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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何以安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孺江
“若是你们与两位公主相处这么久,必然也会觉得她们有很多的地方都不一样……”卫珠回忆道,“淑宁公主的眉毛比淑静公主的要粗一些,淑静公主的脸盘比淑宁公主的要小一点;淑宁公主的唇珠饱满一点,而淑静公主只有笑得特别开怀时,才会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
回忆往昔,卫珠的脸上满满都是怀念。
庞妃道:“当初嫁给高丽太子的,确是淑宁长公主吗?”
卫珠习惯将两位公主称为公主,而庞妃却是站在后辈的立场上,言辞间绝不会忘记将她们称为长公主——但凡新帝登基,前朝的公主都会加个“长”字,以示尊敬,也方便与后面新帝所出的公主区分开来。
被问到当年秘辛,卫珠只是苦笑一下,却没有隐瞒:“当初在京城与高丽太子成婚的,确实是淑宁公主。只是……淑宁公主在生下小太子之后,身子便一直不大好。”
“可她不是生下小太子没多久,就跟当年的高丽太子回了高丽吗,她如何能忍受如此长途跋涉……”庞昱突然“啊”了一声,满脸震惊,“难道说……”
“不错,正如侯爷所想。”卫珠长叹一声,“淑宁公主身子愈发不好,肩上却仍有沟通高丽的重任。先帝在位时,朝中局势不稳,内忧外患,淑宁公主是稳定高丽的一枚重要的棋子,所以……”
所以,先帝就让淑宁的孪生妹妹代替她远赴高丽。
淑宁产后体虚,加上对妹妹的愧疚之情,才会一病不起,郁郁而终,没多久便香消玉殒。
此事仅有先帝、太妃与卫珠知道,前二者已经驾鹤西去,如今仅剩卫珠一个。
幸而卫珠机敏,当年李太后与刘太后为谁先生下太子互相争斗,在后宫一片腥风血雨之际仍能保住自身,又低调谨慎,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人注意到她。
听完这段故事,庞昱惊讶地看着他姐:“你是从哪儿把她挖出来的?”
以卫珠的谨慎,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除非她主动暴露自己,旁人是绝不可能将她找出来的。
庞妃勾唇一笑:“你猜?”
卫珠垂着手,也跟着笑,但主子不发话,她也不能多说。
唯有白玉堂瞧出了端倪:“方才听娘娘的称呼,卫姑姑如今已经司赞,能在后宫二十四司占有一席之地,还与礼仪起居有关,这个位置不可谓不重要,只怕娘娘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留意到她了。”
庞妃点点头:“不错,白少侠确实比昱儿聪明多了,今后有你看顾他,我这个当姐姐的也不必操心了。”
白玉堂很受用地收下了姐姐的赞美:“我的人,自然多看顾些。”
庞妃差点没忍住,连忙遣走了卫珠,才敢放声大笑:“哎哟,当着我的面儿都敢说这么直白的情话,回头叫爹爹听见还得了!你俩在他老人家面前可要记得收敛一点,可别把他吓着了!”
第75章 局中局12
庞、白两人从宫里得到的消息不得不说很是重要, 卫珠也尽其所能,将所知道的细节事无巨细地相告, 帮了他们很大的忙。
也不知庞妃是如何从犄角旮旯里发现她的, 又是如何说服卫珠的, 能让一个心如死水的人心甘情愿地跟随自己,并且这人还是个宫中老人, 心性手段无一不佳,也实在是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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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出宫的马车里, 庞昱用胳膊肘捅了捅白玉堂:“你说, 我姐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 故意道:“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差点就没把“你姐厉害跟你没关系”这句话说出来了。
“哎!你怎么这么不会聊天啊!”庞昱皱着脸,闷声道, “这种时候你难道不该说,姐姐这般厉害,做弟弟的也不枉多让吗?”
白玉堂看着他:“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夸自己的。”
庞昱干咳一声:“你不明白,从小到大,我都拿她当榜样。我姐除了身为女儿身之外,其余样样都不比男子差, 所以我努力追赶她的脚步,可惜……”
可惜他没学到几分庞妃的谋略手段, 反而成了京中有名的纨绔,家长们口中不学无术的反面教材。
哪怕就是现在,自从陈州赈灾回来后, 庞昱也为朝廷颇做了几件不小的事,也没能扭转深入人心的不良形象。庞太师还曾抱怨过京中的冰人见了庞家的下人就退避三舍,再三推脱,宁可跟钱过不去,都不肯接这个烫手山芋。
不过如今庞太师也想开许多了,反正他已经抱上大胖孙子了,儿子成不成家、愿不愿意成家也已经不再重要,何况除了那些家世比较好的大家闺秀之外,以庞昱的身份,他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
那就更不必着急了。
庞太师想得很美好,可惜庞昱看上的“美人”寻常人还真挺难消受的。
庞昱发表了一通感慨后,就不再去纠结姐弟之间的差距,转而问道:“听卫珠说,当年淑宁长公主生产之时情况颇为复杂,连她都是第二天才被允许进入产房的,也不清楚小太子身上有什么特殊的胎记。如今有两个王昆,我们只能靠你四哥的火眼金睛来破案了,四哥究竟什么时候会到京城?”
白玉堂觉得那声自来熟的“四哥”听起来很顺耳,不由一笑:“就快了,四哥他必然能在朴将军的死因查明之前赶过来。”
“真的?那可再好不过了!”庞昱终于有个了眉眼舒展的笑容,虽说卫珠提供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可就连她都对高丽太子没什么了解,到底还是挺让人在意的。
“我还从未见过你谈起旁人时会这么高兴。”白玉堂挑了挑眉道。
“可能是因为我对四哥仰慕已久?”庞昱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懂得机关阵法,又是易容大师,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期待?
白玉堂长叹一声:“可我有时候真不想看见别人在我面前分去了你的心神,难道是我长得还不够好看?”
“咳、咳咳咳……”庞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着,要不是他确定身边的人就是白玉堂,还以为这是什么人易容成他的样子跑出来了呢,原来白玉堂也会说这种话?!
庞昱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其实……我觉得你长得挺好看的。”
要不然庞昱也不会纠结那么久的“蓝颜祸水”了,连打定主意不再流连美色的人,偏偏在一个人身上破了功,这还不足以说明此人的魅力所在?
白玉堂莞尔道:“我知道,方才不过是逗你一逗罢了。”
“逗我很好玩?”庞昱拉着脸,看起来有一点不高兴。
“嗯,好玩。”没想到白玉堂居然真的点头了。
庞昱瞪圆了眼睛:“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白玉堂!说,你喜欢我,难不成是因为逗我好玩?”
白玉堂少见地犹豫了。
庞昱目瞪口呆:“……我突然觉得咱俩还没正式在一起就要玩完了。”
白玉堂见他那副忧心忡忡的表情,终于憋不住破了功,长臂一揽把人圈进怀里,在那光滑的面颊上偷了一吻:“放心好了,我决计舍不得和你分开的。”
所以绝不可能出现“玩完了”这样的事。
一路笑笑闹闹,两人又回到了庞府,先去看了一会小庞琪,才又去了高丽使团所在的行馆。
就在他们到了行馆没多久,就听说谋害了朴将军已经抓到了。
两人面面相觑,这人抓得也太快了吧?分明昨日调查了一天都没有什么进展,怎么今天案情就水落石出了?
庞昱和白玉堂很快找到了公孙策,此时公孙先生正皱着眉喝茶,一点都没有破了案的轻松感。
“凶手真的抓到了?”庞昱连忙问。
“抓是抓到了,但不知是不是凶手。”公孙先生叹了口气,“你们跟我来吧。”
行馆是没有监牢之类的地方的,要关押什么人只能清空一个客房或者耳房出来,此时的崔尚宫就被关在一间耳房里,门口有两人把守,房间里还有两人,是为了防止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
“怎么会是她?”就在昨天,庞昱还觉得柳医官比较可疑呢,只不过他整夜都和公主待在一块,嫌疑已经被洗刷了。
白玉堂倒是摸了摸下巴,不算很意外:“昨天见她扶了一下高丽公主,那身手倒是像有一点武功的,我还想看她能隐瞒到什么时候呢,没想到这么快……”
“你早就知道?!”庞昱回头看了一眼,不满道,“那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啊?”
“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会不会武功,总归都伤不了你,我又何必跟你说一个不相干的人?”白玉堂耸了耸肩,颇有几分事不关己的味道。
“那怎么能是不重要的事呢,没准你说出来,公孙先生就能早点抓到人了……”
庞昱叹气,他深刻体会到,白玉堂这性子还真不适合当捕快,哪个捕快不是发现了一点线索就及时上报的,像白玉堂这样因为不在意就没有提起的人还真是凤毛麟角。
白玉堂看了眼公孙策,意味深长地笑了下:“何况,她是不是凶手还不好说呢。”
庞昱反应不慢,立即压低了嗓音问:“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隐情?”
公孙先生既没点头也没摇头,他只是示意二人进屋:“先听听她怎么说吧。”
崔尚宫正在屋内读一本佛经,见三人进来,有条不紊地收拾了东西,按着规矩给三人行了个礼:“见过三位大人,不知你们前来有何事?”
公孙策道:“你将昨夜说过的话,再与安乐侯说一遍,比如你为何要杀朴将军。”
崔尚宫抿着唇时看起来格外严苛,从她的言行举止来看,也能发现她对自己也十分严苛,她用平板的语调回答道:“因为我不愿见公主被朴将军纠缠,所以我趁公主与柳医官说话的时候偷偷离开,独自见了朴将军一面。”
“可是朴真言进了房间就没有再出来,你是如何见到他的?”庞昱追问道。
“窗户。”崔尚宫顿了顿,眼神淡漠道,“我敲了他的窗户,说是公主有密信要给他,朴将军对此深信不疑,他打开了窗户,却没想到我会趁机打了他一掌。”
“可他房间里的窗户是锁死的,难道他被你打了一掌以后,不喊人进来,反而默默地又自己锁上了窗户?”庞昱不可思议道。
“那又有何不可?”崔尚宫的语气不见一丝慌乱,仿佛自己说的就是事实一般,“外面的侍卫都是太子的人,朴将军与太子不和,担心太子对他不利所以没有开门,也不奇怪。”
庞昱脸上有几分古怪,他看了一眼白玉堂,后者用眼神示意让他出去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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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苦笑道:“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何没有将她带回开封府了吧?”
“她表现得太镇定了。”白玉堂淡淡道。
“而且我听王昆说,那些侍卫都十分仰慕朴将军,而且朴将军还是负责安排侍卫看守巡逻的人,并且他人缘还很不错。高丽太子言谈间好像在暗示我们,其实侍卫们更多的是听从朴将军而并不是他,何以崔尚宫会认为侍卫都是太子的人?”庞昱对此感到十分疑惑,而这也是白玉堂让他不要当着崔尚宫的面说出来的话。
公孙先生点点头:“我也是有此疑惑,才又找了几名高丽侍卫询问。在说那些侍卫之前,你们可知崔尚宫是如何被抓到的?”
庞昱老实地摇摇头,白玉堂也没说话。
“她是意图逃跑,被人发现才抓住的。”
“啊?”庞昱惊讶道,“就她那副我自岿然不动的模样,会畏罪潜逃?”
公孙策叹气:“正是如此,她言行举止皆疑点重重,偏偏对罪行供认不韪,行凶过程乍一听还有点道理,只是经不住仔细推敲。”
白玉堂接道:“好比她从窗户伸手打了朴将军一掌,寻常人从窗户伸一只手进来,别人都会心生警惕,何况她夹带杀机的一掌,朴真言身为高丽第一剑客,难道还避不开那一掌?”
“所以我倒是觉得,她这么做,是想牵出另外一个人来。”公孙策目光复杂地看了眼行馆的某个方向。
“高丽太子?”庞昱立刻会意。
公孙策道:“你们猜,我询问了几名高丽侍卫,他们跟我说了什么?他们说,自从太子被人行刺,身受重伤之后,性情就变得警惕许多,也不怎么亲近他们这些被太子一手培养起来的侍卫了。”
因为庞昱等人早已认定此太子已非彼太子,所以没怎么细想两个太子是怎么交换的,如今看来,只怕这其中还有什么阴谋。
“高丽太子也曾被人刺杀,是在出使大宋的途中被人刺杀的吗?”庞昱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不错。”公孙策脸上难掩疲惫,想必是案子太棘手了,他一宿都没怎么睡好,“但太子并不是在徐州附近遇刺的,而是刚下船没多久的时候。”
这跟他们此前的推测不符,王崑是在徐州被发现的,所以理所当然地以为两人是在这附近完成替代的,谁知刺杀地点竟然是在海边小镇,那么王崑是怎么跑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徐州坠崖的?
这个谜团可比杀害朴真言的真凶还要难猜。
第76章 局中局13
“该不会……此王昆是真, 彼王崑才是假?”庞昱脸色不大好。
“别慌。”白玉堂按了按他的肩膀,“王崑失忆是真, 坠崖的时间也与高丽人来访时间相符, 就算他不是高丽太子, 也必然与太子密切相关。何况,那些高丽侍卫不也说过, 自从海边遇刺之后,太子就不怎么亲近旁人了吗?”
庞昱这才恍然:“也对啊, 以一国太子的心性, 哪儿那么容易遇个刺杀就性情大变?”
包大人一生都被刺杀过无数次了, 也不见他性情大变啊!别说包大人了,就连庞昱自己,不也在宋辽边境上碰到一次吗, 除了惊险一点以外,照样能吃能睡没啥影响……
传说中的高丽太子算得上是个文韬武略能担大任的人物,不至于因为一两次刺杀就从阳光开朗变成阴郁沉闷吧?
“可这么一说,又把我弄糊涂了……如果王崑是真的,他怎么会跑到徐州去?”庞昱疑惑道。
公孙策:“我问过高丽侍卫统领,他们的行程因大风偏离航道, 所以绕了远路才来到京城,而途中虽未经过徐州, 却路过离徐州不远的充州……只不过,他们并未在充州遇到刺杀或者其他危险,只是每隔十天半个月总会有一两个熬不过长途跋涉、水土不服的人, 大多是随行伺候的下人,身份卑微,死了也就死了,就地埋葬也就是了。”
“可高丽公主不是说过,他们一行人一个人都没有少吗?”庞昱还记得很清楚,公主为了让大家相信柳医官的人品,还特意说了很多好话,其中就有这么个例子。
“小侯爷,你觉得公主会记得住那些最底层下人的面孔和名字吗?”公孙策无奈道。
庞昱立时想起了自己认识的那些王公贵族,比如赵秋堂兄弟,根本不把下人当人看,顿时明白过来了。
沉思许久的白玉堂突然抬起头:“这么说来,他们在路过充州时,也曾丢弃过几个下人?”
“是有两个。”公孙策道,“其中一个是伺候王昆的粗使下人,还有一个是王睿的,都是病了有一个多月,眼看撑不住,就被侍卫拖出去的。何况那侍卫还亲手将两人掩埋,确定人已经死透了才走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白玉堂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没什么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白少侠的意思是……?”公孙策疑惑看他。
“现在就下定论还太早,等我四哥来了再说吧。”白玉堂摸了摸腰间的刀,“如今还是尽快将杀人凶手抓到,以免局面越来越复杂。”
公孙策苦笑,如果那凶手真这么好抓,早就已经抓到了好吗!这个自投罗网的崔尚宫,怎么看都有问题,绝不能带回开封府啊!
庞昱挠了挠脸颊:“可是现在这个高丽太子还挺配合我们的,看来是一心一意想要案情水落石出,那他应该就不是凶手了吧?”
白玉堂捏了捏他的脸:“你还是觉得此王昆比彼王崑更像太子?”
“怎么说呢……感觉他比王家大哥要更有架子。”庞昱犹豫着说。
“身居高位的人就一定有架子?”白玉堂好笑,又点了点庞昱的脑袋,“那你觉得皇上有架子吗?”
“嗷,你怎么也学我姐喜欢点我脑袋啊!”庞昱捂着额头,避开那只“魔爪”,不满地瞪了瞪眼。
但想到白玉堂之前那个问题,庞昱又摇摇头。
他姐夫还真不是有架子的人,总想着与民同乐,逢年过节都要微服出宫体验一下民间过节的乐趣。而且就连在朝堂上,赵祯都不常摆出冷脸,除非将他惹得勃然大怒。若是寻常君臣间的小争执,说不定赵祯还会念在大臣劳苦功高而忍下那口气呢。
“那不就是了,所以以貌取人可要不得。”白玉堂手指一伸,还想再点一下,结果被早有准备的庞昱闪过,目露遗憾之色。
公孙先生冷漠地看着两人,等他们互相瞪起眼来,才凉凉道:“你们打情骂俏完了吗?”
白玉堂干咳一声,庞昱红着脸把头扭到一边。
“那我们可以开始查案了吧?”公孙策问。
“好的好的,先生有何吩咐尽管说!”庞昱赶紧陪个笑脸。
公孙策看了他们一眼:“吩咐不敢,就是请二位再去拜访几位高丽的贵人,跟他们喝喝茶,聊聊天,看能不能再问出点什么来。”
“这个没问题,我们马上去!”庞昱连忙拉了白玉堂就跑,公孙先生生气的模样真的好可怕,还是离远一点的好!
白玉堂虽然并不怵公孙策,却乐得看到小螃蟹紧张兮兮拉着自己跑掉的样子,那小模样看了就手痒。
见庞昱跑到一半又停了下来,白玉堂便用眼神询问他为何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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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昱有些纠结道:“我们……先找谁聊天去?”
“这还用得着犯难?”白玉堂挑挑眉,摸出一抹铜钱,“正面是公主,背面是王子,你扔还是我扔?”
“用扔钱币来决定,你不觉得太过草率吗……”庞昱把眉毛都皱成了一团,显然不怎么赞同,“何况还有太子呢?”
“你自己也说过,那太子不论真假,总归是在帮助我们破案的,没什么嫌疑。”白玉堂说,“反倒是崔尚宫想要将火引到太子身上的举动,更能证明他与此案关系不大。”
“那你觉得谁最可疑?”庞昱问。
白玉堂摊手道:“这些人里谁都不简单,光凭可疑是很难确定人选的,必须找到足以佐证的证据,否则再多的推测也不能将真凶定罪。”
“唉,怎么这案子这么复杂啊!”庞昱仰头长叹。
“这还算好的了,起码凶手多半就在这些高丽人当中,逐个排查,总能找到蛛丝马迹。”白玉堂倒是挺有耐心。
“那我们还是先去排查三王子吧。”庞昱实在是不想用扔钱币的方式来决定,果断排版道。
白玉堂把玩着手中的铜钱:“哦?为什么是三王子?”
“因为我不想这么快又见到那个公主……”高丽公主真是一言难尽,再貌美如花又如何,连从前的庞昱都绝不想靠近,更枉论是现在的他。
白玉堂弯了弯嘴角:“如此美人,怎的这般唯恐避之不及?”
庞昱瞪了他一眼:“难道你很想见她?”
“怎么可能,最好的那个已经是我的人了,其他的我看也不会看。”白玉堂眨眨眼道。
这人说起情话来也是挺能豁出去的,庞昱耳朵微红,暗骂一声“油嘴滑舌”,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高丽三王子对朴将军的感情看得出来是挺铁的,不光为他醉酒,还命人做了个牌位,就放在自己的桌案上,也不嫌瘆得慌。
庞昱刚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个崭新的牌位,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三王子这是……?”
“案子还没破,朴兄的尸身无法入土为安,我就先找人做个牌子供起来,聊以慰藉。”王睿有气无力道。
看他那副颓然的样子,只怕也是一夜没睡。
“三王子对朴将军情真意切,想必朴将军泉下有知,也会感到高兴的。”庞昱安慰道。
“他怎么会高兴?”王睿斜眼看了下庞昱,仿佛在看一个白痴,“凶手至今没找到,最好的兄弟还给了他一掌,加快了他的死亡。若换成你,你高兴得起来?”
我这是在关心你,你怼我干什么!庞昱心里憋气,抿抿唇,不说话了。
他可做不到被人打了脸还把另外半边脸也伸过去的事。
白玉堂冷笑道:“若真是好兄弟,如今你该做的是追查真凶,而不是缩在房间里对着一块牌位哭。”
“我没有哭!”王睿怒瞪,“我也想尽快破案,可这案子不是你们开封府的人在查吗!连你们都没有头绪,我又怎么可能查得到!”
“不对呀,不是已经抓到崔尚宫了吗?”庞昱好奇,“三王子不认为凶手是崔尚宫?”
王睿也冷笑了下:“真要是她,怎么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等到开封府介入的时候出来?”
“这说明有人忌惮开封府!”庞昱肯定道,“既然如此,先前那个约定也该作废了,你该让展护卫也参与查案,这样效率还能更高一些。”
王睿嘴硬道:“谁说展昭是清白的,在我心里,他嫌疑也不小!”
“你不就是担心展昭发现朴真言的体内带有你的内力吗,如今此事早已暴露,你还不松口?”庞昱没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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