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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袍子君休换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许辞凉

    这样想着就觉得自己好奢求,好无理取闹。姜晓棉心中又吊了一块冰冷的铅铁沉住了那个念头。向冬漾觉得姜晓棉有不需要人哄睡觉的智商,他不会这样做的。嗯,一定是这样的。

    戒毒所外的天,孤零零地浮着几片云朵,像被水浸泡烂了的糙烂宣纸,团皱团皱的苍白乏味。冷气结在苍穹上,把温暖的光线晕成了寒冷的白雾。

    多久没有看到太阳了,也有多久没有看到彩虹了他几个时辰没有跟我说话了又几个时辰没有对我笑了

    姜晓棉突然觉得缺氧得厉害,那种滋味,好像什么东西被人家偷走的不舒服。

    他们散着步回程,刚开始都沉默着没有说话,路过公园的时候,姜晓棉说累了,他们就在长椅上休息。

    姜晓棉把头歪朝向冬漾怀里,随便动了两下靠着又换了动作,反反复复,好像在意图寻一个舒适的靠姿。她的柔发跟他的棉服摩擦出磁磁响静电,紧贴在一起,谁也离不开谁。

    向冬漾搂紧了她,觉得她的腰比以前更小了一圈,才发现她清瘦了许多。他表情懊恼着说:“晓棉,对不起,这几天我忽略了你的感受,笑欢的事情,我真不该那样怪你……”

    姜晓棉没有回答什么,眼睫毛依偎着卧蚕没有一点动静,她应该是睡着了,呼吸声在空气里清晰地柔软起伏,像在棉花堆里传出优雅的音乐伴奏声。




第九十七章 蓝图纸上未来家
    接下来的时间里,因为向冬漾请病假休息,盛星跟向氏的工作就换成了向冬漾的秘书单布跟姜晓棉交接。

    其实,姜晓棉也不太很适应,每次在办公室里等,等到的那个男人不是向冬漾的脸,跟他交接项目工作的那个声音也没有向冬漾的声音那么好听。

    这样的工作日子过了三天,长南连续在下雪,这让姜晓棉很不开心,整个长南的市民也冻得有点受不了。

    大家每天醒来就是看看太阳出来了没有,要么就是看积雪有没有融化,可是每次都比昨天更厚了。没下雪的时候期待下雪,下雪了又期待天晴。

    永远都会有这样的思想,这是什么鬼反转喔!

    姜晓棉就感觉时光倒流回到读书那会,自己在过一个漫长的寒假,假期到了期待开学,开学了又期待假期。

    今天,姜晓棉过来向氏的时候时间比往常都要早一点,心想着把手头上的工作早点处理完就可以早去陪向冬漾了。她去议事厅经过向冬漾的办公室,记得向冬漾曾经嘱咐自己把处理好的建材文件给捎带给合作方,便先行去拿文件。

    她才刚扭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单布正在端详着一支钢笔,正要按下什么键的时候,姜晓棉就笑问:“小单,你怎么在这里,我刚才正找你呢,哪都没见你。”

    单布蓦然扭过头,像是被吓了一跳的样子,又慌忙收起惊鄂,回答说:“我过来找一支笔去用用。”

    姜晓棉看见单布手里拿的钢笔甚是高档,她经常跟向冬漾在一起也不见他笔筒里有这只笔,她往敞开的抽屉里一瞥,那钢笔正是才刚从包装盒里拿出来的,精致的盒子不像是生活里经常被拿来用的习惯。

    倒像是被人珍贵地保存着,突然有一天有人因为好奇而把它翻出来了。

    她再看单布的眼色,觉得自己的出现仿佛是领导搞突然袭击,让他想进行的事情被卡断。

    姜晓棉走过去,没有心情对他笑,存了疑心从他手里拿过笔,装回包装盒,又往自己衣兜里取了另一支圆珠笔出来,“这支钢笔太崭新,不像是用过的样子,里面也应该没有墨水吧,我刚巧带了一支,给你。”

    单布接过姜晓棉的笔,尴尬地笑,“我只是看见这支钢笔很好看,向总又不在办公室里,才让姜小姐误以为我在偷窃吧。”

    “可不是嘛!”她玩笑地回答,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讪笑着欲盖弥彰:“哎呦喂,给我一百个胆子都不敢反驳什么了。”

    姜晓棉没有再说什么,她倒想多心怀疑,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她也怀疑不出什么来,只能假笑说:“你把第三方合作公司的建材价目表找出来,我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纰漏。”

    单布悻悻地关了装钢笔的那个抽屉,又打开下一个抽屉,把文件找了出来。

    姜晓棉过目之后收好文件,再处理了一些其他工作后结束。来到停车场时,瞟眼看见单布进了韩非然的车。她本来没什么疑虑的,只要开车离开的时候,看见他们两个也不发车,远远望去没有动静,像是坐着“密谋”点什么事情。

    姜晓棉便存了疑心下车拐弯过去,接近车身后隐约听到单布说“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东西,就被姜小姐过来打断了……”

    姜晓棉也没有怎么听得清,他们就停止了交谈,应该是韩非然从车前镜看到了她。

    下一秒,车门就要被打开。

    “完了,为什么都跟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偷听总会被抓现成。”姜晓棉心砰砰跳着,想到说辞就弓着身,拿手指指着车身被刮坏的地方,笑说:“非然,你这车子怎么刮了道劣痕,这么明显也不修缮一下,我大老远就看到了喔!”

    单布以为姜晓棉很早就在了,故此脸色不是很好,而韩非然知道她刚来,料定她什么也没听到,就轻松笑说:“我也没发现呢,可能是刚才谁倒车停车的时候不小心刮到了吧,那个人真缺德!其实也不影响出行,我正跟单布要去向家看看冬漾呢,他可别嫌天冷只顾着赖在床上装病喔!”

    姜晓棉不傻,知道他们刚才说的铁定不是这件事情,可是她也不好追问原委,以为没什么大意思就没必要拆穿。她朝自己的车位走过去,“这么巧,我刚好也准备要去向家,那就一起走喽!”

    “是啊,很巧!”

    “一点都不巧!”姜晓棉心想。

    “非然,走了。”她摆摆手。

    韩非然没有再回答什么,姜晓棉出了停车场后也没看见他们的车子跟上来。

    离开了昏暗的停车场,外面就是光亮的路景。

    从今天上午开始,长南的积雪就被明媚的阳光镇压住,驻扎了好几天的冬雪成堆地融化。从头到尾的长街,宽敞通顺的马路,整个城市的倒影都在阳光里的雪水迅速渲染开,就连红绿灯,斑马线都被雪水照映得汹涌流淌。

    可能是大阳来得太突然了吧,让城市的排水系统有点跟不上速度。

    姜晓棉开着车都能听见一阵一阵的潮水打上车身,她放慢了车速,生怕惊扰了旁边人行道上散步晒太阳的人群,听见他们都在感叹:“长南终于回归了温暖的冬天,不再是冰雪世界了。”

    姜晓棉就算不在家里,都能想像出妈妈跟冼叔还有小泉三个人在花园里晒太阳的情景,说不定还踢着皮球玩呢。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冬天像是突然转换到了某年某月某日的夏天,可以穿短袖过年了!

    隔着挡风玻璃,姜晓棉都觉得像烤了一盆温暖的碳火,热分子全部环绕着她运动,这种感觉,真的让人很舒适。

    可是向家这边就没那么热闹了。姜晓棉来向家也不需要按门铃,因为之前要结婚的时候她就有了向家的钥匙。走离了暖烘烘的光线下,进到诺大的向家瞬间让她有发凉的转变。

    家里就只有向冬漾一个人,他没有走出门晒太阳,只是掀开了房间的窗帘,坐在窗口旁发呆,旁边还有大篓的鼻涕纸,堆成了一座“小雪山”。

    姜晓棉进来的时候,很奇怪向冬漾为什么在发呆,便过去把手搭在他肩上,贴近了问:“怎么了,身体还不是很舒服吗”

    向冬漾回过神后对她笑,窗口倾泻进来的阳光把他的酒窝照得很好看,这个展露在冬天里的笑容,像是圆圆的雪球先融化出了一个月牙口。

    “我在这儿坐了一天,亲眼看着那些积雪融化,今年我送它们一程,把它们送得远远的,明年它们就不会来了。”

    “幼稚鬼!”姜晓棉笑着感叹,“或许这个冬季把长南的雪都下完了吧。”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姜晓棉想起刚才在他办公室发生的事情,便问:“冬漾,关于单布这个人你对他了解多少,他很可信吗”

    向冬漾没想到姜晓棉问这句话的意思,平常的语气回答说:“小单是我爸生前得力的助手,我一进公司,他就分配到我手下。他也刻苦工作,没有过什么不良的记录。”

    “是吗还是你爸的得力助手”姜晓棉有些奇怪,心想既然是向叔叔的人,那么应该行为光明磊落才对,她怎么觉得这个人跟自己想像中的不太一样,她便把刚才在办公室的一幕说给向冬漾细听。

    向冬漾听了没有什么表情,一刚开始他都不知道姜晓棉说的钢笔是哪支钢笔,他以为是自己放在抽屉里经常用的那支。听明白了是那支自己没动过甚至是没看过的钢笔,他心里头也盘算不出什么,还说是姜晓棉多心了。

    姜晓棉眯了眼色笑问他:“那只钢笔是很不错的奢华品牌,不怎么看见你用过的样子,那么精美的包装,好像你特别不舍得用啊!”

    她意在询问那支钢笔的由来,向冬漾也听出了她的意思,心想她只是随便好奇,就简单说:“那是很久以前我的老同学送给我的,不多说了,你也不认识他啦!”

    敷衍的话像盆凉水浇下来,姜晓棉以为向冬漾会直接坦白那支钢笔的由来。她心里头很不舒服,她知道他瞒着自己了,再严重一点就是他撒谎了。

    但是她也不想做没意思的拆穿,那样又得因为李笑欢而生事了。

    他挪她的手过来捂着他的瘪肚撒娇:“我饿了,我的老婆大人。”

    “喔,我才下班呢,你原来你这么舍得累我。不过也行,总比饿死你好!我去看看你家厨房有什么可以煮的。”姜晓棉对他翻了个白眼,忍不住笑意地转身。

    向冬漾朝她后背伶俐喊:“我想喝桂圆粥跟糯米酥。”

    “满足你!”

    姜晓棉来到厨房,淘米开火,和面炸酥,这两样是向冬漾喜欢吃的东西,一步步其实她都很得心应手,只是大脑里那群活跃的思想细胞也被什么东西搅和了,混了水变成水浆乱糟糟浑成一团,接着她自己也差点忘了下一步要做什么。

    她还在想那支钢笔啊,她亲手摸过两次,怎么会不认识那支钢笔呢。

    那是一个很久的故事,当时李笑欢还没有



第九十八章 执子之手偕跨年
    平安夜的晚上,是向冬漾的生日。吃过蛋糕许过愿望后,向母不爱热闹,早早就睡了;向浠焰因为冼新辰没有来参加生日,提不起什么兴趣也回房睡觉了。只有林深,陆小郭两个人活泼地叽里呱啦,跟向冬漾他们在那里装扮着圣诞树。

    其实姜晓棉是不怎么喜欢冬天这个寒冷的季节的,除了在北京的时候认为北方的雪很好看。

    因为她出生在春天,一来到这个世间,她呼吸到的第一口空气是温暖的,所以她也就特别眷恋春天。

    “冬漾,是因为你出生在冬天,所以你爸爸给你取名叫冬漾的吗”

    向冬漾把铃铛摇得叮当响后挂在圣诞树上,“我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想应该是的,会觉得我的名字很好听,你认为呢”

    姜晓棉带着麋鹿发箍点点头,两个触角可爱地一颤一颤,“我也觉得很好听,听起来有诗意的那种境界,但是我还是希望你生在春天。”她说完立马想到什么又加了一句:“出生在平安夜也是个难得的好日子的人,你一定很好命!”

    “哈哈,向冬漾,你如果出生在春天的话,那你就得叫‘春漾’了,好娘的名字呀!”

    林深发表意见后嗤嗤地笑起来,把不同颜色的圣诞彩条两根两根地缠绕搭配,换了这条颜色试着挂在树上觉得不好看又换了另一条,弄了好久。

    姜晓棉知道林深的啰嗦举动是一种职业病,无数次倒腾着搭配。

    “哎,那浠焰姐又是哪个季节出生的呢”

    向冬漾呵呵笑说:“她跟你一样出生在春天,不过她没你那么幸运,她是88年二月底生的,本来四年才能过一次生日的,可她年年都在28号过。”

    一九八八年,刚好是闰年了。姜晓棉遗憾地“啊”一声,这得是多么凑赶,才能赶在三百六十六天当中概率最小的一天。

    也不知道,这样算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哎,明年又是一个闰年了呢。”姜晓棉突然想起来。

    “吃苹果喽!”陆小郭从厨房里洗端来一盘整洁光滑的苹果,他放在桌子上立马就给自己挑了个最大的苹果。

    “嘿嘿,我要抢最大的那一个。”

    林深拍拍他:“哎,在别人家呢,你真是不客气啊!”

    “那有什么,以前我跟冬漾还穿同一条裤子呢!”

    “臭锅盖,不许吃,我要你手上的大苹果!”

    陆小郭把苹果举得高高的,围着圣诞树跑,“那你来追我啊!抢到了我就给你!”

    ……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圣诞节那一天走在大街上,姜晓棉听得最多就是类似这样的歌曲,铃铛声摇满了那些空虚欠缺的欢悦。她想,今年不论是好是坏,都要这么过去了。

    摸一摸嘴角,仿佛还残留着平安夜苹果的香味,看一看计划表,那么多事情还没有完成。今年就这么过去了,快得像是一场梦。

    年底了,喜悦总是接二连三地到来,整个中国都换了一副新面貌,圣诞节也自然而然地要过渡到元旦了。

    当姜晓棉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的时候,日历提醒她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

    站在窗口,她仿佛听到时光老人在她面前轰隆隆地跑过去,然后看见世界又翻出一个新的篇章,那是谁都没有经历过的时代,从前的久远也一步步正在向我们赶来的路上。

    可能是姜晓棉平日太爱干净了,桌上摆设放置的日历本没有一丁点灰尘,却已经无用时之日了。她还是很可惜,这么崭新到发亮的日历本,跟刚买回来似的,一面是孤零零的一页,另一面是薄小的十一页,静悄悄的好像还等着人去翻呢。

    她的手机一响,向冬漾发短信告诉她说今晚十一点半在海岸广场见。

    姜晓棉也很期待呢,因为他们都没有一起去过海岸广场跨年。

    她来到公司,今年上最后一天班,整个公司的人一致围上了鲜红色的围巾,喜气洋洋得像是全民大丰收的日子。在这样的氛围里,做什么事都特别有干劲。

    下班的时候,姜晓棉会看见路边玩耍的孩子们穿着红色的冬裙跟红色的棉袄,他们哒哒跑着欢笑,脸蛋也红扑扑的,各种红色拓出那片五彩的艳阳天。

    原来,前几天长南融化了白色,是要让红色占领全世界啊!

    姜晓棉抬起头看向天空又放平视线的时候,向冬漾就笑着出现在她面前。她没有看见远处时候的他是怎么走近的,一回神他就像天使乘着阳光突然降临,迷人的笑被照进一圈一圈明净的光环里,无止境的色散扩到光年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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