们治病,这也不少见。不过依我看来,公主未必全是因为这个理由,才不愿让其他医者靠近自己的。”公孙策道。
庞昱惊讶道:“难不成……她是……是有了?”
公孙策还是摇头:“未必,她若是真的有了,只怕现在都显怀了。何况我虽未替公主把过脉,却无意间帮柳承熙把过脉,他如今是元阳未泄……”
“先生连这都能把得出来?!”庞昱更加惊讶了。
“当然。”公孙先生昂然道。
真不愧是神医啊!
公孙先生微微斜眼看庞昱,非常文雅地鄙视了他一下;“年轻人,不用把脉我都知道你最近虚火正旺,若无阴阳调和,只怕会欲求不满而死。所幸还有案子可以消耗你体内虚火,暂无性命之忧,不过这毕竟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庞昱:“!”
这、这听起来也太吓人了吧……
公孙先生轻哼一声,虽然不是很喜欢给人做媒,但是两个虚火烧得炽烈的年轻人每天都在自己面前晃荡,实在有碍观瞻,勉为其难还是撮合一把好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两人再不“阴阳调和”一番那就不是男人了。
庞昱难得闹了个大红脸,白玉堂虽然面不改色,但也难免心头一热,心思活络起来,越发想要找个时间把小螃蟹里里外外都吃个遍。
庞昱尚且不知道白玉堂的打算,他连忙岔开话题:“公孙先生,不知你们将崔尚宫带回去,是不是有什么安排?”
公孙策看了眼展昭,点点头:“还是让展护卫来说吧。”
“虽说崔尚宫的内力与我之前在朴将军尸体上查探到的十分相似,但我并不能肯定。”展昭解释道,“从她从容不迫的态度上看,我反而更加确定她并不是发出那道内力的人,所以我和公孙先生商量一番,不如将计就计,想把崔尚宫带回去,看其余人是否会因松懈而露出马脚。”
“这倒是好主意。”庞昱笑了笑,“看来我们还要在这行馆待上一阵了。”
“正好,你们也可去探一探王昆的口风,看他究竟是不是高丽太子。”公孙策建议。
“那是自然。”白玉堂挑挑眉,“不过,这些事都由我们做了,那二位又要做什么呢?小螃蟹好不容易将展昭放了进来,他总不能把个脉就走了吧?”
本来想和公孙先生一起回开封府的展昭:“……”
“那……高丽三王子那里,不如就让我去盯着吧。”展昭摸了摸鼻子,认命地把最不受欢迎的活儿揽在自己身上。
白玉堂笑了下:“多谢展兄了。”
“喂,你怎么连展护卫都欺负啊……”趁展昭去三王子处后,庞昱飞快地瞪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不乐意了:“你怎么这么傻,开封府又不发你俸禄,你再尽心尽力也拿不到几个钱。既然有人帮忙查案,那就应该发挥他们最大的用处,别傻乎乎的把脏活累活都做完了,让他们正经拿俸禄的人无事可做。”
庞昱:“可我也不觉得三王子是脏活累活啊……”
“但是他很麻烦。”白玉堂打断他的话,“少跟他打交道,还能多活两年。”
庞昱想了想,也觉得白玉堂说得对。三王子那个烂性格,能忍受他的都是非凡人了,敢于接受的人就更值得尊敬。想到这里,庞昱突然很想给已经死掉的朴将军上三支香,能把三王子引为知己,从某种意义上还真能称得上“天下第一”。
虽然有点对不起展护卫……
“咳。”庞昱神色有些不自在,“我们现在去哪儿?”
“三王子处已经去过,你又不喜欢那个公主,如今也只有一处可以去的了。”白玉堂耸耸肩。
那自然不会是高丽太子王昆的居处,毕竟在此案当中,王昆的态度还是很明显的,他是真心实意助开封府破案的,所以嫌疑也就最小。
庞昱会意:“柳承熙?”
“不错。”白玉堂捏了捏他的手,“难道你不好奇,为何公主只肯让他一个人来瞧病吗?”
肯定会好奇啊!庞昱之前还猜测公主是有了呢,作为公主的姘头,柳医官也很可疑。
于是这拜访的第一站,就是柳医官的住处。
“咦?”刚进入小院,庞昱就不由轻呼一声。
“怎么?”白玉堂本能地将他挡在身后,“有人偷袭?”
庞昱摇头:“不是……”
说着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让他看一下四周:“上次来的时候没留意,现在我才发现,这一片先前应该种的是竹子,但被人铲掉了。”
白玉堂低头一看,果然看到不少未铲干净的竹子根:“这应该是才砍了没多久,还有几个冒了头的竹笋。”
“这些竹子是我砍的。”柳医官听见外头的响动,主动从房中走出,“我不喜竹子,更喜欢种一些有药性的花草。这一片地被我翻动过,东边的种了车前草,西边种的是银丹草,二位脚下这一块地,本是打算种些断肠草的,但出了朴将军的案子,在下是绝不敢种断肠草了,以免有口说不清。”
庞昱神色古怪,憋了半天才说两句:“柳医官还真是……爱药成痴。”
“身为医者,哪个不是整天与药材打交道?”柳承熙笑了笑,“我才开封府的公孙先生也是有一片药田?”
这倒是没猜错,庞昱点了点头:“想必你们一定很有共同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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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医不过短短十年,还远不能与公孙先生相比。”柳承熙谦虚道。
“柳医官过谦了,连公主都只肯让你一人近身看病,足以说明你医术之高明。”白玉堂挑眉道。
柳承熙没有半分慌张,只是一笑:“公主信得过在下,是在下的福气。”
白玉堂嗤笑一声:“既是两情相悦,何以如此生疏?”
柳承熙叹气:“纵然两情相悦,也注定无法在一起。在外人面前,自然要恪守上下尊卑,不能让公主的名誉受损。”
庞昱很想说一句,其实你们的事情早已有不少人都知道了,但又觉得这么说出来有点伤人,只是抿了抿唇,没说话。
“二位可要进去坐一坐?”柳承熙问。
“我们……”
白玉堂刚要说话,就被庞昱抢白道:“不了,等下我们还要回开封府,就不坐了!”
说完仿佛脚底抹油,走得飞快。
柳承熙皱着眉看他们走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78章 局中局15
夜深人静, 一队巡逻的禁军走过,其中一人走到小院里:“柳大夫, 这么晚了你还收药呢?”
柳承熙微微一笑:“是啊, 这种药就是要在月下晾晒药效才好, 所以睡前才过来收。”
他的面前摊放着一排药草,晒干的药花在月色下泛着淡淡的银光。
那名禁军感叹道:“真漂亮。”
“有些花朵, 要枯萎以后才好看。”柳承熙不经意道,将地上的药材收进一个笸箩当中, 端起准备进屋。
“那不知有些人是否也要撕下面具, 才会变得好看呢?”身后有个声音问道。
柳承熙察觉不妙, 警惕地将手中东西扔到一边,纵身一躲,虽然躲开了击向要害的一掌, 却不可避免地暴露了他的武学功底!
柳承熙不复温文尔雅的形象,眼底泛上阴狠,此刻他只想到要将这个禁军杀之灭口,绝不能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实。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玄甲小兵看起来平平无奇,武功却更在他之上!柳承熙越打越是心惊, 与他过了不到百招,自己就逐渐落于下风, 顿时心头一悸,忙道:“这位兄台,你为何一言不合就与在下动手?有什么话我们不能好好说吗?”
谁知对方根本就不理他, 出招更加不客气,最后一掌拍在柳承熙的胸口,又伸手点了他几处大穴,叫他连动都不能动。
“搞定了?”
小院外,一个脑袋伸进来,紧张地看着两人。
“人已经抓住了。”玄甲小兵撕下易容面具,露出一张略带邪气却又英俊非凡的脸,“武功也已经试探过了,确实与崔尚宫出自一系。”
柳承熙惊恐交加地看着两人。
庞昱连忙跑进来,搭着白玉堂的肩膀笑得像只小狐狸:“没想到吧,你们装得再好,还是没有逃过本侯爷的火眼金睛!”
柳承熙忿恨地瞪着眼,在被人点穴之下,只能用粗粝嘶哑的声音问道:“阁下是如何看出来的?”
“你的武功是藏得很好没错,是别的地方暴露你的问题。”庞昱道。
“是什么?”柳承熙问。
庞昱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是公主。”
“公主?”柳承熙怔了怔,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装得如此成功,最后却是别人的破绽将自己出卖了。
庞昱侃侃道:“那天公主给我们看了她做给你的刺绣,绣工虽然不错,寓意也好,可是她却犯了一个错误——给你的荷包,却在上面绣了竹子。而你却不喜欢竹子,宁可将一院子的竹子都砍掉,种上自己喜欢的药材。”
“所以你与公主,根本就不是恋人。”庞昱最后总结道。
若是真的恋人,怎么会连自己所爱之人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不知道,柳承熙砍掉了一院子的竹子,王月要是真的在意他,稍微打听一下也会知道,更不可能将一个浑身破绽的荷包放在众人的眼皮底下。
柳承熙不得不心服口服,这个破绽实在是太明显了,他就算想用其他说法填补,也很难圆。
白玉堂道:“所以朴真言是你杀的,你是医官,手中只要有药材,想配什么药都不难,想做得天衣无缝亦不难。何况你的武功与崔尚宫如出一辙,你们二人的内力极为相似,若要找一个人来为你顶罪,崔尚宫无疑是最适合的人选。”
柳承熙面露苦笑。
庞昱摇摇头:“但是你们仍是低估了展护卫,即使朴真言的尸身已经快要腐烂,他仍不会忘记曾经感受过的内力,崔尚宫的内力虽然与之相似,却仍有些许不同。展昭正是察觉了这一丝的不同,才想到将计就计,先把崔尚宫带回开封府,再看剩下的人会有什么反应。”
要说反应,其实行馆里的人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但就是没有反应才会显得更加可疑。
据说与崔尚宫情同母女的高丽公主,该吃吃该睡睡,好似并没有很悲伤,只是以往由崔尚宫贴身服侍的事,她全都自己来做了,没有让其他侍女接手。
王睿倒是有些不忿,他一直都觉得朴将军不是崔尚宫杀的,还在努力找凶手,可以说他才是表现得最积极的那个。
王昆见崔尚宫被抓,以为凶手落网,便入宫向赵祯请罪,这几日都在宫里忙活。
而柳医官,看似与往常也没什么不同,只是他库存的药材少了一点。
这些药材,就是配制引发内力紊乱的主药,他骗了留守禁军说有些药材要在月下晾晒,其实是趁机将那几味药材埋在地下,意图撇清自己的嫌疑。
可柳承熙大概没想到,在他入住行馆之前,身上携带的所有药材都有人清点过,为的就是防止这些外邦人偷偷配一些毒药带入宫中,危害陛下。
不过这些检查清点之人都是寻常宫女太监的打扮,就算柳承熙看到,也不会认为区区宫女能懂这么多。
一点疏忽,就足以酿成致命的错误。
柳承熙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有人将那么多药材全部记住,而且利用的还是收拾房间的那点时间?!”
“我大宋人才济济,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做不到的。”庞昱抬了抬下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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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算看到不认识的药材,宫女也可以偷偷带一两片叶子回来给御医认一认,不过这番话就没必要对柳承熙说了,趁他现在方寸大乱,还有好多事情想要从他口中套话的呢!
“原本就属你身上嫌疑最重,不过有公主替你掩饰,所以我们一时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庞昱道,“不过如今既然能证明你与公主并不是情人,那么公主的证词也就作罢,她再也保不住你了。”
柳承熙面色灰败,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庞昱问他:“说到公主,我还有不明之处,还望医官能为我解惑。为何公主宁愿牺牲崔尚宫,也要保住你呢?”
柳承熙惨笑一下,声音嘶哑道:“事到如今,你不如去问公主,只是在下有誓言在身,不能回答……”
说完,柳承熙闭紧双眼,一副认命的姿态。
庞昱与白玉堂互看一眼,都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而且更关键的问题是,他为什么要杀朴将军。
看来这个问题,也只能去问高丽公主了。
高丽公主王月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间看书,她还并不知道柳医官已经被抓,听到有人深夜拜访,还觉得有些不解。
新提拔上来的侍女摸不清她的脾气,还劝道:“如今连太子殿下都入宫向宋帝赔罪,我们也不能将架子摆得太高,以免将来的日子不好过。”
公主与柳医官纠缠不清的事情早就在下人之间传开了,他们都觉得公主真是非常愚蠢,放着宋帝这么好的夫婿不要,为何偏偏会喜欢一个一文不名的医官,此事若是传到宋帝耳朵里,公主肯定无法嫁入皇室,那他们这些下人还有什么活头?
如今之计,只希望公主能早日醒悟,不要连累大伙跟着吃苦。
王月显然不知道这些下人的想法,她只是皱着眉头道:“你说我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让他们隔着屏风与我说话。”
侍女轻声应下,心里却道:早知避嫌,就不会与柳医官传出那等不知廉耻之事了。
王月心中忐忑,总觉得安乐侯此时前来,必无好事。
但她还来不及去想对策,庞昱就已经进了屋,许是侍女之前转述了公主的话,他规规矩矩地站在屏风之外,没有看到王月苍白的脸。
王月柔声问道:“不知安乐侯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我为崔尚宫而来。”庞昱平静地说,“公主想必也听说了她那夜为何要杀朴将军,如今她坦言不讳,不知公主心中有什么想法?”
王月拿不准他这话的意图,便轻声啜泣道:“我自然是……又怒又悲,气她不与我商量就采取极端,又伤心她犯下错事,以后再也不能留在我身边了……”
庞昱又道:“不过没了崔尚宫,公主的身边还有一个柳医官。”
王月哭到一半,闻言差点被呛到,颤巍巍地质问道:“侯爷这是什么意思?我与柳医官清清白白,纵然两情相悦,也没有做任何逾矩之事……”
“所以难道公主还以为自己能嫁入皇室?”庞昱惊讶道,“出了这种事,看在你是高丽公主的份上,才没有将你怎么样,若是在一些偏僻山村,搞不好会将你沉塘。”
王月差点没吐血,脸色更加苍白,甚至还有转黑的趋势。
“小侯爷到底想说什么?若只是为了羞辱我,这并非君子所为吧……”王月忍无可忍道。
“我本就是京中纨绔,并非君子呀。”庞昱笑了一声。
王月捂着胸口,咳嗽一声,眼里闪着怒火。
隔着屏风,庞昱根本看不见她的脸色,就算看见了也未必会顾及她的感受,继续道:“说起来,公主方才说你与柳医官清清白白,这话倒是不假。因为公孙先生替柳医官看过,他元阳未泄,还是处男一枚。”
王月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那便足以证明……”
“可公主是不是清白之身,就不好说了。”庞昱打断了王月的话,毫不客气地说。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王月下意识地扯过一张被子挡在自己的身前,本以为就算安乐侯嘴上不饶人,也没有那个胆子,却没想到,安乐侯没有动手,那个白衣男子动起手来却更不客气。
“啊——”
屏风被人一脚踹倒,王月还来不及反应时,白玉堂就已经将她身上的被子扯开,又一掌震碎了王月身上的衣裙。
惊恐之后,是无边的慌张,王月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卧房就这么大,她又躺在床上,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暴露在别人眼中。
白玉堂闪身回到庞昱身边,飞快抬手挡住了庞昱的眼睛。
庞昱扒着他的手:“干什么,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看的!”
没错,王月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公主,别看他身材纤细,没了衣物遮掩,两腿间的那个玩意看着份量还不轻呢!
白玉堂咬牙:“男的女的都不能看,要看回去给你看我的。”
第79章 局中局16
你的我也不想看好吗!
庞昱嘴角微抽。
趁着自己的手还挡着小螃蟹的眼睛, 白玉堂锐利地瞪了一眼惊慌失措的王月:“不穿衣服,难道你很喜欢光着给别人看?”
王月赶紧爬起来找衣服穿, 一面穿一面恨不得啐白玉堂一口血:当初是你把人家的衣服震碎的, 现在又要求穿衣服, 耍人玩呢?!
“堂堂男子汉,作小女儿扭捏姿态也就算了, 难道连一件男人穿的衣服都找不出来?”白玉堂又啧了一声。
惊惶恐惧的情绪被恼怒所取代,身为公主的时候不说每个人都对他恭恭敬敬, 至少也不会当面指手画脚, 各种挑剔。如果他打得过这个白衣人, 定要将此人剥皮剔骨,十倍回报他今日的羞辱!
……奈何此时敌强我弱,王月只能逆来顺受, 认命从箱子的最底下翻出一套黑色的衣服勉强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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