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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世情缘之恋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朱与苏

    张南大笑道:“好,好,这主意太好了,妙极!哈哈。”

    于是,两家共举宴席,此事便算定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十月怀胎,瓜熟蒂落,辛氏产下一子,顾长仁为其起名顾凌风,时隔一月,张家也诞下一女,名为张如玉,依照约定,两人便常以亲家相称了。

    顾凌风生来聪颖,又极好动,文武双修,竟都颇有进步,这更令顾长仁对他疼爱有加。

    顾凌风和张如玉自幼便常常在一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让大家更是羡慕顾张两家,都道他们不知几世修来的福气。

    这天,两人又跑到街上玩耍,天突然黑了下来,眼看就要下雨了。

    这时,凌风看到一个老人拿着根木棍,慢慢的走着。

    凌风看出来了,老人是瞎子,在用棍探路。

    他跑上前道:“老奶奶,就要下大雨了,你要去哪里我扶你去吧。”

    老人说了地方,凌风便扶着老人往前而去,如玉只能跟在后面。

    回来时,雨已开始下了,两人便一路小跑,往家而去。

    也许是跑得太急,如玉一不小心,竟把一只鞋弄掉河里了,河水湍急,两人只能干瞪眼。

    “凌风,我鞋掉了,走不了了,要不,你背我回去吧”如玉说。

    “我才不背呢,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凌风一副大男人的样子。

    “什么授受不亲你别忘记,到时候你是要娶我为妻的。”如玉大声道。

    “可是……”

    “可是什么你背还是不背”如玉的大小姐脾气来了。

    没办法,凌风还是把她背了回




四十三经历
    凌风站在街头,他不仅冷,还饿,他只觉得自己全身发软。

    他从来没饿过,第一次知道饥饿的感觉是这样的难受。

    他徬徨,因为他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前面,是一个包子铺,那包子的香气更让他感觉饥肠辘辘。

    他从来没想过包子也会对他产生这么大的诱惑力。

    他咽了口口水,看着桌前的客人大口的嚼着白白的馒头。

    “快走开,小乞丐,不要影响我们做生意。”伙计毫不客气的对他瞪眼。

    他低下了头,默默的转过身,寒风吹来,他打了个寒噤。

    我会不会冻死在这里呢

    他想起了父亲母亲,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才是最关心他的,不舍得让他受一点点委屈。

    可是,现在,他们都离他而去了,没有了父母,他就象波浪里的一叶浮萍,随波逐流,任凭风吹雨打。

    他眼泪流了下来。

    今晚,会不会冻死在这里呢他想。

    天渐渐黑了下来,他感觉更冷了,也更饿了。

    他实在已没有力气了。

    前面,是一间小茅屋,那是村民们用来堆放稻草的。

    他实在太冷了,于是,他钻了进去,将整个身子都埋在了稻草里。

    慢慢的,他感觉不那么冷了,但是,那该死的肚子,却咕咕的响个不停。

    睡吧,睡着了可能就不那么饿了,他想,可是,他饿得根本睡不着。

    原来饥饿是这么难受,这么可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睡着了,他还做了个梦,梦里父母和他一起坐在桌旁,桌上有好多好吃的,红烧肉,白斩鸡,还有烤乳鸽……

    朦朦胧胧中,他听到有人在说话,他用力的睁开眼睛,就看到茅屋前站着两个人,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小男孩。

    “喂,你是谁啊你怎么在这里”小男孩问。

    凌风张了张口,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他肯定是饿成这样的。”妇女说。

    “那,我们给点东西他吃吧。”小孩道。

    “你知不知道现在米多贵,我们自己都快要断粮了。”妇女说。

    “可是,他就快要饿死了。”

    “你快点走,不要死在这里啊。”妇女说着,将他拖了出来。

    他用力站了起来,拢了拢那脏兮兮的衣服,踉跄着走了出去。

    站在路口,他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等一下。”刚才那小孩从后面跑了过来。

    他从怀里拿出两个已被压扁的还冒着热气的番薯塞到凌风手上道:“我偷偷拿出来的,你快吃吧。”说完马上就往回跑了。

    凌风看着跑远的小孩,眼泪又流了下来,他实在太饿了,他拿起一个,三两口就全塞到了嘴里,直噎得翻白眼。

    水,他看了看周围,旁边有一条小溪,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伸手捧着喝了几口,总算舒畅了许多。

    他拿起剩下的一个番薯,张嘴刚想咬下去,突然又停住了。

    明天吃什么呢

    他小心翼翼的把它放进怀里,然后,又开始漫无目的的走了下去。

    要靠自己活下去,要不怎么报仇

    他心里又默默的念了一遍仇人的名字:胡志高,赵东。

    所有的一切皆是因此两人而起,所以,有生之年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凌风心里想。

    那张南呢真的是他害死母亲的吗如玉和自己是指腹为婚的,又是父亲的结拜兄弟,他怎么可能会害死母亲呢

    他越想越乱。

    此时已是午后,凌风坐在街道旁的一块石上,看着匆匆而过的路人,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

    他从怀里掏出剩下



四十四李峰
    这二十文钱能干什么呢

    他越想越不甘心,这不明明是坑他吗

    今晚又该在哪里落脚呢

    在酒楼呆了两个月,突然出来心里反倒感觉有点徬徨。

    他找了个破祠堂,然后找了点稻草铺在角落,想着就这样应付过这晚。

    这时,他听到了说话声。

    “还好我们跑得快,要不被逮住就麻烦了。”

    “是啊,没想到那家伙还挺警觉。”

    “看来,我们得离开这里了。”

    “走就走,天大地大,我就不信没我们容身的地方。”

    两个人说着话,往凌风这边走了过来。

    凌风缩在角落里,捂着那二十文钱,一动也不敢动。

    两人并未发现凌风,他们找了点树枝,生了堆火,两人凑着火堆又开始聊天。

    凌风轻轻的抬起头,看到火堆旁两个人坐在地上,只能看到两人的侧脸,不过看样子年龄都不大,应该都是十三四岁左右。

    “我出来都已经六个月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你还想着你那家啊如果你爹真在乎你,那他肯定会找你,他有没有找你啊”

    “可是,我还是有点想他。”

    “没出息。”

    两个人突然沉默了。

    凌风一动不敢动,但是一个姿势太久了,他感觉有点不舒服,于是就想换个姿势。

    他轻轻的将身体转了转,却压到了稻草里面的一根枯枝。

    “咔嚓。”

    外面两人突然一起转过身来,有一个人还顺手从地上抓起一根树枝,“谁”

    凌风心想这下想不出声也不行了,于是坐了起来,顺手将那二十文钱塞在了稻草下,轻轻的道:“是我。”

    “你是谁”两个人借着火光,看到只是一个比他们还小的小孩后,就向他走了过去。

    “我……我没地方去,所以就想着在这里应付一晚,没想到打扰你们了。”凌风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

    两个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个个子稍高点的道:“原来和我们是一样的。”

    另一个道:“你也是从家里偷偷跑出来的”

    凌风道:“是。”

    那人又问道:“你是因为什么跑出来的”

    凌风:“因为我父母双亡,已没地方去了。”

    两个人呆了一呆。

    “靠,原来他比我们还惨。”高个子道。

    “那你家里没有其他亲戚朋友了吗”高个子又问。

    凌风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没有。”

    “你过来。”另一个人对他招了招手。

    凌风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你饿不饿”那人又问。

    凌风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

    那人转身走到火堆旁,从地上拿起一个用粗布做成的袋子,从袋子里拿出两个馒头递给他道:“吃吧。”

    凌风不敢接。

    “我叫赵均,他叫李峰,大家既然能相聚,就是缘分,你也是够命苦的了,你若没地方去,就跟着我们吧,只要有我们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那人道。

    “是啊,你放心,这馒头没毒,再说,你比我们还穷,我们难道还会把你杀了拿去卖肉吗”那个叫李峰的道。

    凌风看了看他们两个,终于伸手接过了馒头。

    “你出来有多久了”赵均问。

    “快三个月了。”凌风道。

    “三个月你这三个月怎么过来的”赵均问。

    凌风看他们也不象有恶意,年纪又和自己比较接近,便将自己在酒楼的经历说了。

    “md,这些人真的该死,真是吃人不吐骨头。”李峰将手中的树枝往地上狠狠一扔。

    “就是啊,这不摆明是看你小,坑你钱吗”赵均道。

    “不行,明天我们去帮他要回来,不能让他辛辛苦苦做的钱给那王八蛋给吞了。”李峰道。

    “可是,他



四十五转折
    钱总算被要回来了,经过这件事,凌风发现了一个问题,有些人就是贱骨头,欺软怕硬,一碰到凶的他就瘫了。

    凌风为了感谢他们,坚持说要请他们吃点什么,但是赵均道:“这钱你好好保管着,也许哪天就能排上用场了,至于吃的,现在暂时还不用費心。”

    原来,李峰家本来算是福裕人家,他的母亲病死后,他父亲又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但是,这女子十分尖酸刻薄,对李峰是百般刁难,仗着他父亲的宠爱,更是肆无忌惮,甚至对他动手,他的父亲忙于生意之事,自然没那么多心情管理家事,所以很多时候李峰都是忍气吞声,终于有一天,那女人骂他婊子养的的时候,他用刀在她身上砍了两刀后就跑了出来,再也没回去过。

    赵均的情况和李峰差不多,他父亲酗酒,天天喝得酩酊大醉,一喝醉就对他和他母亲拳打脚踢,终于有一天,他母亲无法忍受,选择了悬梁自尽,他也离开了那个冰冷的家,选择了流浪。

    两人对凌风很是关照,有什么好吃的都给他,但凌风却从来不知道他们的钱和吃的是怎么来的。

    但是这一天,他知道了。

    那天晚上,李峰和赵均满身是血的回来了,一回到祠堂,李峰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赵均喘着气流着泪道:“快,凌风,你快点去找个大夫,快点。”

    凌风不敢怠慢,他在这一带也有段时间,他知道街上有个药铺,他走了几步又跑回去,拿出藏在稻草下的铜钱,趁着月色,往药铺跑去。

    药铺早已关门,凌风在门口敲了半天门,门终于开了,大夫不耐烦的道:“干什么都什么时候了”

    “大夫,求求你,你快点去看看李大哥吧。”凌风都快哭了。

    “明天吧,这么晚了。”大夫说完就要关门。

    “不行啊,他……他就快死了。”凌风道。

    “这么严重是怎么回事啊”大夫问。

    “受伤了,全身是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吧好吧,等我一下。”大夫听他这样说也不好再拒绝。

    他们回到祠堂时,赵均正在帮李峰擦脸上的血迹,旁边生着一堆火,用来照明。

    大夫看着倒在地上的李峰,赶紧放下药箱,先把了把脉,然后又从药箱拿出根腊烛点上,把李峰身上的衣服慢慢掀开,检查伤情。

    “伤大多是在背上和手脚,都是棍棒类钝器致伤,但是却已伤到内脏,非常严重。”大夫看完直摇头。

    大夫先是倒了点药粉就着水让李帐喝下,然后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点充满酒味和药味的液体,抹在李峰的伤处。

    处理好后,大夫又帮赵均检查伤情,赵均除了一只手有一条数寸的伤口外,还有一只脚骨折,大夫倒了点药粉帮他包扎好伤口,又帮他把脚处理好,然后找了两根树枝固定,再用布条绑住,叹了口气道:“你这脚不能乱动,不要沾水,”又指了指李峰,“他更严重,已经伤了五脏六腑,不好好被调养只怕要落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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