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言一色一向神思敏锐,直觉更是准的出奇,祁东耀说到这儿,她已明白,“你觉得,暗中推动这一切的人,和阳慧长公主脱不了关系。”
祁东耀颔首,“十公主和阳慧长公主之间若有似无的关联,我的人暗查、盯梢了很长一段时间,倒真查到了些蛛丝马迹——阳慧长公主在暗中保护十公主无疑!”
“哦”
言一色闻言笑了,漂亮似琉璃的大眼睛里一片狡黠的光彩,“既然这样,你说的对,保十公主确实不用我们太费力,交给阳慧长公主,她兴许能比我们做的更好,也更省力……还有,你方才说十公主的身世有异”
祁东耀神色一肃,眼睛犀利暗沉,低声道,“当年赵常在确实产下一女,而那个时候十公主也在襁褓中,暗中之人趁着她们两个降生没多久,还没长成,将她们调换了,也就是说杀了九公主的十公主,不是真正的十公主,真正的赵常在之女,也不知去向。”
言一色若有所思地轻问,“做这事的人,应当是阳慧长公主吧,只是你还没查到确切的证据。”
“是……”
祁东耀顿了顿,又接着道,“而且十公主的生母是谁,我近日有了些眉目,能够佐证,暗中给予十公主特殊照顾的人,就是阳慧长公主……说来,很有可能是十公主生母的那个人,娘娘也认识。”
言一色脑海中瞬间闪过来到无忧国后认识的所有人,性别、年纪、经历相符的有……
言一色想到什么,眸光一定,哑然失笑,“不会是仙女山,上善庵的住持师太吧!”
那个女人一身不俗内力,又和宁王妃相识,且关系不浅,很明显是个有身份有故事的人,她能和十公主这事扯上关系,还真丝毫不违和。
祁东耀一愣,没想到言一色这么快就想到了,真诚赞道,“娘娘机敏!”
“还真是她啊……”
言一色低喃,手指摁了摁自己的唇,拿下裹着袖子的手一看,已经不出血了,干脆收回了手,两臂抱胸,换个姿势窝在座椅里,“她和阳慧长公主认识。”
祁东耀点了点头,“她出自无京首富程家,比长公主年长几岁,尚在闺中时,与她交好,嫁为人妇三年后,夫家因人栽赃陷害满门抄斩,她因在夫家获罪之前被休离,逃过一劫,当时她已有身孕……而后,她在阳慧长公主以及程家的帮助下,彻查真相,为夫家洗刷了冤屈,看着奸人得到应得的下场,她了却心愿,选择遁入空门,上仙女山到了上善庵……她和阳慧长公主之间的情谊非比寻常,若十公主是她的女儿,将十公主和赵常在之女调包,也是她提的要求,就为了自己的女儿能做公主,也算报复了下令定罪她夫家的陛下,阳慧长公主出于两人情谊,答应帮她,甚至在暗中几次相助,也实属合情合理。”
言一色听罢倒也没觉有异,只是,她有些疑问,“赵常在竟然能虐待十公主十年的时间鞭尸赵常在,大抵是因为发现她伤害了十公主,泄愤为之,可为什么没早一点发现十年是很漫长的时间,阳慧长公主若真留意着十公主,不该没发现异常……”
她这一提,祁东耀也皱了皱眉,“她到底不是长公主亲女,而是友人之女,长公主有疏忽也在所难免。”
言一色想了想,‘嗯’了一声,就再也没放心上,“也有道理……反正十公主的事,要操心也是你操心。”
她说着,扫了一眼祁东耀,笑道,“你也说了,十公主到底不是长公主亲女,保下十公主、同时又解决九公主的事,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大,长公主可不一定愿意,你最好做个过去谈判被拒绝的准备。”
祁东耀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阳光帅气,“自然。”
“等你的好消息。”
“定不负娘娘期待。”
“对了,九公主为什么要杀十公主而且当时出事的时候,赶来的只有九公主的母亲淑贵妃,没有你口中的悦妃”
“娘娘问到点上了,九公主什么脾性,您也清楚,她做下恶事无数,不知多少人厌恨,几乎到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十公主很显然就是其中一个,且她做成了!”
说到最后一
138 色色:既然都见血,两清了啊(一更)
言一色神色怔愣,下意识抬手去抹自己的唇瓣,不仅疼,还摸了一手血,她脸色一黑,唇角牵起假笑,冷睨着迟聿,“过分了啊。”
迟聿私心里并不觉得,但他眸光扫过言一色渗血的唇和阴森的眼,这点坚定霎时动摇了一下。
他……没想用这么大力来着,鬼知道他刚才咬上的时候都想了些什么,等回过神时,已经将她的唇咬破了。
言一色伸出舌尖舔了嘴边血迹,迟聿眼角余光瞄见她的动作,眸色暗了暗。
言一色一把扔掉迟聿的手,拿袖子堵着自己唇上的血,神色凌厉,毫不掩饰冲迟聿翻了个白眼,“既然都见血,两清了啊。”
迟聿眯了眯眼,言一色竟然没有不依不饶,如此痛快地将此事揭过,倒出乎他意料,一时有些出神。
言一色从他身边经过,两人距离很近,她作势要下床,却是突然扭头,伸手揽过迟聿的脖子,张嘴咬了一下他的脸颊,没见血,却足够疼,清晰的牙印子比他手上的还显眼!
迟聿沉着脸垂着眼,看不到他任何神色,一动不动,好似因言一色意外的靠近和啃咬,愣住了。
可实际上……他有机会推开言一色吗有!但他有理由吗没有!
言一色破天荒主动亲近的机会,哪怕被咬他也要。
言一色这一咬,其实很短暂,咬中迟聿的时候,她没什么感觉,不过报复成功有些得意罢了。
她松了揽迟聿脖子的手,挑眉冲他笑,这次是真心的笑,灿烂地犹如漫天烟火,带着显而易见的开心,“一人两次,这才彻底两清了。”
迟聿掐她一次,咬她一次,她咬迟聿两次,都是一次见血一次没见血,公平的很。
她方才那一句大度不计较的话,不是真心话,不过糊弄迟聿让他放松警惕罢了。
言一色掀开纱幔,临下去之前还‘好心’地冲迟聿轻声道,“陛下还是不出去比较好哦。”
脸上压印太让人想入非非,在祁东耀面前也太丢男人脸面。
她说罢,下地起身,然后将纱幔一合,挡住了里面的所有情形。
一直沉默不言也没什么表情的迟聿,终于动了动,他抬手摸了下脸上被言一色咬过的地方,神情似笑非笑,心底没什么被冒犯了的恼怒之意,只是想起她刚才揽住自己时什么也没有做,有些后悔,他应该抱住她的。
……
言一色拿起放于床榻边的烛台,走向漆黑一片的座椅处,扫了一眼还低头跪着的祁东耀,若无其事地开口,“跪久了吧起来歇歇。”
神情语态相当自然,就好像她和迟聿在床内掐架时祁东耀自始至终都不在一样。
但祁东耀在的呀!他什么都听见了啊!虽然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凭听到的两人对话,还不能脑补,尽情发挥吗
祁东耀胡思乱想瞎琢磨了一堆,认为言一色和迟聿怕是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心情很是激动。
他以为言一色出来后见到他会尴尬,但没想到言一色坦然自若,她太过云淡风轻,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倒显的想多了的他,过于猥琐。
祁东耀心念急转间,想过这许多,定了定神,站起身,抬头,看向言一色,虽然她身边的烛火微弱,但就着昏暗的光线,他还是眼角地发现她唇角似乎破了。
祁东耀呼吸一滞,八卦之心‘嗖’地蹿上来了,想不顾尊卑问些什么,但转念一想他家主子还在床帐里头,主子不现身不代表主子不存在!他问了什么,主子肯定听得一清二楚!
若被主子知道自己在探听他的私密……一定没好果子吃!
祁东耀想了一个会被迟聿戳瞎眼睛的惨烈场面,浑身蓦地一个激灵,大脑霎时清醒,连忙把不该有的念头丢掉,将自己从作死的边缘拯救了回来。
言一色手捏着袖子,借撑下巴的姿势顺便堵在了唇上,唇肉上还在冒血,迟聿咬的是真狠。
不是值得在意的伤痕,言一色也不上心,清澈透亮的眸光扫过祁东耀,清声道,“十公主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是给个十公主的假尸体还是让十公主显身指认一个假凶手九公主被杀一事要想尽快平息下去,十公主不可或缺。”
祁东耀闻言,因为注意言一色和迟聿的八卦而稍松的心情再次紧绷起来,大脑十足冷静,斟酌了片刻,缓声道,“我私心,想保下她,但于公,我不应该。”
言一色笑意不变,一身事不关己的散漫,“你做什么我都没意见,不过你好像也不需要我的意见,毕竟你主子是陛下不是我,要怎么做也该向他请示
137 陛下:呵,孤也是失误(三更)
言一色闻言,想了想,舌尖抵了抵下颚,眼里闪着狡黠的光,“那你和玉叱觉比,谁更技高一筹”
迟聿眸光微动,面不改色,“孤和他比不了……知道为什么”
言一色笑眯眯,抬手打了个响指,“因为……你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迟聿缓缓一笑,默认。
言一色得了确切的答复,忍不住心中腹诽:她猜的果然不错,他本人就是玉叱觉!原来他不是玉叱觉的冒牌货,相反,玉叱觉竟然是他的马甲!
言一色轻哼了一声,“藏的够深啊。”
迟聿微眯眼,幽光闪动,轻笑一声,“彼此彼此。”
这是在指之前言一色为了逃出宫进行的一系列虚伪做派。
言一色对此却是很骄傲,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她从迟聿掌中收回自己的手,站起身,背对他,漫不经心地调侃,“接受现实吧,本姑娘确实成功摆了你一道。”
迟聿看着她的背影,面上本就不明显的笑意彻底收起,幽深眼底流转的,是誓不放手的偏执之色。
如言一色所料,那脚步声正是从外面回来的白练,她走到言一色和迟聿面前,恭敬道,“玉公子,上春宫安排好了,请随奴婢来。”
……
寒瑾对来宫参宴的所有人进行了排查,待未发觉任何异常后,便将人放出了宫。
言语随宁王妃从宫中回来后,先是回了自己的留白院换洗一番,才去了言序的了闻院。
她到书房时,不仅言序在,脸蒙着轻纱、端庄优雅的音容也在。
“言五公子,音容姑娘。”
话落,言语找了个位置坐下。
言序坐于轮椅上,在灯火下看着一卷书册,眉眼低垂,沉静孤冷,整个人苍白俊美地犹如冰雕玉人。
音容递了一盏茶给言语,柔声开口,“事情可顺利。”
言语笑着点头,语气里有几分得意,“嗯……只要长公主亲近自己的孩子,用不了几日他就会夭折……事情能成,还是要多亏了音容姑娘的迷迭蛊。”
音容笑笑不语,心底倒是松了口气。
她是南少主派来相助宁王府的,如今抓住言轻,她怕是办不到了,但若能杀了言明当作杀手锏的那个孩子,她回去,也能跟南少主有个交待。
小姐是云家少主,不仅完美继承了云家的音攻绝学,还继承了世代相传的毒技,擅长制毒用毒,迷迭蛊是她还在小姐身边时,小姐教她的,拿出来用在阳慧长公主身上间接害死那个孩子,正合适。
而且迷迭蛊向来只有云家人会,且鲜少有人知道,阳慧长公主见了玉叱觉又如何,哪怕是神医谷主在她身边都察觉不了,何况是他
音容对她家小姐教给她的迷迭蛊,甚是自信。
言语转眼看向了言序,“九公主死了,而且令人费解的是,十公主不见了。”
这件事言序早已得到了消息,九公主被杀一事的确突然且奇异,更何况又和玉叱觉有关,言序继而想到了言一色,不得不多在意几分。
九公主素来嚣张跋扈,残忍无情,做下的恶事罄竹难书,她这一死,不知多少人拍手称快。
十公主一向默默无闻,不得圣宠,在一众皇子公主中也不出彩,若不是前一阵子被赐婚给言序大哥,也就是宁王世子言辉,京中人都忘记了有她的存在。
但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平日里也无什么交集,竟然一同去了庆合宫,这事本身就透着不寻常。
言序只得到了九公主死、十公主不见的大致消息,再具体的,宫中眼线还没传回来,但言语已经在他面前,问她也是一样。
言序抬脸,琥珀色的眼睛平静阴冷,“你打探到什么。”
言语正了神色,将她知道的说给了言序听,言序在推测了一番,便得到了无忧皇所知道的那些事,同时抓住问题的关键——找到十公主。
言序上了心,但未与言语多说,他今夜派言语进宫的目的已经达到,剩下的就是让人盯紧了阳慧长公主。
言序再次垂下了头,语调轻慢地赶人,“都还有事”
音容最先识趣地站起身离开,言语慢吞吞地站起,想说什么,但最终畏惧言序的脾气,转身走了出去。
……
长公主府。
阳慧长公主进了正院回了房,没多久,安排了迟聿和言一色,从宫中出来一路骑马疾驰的白练,也回到了她身边,与白霜一左一右侍奉在她两侧。
长公主坐姿笔直,脸色阴沉,半落的眼睫遮住了眼中神色,周身的幽寒之意让人心惊。
很快,一名面目慈祥的老嬷嬷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她将吃食放在了长公主手边的案几上,瞧见她分外难看的脸色,心下一跳,愈发恭敬地屈膝见礼,“长公主。”
阳慧长公主见是她,脸色缓了缓,沉声道,“竹嬷嬷起来,本公主有件要事与你说。”
竹嬷嬷神情变的严肃,“长公主请讲。”
“你可听说过迷迭蛊。”
竹嬷嬷先是皱眉思虑,少顷,脸色蓦地一变,上下打量阳慧长公主,“莫非您……什么时候的事”
她在紧张阳慧长公主,是不是在她已经中毒却不知情的情况下,亲近过小公子。
若是……
竹嬷嬷呼吸一滞,正往最糟糕的方向想着,忽听阳慧长公主开口,“嬷嬷放心,本公主今日才中的毒,运气更是好,遇见了玉公子,被他看出了不妥,且好心出言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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