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她与祁东耀昨日才见,对他的印象,也就是热情好客,话多爽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带了人来,她心中也无任何猜测,只静等着对方的解释。
她站起身,屈膝向他行了一礼,“世子表兄。”
祁东耀看着她,笑容格外真诚热烈,而且过了头,用言一色的话说就是,朝着傻笑的样子无限接近!
眼瞅着他马上要在心上人面前失态了,言一色上前,颇有几分姿色的易容脸上,唇瓣勾出一道温和的弧度,“孙姑娘好。”
孙盈盈目光对上言一色那双清澈温暖的眼睛,心下莫名地生出些好感,便极为郑重地回了一礼,“姑娘好。”
祁东耀已经回神,也克制住了自己脸上的笑容,向她介绍身边的迟聿,“盈盈,这是你孙大哥……”
又看了一眼言一色,“这是你孙妹妹。”
 
142 陛下:孤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睡着(二更)
迟聿看见了。
言一色手一松,细如发丝的睫羽便随风飘远,眨眼间混入了天地万物,瞧不见了。
这根睫羽到底是真掉了还是被言一色她揪掉的,迟聿也不清楚,因为那短暂的片刻中,他的心神全被言一色覆到他眼睛的动作吸引了,无意识的反应,同时心下无意识的微紧,他也控制不住,等回过神来,就见言一色手指尖确实有一根墨黑如夜的睫羽,又细又长,映着她肤如白雪的手指,还有点好看。
然后就听见了言一色的那句话,紧着着她手一松,属于他的睫羽掉下,她若无其事地转回了头。
迟聿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他直觉两人这种又静又暖的气氛很好,不想打破。
于是他比言一色更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脸,静若深渊的眸光落在了药典上,但心绪还在绕着言一色转。
不远处的墨书有种心机梗塞的感觉,因为言一色和迟聿之间的互动,他们自己不觉得,但看在别人眼里,自然随性地那叫一个旁若无人!
他们的‘旁若无人’带给墨书的就是强烈的排斥感,他们并非有意,但带来的效果着实存在,墨书此时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她碍眼,她多余,她不该存在。
“主子,娘娘!”
忽地,一道异常响亮格外傻缺的笑音插了进来,墨书只觉身边一阵风过,就见祁东耀出现在了她不远处,他朝迟聿和言一色走过去时,还不忘看她一眼颔首,“墨书大人也在!”
祁东耀的出现引起了言一色的懒洋洋抬头,以及迟聿撕书时的指尖一划。
“耀世子瞧起来喜气洋洋,心中美滋滋啊。”
“娘娘气色也好,越发美若仙女了,当得……”
祁东耀话未说完,便被迟聿风格鲜明的低沉孤冷之声强势打断,两个字简短凌厉,“有事。”
祁东耀立即停下了对言一色的夸耀赞美,正了正神色,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了过去,“这是阳慧长公主送到宣平侯府上的,给玉叱觉玉公子。”
言一色见迟聿没有接的意思,任命地打算充当婢女角色,却听迟聿开口,音色磁性撩人,语气却是不耐阴冷,“墨书。”
差点真把自己当树的墨书一个激灵,身形一闪,就拿到了祁东耀手中的信,打开,扫两眼,立即道,“阳慧长公主明日戌时正刻,派人去宣平侯府接玉公子,问玉公子可否”
这件事在迟聿意料之内,他未思虑便应下。
祁东耀点头,“是,属下马上就给长公主府回信儿!明日还请主子和娘娘早些到宣平侯府。”
话落,他顿了片刻,又道,“十公主也在宣平侯府,以属下表妹的身份,因身体孱弱,在院中闭门不出。”
言一色闻言横了他一眼,哼笑一声,眼神促狭,“你运作的”
出乎她意料的,祁东耀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也很是复杂,惊喜又感慨,“并非,是阳慧长公主主动找上了我母亲,早些年我母亲因为外祖家的事求过她帮忙,这便欠下了人情,如今她将十公主改名换姓放在了候府,托我母亲照顾一段时日,我母亲一直惦记着偿还长公主恩情,自是欢欢喜喜地应了。”
言一色听罢,不免在心中叹了一句,祁东耀运气挺好,喜欢的人就在自己府上,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看样子,长公主对十公主的安排暂时就这样了,若住持师太真是十公主的母亲,发生这么大的事,长公主怎么着也该会和她联系,这是个好机会。”
言一色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语气随意又散漫,祁东耀笑道,“已经让人盯着了。”
他话落,偷偷瞧了一眼置身事外、似乎沉浸在看书撕书循环中的迟聿,莫名有种感觉,他再说再待下去,会惹他家主子不快!
祁东耀也是个人精,平常瞧着大大咧咧,其实该有的观察力一分不少,他忙止住话头,面向迟聿道,“主子,属下先回去办事了。”
迟聿不理会,高冷地仿若云上天神,尊贵寡言,纵横睥睨,如果可以,他一个字都不想和鱼唇的凡人说。
但这不妨碍祁东耀退下,迟聿的沉默对他就是最好的回答!
祁东耀一溜烟不见。
墨书将手中信收起,笑着躬身请命,“属下去毁信。”
话落,见迟聿不反对,抬脚,迅速消失。
祁东耀和墨书都不见了,夜风拂过,送来一阵清幽花香,言一色闭眼嗅了嗅,一股困倦之意从脑海深处袭来,她头一歪,身子动了动,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合上了眼,卷翘的睫羽垂落如扇,有灯火在一侧洒下,扇般的睫羽便在脸上投下一道弧线漂亮的阴影。
言一色又一次秒睡。
迟聿翻了几页书,失了兴致,偏头去看言一色,见她已枕着自己手臂睡了过去,他面无表情地倾身过去,叫了她几声,没叫醒。
迟聿默默注视着她绝美无暇的睡颜,眯了眯眼,心底清晰地翻涌起一种异样感觉——嫉妒。
她怎么随时随地都能睡着
知道他睡不着可是常态
就不能帮他酝酿出睡意,她再睡
迟聿又盯了言
141 色色:看,掉了一根,我帮你拿下来(一更)
言一色眼皮一跳,不动声色地扫了墨书一眼,勾唇一笑,语带调侃,“你吹笛子能有你做菜的食神水平吗没有就莫吹了,免得丢人现眼,你家主子耳朵挑的很。”
墨书妩媚俏丽的脸上一片正色,猛地一拍胸脯,骄傲道,“我的笛音可是得到过云少主的肯定。”
言一色两手一摊,微一挑眉,语气散漫的很,“呵呵,云少主,不认识不知道不了解。”
墨书张口就要向言一色科普一下云家少主的光辉人生,迟聿斜看了她一眼,目光很轻,却隐含浓重的压迫,嗓音危险至极,“烦。”
墨书身体一僵,倏而闭了嘴,将墨笛收回了袖中,安安静静地做棵树。
言一色艳丽红润的唇扯开一个笑,此时此刻,看迟聿异常的顺眼,她见他还在撕书,忍不住问道,“您这是个什么爱好。”
迟聿微侧脸,给了言一色一个眼角余光,说了一句饱含深意还带点哲学气息的话,“无聊而已……孤喜欢让不该存在的东西不存在。”
言一色闻言默了默,舌尖顶了顶上颚,脸露恍然大悟之色,一本正经道,“懂了,您这不是爱好,是霸道。”
迟聿微愣了下,继而嗤笑一声,说的倒是没错。
“那您慢慢撕。”
言一色冲迟聿撂下一句,转头看向被自家主子嫌弃的墨书,纤细玉白的手指没入乌黑的发中,撑着头,若有所思地开口,“我还没问,九公主和十公主这事,无忧皇帝如何处理的”
被言一色这一问,墨书顿时有了被人需要的感觉,一扫低沉之意,甚是认真道,“杜撰了一个莫须有的贼人,那贼人不仅杀了九公主,还带走十公主将其奸杀,如今两位公主的尸体都已找到,会按宫中规制下葬,至于那贼人,无忧皇自是不会放过,抓捕之事已交由太子去办!这套说辞,不过是给世人一个交待,知道内情的人,诸如大理寺卿、太子,有无忧皇的意思在前,自然是守口如瓶。”
“淑贵妃那里,用这套说辞糊弄不过去,她是见过九公主尸体的人,也听到过大理寺卿判定凶手必然不懂武艺不会杀人力气也不大,应是女子,她已隐隐猜到是十公主,无忧皇心如明镜,并不在此做文章,直言告诉她,他已找到十公主,也审讯出确实是她杀了九公主,他一时激愤之下,亲手将她碎尸万段,连同她的帮凶,也一并处理了……后面就是无忧皇做出各种牺牲安抚淑贵妃和她背后的辰砂国,九公主是淑贵妃唯一的子女,她的死,无忧皇若处理不好,会影响他和淑贵妃的关系,进而影响无忧国和辰砂国的良好邦交,无忧皇如今忙的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其他。”
言一色是事不关己的瞧热闹心态,眸光狡黠灵动,慢悠悠开口,“原来九公主的存在如此重要,难怪无论她如何心狠手辣、丧尽天良,无忧皇都一味纵容宠爱……如今,无忧皇的最大难题是安抚淑贵妃,若是十公主这个凶手能交给淑贵妃处理,她亲手为爱女报
140 色色:晚安(三更)
迟聿在她面前站定,俊美如画的眉眼点染着睥睨一切的凉薄冷漠,他未理会言一色伸出来的那只手,而是自袖中摸出一瓶食指大小的绿管药膏,手指取了莹绿的柔软胶质体,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这手在她唇上的伤口处轻轻一掠,便上好了药,然后,甚为君子的收回了手。
言一色只觉唇上冰冰凉,还有种淡淡的清爽香气,伤口些微的不适感,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手捧着凉茶,静静体会着唇上的奇异感觉。
迟聿扫了她一眼,“还睡不睡”
言一色望了望窗外夜色,放下了手中茶盏,站起身,奔向床,经过迟聿身边时,笑嘻嘻开口,“晚安。”
迟聿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视野里满满都是她,眼中神色莫名一柔。
……
祁东耀动作很快,他第二日夜便以人皮面具遮了本来容貌,转换了一个身份,抱着脖子上缠纱布的十公主,找上阳慧长公主。
祁东耀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他知道十公主和她有关系,且暗示他也知道十公主的生母是住持师太,并坦诚告知,他今夜到访并无其他目的,只是觉得她能保护好十公主,才将人带来。
若是昨夜没经历过察觉宁王府发现她和言明有一子时的惊愕,阳慧长公主此时一定震惊的无以复加,毕竟这是她深藏多年的秘密,却在今日猝不及防被人告知——他都发现了。
但是,她育有一子的秘密不亚于十公主的这个秘密,昨夜已经有了一次记忆深刻的心神巨震,她这次在面对祁东耀时反而相当镇定,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
听到祁东耀言语间都是为十公主好后,阳慧长公主虽心中疑虑陡生,但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起码对方没拿十公主的身世秘密要挟她做什么。
“十公主,本公主定会保下,九公主被杀一事引发的后续波澜,本公主也会解决,但有一个条件——本公主要知道你的身份。”
祁东耀也不推三阻四,自袖中露出一枚通体火红的令牌一角——千枢阁。
阳慧长公主瞧见后,神色一凝,心湖起伏,却是一脸淡定地点头。
祁东耀起身,用药改变后的声音冷酷低哑,“告辞。”
他话落,身影几个闪现,便离开了长公主的卧房。
房内恢复了祁东耀没来时的寂静,而阳慧长公主的心,无论如何也回归不了原先的平静。
她沉默不言,静坐半晌,才从软榻上起身,向里走去,掀过从上空垂坠下来的轻薄帘幕,看见一道山水屏风,转过屏风,便到了床前。
床四周罩着浅紫飘逸的轻纱,隐约可见一名女子躺在里面,阳慧长公主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思难辨,她好似在看着里面的十公主,又好似没看,只是出神地在想什么。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后,她到底没掀起轻纱,仔细看十公主两眼,而是转身走了出去,手指屈起,在窗楞上敲了敲,很快,在外守夜的白练和白霜推门而入。
“长公主。”
阳慧长公主端坐于软榻上,雍容高贵,优雅沉静,精致美丽的眉眼间,几分凌厉果断的英气,“什么也不要问,照本公主吩咐的做……”
……
翌日,阳慧长公主算准无忧皇下朝的时间,让自己身边的奶嬷嬷去请他来长公主府赏画,无忧皇虽然也有些事要处理,又因为九公主的死,心情沉郁,但阳慧长公主难得请他过府,他不好拂她的面子,故打算来长公主府转一圈就回去。
阳慧长公主说请无忧皇赏画,还真是赏画,更是好茶、佳肴、妙人伺候着,待无忧皇龙心大悦之时,她将早藏在殿后的十公主传唤到了无忧皇面前。
十公主穿着一身薄荷绿的素雅衣裙,墨发垂肩,未戴簪钗,小脸雪白,平静如死水,脖子上一圈纱布异常显眼,她恭恭敬敬跪好,浑身透露着在病中的虚弱苍白之态。
“参见父皇。”
无忧皇暗自惊了一下,他子女众多,除了得他宠爱常出现在他面前的那几个,其他人都记不住长相,连名字也不知道。
在长公主这儿突然冒出一个叫他父皇的人,这怎么回事
阳慧长公主垂眸饮茶,云淡风轻开口,“她是十公主。”
十公主!
“什么”
无忧皇之前飘忽的视线终于落在了十公主身上,他猛地站起,眼神犀利如刀,恶狠狠地盯着她,“九公主是被谁杀死的”
“是我。”
十公主抬头,无畏无惧地直视无忧皇,“她害我母妃去守皇陵,所以我
139 色色:人家有喜欢的人了……(二更)
言一色目露讶异,“这就有意思了,鞭尸,可见是和赵常在有仇恨啊!那么,到底是那阳慧长公主的身边人和她有仇,还是长公主自己”
祁东耀眸色沉了沉,“起初我也不知……这事透露着诡异,我不由上心,从赵常在、十公主、阳慧长公主三方下手,派人去查他们之间是否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同时让人格外留意了十公主。”
“赵常在死后没多久,一次偶然的机会,十公主救了悦妃掉下水的爱宠,悦妃心中感激,又觉她合眼缘,知道她母亲病逝后,不由心生怜惜,便要到了自己身边抚养,至今五年,悦妃对她视如己出……这件事当时看起来没有什么,但很久之后,我在宫中的线人偶然间得知一个秘密,当年悦妃的爱宠是有人故意将它引下水,似乎就为了让经过的十公主瞧见,下水救它,而悦妃出现的时机也甚是巧合,从这件事的结果看,不难猜,暗中之人的目的,就是创造一个契机,让悦妃顺理成章地将十公主要到身边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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